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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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知你的想法,但这是我个人的事,怎么能将你也牵扯进来,你放心这次该如何,展昭绝不会心慈手软”
知道黄锦想说什么,展昭忙说道,本来这事就出在他身上,在让同样心高气傲的师兄与白玉堂见面,不用想两人绝对合不来,一见面就得相斗。
“那好吧……我也是有事要办,竟然你决定了自己解决这事,我也不便强求,只是,你千万别让五鼠压了气势”
看得出展昭为难,黄锦无奈说道。
“那是自然,不知师兄要去那里?等我办完了这件事好去寻找,咱们也好久未畅饮彻谈了”见黄锦答应不参与,展昭心下放松,又一想他有什么事要办?
“嗯,有些事需要去襄阳……”
两人在谈话时,伙计陆续的将酒菜上了来,八菜一汤四冷碟,山珍海味什么都有,盘盘色泽诱人香气扑鼻,黄锦边说边打开桌边的酒,刚一开封满坛的酒香刹时飘满厢房。
“好酒”
黄锦细闻着酒气,说着给展昭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襄阳?”
展昭接过黄锦递过来的酒杯问道,心想襄阳一带最近有些不安,师兄去那里做什么。
“嗯,游荡各国的时候,也遇到了很多侠义之士,结拜了些许好友,这次是去一位义兄那里”黄锦说完举杯与展昭碰了一下,两人举手饮尽。
“那么师兄什么时候起身?”
一杯酒下肚,一道热流直顺下腹进入胃中,火辣辣的感觉刺激着肠胃感觉浑身也放松了不少。
“明日”
黄锦想了下说道,要是过几日那么展昭定会认为他想要在暗中帮他,不过要是不走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可为了让他安心也只得离开先去做自己的事,再者这件事也确实紧急。
“这么急?”
展昭放下酒杯没想到他走得这么急,细想,他确实是绕道,先到这里先找自己的,襄阳离这里这么远师兄为了自己的事还特意赶过来,这让展昭内心一暖,他自由丧父十几岁时母亲也离去了,五岁随着师傅上山学艺,师父虽然也疼爱他,但那也是尊师的方式,而大他数岁的师兄却是一位亦兄亦友的存在,不但给了他似是亲人般的照顾,也似友人般与他谈心议事。
“嗯,不过等我的事完了之后就去开封找你,那时你我可要不醉不归”
黄锦说着英俊的脸上露出一笑,举起展昭为他倒满的酒杯一口饮尽。
展昭与黄锦饮酒畅谈了良久,不知是黄锦太过高兴了还是赶路太累,酒喝了没一坛就醉的不醒人事,展昭虽然也喜欢喝酒但每次都很节制,再大的庆宴他也没有醉过一次,推了推趴在桌上熟睡的黄锦,展昭心中闷笑。
“师兄?”
又推了一下黄锦,发现他真的是醉了,叹了一声,从怀里掏出银子交给一旁等待的伙计。
“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过子时,饭钱这位客官早在进店时给了,哦……您的房钱也付了”
伙计没有接展昭的银子。
“哦?……”
展昭一笑,这确实是师兄的作为,但还是把银子给了伙计,想这么晚了,这伙计也不容易,弯腰将趴在桌子上的黄锦扶起来,才发觉师兄居然这么重。
“多谢客官,这些小的来吧,要在开间客房吗?”
受到打赏的伙计一扫之前的疲倦之气,顿时来了精神上前接过展昭手中的包裹,将桌上两人的佩剑也拿了起来,这一拿方觉得这剑的重量每把都不下五十斤,心想到底是江湖中人身怀绝艺,这么重的东西拿在他们怎么感觉就像是拿根筷子似得,尽量使得脸上表情不变费力的将近一百斤的两柄剑抱起。
“不用了”
展昭心想师兄喝这么多,半夜定会吐,两男人睡一屋也没什么,说着另外一只手拦上黄锦的腰半扶半拖的将人带到了自己住的房间。
“客观还需要什么?”
伙计将展昭的行李和佩剑放到屋内的桌子上,擦了擦额角的虚汗说道,虽然有些疲惫可做店家伙计的那个不是日夜工作的。
“麻烦给我准备一桶热水”
展昭放下黄锦给他脱掉鞋,盖上被子,听伙计问话,觉得自己身上有些粘腻。
“好的,您稍等”
伙计应着转身离开,客栈的热水随时都有,不消一会两个壮实的大汉一人提着一大桶热水送了进来,伙计拿着干净的浴巾走在前面招呼着,屋内有个小隔间里面放着木质马桶和浴桶,两名大汉将桶中的水倒进浴桶里,两桶水就将浴桶灌满了,伙计高挽袖管试了下温度。
“客官水好了”
“有劳了”
展昭点了点头,从行李中拿出换洗衣物,伙计与两名提水的男人退了出去。
展昭走到房门处将门拴好,回过身又走到床边,看了下黄锦被子有没有滑落,见他翻身面向床内鼻息平稳睡的正熟,嘴角露出无奈一笑,拿着衣服走进隔间,解开腰带脱掉衣衫挂到架子上,试了下水温正合适,客栈的浴桶都是特大号,于是在内外都有踩踏的阶梯,抬脚踩上小台阶进入浴桶,温热的水包裹全身,将近日的疲劳缓和不少。
“嘶……”
没留意,肩胛处伤口,被水泡的时间长了,伤口有些疼痛,展昭低头看了下,见伤口有些恶化了,心道糟糕,这次回去太急,忘记让公孙策帮忙诊治,来的路上也只是在药店买了普通的药,这段时间,伤口总是在好了又复发的状态,原因就是展昭一路奔波,几乎没有休息。
泡不成了,展昭起身出来,擦干身体穿上衣服,将头发弄干走出浴室,把换洗的衣服收拾好,来到床前,见黄锦睡依然熟睡,并无醉酒后的异样,这才放心的将灯吹灭,翻身从黄锦身上落到床内,躺下时,才发现忘记让伙计在拿一床被子了,不过还好,这里的被子过大,两个人盖也绰绰有余,为黄锦理了理被角自己躺好,也确实累了,刚躺下不一会,展昭就迷迷糊糊陷入梦境。
入夜,四周安静,只有水浪的击打声,声声传来,却更加让人沉浸,睁开眼睛,黄锦转脸看向一边熟睡的展昭,脸上神情不定。
“哼……道是你武功不济……还是对我太过放心呢……”
轻声低语,若一般情况下便醒来的展昭,此时鼻息不变,黄锦说着,伸手抚向展昭……
睁眼窗外的阳光刺的他续又眨了几下才全睁开,坐起身展昭下了床,套上靴子理了理身上的衣衫,走到盆架处捧了水洗了洗脸,虽然近夏但早上的空气还是有些冷,冰冷的水使得他昏沉的大脑顿时清醒不少,洗完脸拿起毛巾擦拭。
似是想起什么猛然转身,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床上又扫了一圈屋内,发现师兄的行李佩剑都不见了,眼睛扫到桌子上的茶壶,见压着一张白纸,放下毛巾走了过去抽出纸条。
展昭见字
吾兄因急事在身,见你睡的沉熟不忍唤醒
见谅不辞而别,待事情了解之后定去开封寻你一醉方休
黄锦留
在看到黄锦写到,见他熟睡不忍叫醒的时候,展昭脸上一热,心道真是的,师兄起身离开他都没发觉,这也是师兄给他太过安心的缘故吧,将纸条收入怀中拿了包袱与巨阙下了楼,简单的吃了早饭,离开客栈牵着马,来到不远处专门为旅客看养马的马房,给了几两银子让他们好生对待,拍了拍红云后颈,转身向岸边走去。
走到河边停船的小港,看了下只有两艘小船,远看船板腐旧窄小,展昭虽是武林闻名南侠可也有怕的,就是水,只要一看到水不管是海,还是湖泊都会头晕目眩,而陷空岛偏在河水中央,本咬着牙走到河边想找个大些的船,可放眼望去也只有这么两艘小船,展昭看了看心道,这么旧的船板不知会不会漏水,握了握手中巨阙,向一个停靠岸边的小船走去。
“船家”
“是……客观您要乘船?”
船夫早看到来回巡视的展昭,见他走来,立即站起身,上下打量着走进的展昭。
“船家我要去陷空岛”
展昭说着,便要准备上船。
“陷空岛?呃,这位公子不是我不载您,这陷空岛我们去不得”
船家听到展昭要去的地点,原本笑意的脸顿时为难起来,看着眼前俊美公子疑惑的神情说到后面,竟不好意思的绕了绕头。
“去不得?是说你们不能去?还是有其他缘故……’
转了下思路展昭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出口询问。
“是这样,陷空岛的五爷前几日回来,也不知怎的,找到我们这片所有的船家,说是想在这里继续生计就不要跑陷空岛的船,呃,您是不知道,陷空岛是我们这一片的财源源头,五爷说的话我们自然也得遵从,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