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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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无需多礼”
襄阳王本就细窄的眼,眯了眯,满意的看着面前这名得力手下。
“谢王爷”
涂善站起,等赵爵问话,随从退至后方站立。
“本想五岳山可以出点小力,没想白忙一场……”
派涂善去和五岳山商谈,没想一点力还没出,倒搭进不少金银。
“是……五岳山,也只一群草寇,王爷此时实力,有者或无都一样”
涂善闻言道。
“哼……那是自然,你坐吧”
襄阳王闻言一笑,命涂善落座,与他商议之后的计划。
襄阳王造反,已传遍天下,但战事未起,没受到伤害的城镇还是一如既往,传闻也只茶前饭后聊下,真没打到眼前,那就不一定。
清风徐徐,波波风纹扫过平原草地与湖泊水面,水上凉亭内坐一人,修长而有力的手端着茶,神情惬意,风过,扬起片片落叶,伸手接下一片落叶,抬眼看向湖面,寻目标,指轻弹,树叶似箭一般射入湖中。
“这下……我们晚饭的菜就有了”
木天收回手笑道。
身后蛮见状,身形一闪飞入湖中,敦厚的身体,似羽毛般轻盈,脚尖在水面上一点,伸手入水将鱼捞出,翻身闪入庭中。
“嗯,不错有所长进”
木天点了点头,蛮见主人夸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转身拿着鱼向不远处的院子走去。
“少主……”
见少主不理自己,反而做起别的事,言含向前走一步。
“无需多言”
木天口气不悦道。
“是……”
言含闻言退后。
“此事你不需要答案,下去吧”
木天说着,伸手拿起身边的书翻看。
“是”
言含转身退下。
“怎么?少主还是不答应?”
旱见言含退出来,迎上去问道。
“不明白少主何意,蛊已经种在展昭体内,若不让它固定,过时日也就没用了……”
言含无奈叹息。
“展昭若是能被我们完全控制,为少主所用,也算一得力因素……你暗中继续进行”
旱看了一眼亭内的木天,又看了看院子里,见莽在厨房忙碌,续转脸对言含道。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
言含见旱和自己意见相同,点了点头。
开封府这几日很忙,原因是闵秀秀的到来,展昭心急快点解毒,瞒着白玉堂让公孙策写信,将陷空岛的闵秀秀请来,闵秀秀见信,是展昭名义寄来的,又见信内写的,知道展昭情况比较紧急,当天带着必备的东西赶往开封府,白玉堂见大嫂来了,才知道是展昭叫来的,知道展昭用意为何,但也希望他能尽快痊愈。
云烟缭绕药香扑鼻,屋内四面各摆着一面四层架子,每个架子都堆满药物,房中央摆放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各类医药器具,笔墨砚纸医书之类,桌子一旁摆着大小不一,三个药炉,其中最小的一个正炖着药。
“这是蛊”
闵秀秀放下手中药碗,见里面的药水变成红色,抬头对公孙策说道。
“嗯……”
公孙策一开始就怀疑展昭身上有蛊,但他不是很熟悉,所以之前不敢下定论,闵秀秀对蛊有研究,一查之下,确定道。
“卢夫人可知,这蛊作何用处,对展昭又有何影响”
公孙策闻言心中不定,他虽然不熟悉蛊,但是知道,蛊这东西,很难驱除,并且很危险。
“据我所知蛊有几种,一可致人死,任你解剖和化验也查不出半点线索,二可使人续命,但这种蛊比较难培育,三可以控制一人的行动与言行,还有其他作用,却是稀奇,说是事实我比较相信是谣言,什么可使男子孕子,变化一人形态之类”
闵秀秀微皱眉头看着碗内银针。
“展昭的蛊,如果我没判断错,是控制蛊,就是说,有人想要以蛊控制展昭,已被己用……”
闵秀秀细想,难道是襄阳王想要利用展昭?
“哦?……可有解法”
公孙策目前担心的是,展昭身上的蛊如何解开,他之前不解暗器毒,也是怕将蛊毒恶化了。
“要是其他的蛊,虽然难,却可以解,控制蛊不同,它是子母蛊,展昭所中是母,下蛊之人持子蛊,要是强制将展昭身上的蛊取出,母蛊会发出丧命毒素,到时,你我也无办法”
“这……那怎办”
公孙策没想到,这么难解。
“找到下蛊之人,将子蛊夺来,子蛊在,母蛊才能安然取出,目前我可以先控制它,先将展昭暗器的毒解了”
闵秀秀说着准备应用的东西。
“嗯,好吧……”
闵秀秀在,公孙策也放心了,当下也准备起来。
因半月时间太短,去襄阳路程也要数日,再加上查探之类琐事,时间上面怎么算也不足,包拯无奈,去求助贤王,贤王此时身体好转,也可以走动了,闻听包拯说的经过,也觉得时间太短了,立即带着包拯去见皇上,如此,赵祯答应,给包拯两个月时间。
“猫儿……”
“嗯?”
“怎么?”
见白玉堂叫声自己,就不在说话,展昭觉得奇怪,而,最近白玉堂总是这样。
“发现,你这样其实很好……”
白玉堂说着,侧身躺下,今日无事,白玉堂将展昭带上屋顶,不算太烈的阳光,躺在屋顶晒晒也不错。
“是吗……”
展昭听见白玉堂躺下,他也随着躺下,瓦片晒的温热,贴着背倒也舒适。
“是”
以前展昭总是忙于公事,有时一天也见不到人,而现在,白玉堂自私的想要展昭,永远这么下去,因以前的展昭,总觉得,会随时消失一般。
“冲霄楼不好破,此番去,五弟定要小心……”
展昭还是不放心白玉堂,冲霄楼他之前也查过,知道其中机关重重,听说里面放着襄阳王所有的财务,一些江湖人也想盗取一点,但无不葬身楼内。
“做个赌如何……”
白玉堂侧身左臂支撑身体,看着展昭。
“赌?”
展昭不知白玉堂怎么忽然说道这个话题。
“对……如果这次我拿到了盟单兰谱,你必须叫我名字……不要前面的姓”
白玉堂一直不喜展昭总是五弟的称呼他。
“……玉堂吗?”
没想白玉堂会拿这么危险的事做堵,有些无奈。
“哎……现在叫也行……”
白玉堂说着重又躺下。
“……好”
半晌,展昭道。
第二天就要启程,白天包拯忙了一天,到了晚上叫来白玉堂又详细谈了下,见没什么问题,让他回去休息。
到了房门口,白玉堂顿住,这段时间他都睡展昭隔壁,但今晚……见展昭房内漆黑,来到窗前跃身进去。
“明日就要启程,怎么不休息……”
展昭虽然躺在床上却无睡意。
“耳朵更加敏锐了……”
白玉堂怕吵到展昭,特意轻声进来,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让白玉堂怀疑他武功没有尽失,随手退了外套鞋子,白玉堂侧身躺在展昭床外侧。
“……怎么”
“其他房间我睡不习惯”
制止展昭的话,白玉堂说着也躺好了,展昭无奈向床内移了下。
二人无言,过了大约半个时辰,白玉堂翻身侧躺,睁眼看展昭,见他似是睡着了,又过了一会,白玉堂伸手理过展昭肩上一缕黑发。
“……猫儿,你女子装扮,倒也可以……”
白玉堂说着,将手中发缕放于鼻尖,淡淡的清香。
“……呃,五弟在说笑么?”
展昭一直没睡,白玉堂小动作,还能装作睡着了,但不妨他突然说出这个。
“原来,御猫也会说谎……”
白玉堂想起之前问展昭,今年有没去过杭州,他道没,那次杭州,白玉堂时而想起,察觉那女子有些奇怪,后见到展昭,又觉得在那里见过,直到他看到王朝马汉等四人,白玉堂确定,那女子是展昭所扮,却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么破格的举动。
“……那,也是公务所致”
展昭见瞒不住了,无奈道。
“公务所致,才扮女装么?”
白玉堂想象不出,展昭扮女装时看到自己的样子是什么表情,倒也后悔那时没仔细看看展昭。
柳客与展昭有些交情,他的女儿被白菊花侵犯后,柳客也想报案,但柳如蝉不愿,她身为女杰,却被采花贼糟蹋了,与其报案抓他,倒不如自己死了比较好,柳如蝉说着,也真的上吊自杀,幸好被及时救下,柳客见状想起救助展昭。
展昭接到信,和包拯说了,包拯准许他去办理这件事,但是展昭去了之后,每次都是差一点就抓住白菊花,而总是慢一步,因为白菊花作案地点不定,又机敏的先察觉展昭他们的动向,后来王朝想到用比武招亲引出白菊花,一开始想让柳如蝉亲自去,后来想想她见到白菊花一定控制不了情绪,又想到要谁易装一下,王朝就想到展昭。
他的打算是避开展昭和柳客直接谈的,等展昭发现,招亲台建好了,比武招亲这件事也都传遍了杭州,最后,展昭无奈答应这个办法,但最后还是让白菊花跑了,原因就是他为了逃命而无所不作,展昭这边,一边要活捉他,又要保护无辜百姓,没想到的是,期间还遇上白玉堂,当时是想立即终止计划,可那时候已无法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