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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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来,先坐下,都是老菜色,不过又加了样红烧鱼,是掌柜亲自烧的,你尝尝”
展福看着来人坐下,自己也坐下,这些饭菜,都是少爷爱吃的,这人第一次来时,就问少爷喜欢吃什么,展福说了,这人就要展福做这些给他,一开始展福亲自烧,但后来年纪大了,就要了饭馆的,都是一个地方,口味也差不多。
“怎样?”
展福,看着他吃了一口问道,抬手拿起酒坛给他和自己倒满酒。
“嗯……不错”
“呵呵……那就好……白少爷,您这段时间还在找我们家少爷?……有消息了吗?”
展福笑了笑,想起什么,抬头问道。
“没有……不过,我不会放弃……”
白玉堂闻言放下筷子,端起酒喝了一口,抬眼看了看四周,这里是猫儿的家,每多呆一刻,就能越多感觉他的气息。
这些年,白玉堂不知自己走了多少个地方,从大宋的北边找到西面,从上到下,他想不起来那里还未走过,浑浑噩噩,到最后自己也无法坚信展昭还在世上,白玉堂只能继续找,常州府,是他去的最多地方,因为那里是展昭的家乡,为了使自己有信念,白玉堂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展昭的家还是以前的样子,老管家虽然年过七十了,但身体还行,把府内上下收的也很干净,白玉堂每次来,都会让他讲展昭的事,从他出生讲到长大,去的多了,也没有那么多要讲的,无非就是重复,老管家记性不好,但展昭的事记得清楚,讲的时候,有时记不清讲没讲过,于是有的事重复了好几遍,白玉堂也不说话,在一旁仔细的听着,因为他每多讲一次,展昭以往的画面,就在脑海里清晰一点,如此,他才能坚信,自己绝对能够找到他……
饭后,照样是和展福聊天,过了一会,展福见天色不早了,起身领白玉堂回房睡觉,展福领着他到后院展昭的住处,白玉堂每次来都是住展昭房间,睡他的床,展福心里也知道,白玉堂对于展昭不似寻常朋友,在他第一次来介绍自己时,展福就知道这人,也听过他与展昭的传闻,只是后来不是死了么?怎么又活了?虽然有疑问,但展福没多问。
“天色不早了,展叔你也早点睡吧”
白玉堂进了房,点上烛灯,回身对展福说道。
“哎,好,洗澡水我准备好了,换洗的衣服也放在那里了”
展福点了点头,看了一圈没有缺少的,转身又嘱咐白玉堂早点休息,白玉堂道了谢,目送着展福慢悠悠离开院子,关上门,白玉堂巡视房间,还是之前的样子,走过去,摸了摸书桌椅,愣了许久,转身到隔间洗澡,洗完了,稍微泡了一会,起身穿衣出来,夏天炎热,白玉堂只穿了一间单薄里衣,走到床前翻身上去躺下,这段时间都是脚走的,当时不觉得,这么一停下来,还真有点累,翻身面向里,看着空荡荡的床内,伸手抚摸面前。
“猫儿……你还要躲我多久?我只让你等了几个月,你却躲我几年……”
说着,白玉堂翻身平躺,看着白纱帐,回想与展昭在一起的那段时间,猛然发觉,自己居然不够了解他,看似简单的一个人,却有着深藏不露的心思,看似开朗沉稳,却有着低沉心事。
“你再躲下去,我真怕自己会失控……”
赵祯,白玉堂之前的性格绝对一个字,杀,但为了展昭,白玉堂始终忍住没下手,想起那时去皇宫,见赵祯脸色惨白,似是重病很久了,看样子命不久矣,如此,就算不杀他也活不长,可这样,也无法让白玉堂释怀,对他的恨不是这么轻易就消散的,最起码冲霄楼那一役,就无法原谅,虽然两人有芥蒂,但白玉堂是真的去做这件事,反而,却被用计暗算,就算脾气再好的人,也无法释怀对方如此。
几月前、冲霄楼
白玉堂踏入地下室,背后一人也随之进入,抬头望去,空荡荡的房间,很宽敞没有东西,但在深处中间,却挂了一幅画,画面是背对着自己,白玉堂看了看四周没奇异处,慢慢靠近,待转到画面前时,举手火烛照亮,顿住……
画面上的人是白玉堂熟悉的,落款处,也是白玉堂熟悉的字体,当下立即明摆,为什么找不到盟单兰谱,原来,这一切都是全套,气愤,没及细想伸手扯下悬挂的画。
“慢……”
身后那人见状迅速出言制止,身形立刻飞跃过去想要阻止白玉堂。
白玉堂速度比那人快,他先扯下,后闻身后一人喊喝,接着就是一阵疾风向他扫来,白玉堂点脚身形一闪避过那人,空中转身望去,见是一身着白衣男子,微皱眉,刚想说什么,突然,身后出现异响,紧接着嗖嗖……几声利响,白玉堂迅速抽出画影,翻身避过飞来之物,但目标很多无法全部避开,加之空间有限,只能用剑打散,那人也用兵器扫开打来的东西,因室内没点烛火只有白玉堂手中有,但方才抽剑时,白玉堂将烛火扔到一旁,还好,他的火烛不是一般材料所致,掉到地上也照样燃着,只是火苗稍微小点,光线相对的也就暗了些,白玉堂扫过几个打来的东西,因速度太快,一开始无法看清打来的东西是什么,稍过一会,白玉堂看清是一个个箭尖,头是箭尖类似的东西,锋利而尖锐,尾端有一根银丝拴着,另外一头连接在墙壁上,白玉堂这才发现,不知何事,墙壁原本光滑的墙面不见了,两面墙全部陷下去一个凹槽,里面是密密麻麻层出不穷的机关裸露着,明白过来,方才打散了没听到落地声音,原来这些东西,在接触重击时会迅速收回,然后在迅速飞出,力道凶猛,似一个活着的猛兽一般,不断袭击闯入的两人,白玉堂发现,箭后端的银丝虽细,但怎么也斩不断,白玉堂的画影是宝剑,可对它却无用。
白玉堂只能闪躲,画影护身,心道,若长久下去定不妙,这机关是谁做的,为何自己没见过?师父也从来没提起有这种机关,必须找到它的阵眼,再厉害的机关也有致命的地方,只要找准了,不费力的,就能让它瓦解,想到这里白玉堂猛然想起方才那人,虽然不想与他合作,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在此,但目前也只能和他共同破坏此物了。
“白菊花”
白玉堂躲过一箭,转身迅速靠近白菊花。
“如何?想到什么办法破坏这东西了?”
白菊花闻言,看了白玉堂一眼,扇柄打飞几只飞箭,方才他一进来,立刻发现背后石门关上,回身看去,检查了一遍,没发现可以开启的机关,立刻察觉不妙,转身向下走去,正好看到白玉堂伸手扯画,白菊花之前在很多地方混过,都是下三门的组织,什么山寨匪山的,这些暗器乱七八糟的机关见识的也多,立刻知道这图不是平白无故,挂着给人欣赏的,立刻开口阻止,但没白玉堂动作快,霎时墙壁上,一面薄薄的板面向下收,紧接着就是暗器启发,此时白玉堂和他说话,他就知道白玉堂想到破解方法,不过目前情况必须和自己合作。
“……你掩护我,我找阵眼”
白玉堂略显无奈的说道。
“哼……你不怕我留手害你吗?”
知道白玉堂看不起自己,白菊花一笑说道,伸手又是打散几只飞箭,此时,他们两人身上不同程度受了伤,再厉害,这里狭窄也无法全部施展武艺,避开了这一箭,下一箭立刻又飞来,而这些东西打又打不落。
“如此,虽不愿意,也只有你先死了”
白玉堂说完,不再与他说话,转身手下剑迅速出招,打散飞箭,白菊花也不多言,绕至他身后,挡住后面墙壁的箭,此刻两人再不和,也必须合作。
光线虽弱,但对于武林人来说,只要稍微一点光线,就能看清周围事物,白玉堂扫了一遍,发现机关阵眼在何处了,对于不会的人,也许很难,但学过机关的人,稍微看一下,就知道那里是弱点,确定了之后,白玉堂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颗墨玉飞蝗石,手腕用力,找准空隙迅速抛出,黑色的小石子似闪电般飞出,直击阵眼处,碰得一声巨响,接着,嘎吱吱几声刺耳摩擦声,墙内机关停止,飞跃半空中的箭也垂落,掉到地上,随着墙内还在滚动的齿轮,慢慢的收回。
“呼……”
恢复平静后,两人先喘了口气,这时才发现身上受了不少伤,白玉堂抬左臂胳膊看了一眼,方才有一箭躲得慢了,一下穿透,收回时因有倒钩,又带下一块肉,当时没觉得,现在一停下来,突觉疼痛,再想动,发觉不行了,手臂开始发麻抬不起来,其它伤口有的浅,有的也见骨了,原先白色衣衫也破损不堪,鲜红的血染满全身,白玉堂恼怒不已,自己何时吃过这种亏,摸摸怀里找出刀伤药,胡乱撒了一些在手臂上,撕下一缕衣衫用右手和嘴包扎好伤口,转身看向白菊花,他受伤也不轻,严重的伤在腰侧,也是一箭透体,不过还好是侧身,要是偏一点从肚子中间过去,早就丧命了,此时,他也上了药包扎好伤口,其它伤口严重的上点药,小的也没时间管它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玉堂盯着白菊花看着,心道他是襄阳王的人?但又不像,可来这里干什么?
“哼……你来做什么,我就来做什么”
白菊花刚才包扎时半蹲着,和白玉堂边说着站起身,腰侧伤口稍微一动就疼痛难忍,咬着牙,身上冒着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