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初识一见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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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能用缄默不语来形容这个男子了,无论是谁来访一律沉默,甚至能用冷漠来表达他见到每个人的表情,这便是众人眼中的宁玉。
直到会试结束时能不受到冷淡对待的也只有龙莲,剩下的都被严重无视了。
在出了预备宿舍后,宁玉又恢复了那宁和如玉的样子,正如他的名字一样。温和儒雅,俊美秀气。
故意走到偏僻的地方,宁玉轻轻挑起眉,一弯新月的眼睛看起来如皓月般净白,无暇。“出来吧。你们是何人派来的?跟踪在下有何意图?”
“主人请白家主人走一趟。”
“我还未就任白家宗主,既然要我去见你家主人也要告诉我他是谁吧。”
“这个您到了自会知晓。”
对方似乎不愿透漏姓名,这让宁玉颇有兴味地勾起唇,“那就请带路吧!”
“请。”
—————————我是迟迟未见男主的悲剧分割线——————————————
门下省内
“您是旺季大人?”惊异地看着对方,宁玉微微颦着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沉思,两人见面次数一只手数都是多余,何况宁玉和对方本无交集,也难怪他会诧异了!
“白宁玉,白家继任宗主,很久未见了,记得上次见到你才十三岁吧,多年不见竟然变得如此出色。”旺季微微一笑,目光清然地看着宁玉。
“呵,您过奖了。比起您这个在朝堂已经比得过两个我的年岁,在下的那点本事在您的眼里恐怕只能算是卖弄了吧!”
“对于聪明人我也不说什么话,到门下省如何?老夫是不会亏待你的,老夫不会让你为我做事,但是老夫希望你们站在中立的立场,你应该明白我的话,安然大人……”
最后一句话成功地让宁玉皱起了眉头,“为何?既然知道在下的身份,您应该知道我曾经答应过先王成为帝师,辅佐这个王的事情,我可不想做一个不守承诺的人。”
“不是还有考核吗?那个王是不会通过严格的你的考验的,这个我深信不疑。宁玉,会试成绩公布后,我会让你来门下省。”旺季依旧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您就这么肯定我能通过吗?”
宁玉凝视着对方思绪尽敛的样子,只得不情愿的补充道:“我这次会以第五名的成绩通过。”
“为什么不是第一名?以你的能力,区区第一名状元是不在话下的,难道你不打算对圣上表明自己帝师的身份了吗?”
“我本来就没有这个打算,只不过我只是隶属门下省而已,而不会为你做事,若圣上通过了我的考验,那我就要站在我应该站得位置,立场不同,希望您能明白。”宁玉低头沉思了一会才慢慢说道,毕竟他是紫戬华亲自为刘辉指定的帝师,虽说从未在人前现身过,但能让有‘苍玄王再世’之称的戬华王点名的人,必然有胜于常人太多的东西。
比如说,身为彩七家之一的白家的继任宗主,即使还未担任,虽然仅仅是被指名,可继承白家宗主之位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这个我自然知道,只是希望有些事情冷眼旁观比参与其中好,你应该明白!”旺季冷冷看着他,眼中射出一道寒光,威严的气势,不愧是朝廷元老级的重臣,就连一向以冷静自称的宁玉也不由得微微一怔,一瞬间被对方的气势压倒。
宁玉一言不发的看了旺季好一阵子,最终悠悠一叹道:“告辞。”拂袖离去,随着身体的走动轻舞的发丝给人一种晏然的美感,让人不由得暗自赞叹,这个男子果然非池中之物。
因为不想惹过多的麻烦,宁玉本想悄然出宫,也许是最近得罪了小人,所以老天是不会让他如愿的。看着向他走来盘问的侍卫,宁玉犹豫该不该暴露身份。
就在此时一个惊愕的声音响起:“宁玉,你怎么会在这里?”
宁玉听着这熟悉不已的声音,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惊喜的微笑道:“雷炎!”那笑既是为见到熟人而高兴,也是为躲过一劫而庆幸。
侍卫们一看是白雷炎,纷纷恭敬地为其让道。白雷炎大步走向宁玉,狠狠地拍了他的肩膀说:“你这个小子,来贵阳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就把行李往家里一丢不管了,害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离家出走来的。”
“噗……你觉得我会吗?呵呵,很久不见,还是老样子呀!怎么不见耀世?闹别扭了吗?”宁玉调侃笑着,海蓝色的眼眸如一汪秋水,闪映着足以让冰雪融化的温度。
“哼哼,现在才想起我呀!刚刚怎么就没看见我,我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不满的声音让宁玉微微挑眉。
懒懒的弹了弹手指,淡淡笑着说:“为了陪罪,我请两位喝酒如何?胭脂酒可满意?”眉宇间尽是言不尽道不出的温柔,如微风拂面,让人不由得轻眯起眼睛,享受这暖玉般的春风。
雷炎和耀世两人均对望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笑意,尤其是雷炎,更是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怎么可以只请我们两个呢!我们这么多兄弟,都等着喝你酿制的好酒呢!所以怎么着不也得百八十来坛。”
(白将军,您这可是河马大开口,百八十来坛,您就不怕酒精中毒吗?)
宁玉露出不知该怎样形容的表情,是该说他自掘坟墓呢,还是该说能被两位大将军惦记着酒必然不是普通的好呢夸赞他呢!宁玉哭笑不得地看着雷炎正在打着从他身上弄出来几坛酒的算盘,只得三缄其口。
“百八十来坛,雷炎,你是要我的命吗?十坛,再多不给,胭脂酒可是很难酿成的。”
“不行,三十坛。”雷炎一口回绝。
“十坛。”
“二十坛。”
“八坛。“
“十坛就十坛。”雷炎装着心痛的说,其实心里不知道在怎么笑呢!
“喂,有好酒怎么不叫我呢!”大嗓门的人突然出现,如鬼魅一般。
宁玉淡淡一挑眉,转身看着来人,看来还不止一个人呢!微微蹙着眉心,似乎是不悦,也似乎是有些难言之隐。
“管飞翔?”宁玉有点不确定了,这个酒鬼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唔,他一定是还惦记着我家里的酒,不可原谅。这是宁玉的心声。
“原来是工部尚书管飞翔大人,真是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是进不了棺材呢?”宁玉淡淡笑着说,眉间凝聚的温柔让在场的人微微闪神,不能言语。
不是因为这张脸,而是那眉宇间令人心神荡漾的温和,还有那琢磨不透的笑容。
“你这个酒鬼尚书还认识和人家有何交情,快从实招来。”身边是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的声音,饶是宁玉也不知道该怎样形容他了,只能说:比较正常的蓝龙莲。
“哼哼,阳玉,我们可是旧识呢!以前都是在一起学习呢!”管飞翔斜睨的欧阳玉说,然后一只手搭在宁玉的肩膀上,有意无意的说:“好久不见了,玉美人。”一句话成功让宁玉黑了脸,然后冷冷挑起眉。
“有种再把刚刚的话说一次,我相信我的暗卫们是不会让你见到今天的月亮的。”不动声色地弹去了管飞翔的手,小小的动作竟有无限风情。
“怎么能这么说呢?你可是白家中唯一可以和白安然齐名的人,虽说不知道你的功夫怎样,但好歹是也是将门世家的白家人,即使半分功夫也没有,但头脑可谓是一等一聪明的你恐怕连素有文武全才的白安然也不是对手,玉美人可谓是当之无愧,玲珑剔透,白璧无瑕。”管飞翔煞有其事地说,只是对宁玉来说那简直就可以用欠揍来形容的脸让他表情全无。
宁玉蹙着眉头,冷着一张脸说:“哼,玲珑剔透,白璧无瑕,那是女人可不是我。”黛眉一横,身上散发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可不能这样说,白州的人都戏称,嫁人当嫁白宁玉,用人当用白安然,白家的双月可是无数深闺小姐的梦中情人。”最后的一句话让宁玉全身气场全开,令周围五里之内无人避免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被寒冷的气息给秒杀。
“双月指的就是他们?”不知是谁问了一句。
“双月指的可是这两位白家的子孙白宁玉和白安然,其人气质如谪仙的人,犹如月宫仙子令人不敢直视。”
所有人哄然大笑:“就这个如冰块的人,骗人的吧。”不知道是哪个人白痴的语气让宁玉挑了挑眉。
“额……这倒是,最近宁玉是不是因为家里的事情而心烦,毕竟要娶一个自己根本没见过的女人对于你恐怕是最大的灾难吧!谁让你天性讨厌女人呢!”管飞翔挑衅地看着宁玉,意思是:想让我帮你吗?让我在你家酒窖一晚就可以了。
宁玉毫无惧意地回视:休想,一晚?一个小时酒窖绝对会见底,做梦吧!
“我可不是讨厌女人,因为迄今为止我还没有真正喜欢过什么也没有讨厌过什么,所以不能说我讨厌女人,只能说不感兴趣。”微微一耸肩,宁玉的的表情说不上是什么,只能用平淡温柔形容了,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温柔,何谓似水?恐怕指的就是宁玉了吧!
海蓝色的眼眸如皓月办渺远,又如清泉般醉人,让人禁不住想起蓝天碧海下的燕鸥飞翔在海上,令人羡慕的潇洒自如,
瞬间宁玉的侧脸是一种令身为男人的人们也无法抵挡的绝代风华,如锦缎绸布的丝绢发,微微慵懒的像猫儿一般的神情,嘴角放大的弧度,清贵无暇的男子。
“唔,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啧啧,这就代表离你娶妻的时候不远了吧!”
“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管飞翔,不要以为我脾气好就代表好说话,再怎么着我还是有办法整你的,白州以生产美酒出名……”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宁玉眸光微微闪烁,一脸深沉的笑意。
“哼,雷炎管管他,多大的人就学会你们白家那副以武力恐吓外加威胁的良好品质。”管飞翔嗤笑着说。
“宁玉?他?别开玩笑了,虽然说我的官位比他这个刚刚应试的考生不知道大多少倍,但是宁玉可是白家指定的……”接触到宁玉严肃的眼神,明白有些事情他不应该说出口,毕竟如果一旦被有心人士知晓,保不齐他们会心存不轨。
“指定的什么?”出声的人不是管飞翔,也不是欧阳玉,而是一个对于宁玉来说的陌生人。
宁玉微微错愕地看着对方,这是他又再一次无言以对的人,如果说欧阳玉的正常版的蓝龙莲让宁玉惊讶,那么眼前这个人奇怪的面具就让他黑线,“这个和阁下以及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关系吧!毕竟这是白家内部的事情,轮不到外人插手。”不动声色将对方的问题踢了回去。
静静注视着对方,没有半分对他面具的奇怪与探究,除了第一次看见眼中为不可见的错愕,剩下的就是平静与淡然,这就是白宁玉,荣辱不惊,不动如山,安如泰山。
面具人惊讶的视线让管飞翔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两个妖|孽。
宁玉是何等人?一下子就听见管飞翔的嘀咕,浑身立刻发射冷冻激光以每秒99999米的速度让管飞翔瞬间变成冰雕然后被宁玉剑锋所指,“管飞翔,虽然我那一点武术在白家人看来和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没什么两样,但好歹我也是白家子弟,最基本的剑术还是学过的,如果想挑战我的底线就尽管来吧,我一定会好、好、招、呼、你、的。”最后一句话宁玉是一字一句地说出了,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寒光凛凛的宝剑。
白雷炎僵硬着脸色看着宁玉,然后低着头视线正好落在了自己已经空了的剑鞘上,再看两人相距最少有五米以上,但谁也不知道白雷炎的佩剑是怎么到了宁玉的手上的,所有人只知道等他们回过神来白雷炎的佩剑就早已在宁玉的手上。
快如疾风。这是在场所有人一致用来形容宁玉的词语。
“啊啊!宁玉,虽说管飞翔经常来御林军偷酒我和耀世恨得他牙根痒痒诅咒他赶紧被人给追债砍死但你也不能明目张胆地砍死他呀这是不对的再怎么着也得在四下无人时再动手不对不对好歹也是一起为官多年不能这样落井下石所以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等他回家可你就派人把他暴尸荒野或者扔到护城河里但不能在这里动手要不然以后我怎么喝道味道那么纯正的酒。”白雷炎嚎啕大叫,在场无论是谁都只能下巴脱臼,张着大嘴半天发不出任何声响,只能呆滞地看着白雷炎。而当事人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竟然面不改色,不由得让人暗自拍手叫绝,果然不愧是御林军的将军。
管飞翔脸色僵硬,面容不善,而宁玉则是优雅地一挑眉说:“最后一句才是你的真心话吧!放心,这点小事我自然知晓,再说要杀他也不会用你的剑,家里那把佩剑可是削铁如泥呀!”带着戏谑的眼神,宁玉的眼睛就像是一汪无法探究其深浅的碧泉。
“很少见你这样你,管飞翔。”面具人,啊!不,我们彩云国第一美人奇人大人有些好笑的看着他,虽然说那张碍事的面具让人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
“因为宁玉可是白家中最出色的人,如果他要是出点事情,白州的小姐们绝对集体悬梁,啧啧,这家话的容貌虽说算不得出众,但是他的聪慧睿智体贴待人,而且在八年前的王位之争出现时白州可是在他的着手下平安无事,可以这样说,对于白州的人来说你可以不知道彩八仙是谁,但是绝对不能不知道白宁玉和白安然是谁。”管飞翔严肃地向奇人补充。
“有这么离谱吗?我只觉得大家在看我时充满了善意,并未觉得他们竟然能这样爱戴我,说笑了。”宁玉偏过头,暖玉的眼睛弯成残月。
可这样的话在有些人看来就不一样了,相传是苍玄王在彩八仙的帮助下建立了彩云国,所以大家才会对他们无比尊敬,但现在竟然出现了能让大家觉得比彩八仙还要让人尊重的人,在场有些人脸色微变。
“管尚书,话不能乱说,你这样会陷宁玉于不义之地的。”白雷炎厉声辞色,让管飞翔心里一咯噔,原来白宁玉在白家的身份不一般呀!否则白雷炎怎么会这么维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