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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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谡郢一句,姚皇后不敢再出声,脸色铁青。谡郢没有理会,喝下了两位妾使敬的酒,又命宫宴继续。
这一下,两位妾使很得意,巧笑颜开,一个劲陪谡郢吃菜喝酒。
好容易一顿饭吃完了,众人跟着帝后起来准备恭送二人。按规矩七夕这日,皇帝是要留宿皇后殿里。
就在姚皇后以为可以要回一些尊严的时候,谡郢直接左揽右搂两个妾使走下,只扔出一句话。
“朕今晚宿自己那,皇后早些休息,都散了吧。”
说罢离开,留下姚皇后险要捏碎了杯子,及一干惶惶惊愕的众妃嫔。
【琼燕苑】
隔日一早的琼燕苑,刘、杨两位妾使在御监的陪同下趾高气昂回了来,苑中熙熙攘攘叫渣开来。往后的近半个月里,每晚的铃铛作响,几乎夜夜是从琼燕苑传的过去,就连俸禄也超了原本妾使该得的二百石,谡郢出手就命给八百石。
这么颇为风光地过了大半月,突然就传来两位妾使被太后赐死。而在所有人都以为皇帝必然要和太后争执一番时,谡郢却册了琼燕苑另一位冯妾使为美人,赐号“瑜”。
这日,琼燕苑几乎所有人都艳羡看着突然冒尖的瑜美人,由御监陪着准备迁出琼燕苑,可笑无人察觉整番背后的诡异。
原来,那位瑜美人名叫冯瑜,本来是官家小姐,父亲在前朝时牵连了一件大案,全家获罪,冯瑜失去了选秀资格入宫为婢。也不知道是不是缘,还是叫新登基的谡郢看中,很是喜欢,碍于后宫各方阻挠只能册了低等妾使,之后连续几年都没再宠幸。
谡郢表面宠极了刘、杨两位妾使,实质只是想册冯瑜。由于之前的教训,谡郢知道要直接册冯氏并不容易,而通过刘、杨,终于让太后看不过去,直接赐死了她们。可赐死了皇帝的爱姬,太后总也要表露点愧意,这时候谡郢再册冯瑜,太后是要说也不能说了,再插手,难免叫人觉得自己不容人。
过去的人一旦过了就没人在意,可笑那些始终都在艳羡的人,只能看到眼前的光耀,忘了他人才陨失的过去。
隔日,宫中又有了最新的消息,谡郢册回恬充衣为昭仪,同册了季美人为婕妤。同时传来消息,祁美人有孕。
【建宣殿】
孙笢给谡郢换了盏茶,候在一边。他看得出,这两日皇帝心情不错,不单一方面是册成了宠姬,另一方面,季婕妤和祁美人两人都有了身孕,这是极难得。谡郢继位六年有余,膝下只有两个女儿,大公主十二,小的那个才七岁。
门口有个小侍监探头进来,孙笢见了暗自看了谡郢一眼,往那小侍监站的门口走过去。两人附了耳,孙笢走回谡郢身边,弯了腰轻声道了声。
“皇上,玉娘娘求见。”
谡郢微顿,只道。
“恩。”
孙笢这朝小侍监一摆手,小侍监点了头退出去,片刻玉夫人进到了殿内。
“问皇上安。”
谡郢这才抬了头,指了身边的下座,孙笢又给玉夫人添了盏茶,就识趣退到了殿外,替二人阖上门。
玉夫人谢了恩坐下,见谡郢并未加以理会自己,仍旧专注于奏章,心里不很是滋味,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皇上,家父似查到逆人下落。”
谡郢拿奏章的手一顿,这就放下了奏章。
“确凿?”
“未确凿,只是查到形迹近似,家父疑是,现在加紧了人手在追。”
“恩!”
谡郢沉谧半晌,执了玉夫人手。
“一日找不到,朕就一日安不了心,劳累你父亲多多尽心,朕会记功。”
玉夫人笑得婉约。
“家父自然命忠皇上,当年臣妾自担那么做,就做好了准备,皇上放心就是了。”
回想当年,感触渐涌,又见谡郢执着手,玉夫人不由得鼓了胆子加了句。
“好几日没见了,皇上今夜。。。”
未等话完,谡郢已抽开了手重拾奏章起来看,再没抬头。
“朕还有奏章要阅,你回吧。”
玉夫人作罢,刚要走,谡郢又喊住她,本以为是改变了心意,没想到只是多加关照了句旁的。
“你找时间替朕多去看看皇后,那晚还多亏她帮衬,去吧。”
玉夫人委屈,眼角已噙了点水迹,这就告退了。
往后的数十日内,暂风平浪静,只是传玉夫人亲自向谡郢请恩,册了身边的宫人苏飒为承奉,反而叫全宫不解了,只是有了之前那位瑜美人,也没有人会去注意现在这位苏承奉。
只是,这数十日晚的铃铛作响,只有一晚是从瑜美人的长悦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