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lky二分院——式神分院 第二十九章 奇籁——记忆的“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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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是畏惧阳光的。可我从小便与一般的血族不太一样,我能够在血族与人类之间转换。当我成为血族时,我是畏惧光的,但不是所有的时候,只是小时候;随着我能力的增长,这一弱点便被逐渐削弱了。只不过,在天气万分晴朗的艳阳天时还会有些隐隐的绞痛从心口蹦出……好吧,我说谎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是从有记忆开始,我便在谎言中生存着。虽然我是血族,但我平时的姿态只是人类。白色的长发、红色的双眸,只是眸中留有的唯有不变的空洞。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总觉得,有些东西在悄然中被无情的抹去了。
我没有变为血族的时候。虽然在我发色夹杂几缕深紫、眸色转为暗红的时候,我的能力会提升很多,但那样的我依旧不是血族并且令我有着前所未有的恐慌,因为那样的我的内心中充斥着无法排挤的滔天恨意,莫名的、不受压制的,好似我存在的本身便是由这些恨意组成的,这不是我所想要的,但我又确实依赖着这些,很矛盾……而更让我不解的是:不知道为何,或许是下意识吧,我竟希望自己是血族的一份子;我血液的冰冷,我虎牙的尖锐也表现了我是血族的证明,也许,我就是那么朵奇葩吧……OK……我又说谎了。我想我是知道原因的,即使知道的时间有点晚……
起初,在我有记忆的最初,我确实什么都不明白。甚至我对除了自己名字以外的一切都一无所知。而当我知道自己是血族时,那时他刚受到伏击,重伤不愈;他会死。我内心中有个声音是这么告诉我的,可我不希望这种事发生……我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带我回过神时,我已待在了他的身边——D-413幽灵仓库前。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下意识的竟吟唱起不知何时存在于脑中的歌谣,送他去他最为向往的彼岸。不过潜意识中,我喜爱称这个为“殇”,也许是曾几何时的记忆吧。但倘若有选择的余地,我希望一切能够回到刚相识之际,或者更早更早的几百、甚至几千年前,Nightness圣战之前。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可笑的想法——只是想回到那些,自己生命中的最为快乐的时光……或许,Nightness圣战前的我会更快乐,呵呵……
倘若创世神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希望能够回到我快乐的最初!虽然我不知道我最初的快乐是什么……因为有很多事我都不记得,我的记忆会在每天的清晨不断的小事,但与他有关的我却依旧都记得,只是很模糊……好像随时都会忘记一般,但这还是属于记得的,不是嚒?我想,与他有关的必定是很重要的吧,那么……忘记的是否就是不值得记住的?既然如此……我最为厌恶的神啊……可否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清晰地记起一次完整的记忆,然后,我愿意全部忘记……因为有人说过:即使忘记了一切,只要我们还在,一切都会又重新开始!所以!……这个人曾经,也许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吧,因为这句话是我至今唯一想起的,也是支撑着我活下去的唯一理念。我将这句话刻在了我的武器上:一把亮银色为主色、血红色为辅的重金属质感的枪。只是我很少用它,至少从不对着生物用它,不是为别的,只是想这么做罢了。想远了呢……创世神呐,你,听得见吗?记忆中,我唯一的祈愿……
“好困……”灰色头发的男人穿着单薄的黑色毛衣大步流星地走着,仿佛四周的皑皑白雪只是装饰品一般。
“哎……疼……”灰头发一个趄趔扑到在雪堆中……冰冷的雪也因为震荡而从树上一举落下,掉落在了某颗灰色的脑袋上……而狼狈地甩掉雪后的某人喊的第一句话依旧不是冷:“哪个混蛋在积雪的马路上随意私藏路障的!给老子滚出来!”灰头发不顾形象地坐在雪中高喊了句,却在不经意的间撇到了一抹与雪融在了一起难以辨认的小小白色。或许是因为小孩子望着自己时那漠视一切的冷情、又或许是因为小孩子那红宝石一般深邃的仿佛能容纳下全世界般得红眸;破天荒的,灰头发走上前,用着自己一贯的调笑的语气开口:“小子,要不要跟我混?恩哼?”
小小的白色抬头看了来人一眼,接着无声的口型形成了两个字。“父亲?”读懂小孩子口型的灰头发挑眉,额上瞬间呈现出一个十字,毫不留情地一拳狠狠砸在了小孩子的脑袋上,“我还没那么老!当不了你父亲真是抱歉!”这话就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似地。
小小的白色感到了回头发身上散发出的杀气,顿时化为了猫猫眼,表情却依旧101扑克不变地左右快速摇头,只是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人不放。
“噗!”灰头发显然被眼前的这一幕给逗乐了,“话说,你叫什么名字?”笑问了句。
小小的白色闻言,用手指在雪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迹很独特,不像是一个小孩子写出的,确切的说,能写出这种字迹的,应该不是企业管理人员就应该是明星之类的,但不论怎样都不会是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该有的。回头发的眼中呈现出了一丝趣味。哦……俯下身,单手巴在小孩子的脑袋上,邪魅地勾起嘴角,再度开口:“小子,以后跟着我混怎么样?”小小的白色努力地思考着灰头发说的话的意思。却着实有些不明所以……一张精致小巧的脸都挤到了一块儿。而再度露出一抹逗趣笑容的灰头发,久久不见回答,便径自抱起小孩子越过头顶,将其安置在自己的肩上,PP朝天的……出发。
“走吧,我们回家。”某男人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何不妥。而小孩子也并没表现出片缕的不愿意,只是艰难地改变了下自己的姿态。
“喂,别乱动,小心我把你丢下去哦!”无视了灰头发恶狠狠的语气,终于跨坐在了其脖颈上,双手稳稳地搭在灰头发的灰色头发两侧,将自己的小脑袋同样安置在了灰色的头发中。明知道对方看不到却仍露出了一丝温暖的神情,用着细微到他人感触不到的幅度快速地点了下头。恩,回家!
“到家咯~小子,下来!”灰头发将小孩子放在了地上,扭头问了句:“看看,喜欢吗?”想了想,随后又凶狠地加了句:“不喜欢也得喜欢知道不!”说完,便拎着他的后领,走进了浴室。
“小子,脱衣服,洗澡会不?看看你的样子,脏死了,像只小花猫一样。”说完,径自脱下了衣裤,自己先冲洗了起来。小孩子直楞地看着灰头发,一动不动。灰头发恼羞成怒,对着自己不能动手的对象,只得大声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把你身上的破布脱了进来!大家都是男人!你磨蹭什么?”小小的白色不明所以地歪着脑袋继续望着灰头发,用着宠物狗狗一般的令人怜爱的眼神……灰头发火大地直接将淋浴器对向了小孩子,一只落汤鸡就这么出现了。小小的白色张大了粉嫩的小嘴,僵直2秒,随后一个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小兔子……灰头发噗笑出声。看着小兔子那让人忍俊不禁的动作,难得再次好心地将他抱起,待他站稳之后,又忍不住在小脸上啵了一下。痞痞地开口:“小子,脱好衣服自己进来。”小兔子眨了下红红的大眼睛,开始自己艰难地和衣服奋斗!
好不容易战胜了破烂不堪的衣物,小小的白色步调不稳地望着灰头发走去。
冲澡中的灰头发只觉得一双冰冷的小手贴上了自己的小腿,好冷。不知为什么竟有一丝心痛的感触袭上心头。
“过来冲下热水。”灰头发难得温柔地让出位置。小小的白色抬头看了下灰头发,发现对方并未低头看自己,有些小小的失落。冲了会儿,灰头发转身裹了条浴巾走出了浴室,头也不回地说了句:“洗完出来擦干。”
自己今天肯定是秀逗了……灰头发呈大字仰躺在沙发上,竟捡回这么个小麻烦……果然是一个人生活地太久了吗?已经,有多久了呢?一年、两年?还是一百年、两百年?
突然,一阵重物落地声从浴室传出,“小子!”灰头发立马从沙发上弹起,一个箭步冲向进了声音发源地。就见小孩子木讷地扑倒在地,旁边躺着一块与之差不多长的价值千万的白玉镇纸,上次自己无聊时拿进浴室把玩的。该死!灰头发气愤地抓过“罪魁祸首”丢进了纸篓内。小心地抱起地上的白色,专注检查着,“有事没?会不会痛?”关切的双眸对上小孩子的。小孩子先是微楞,接着摇了摇小脑袋,再是双手捧着灰头发的脑袋,在其额上轻轻地啵了一下,这是无法开口的小孩子唯一的感谢方式。
灰头发这才放下了心,随即好似发现了什么,身体顿时僵硬无比,可疑地红晕也在瞬间布满了整张帅脸,一身呐喊冲破了天际:“你是?女的!!”
小孩子无辜地眨了眨眼,又困惑地歪了下小脑袋;女的,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