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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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说啥来着?”
上官莫一颗接着一颗地嚼着不知从哪里捧来的一堆巧克力,以极其嚣张的姿势坐在沙发上,双脚交叠横放在沙发扶椅边上,非常欠人揍地边掏耳朵,一边用懒散到几乎颓废的声音反问连残冀,样子要有多叛逆就有多叛逆,嚣张到不行,小瘪三的款貌十足十。
当然,上官莫会倾情再次演出以上不良少年的形象完全是事出有因的,你说吧,瞅着现下财主大人不在现场,要不趁机耍一下流氓岂不是太对不起已经压抑了N久的自己?
再说,再说她又见到了那非常污染人类眼球,超级惹人嫌外加毫无自知之明的上官家四姐弟…不表现得出格一点,她怕会对不起观众啊。
所以说,当初就应该扔个追踪器在这四姐弟身上,一旦发现彼此有碰头的趋势就赶紧拍拍屁股随时掉头走人,才不会冤家路窄地发生像此刻一般的不和谐场面啊!失策,真是太失策了。
连残冀嘴角微抽,他再一次觉得把战场从酒店大厅转移到这间会客室来,真是明智到不能再明智的决定。
同时,也对这位少爷的形象转变能力如此之强大感到很是佩服,抬眼看看上官家的另外四姐弟,果不其然的发现他们像是在比谁的表情比较明显似地,一个比一个嫌弃地皱眉盯着上官莫瞧,再来个低声嘲笑讽刺。
什么没教养,野猴子…轮番上阵,上官莫都当是他们在诵经,左耳刚进右耳就开。
“总裁的意思是,原先已经拟定好的那份遗嘱作为待定选择,总裁又拟了一份遗嘱,而这一份遗嘱是在两位少爷公平竞争的前提下才能成立,所以总裁希望两位少爷可以靠自己的力量以及方式来获得集团元老和投资者的认同,最后再根据两位少爷的努力成果来决定最终继承权。”
再一次重复的话里面的内容让上官莫愣了一下。
五秒后,她深吸了口气,拼命地在心里呼唤风昱凛快快出现,她才好泡上一壶茶然后舒舒服服坐下,再慢慢地跟他共同研究一下现在到底是虾米(什么)情况。
可事实是财主大人不知道跑哪去溜达了,就算她在心底叫破了音,会客室里唯一一扇始终紧闭的门告诉她,此人不在呼叫地区范围内。她只好严肃地告诫自己,千万不可以问候老头子的祖宗十八代,要不然就是造孽,谁叫这祖宗十八代同时也是她家的。
上官莫花了一秒的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冷笑道:“哼,这算是考验?”
连残冀托了托眼镜,“要这么说也可以。”
反而上官圣柳等四人完全不意外这种情况,惬意的表情甚至让人觉得他们早就知道事情会是这样发展的。
就在上官莫眯起眼睛开始猜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弯弯道道的时候,惹人嫌的上官圣柳却一反常态地凑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哥俩好,却也看得出没安好心的嘴脸,低声笑说:“别太震惊了。”
上官莫冷睇了一眼他搭在自己肩上的猪蹄子,心说你丫的哪只眼睛看出来我震惊了,蹄子挪开!
“呵呵,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上官圣柳像是没看见人家的不爽,继续笑着说。
“其实啊…我妈觉得我爸之前的决定太过草率了,而且对于我这正牌的上官家长子来说很不公平,从小到大我就是他们心中的至宝,所以啦,只要我妈她每天都在我爸耳边唠叨一遍,他就会心软了,你应该知道,他老人家的耳根子可是很软的,啊~~~不对不对,是我失言了,听说他从小就没拿正眼瞧过你,你们相处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及我们家司机的四分之一多,你当然是不会有机会知道这些的,真是抱歉抱歉啊,哈哈……”
上官圣柳说完便招呼着三个也同样漾着得意笑脸的姐姐要去欣赏威尼斯风光,而上官莫却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沉默不语。
连残冀也微皱着眉头,似乎是对上官圣柳的恶劣性格有些反感。他满以为上官莫会抓狂,没想到这么安静,心说这绝对的非自然现象啊,怪吓人的…这氛围。连忙掏出手机悄悄退到角落Call救兵。
良久后。
上官莫缓缓转过脸来,以极其平静的语调问刚结束电话不久的连残冀:“按你所讲的,再加上那死乌龟说的,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老头从一开始就并没有决定好继承人这个问题?”
连残冀被她这从未见过而且是突如其来的冷凝正色表情弄得懵了下:“呃,这个,不是……”
不过还没等连残冀解释,上官莫却突然起身打断对话,看似随意的一把用力把身旁散乱的巧克力包装纸揉成一团,然后准确无比地扔进不远处的一个垃圾桶里。
转身,面无表情地一手插在裤袋里,一字一句地对连残冀说道:“劳烦,回去告诉那老头,既然不信任我能胜任继承人这个角色,当初又何必惺惺作态地弄什么该死的遗嘱来打乱我原有的平静生活?既然这么不舍得集团董事长这个给他带去荣耀的虚名,怕有人给他抹黑,那就应该去想一个把这些鬼东西也一起带到天堂上的主意,而不是在这里摇摆不定地一边以赎罪补偿的父爱名义桎梏我,一边又以慈父的嘴脸煽动他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来和前妻的孩子窝里反!”
“还有,叫他不必再烦恼该选谁来接他的烂位子了,我不稀罕,适不适合不是他说了算,关键是小爷我乐不乐意!他以为他凭什么说风就是雨,拽什么拽?我去他的什捞仔考验,考验个屁!我是犯贱才会去听他的摆弄!小爷我不玩了!可以马上撇开这烂摊子,我还巴不得咧…”
上官莫越说越激动,出口便成脏,听得连残冀眼皮乱跳的,只觉得这孩子词汇好生丰富,一路骂下来竟然都不带重复的,超神勇。
连残冀被这锐不可当的骂人气势逼得一退再退,最后只能贴上墙壁,他甚至有种耳边的声音实化为骂人符号在他脑海里撞击来撞击去的错觉。
直到眼余角瞄到救兵的身影,立刻激动得泪流满面。
上官莫劈哩啪啦地翻出从小到大所累积在记忆库的骂人词汇,正骂的意犹未尽的当口,有人从后背拍了拍她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