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暗训(新情节从这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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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情节终于重复完,开始新的情节了,看过以前的可以从头重看,也可以从这里开始看起,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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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中年人默然领着玉幽狐和另两个孩子坐上一辆简陋的马车就离开了,玉幽狐直到坐在车上,这个时候才有胆子抬起头稍稍打量一下周围,被一起买来的的另外两个孩子比玉幽狐先抓到地窖里,看起来都是不到五岁十分安静的孩子,就是抢食时都是不声不响的。那个中年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面无表情的坐在对面,玉幽狐看过去正对上那冰冷的视线,心中一颤,忙垂下眼眸看着占着些泥土的地板发起呆来,再不敢抬头。也不知是去往哪里,在车上呆了多久。直到玉幽狐的胃又饿得刺痛起来,车子才停下来。下了车才知道已经日暮,车子行到了一个院子的后门。默默跟着一个仆妇来到后院一间通铺安顿下来。
这是一座不大的院子有点像二进的四合院,东西厢房分别住着二十多个孩子有男有女,倒座房住着两个打扫的仆妇和一个厨子,主卧室住着一个被孩子称作师父的人。还有一个正厅,一间书房,一片空地。
第二天一大早鸡鸣时分,玉幽狐就被叫醒,到正厅集合,一眼看去大概二十几个孩子都应该在五岁左右,自己在其中算最小的了。厅里站了二十多个小孩可是安静的出奇,大家都带着恐慌、好奇的打量四周。一个面孔冷硬的人在孩子到齐后走入了正厅,告诉我们以后叫他师父,然后依次给每位小孩喂下一粒药丸后将孩子们分为两组,最后带着孩子们来到空地开始了训练。
玉幽狐也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开始了地狱一般的训练,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扎马步,上午学习文字和另一种传递信息的暗号,下午学习一种武功招式。玉幽狐想这里是一个暗地里的组织吧,买来一些孩子进行训练为他们卖命,每一个月给每个孩子发的药丸,想来就是用来缓解他们的最开始服下的那颗毒药的吧。
训练是残酷的,毫无情理可言,大量的课业如果无法完成那么接下来的就是血的惩罚,头一个月就有五个小孩被活活打死,而玉幽狐和其他的孩子被要求在边上看着,耳边听着他们的惨叫。每每深夜梦中浮现那时的画面玉幽狐都会惊慌的醒来满身冷汗浑身颤抖再难入眠。
这晚玉幽狐再次惊醒,看着被面沾染的月光,眼中不禁流下泪了,他快承受不了了,一个月了,从第四天死第一个人开始他就没有真正睡过一个好觉,日夜的折磨已经让他再也看不出人形,瘦骨嶙峋的让人心酸。如果没有记忆中那将近二十年的岁月,他只怕已经死去了,心中不知该庆幸还是悲哀,过去的他是幸福的无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可是现在的他开始埋怨这样生存着,他知道他其实没有什么可怨,如果不是重生,他不会再次感到那样平淡的幸福,不会见到那位已经被深深烙印在心底的母亲,被面的月光氤氲在玉幽狐的眼底,他不禁又想起以前母亲常在他耳边哼唱的歌谣“哇啦啦,哇啦啦,马车在奔跑,金色夕阳下渐行渐远。哇啦啦,哇啦啦,风车在唱歌,栗鼠们的摇篮曲。即使见不到母亲,也请不要再哭泣,即使两相分离,即使孤身一人,母亲依然注视着你……”嘴里轻轻哼唱着,泪珠更是掉的汹涌,“娘,狐儿坚持不下去了,您要狐儿幸福的活下去,可是狐儿现在做不到了,狐儿现在好苦……狐儿该怎么办……”玉幽狐默默在心中询问着,可是没有回答,夜还是那么宁静。玉幽狐眼中淡淡的希望如风中残烛即将熄灭,这时一只纤细的手掌轻轻握住了玉幽狐的手,玉幽狐暗惊,一下子噤了声,呆呆的抬起了头。是身边的另一位小孩,黑暗的环境中只能看到一张同样消瘦的脸,可是那双黑眸格外明亮向他传递着温暖坚定的光,玉幽狐怔怔的看着那双明眸,心中的伤痛渐渐消逝,这时胸口护身符发出一道暖流直入心胸,仿佛带着母亲的欣慰,玉幽狐心中逐渐安定下来,拭去伤痛,只留下淡淡的温暖和坚定。这夜玉幽狐睡得格外沉,被中两只纤细紧紧相握再也没有分开。
次日清晨,大家都在厢房中吃着粗糙的早餐,玉幽狐默默的坐到昨晚那个男孩子的身边,轻轻的说:“我叫玉幽狐。”那个男孩明眸微闪仍旧静静的吃着自己的米粥直到吃完起身放碗筷经过玉幽狐身边时,才冷冷的说:“玄仕佳。”玉幽狐听到耳边冷冷的三个字,心中却满是温暖,淡淡的友谊在两人的静默中传递,在院子里每个孩子都只有编号没有名字这么东西,能够记住自己名字的孩子不多,能够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别人的更是少有。从此,清晨扎马步两人挨在一起,上午习文两人供一个书桌,下午练武玉幽狐也总能从玄仕佳那里得来淡淡的支持和鼓励。
……
不知不觉一年过去,高压的学习和训练使得玉幽狐的眼眸透露的不再单单是淡淡的温和灵动还有一股成熟坚韧,虽然小小的身子还是三岁娃娃的模样,可是由内而发的气质早已不同于一般的孩童,当然这是相对于世间平凡的孩子而言,在院子里玉幽狐不是突出的,这群孩子都经历着相同的磨炼,玉幽狐身处其中也就不再突显了。一年地狱般的训练让院子里每一位孩子都褪去了才进入时的稚嫩,同样的坚韧和冷硬渗透飘荡在每一个人身周,或许他们已经不能再被看做是孩子,在这一年他们的童年都提前结束了。
看着他们心性已经沉稳,师父开始传授他们一种内功心法,同样没有多余的说明,严格服从命令是现在每位孩子都铭刻在脑海的,仅每个月发放解药的同时测试大家内功的进展。孩子们学习的越多,能力越强,随之而来的惩罚手段也越来越恐怖,有了内力的孩子不再会有什么皮肉的惩罚,可是那些因为内力而来的折磨更是让玉幽狐惊悚,每每经过刑房都会不由的颤抖,那里的惨叫常常日夜不停,不过修习内力半年,院子里就只剩下十个孩子。
而上午习文也不仅仅再是学习文字和暗号,随着内功的修习,上午开始学习各地的地理风俗,各个国家的历史渊源、重大事件、名人名士等,同时开始学习一些较为实用的草药知识和一些病痛伤害的处理方法,这也让玉幽狐确定他们每个吃的解药的确是用来缓解他们体内一种不知名的慢性毒素。下午开始练习各种各样的暗器机关,到了后来偶尔还会被带到附近的山中与野兽搏斗,各种稀奇古怪的训练让孩子应接不暇,比起第一年的艰苦尤过之不及,有时候玉幽狐常常在想,如不是那比常人多出来的二十年岁月和半人半狐的体质,现在的他只怕已经不存在了。看着院子里那棵槐树,不知不觉已经在这个小院度过将近两年了,现在闭着眼睛都能在脑中浮现出院子的景致。两年的时间,他和玄仕佳之间也越来越默契,虽然还是不言不语,可是日常间两人已经可以懂得彼此的眼神和小动作了,这样契合的感觉让玉幽狐一直能感到自己心底的柔软,明白自己还是一个人。
第三年开始,他们开始由另一个没有见过的女人教习易容之术,从最开始的每个人每两个月按照那个女人的要求更换一种样貌性格和姓名参加训练,到后来每十天换一次,如果被师父认出来就是一场灾难的来临。某次玉幽狐递给玄仕佳一个小小眼神时被师父认了出来,就被喂服了一种新型的毒药,整整三天浑身越来越剧烈的疼痛险些要了玉幽狐的命,如果不是看着玉幽狐年龄最小减少了剂量,玉幽狐也就不止痛三天了,那个毒药经过改良,后来一位孩子在刑房里活活痛了七天才死去。玉幽狐听到这个消息吓出一身冷汗,更加警醒地隐藏他与玄仕佳之间的那种默契,以及生活中的小动作。
……
夏季的骄阳灼烈的很,在夏季快要结束时,孩子们就不在是仅仅被关在院子里或是山野间训练,他们被安排住在一个繁华的港口的城市——庆丰,完成一个个奇怪的任务。有次玉幽狐就被要求一人粉饰两人装扮成两个有八分相似性格却迥异的双胞胎到一个玉器店铺周旋,直到师父过来,第二天玉幽狐就听说那个店铺里死了人。
就这样奇奇怪怪的两个月过去,终于又到入秋时节,他们又回到最初的那个小院字,整整三年时间已经过去,在院子了休整一天后,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全部被召集到正厅。从住进这个小院,除了第一天孩子们被全部召集到这个正厅,再也没有像浸提那这样聚集过。一眼看过去,那年时节鲜活的二十多个孩子,现今只剩下六个人,当初分为被分为一组和二组,现在一组只剩下玉幽狐和一个特别邪气的男孩,编号一九。第二组除了玄仕佳还剩两个男孩一个女孩,编号分别为二四,二七,二十一。这里的孩子被买进来时年龄都小,记得自己姓名的没有几个,就按照分组和年龄每个人安排一个编号,玉幽狐的编号是一十四,玄仕佳的是二二。没有给玉幽狐过多的打量时间,师父就走了进来。
扫视过正厅里剩下的孩子,师父眼里有淡淡的欣慰转瞬即逝随即恢复冰冷。冰冷的眼神伴随着口中吐出的冰冷话语,“你们的训练暂时结束了。现在我眼前只需要留下四个孩子,我相信你们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说着旁边候着的仆妇抬上来一个武器架子,然后安静回到了师父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