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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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很低的老式木桌,一副年代久远的棋盘,一个少年盘膝坐在地上,参差不齐的刘海遮住他的双眼,他的嘴唇像洛可可时期的琴键,浑身散发着忧郁的气质。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带着黑色金属框眼镜的学者模样的中年人。旧茶几上空荡荡的,只有一个褐色的桃木镶嵌的精美小盒子,让人第一眼看去觉得里面装的是古董级别的饰物。学者安详的坐在那里,双手平放在膝盖上,神色坦然,没有丝毫不安。也许永远不可能用不安这个词来形容他。他虔诚的目光像上帝忠实的信徒,默念着神谕。灯光昏暗,整间屋子静悄悄的,只能听 见棋子落入棋盘的声音。
这时门开了,学者的视线慢慢向那个方向移动,而那个少年,似乎毫无察觉,依然醉心于棋子的交响乐。
智流星往屋内一看,脸上的表情由原先的担心变成了厌恶,怎么是他?他是怎么知道陆棋圣被绑架的?谁叫他来的?不可能是阿俊,他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的。难道是那小子?也不太现实,他对于任何外来人都十分反感,就好像所有人都跟他有仇似的。除了那小子外,陆棋圣就没有其他亲人了。难道是因为。。。
学者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而那个下棋的少年依然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不理不睬。
“啊哈,乔礼乔教授啊,自上次一别已有半个月的时间未见,你过的可安心啊?”小智仿佛话中带话。
乔礼觉得莫名其妙,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吗?什么过的安不安心啊?知不知道我都要急死了。老友被绑架,又不能报警。还指望这小子呢!所以他并没直接回答小智的问题。
阿俊此时也忧心忡忡,害怕两人吵起来,误了事。
“你总算来了,神探。求求你一定要救出羽轩啊!”他坦诚的央求说。
小智一愣,羽轩?乔礼居然直呼陆棋圣的名字?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悄悄的问阿俊,“俊,乔礼跟陆叔很亲吗?”
齐藤俊的头就像被棒球棍猛击了一下,他瞪大了眼睛盯着小智看。
“怎么啦?俊。你那么吃惊干嘛?乔礼到底跟陆叔什么关系?”小智很好奇的问。
不会吧?乔教授和陆叔是什么关系?别开玩笑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他仔细的观察着小智的神情,但见他目光呆滞,嘴唇有些白化的趋势。他马上意识到大事不妙。他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星,你来之前有没有吃过我留下的药?”阿俊弱弱的问。
“吃过啦,俊,你对我可真是关心。”小智说这话的时候但觉身子轻飘飘的,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
乔礼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们俩到底在做什么啊?还搂搂抱抱的。现在的年轻人啊!
“神探,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乔礼着急的问。
是啊!该怎么办呢?现在比起陆棋圣,阿俊更担心的是小智!
小智刚想回答,却被阿俊捂住了嘴。没想到小智竟抓伤了他的手,还一把将他推开!阿俊一屁股坐在地上。
“齐藤俊,你为什么不让我说话?”小智生气的问。
阿俊吓的脸都白了。糟糕!虽然自己犯了个大错!但那药的威力也不至于这么强吧!他一边用手按住受伤的手止血,一边慢慢的从地上起来。
“星,冷静,冷静!都是我,我不好!我大,大错特错了!”阿俊一时都磕巴了起来。
那位一直坐在那里下棋的少年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反应,但却在心里骂道,两个蠢货,居然在我家里胡闹!但他依然故作镇定,同时幸灾乐祸的看着好戏!
乔礼都糊涂了!这俩个孩子到底在玩什么啊?一会儿亲热一会又争吵!真是奇怪啊!
“你才知道啊!我忍了你多时了!”说着对着阿俊的脸又是一拳,阿俊可真惨啊,刚站起来又坐在了地上。
乔礼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扶起了阿俊,用手指着小智,“智流星,你干什么啊?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如何救羽轩出来!你打人算什么?”
小智更不乐意了,“乔礼,你没资格训斥我!他犯了错,打他算轻,待会儿还要抓他去坐牢呢!”
犯错?坐牢?乔教授还真不清楚发什么了什么事?这齐藤俊什么时候成犯人了?
他又看阿俊面带愧色,心生疑虑。
“阿俊,难道真像阿星说的那样,你犯了法?”乔礼一边问一边将他安置在沙发上。
阿俊的脸就像吃了苦瓜一样。他思考着该如何回答。小智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他的错!必须得配合小智啊!他悄悄的撒了些药在左手的抓痕上,这才没被乔礼发现。
“乔叔,是这样的,我确实是在阿星家里拿了件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他撒了个慌。
乔礼笑了,“好了,阿星,阿俊他已经认错了。我看就这么办,你先解决羽轩的案子,再考虑要不要抓阿俊坐牢!”他对小智说,这位教授倒开了个玩笑。心想:这个小神探未免过于认真了,不就是不小心偷走个东西嘛,不至于坐牢吧?
阿俊咧着嘴,我的命可真苦啊!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齐藤俊,由于现在情况危机,本神探姑且饶你不死!”小智说着走过去坐在了阿俊的旁边。随手点燃了烟斗。
阿俊和乔教授都松了口气!
“不过与你乔礼无关!”小智补充说。意思是乔礼,别以为你德高望重,我饶阿俊可不是看你的面子,完全是我个人的决定!
这小子到底抽什么疯啊?还能不能破案了?乔礼急的都坐不住了。
阿俊在一边也不敢说话,屏住了呼吸。
小智把脸转向阿俊,也不看乔礼一眼,表现出对他的蔑视。
他把一只手搭在阿俊的肩上,吐了口烟,呛的阿俊咳嗽了几下,接着慢条斯理的问,“阿俊,你是怎么知道陆叔被绑架的呢?是他儿子告诉你的吗?”
“不是修说的,是绑匪让我来的!”阿俊回答的很简单。
小智微微皱了下眉,“能不能说详细点?”
“星,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去参加了一个朋友的生日Party,在晚会快结束的时候主人送给我们每人一个礼物。那时大约是11点钟左右。后来我回了家。躺在床上刚想入睡,电话铃响了。对方是个用变音器说话的人,还声称自己绑架了陆棋圣,如果想救他的话,必须独自一人前往棋圣的住处。我当然不相信他的话啦!开始我以为又是陆叔的恶作剧。可绑匪提到了那个礼盒,说是送给我的特别礼物,希望我能喜欢。我开始起了疑心,打开礼盒一看,里面居然是一根成年人的手指,我拿到了实验室研究了一下,才发现这是陆叔右手的食指。我很害怕,于是就来了,可没想到开门的是乔教授!”阿俊讲的很生动,十分具体。
小智稍微思考了一下,陆棋圣的手指怎么会出现在阿俊朋友生日Party的礼盒里呢?若是求财的话,绑匪应该直接把手指寄到陆棋圣家,应该直接威胁他的儿子才对!他为什么要将手指送给阿俊呢?难道因为他是学化学的?
“俊,你的那位朋友是做什么的?”小智谨慎的问。
“你不会是怀疑他吧?”阿俊的眼睛瞪的溜圆,“星,你谁都可以怀疑,唯独不能怀疑他!”
阿俊居然对他这位朋友如此信任,看来这人不简单啊!
“俊,我并非怀疑你的朋友,我只是很好奇什么人能有如此大的魅力,以至于让你神志不清!”小智话中带话。
神志不清?他居然说我神志不清?从一进来他整个人就像个疯子!以他目前的状况根本不可能分析问题,更别说解决问题了。阿俊有些生气。
“你应该听说过迪派神探吧?”阿俊问。
“迪派?那不是小说中的人物吗?”小智傲慢的说。
“这点的确不假,可是这位神探也存在于现实世界中,就是我的这位朋友,复姓欧阳,他刚刚从国外回来。”阿俊显得很神气。
小智笑了,他本以迪派是个英文名字,没想到中国人也有这么叫的,更有趣的是姓氏, 姓什么不好,偏偏是欧阳,这让他想起武侠小说中的人物。
“欧阳迪派,你的朋友叫欧阳迪派?”他笑着问。
阿俊点了点头。
接着小智又问了他一连串的问题,包括晚会现场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谁发的礼物?是一个挨一个有顺序的领取还是随机抽取?在回家的途中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在绑匪打来电话之前一直没拆开过礼盒吗?
被冷落在一旁的乔教授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孩子终究是孩子,人命关天的时候还喜欢开玩笑,竟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如此散漫,如此无知。
“智流星,我也是接到了绑匪的电话才到这来的。”乔礼突然冒出一句。
小智敏锐的转过身看了他一眼,“连你也是?不是阿修告诉你的吗?”
教授见这小子终于理睬自己了,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嗯。其实小修他并不知情,他甚至连自己的父亲被绑架了都不知道。”乔礼深感疑惑的说。
小智吐了口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绑架了父亲,不勒索儿子,却找了两个局外人来。绑匪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呢?难道说。。。
“陆修,是真的吗?你真的不知道你老爸被绑架了吗?”他冲正在下棋的少年喊。
少年默不作声,继续玩弄着棋子。
这小子,还是老样子,真能装蒜。其实小智很不愿意跟这位叫陆修的少年说话。要不是陆棋圣有事,他才不会来呢!
在这里顺便提一下,陆修是大棋圣陆羽轩之子,刚满17周岁,遗传了父亲在棋类方面的天赋,可以整天坐在棋盘前,不进一粒米,但与其父性格完全相反,陆修本人对棋类以外的其他事物都表现出冷淡,漠不关心,平时很少说话,忧郁是他的天性。这位少年是公认的21世纪最年轻,最杰出的国手,有棋类魔术师的美誉。在他12岁的时候,围棋就获得了8段,在同年的第15届玄月杯小棋圣争霸赛轻松夺冠,被封为小棋圣。可那之后没多久,一场车祸差点要了他的小命。经过一番抢救,命是保住了,他的大脑却严重受损,以至造成了他今天忧郁寡言的境况。不过神奇的是这些并没有对他最热爱的棋类产生影响。他又对象棋,国际象棋,跳棋,五子棋等棋类产生了浓厚兴趣,并多次在全国乃至重大国际赛事上拿奖。
“陆修,你真的不知道陆棋圣被绑架了吗?”小智又问了一遍。
少年依然是没反应,只听见棋子敲击棋盘的声音。
“算了,星,是真的,是修亲口告诉我的!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阿俊替陆修打了保票。
阿俊的话最有说服力了。这就奇怪了。。。他闭上了眼睛。
“乔礼,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呢?”他突然问。
乔教授慢慢的拿起了茶几上的礼盒,“神探,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不打开看看呢?”
“没这个必要。”他虽然嘴上这么回答,心里却还是很困惑,如此精美的礼盒内容物居然会是一个手指头,到底是何时何地被什么人放进去的呢?抑或是被调了包?
乔教授把盒子放在了小智的膝盖上。
“神探,我怀疑这根手指是假的。”他说这话时,表情很神秘。
“假的?”小智立刻睁开了双眼,“你说这手指是假的?”他一边问一边上下打量着乔礼。
“嗯。”乔礼点了点头,“这里面装的根本不是羽轩的手指。”
“不可能,”阿俊急忙反驳,“我用仪器精密测量过的,指纹,指型等等一系列数据都百分百的吻合。”
乔礼笑了,“你们上当了。”他的嘴角挂着一丝轻蔑。
阿俊觉得整个房间的气温瞬间下降了,“乔教授,难道,难道是你干的?”他紧张的问。
“俊,不可能是他,”小智按住了阿俊的腿,试图让他镇定下来。
乔礼只是微笑着,尽显长者风范。
也许乔说的没错呢!毕竟无论谁都不会想到如此精美的礼盒之中装的是血淋淋的手指头吧?小智小心翼翼的拆开包装,出乎他的意料,只见盒子里平躺着一种透明的不知道材质的东西,更像是孩子的玩具。
阿俊第一反应有些吃惊,“不是这样的。”他说。
小智看了他一眼,“这就是你所说的陆叔的手指?”他用怀疑的语气问。
齐藤俊啊,齐藤俊,你可真是无中生有!这明明就是一个装饰物嘛!这小子居然开这种玩笑!
“不是这样的。”阿俊不相信自己的判断有误,继续辩解“我已经仔细研究过了,不是这样的。”说着他的目光无意间触及到了乔礼。
教授的黑边眼镜框下闪过一道亮光,他微笑着,好像在说,小子,失误了吧!想学法医做鉴定,你还嫩了点!切记没有事情是绝对的,眼见不一定为实。
小智将那透明玩具拿了出来,从兜里掏出放大镜,左瞧瞧,右瞧瞧。
之后笑了,“俊,你也无需自责,毕竟每个人都会犯错嘛!”小智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是不可能犯错的!”阿俊以为小智是在嘲笑他。
说着他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乔礼的衣领,“是你吧!教授!”他恶狠狠的瞪着乔礼。
“嗯?”乔礼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还在纳闷,年轻人可真是冲动啊!一个智流星就够让人头痛的了,现在可倒好又多了个齐藤俊,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了啊?
伪君子!到这个时候还在装!我今天一定要揭穿你!想到这儿,“一定是你趁我不注意偷偷换掉了手指!”阿俊严肃的说。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有时真的缺乏理智的思考。乔教授没回答,只是用手掐住阿俊的手腕。阿俊顿觉得整个手臂都麻掉了,他似乎能听到自己的筋骨咔咔作响,那种疼痛感很奇怪,与一般的不同。站在他眼前的这位中年人似乎隐藏着无比巨大的力量。他竟一时痛的叫了出来,松开了衣领。
隐约教授的眼镜又闪过了一道光,好像在说,“年轻人,请你礼貌些!切记千万不要随便抓别人的衣领,否则后果自负!”
阿俊冒了一头冷汗,他扑通一下又坐回到沙发上。
这一切就发生在小智的头上空,可他却视而不见。只是用放大镜小心而仔细的观察着这种未知的物质。连阿俊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都不过问。完全入了迷。
阿俊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个乔礼到底是什么人?居然。。。他的手指就像钢铁一样,冰凉冰凉的。否则他也不会叫出声来。
“星,星。”他晃了晃小智的肩膀。
“什么事?”小智连头都不抬,继续玩弄着放大镜。
“乔礼他。”阿俊用另一只手揉着手腕。
“嗯?”见声音停顿了一下,小智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啦?你的脸为什么那么红?”
笨蛋!阿俊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智流星,我叫那么大声,他居然会听不到。
“没什么!”阿俊不开心的回答。
乔礼冲他笑了笑,“神探,我想他是在怀疑我绑架了羽轩。”他在小智的耳边轻声的说。
“是真的吗?俊。”小智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你是在怀疑教授吗?”
教授?齐藤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没听错吧?小智居然会称这个人为教授。为什么他的态度会360度大转变呢?
乔礼也是吃了一惊,先前十分蛮横无理的小神探竟突然变得谦逊起来,好像对自己的戒备松弛了呢!而且两个人的关系也空前的融洽!倒是那个化学小子,之前对自己很尊敬,此刻却一口咬定自己是绑匪!真的很奇怪!年轻人啊!
“没错!就是他,是他绑架了陆棋圣!”说着他用手指着乔礼。
“说我绑架了羽轩?”乔礼笑了,“年轻人,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一本正经的说。
“乔礼,你就别装好人了,我可是有证据的!”阿俊表情庄重的说。
“证据?”听到这个词小智又抬头看了他一眼,“什么证据?”
乔礼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小子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这时正在下棋的忧郁质少年,嘴角扬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没人知道他的想法。
“星,乔礼他根本没看过那个礼盒。”阿俊停顿了一下,“确切的说我根本没告诉他里面装的是什么!”
接着他直接质问乔礼,“是不是啊,乔礼?你是怎么知道手指的事情呢?又怎么会那么清楚它是假的呢?”
教授不由得冒了一身冷汗,他似乎觉得头正上方的吊灯摇摇欲坠。是啊?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呢?现在回想起来,那只不过是自己当时的一个想法,没有经过思考随口而出的啊!而且直觉告诉他这个假的手指是由几种最新发现的元素合成的,在离子荚膜的条件下能迅速聚集为理想的状态,绑匪正是利用了这点,将其打造成羽轩的手指,连指纹,脉痕都一模一样,难怪齐藤俊会出错!不过这种合成最多只能维持6个小时。之后就会恢复成透明的原始形态!教授的思维在飞速旋转。奇怪,为什么我会如此清楚绑匪的意图呢?就像那个化学小子所质疑的,我根本从未打开过盒子,绑匪也没有告诉过我啊?难道,难道真的是我绑架的羽轩?基于最近自己身上发生的种种怪事,教授不止一次怀疑自己的信仰了。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经常出现在他梦里,让他寝食不安的影子。那个人到底是谁?他闭上了双眼。也许他已有所察觉了,自己的双手是冰冷的,一直凉到他的心里。这些绑匪绝不简单,如此高端的技术连中科院都未必实现。绑匪究竟是什么人?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羽轩毫发无损,或者说。。。想到这儿,他松了口气。
阿俊见教授一副苦思冥想的学术样子,冷笑道,“怎么样?乔礼,你想起来了吧?亏你还是个学者。连自己做过什么都不敢承认!”
教授还是低头不语,他那黑边眼镜增添了几分神秘。
这时只见小神探将放大镜放回兜里,抻了个懒腰,一只手正好打在了齐藤俊的脸上。
阿俊的半边脸立刻肿成了包子。哎呀妈啊!痛的阿俊暗自叫苦,再加上先前被乔礼掐的断了筋骨,等于半面残废。都是些什么人啊?老爸说的没错,可千万不能交损友啊!这也许是报应,谁叫自己如此大意,拿错了药。智流星啊,智流星,都这么久了,药效也该过了吧?
小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教授依然闭着眼睛,不仔细看还以为已经熟睡了呢!
“智流星!”阿俊大声的喊道。
他这一叫把教授吓了一跳,他睁开了眼睛。
“嗯?”小智揉了揉眼睛,“什么事?”
“你能不能认真点?”阿俊舒缓了语速,“乔礼绑架了陆叔!”他又大声吼道。
“啊哈!”小智不以为然,“这绝对不可能!”他信心十足的说。
“啊?”阿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啊!他到底吃的是什么药啊?怎么会如此信任乔礼,难道说他们之间没有隔膜了吗?
“陆羽轩根本没被绑架!”小神探和大院士几乎异口同声。
“啊?”阿俊再次表示惊讶。
小智看了一眼乔礼,奇怪,他怎么会跟我说同样的话?
乔礼又瞅了瞅这位神探,怪事了,我什么时候也学会推理了?而且居然跟这小子配合的如此默契。
“什么?陆叔没被绑架?那究竟是谁让我们来的呢?这假的手指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是陆叔的恶作剧?”阿俊疑惑的问。
“对啊!”两位天才又一起感叹。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教授,这真的是大棋圣的恶作剧吗?”小智用很敬重的语气问。
“不清楚啊!”教授嘀咕了一句。
接着两人陷入了沉思。
齐藤俊十分着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两人谁都没有回答。
一会儿说绑架一会儿又说是恶作剧。到底哪个是真的呢?如果是恶作剧的话,那我们真是被耍的团团转啦,棋圣也太高明了!如果不是,那绑匪的确很奇怪,可现在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按理说绑匪叫我们来这,应该会提出一些要求来交换人的,可是却没有告诉我们联系方式,而且更奇怪的是陆修居然对这些事毫不知情,他不知道自己的老爸被绑架了?绑匪究竟是什么目的呢?
此时此刻,房间里一片寂静,只剩下棋子落入棋盘的声音。
听着这声音,小智心头猛的一颤。他朝那个方向看去,只见那个头发凌乱的少年正襟危坐,每走一步都似乎闪烁着金光。修,他默念了一遍少年的名字。这声音,这棋子敲打棋盘的声音,好像。。。难道。。。
“快离开这里。”他突然大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