正文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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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闲没半分表示,何俊毅如恶魔般又向黄莺靠进,韩昀慌忙扯住苏闲的裤脚,“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
听到他的求饶,他的怒气更盛,然而终于开了口,“你知道我的条件,做我的人。”
听及此,黄莺睁大了双眸,满脸的不可置信,猛摇着头哭叫:“不要答应他,韩昀,不要答应他。”一巴掌挥起又落下,却打不掉她颤抖的嗓音,他转过头看着她,心痛得无以复加,不忍心,怎么忍心让你受伤害,一切因我而起,就让你依旧自由快乐的生活吧。他闭上了眼,伏在地面上,不看他,泪水滑出眼眶,都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声音传出来,透露出了他的悲哀,“你放了她。”
知道他的回避,知道他的放弃,她只是希望他回心转意,不要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所以她愤怒的一遍遍的喊:“韩昀,你要真这么做,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我一定不会原谅你,你不要答应他,求求你,不要答应他。”
真是悲哀,韩昀翻过身来看着夜空,夜空里只有一颗星星,那么大一片天空,怎么就只有一颗星星?只有一颗。“让她走。”
黄莺的声音渐渐地远去,可是他一直听到她的哭喊,“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我一定不会原谅你……”一声又一声。让韩昀想起了六世达赖——仓央嘉措的诗: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
韩昀养了一条大狗,长**,有着雪白的毛发,它若远远地跑过来,便像团雪球奔涌而至,可爱英勇之极。韩昀非常喜欢它,给它取名乐乐,每天都跟它说话,问它高不高兴?它总是回答高兴,因为它总是摇摆着尾巴,乐呵呵地看着它,把头枕在他腿上,他看书时它就蜷在他脚边,盖住他的脚,所以冬天也不觉得冷。
他想她,非常想她,想见她,想念这么久来彼此的默契,便像已认识了好多年一般。他想念她的笑,温温柔柔;他想念她的声音,清清爽爽;他想念她的眸子,闪闪亮亮。他不敢去见她,他怕他再去伤害她。她也没有再来找过他。正如那一夜她疯狂的哭喊: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一定不会原谅你。他用手抚摸着心脏的位置,为什么会那么难受?紧紧的抱着乐乐,紧紧的抱着,乐乐,快快乐乐,一定要快快乐乐的。
放学后,他又派人来叫他,让他到他那里去。A楼,古堡式的外观,那么的韵味深长,里面却是那么的冷漠。他是冷漠的,对任何人,包括他。他不知道为什么他非要让他成为他的人,不可理喻的固执。他总是静静的看着他,像欣赏一幅画,他要他穿白色的衣服,不许他带框架眼镜,不给任何理由,他就像是他所属的一件物品,让他极为的不自在,当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时,他总会东张西望,可是不管怎么望,怎么想忽略那两道视线都忽略不了,几次他想站起来直接离开,他就会说两个字:“坐下。”沉沉的声音,不单单是威胁,不知道是怎么样一种感觉,韩昀的脚步迈不出去。
他的朋友来时,他就会叫他到书房里去。韩昀也乐得自在,本来他也不在乎他的事,他们也只是一群半大的孩子,只是提前人为地结束了童年,一副世故样。至于他们讨论的是灭掉这颗棋子,还是培养那颗棋子,他都不感兴趣,也不想耳濡目染,以致潜移默化。
苏闲的书房里有很多书,各式各样的书,他曾经翻了一本经济学的书,因为他看见了书页间有书签,他从书架上取下来,往前翻,意外地发现凡他看过的,很多地方他都用笔勾出来了,还写了一些自己的想法,虽然韩昀看得是云里雾里,但是知道苏闲是肯定分析透了的,不由得佩服。可是,当他翻开学校教科书的时候却又奇怪,他居然一点笔记都没有,书就像新的一样,他问过他,他只回答了三个字:“没必要。”所以,有时候,韩昀是自己带了书来,因为没有上课笔记,很多知识点他都理解不上来。而他是不想打扰他的。而且他也没见他看过书。
他们谈完了事情,总喜欢去打台球。他总会叫他一起去,有时候他能拒绝,说今天的知识点太多,需要回去复习,有时候却拒绝不了。他不会撒谎,当他那双湛黑的眼睛看着他时,他说话就会吞吞吐吐,那个过程比什么都难受。
韩昀不会打台球,不过他会打乒乓球,会打篮球,会打羽毛球,会打网球,可是,偏偏就不会打台球,而他却非要叫他打台球。他和一个朋友——田翼在说话,而另一个朋友——尚俊河却非要他跟他比一局,说:“上次你赢了是侥幸,我们再比一局,我不信,你还会赢。”另外有人起哄,说:“俊河,闲不会每次都是侥幸赢你的吧,那上天可真是够眷顾他的,你说,你跟天比,你能比得过吗?”尚俊河道:“昇,你别把他捧上天,我不信这个邪,我回去可是请专门教练辅导了的,你们今天不站我这边就等着输钱吧。”顾昇大笑道:“好,今天,我仍然赌你输。”刘如舟笑道:“每次都赌钱,多没意思,今天换样新鲜的吧。”尚俊河道:“那你说赌什么?”刘如舟道:“听说轻莫那家伙有了新的猎物,有了新欢就忘了旧友了,总不能让他那么逍遥不是,谁输了谁就去逗他玩玩,怎么样?”“这主意不错。好,就这么定了。”尚俊河一锤定音。让苏闲打球,苏闲却让韩昀代他打。韩昀推不过,拿着球杆,照着电视里看到的样子瞄准母球,可是来回滑杆时瞄准点总会变化,所以总也不敢出手,苏闲的朋友在旁边看着他,像看戏一样,他心里急,想着要出丑,手就开始抖,球杆也跟着抖,就更瞄不准了,他不想让自己难堪,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瞄准,可就是不随人愿。苏闲走到他身后,覆着他的身形,两手盖住他的手,他一惊,条件反射地要退出来,他手上却使了力,说:“专心。”他的朋友很意外地看着他,也不再笑话韩昀,眼神里相互传递着某种暧昧。当然,专心打球的两人是没有注意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