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死局(二)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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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女娲从容应对,她长鞭一震,震开周围的御林军,然后左手一指,指尖透出的真气立即刺破那行刺侍卫的咽喉。
    女娲施展身法,又一次拉着肃宗逃离险境。
    就在这时,一条白龙从天而降,拦住了他两的去路。那白龙在落地时幻化为人形,这人身穿白色的衣裳,额角上还有着龙的麟角,周围还徘徊着白色的雾气!
    “天海龙王没想到也会同傲世三魔站在一边!”女娲冷冷道,语气中不乏讥讽之意。
    有人说,天空就像一片更宽阔的海洋,那云朵就是浪尖上各式各样的浪花,而这片海洋里也存在着龙王,只是他非神非魔,游走在天际,翱翔在云间,这便是天海龙王。
    “本王做事只管自己的喜好,不在乎是非对错,女娲你又何必多管闲事?”天海龙王道。
    似乎这天海龙王也不好惹,女娲虽面不改色,却也慢慢拉着肃宗后退。
    慕容荃与魔影正斗得难解难分,慕容荃刀招奇快无比,魔影剑法主守,影子主攻,两人战了百来回合难分高下,尽管慕容荃的刀招完全包围着魔影,魔影的影子围着慕容荃乱刺,可两人都只是受些皮肉之伤,并无大碍。
    慕容荃越战越勇,魔影知道久战之下他必不是慕容荃的对手,他感觉慕容荃体内的真气竟似泉水般源源不绝。慕容荃就像是一个被怒气和仇恨冲昏头脑的野兽,不知疲惫的狂攻着。
    魔影终于不吝惜他许久未用的杀招,他不退反进,剑指长空,口中咒语默念,突然间所有人的影子都从地上跳了出来,向着慕容荃,不留缝隙地带着难以估计的冲击力冲了过去。
    慕容荃笑了,他的刀法突然变得忽快忽慢,他使出了从月魂那悟出的新招“月下凤舞”。魔影的那些影子一下子慢了下来,慢到接近静止的速度,而一只只白凤轻舞着飞向不能动弹的魔影。
    胜利的喜悦微微在慕容荃脸上绽放了,睢阳城的将士,也许都会记得这一天吧。
    谁知魔影倒不好对付,他心里转念一变,他招出的是那些刀光化成的白凤的影子,那些影子就像慕容荃自己的刀招一样,忽快忽慢的向慕容荃劈去!
    慕容荃没有料到他有这招,虽及时反应过来,却也吃下了自己不少刀招。魔影更是叫苦不迭,他撑起身受重伤的身体逃到远处的屋檐之上,他不打算再战,毕竟有傲视三魔和天海龙王在,他出不出手结果都是一样,若是这几人都魔影把握能要的了肃宗的命,他出手也是徒劳。
    慕容荃到这时才发觉,那屋檐之上站着个人,这人是个独眼,静静的看着这边的战局。慕容荃自然不会不认得,那就是当初率兵围困睢阳的伊子琦!他手一挥,数十个黑衣人又加入了战局!
    一剑飞来,寒气如冬!
    剑光划破了黑衣人身上所有的黑暗,释放出一道道鲜红,冰冷而又凄艳的鲜红。
    司马健剑气如网,挡下了黑衣人的攻势,亦将独眼的伊子琦,逼退了数十步。
    慕容荃尚未回气之时定是攻击慕容荃的上好时机,安庆恩虽不认识慕容荃,但见他阻挠魔影的攻势,而且功夫又不俗,若是下今后恐成为难缠的对手,于是抢尽先机,他挥舞着宝剑刺向毫无防备的慕容荃。
    剑如惊虹,慕容荃怎么也不会料到那头戴牡丹的女子竟一剑将安庆恩势在必得的一剑挡了开去,这时慕容荃正好也回过气来,向安庆恩连砍数刀,安庆恩不敢力敌,逃了开去,也落在魔影与那独眼龙伊子琦站的那屋檐上。
    “你欠我一个人情哦”女子眯着眼像慕容荃笑道。
    慕容荃哭笑不得,为了避免体内伤势恶化,他就地打坐运功疗伤,他一面控制体内游走的真气,一面留心观察屋檐上那几人以及整个战场上厮杀的人们。运功聊生者原本最忌旁人打扰,这慕容荃倒好,也不怕魔影杀来个回马枪,也不怕周围的厮杀波及。
    魔影也魔影趁着这时候想慕容荃杀过去,毕竟,他也害怕这是慕容荃诱他上钩的局,再者,他受的伤并不轻于慕容荃,只是碍于颜面,不好就地运功疗伤。
    自傲世三魔与天海龙王的出现,女娲等人的战况急转直下。女娲拉着肃宗与天海龙王且退且战,夏侯嘉未敢与三魔动手,两边相持着,静立不动,司马健纵然剑法高绝,虽然清理掉了一些黑衣人,但也难敌欧阳文瀚与长孙玉儿的联手。
    司马健才用寒冷锋利的剑气逼退长孙玉儿,可欧阳文瀚的抢攻又令司马健优势顿失。虽然欧阳文瀚与长孙玉儿一时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可旁人也不难看出司马健处于下风。
    这时,狮魔开口了:“琪琳,麒麟魔那老妖唤你来不是来这干站着的,我与龟魔去取了肃宗小命,这白头小子交给你了。”话毕,狮魔与龟魔一起运起轻功,从夏侯嘉头上跃了过去。
    原来,麒麟魔没有来,之前夏侯嘉还以为琪琳就是麒麟魔,纵然琪琳不是麒麟魔,但他们的关系也不一般,否则,狮魔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一跃他们早已拿捏好了距离和位置,谁知夏侯嘉身法更快,又拦在了他两之前。
    狮魔对琪琳的沉默有些恼火,回头正想训斥琪琳几句,只见琪琳悠闲地坐在河边的护栏上,若无其事地看着狮魔与龟魔。
    “这个人我对付不了,你们要打便自己打,不用扯上我。”琪琳向满眼怒火的狮魔冷冷丢下一句话。
    夏侯嘉这时虽全身戒备,可听到琪琳这些话,不免想起两人当初在药店不分敌友的日子,夏侯嘉心里涌起一些情素,这些情素不全是悲伤,当然,也不全是高兴。
    狮魔原本听了琪琳的话本就不大高兴,如今看到夏侯嘉毫无畏惧地挡在他两面前更为恼怒。于是他双爪一扑,锋利的钢爪朝夏侯嘉迎了过来。
    夏侯嘉巧妙的一避,人已闪到狮魔身后,他一手单掌挥出,直袭丝毫没有准备的龟魔,另一手浮尘一甩,凌厉的内劲破空而出,划过狮魔身后。
    琪琳虽是坐在护栏上观战,可心里也是偷偷为夏侯嘉担心的,毕竟,还没有多少人能在狮魔与龟魔的联手下处于不败之势。如今夏侯嘉倒好,短短一招之间已经反守为攻,这让琪琳觉得刚刚对夏侯嘉的担心有些多余。
    击向龟魔的那掌夏侯嘉感觉掌力是打在一块厚实的铁盾之上,从浮尘透出的内劲又很快被狮魔的反手一格而卸掉。夏侯嘉迷宗八卦步一施展,立刻与二魔拉开了距离。
    狮魔向龟魔瞟了格眼神,然后冲向夏侯嘉,龟魔会意,跃在半空高举木杖向夏侯嘉劈去!
    琪琳手心冷汗直出,她看得出,这是二魔不再保留的招式,二魔用尽全力势要将挡在他们之前的人置之死地!
    夏侯嘉从容不迫,双手分别向这两个方向轻描淡写地一挥,夏侯嘉身前立刻出现了两个八卦图案挡在二魔之前。
    二魔只感觉内力如泥牛入海,深不见底。夏侯嘉这招“海纳百川”是将对手的真气卸到别处,有着移花接玉般的效果。
    只见夏侯嘉脚底的地面满是裂纹,并且这裂纹还不断向周围扩大。原来是夏侯嘉将这二魔的内劲完完全全的卸到了地上!
    夏侯嘉这招以巧打实让琪琳心里紧憋的一口气松了松。
    待到二魔想撤招之际,夏侯嘉果断出手。他跟随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印象挥洒出一招之际根本没有想到的招式!这招“群魔乱舞”本是魔类才会施展的绝技,如今却被这年轻道士施展了出来,二魔惊愕之下已无退路,只好硬着头皮凭着直觉将全身真气都向夏侯嘉打去!
    黑色的鬼影带着阴森森迫人的寒气在二人四周起舞,龟魔运起他最得意得硬气功抗击着那鬼影锋利的撕绞,同时也将手中木杖向夏侯嘉击去!狮魔已遍身血痕,他忍着刺骨的疼痛也向夏侯嘉送出体内山崩地裂般的内息!
    一声巨响!三人的内力在硬拼之下竟平分秋色!夏侯嘉体内在封印里获得的能量并未融会贯通,他功力虽精进不少可也不低两位盖世高手尽全力为保命的一击。
    三个人分别像一只离弦的箭,在硬拼之后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被震飞出去。龟魔顺着街道的方向飞出,他坚硬的身躯把石子铺成街道划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狮魔忘民宅的方向飞出,他也不知道自己撞坏了多少民宅,可见这一击,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夏侯嘉也不例外,他无力挣扎地往河边护栏这方向飞来,头戴牡丹的女子虽勉强躲开了“飞来”的夏侯嘉,可她腰间包着碧玉葫芦的锦袋却被夏侯嘉的手肘碰落!锦袋与夏侯嘉一起,带着势不可挡的惯性,冲向护栏!
    琪琳伸手,想要接住夏侯嘉,但那反震力确实难以阻拦,夏侯嘉撞碎护栏,带着琪琳一起,跌落河里,当然,还有那只锦袋!
    慕容荃虽还在疗伤,但他依旧看在眼里,他立刻强行阻止了真气的流动,一股鲜血从他口中涌出,他不去理会,他奔向那个锦袋掉落的方向,那头戴牡丹的女子也从赶了过来,站在桥上,向桥下看去。
    这时,二魔已化作两团黑云飞出城去,去时明显比来时慢了许多,显然是受了重伤!
    另一边欧阳文瀚与长孙玉儿联手虽未与司马健分出胜负,但见功力最为卓绝的二魔已经逃去,二人终究不敢恋战,欧阳文瀚一个虚招,便带着长孙玉儿逃出战局!
    天海龙王虽然不处劣势,但见占有一个个退出战局,如今战局中只有自己孤身一人,天海龙王心有余悸,又面对越战越勇的女娲,他信心全无,正欲逃走,司马健又堵在街道的另一头。剑气成霜,早已封住了这一边的退路。
    空中是女娲挥舞出漫天的鞭影,街道的另一头是司马健嘟嘟逼人的森寒剑气,天海龙王想也不想,化身为白龙飞入河中,随着河道奔出一阵才直飞上云端!
    天海龙王将河道里的水牵引在周围,免得在他腾起飞升的一瞬间遭到暗算!这一卷就将整条河里的水全部带走,河里的琪琳与夏侯嘉也被这种牵引力带起,就连河里的鱼虾也都魔影能逃出这种命运,更别说是落在河里的锦袋了!
    慕容荃忍着内伤急运轻功,他轻功卓绝但却连天海龙王的龙尾都未沾到,慕容荃只能无奈地看着那白龙在水柱的包围中冲向天际,自己则在半空中下落。慕容荃真恨,恨的是自己为什么学的不是飞天之术,为什么自己的轻功却连那白龙都追不上!
    慕容荃落下,无助地看着天空。
    这时屋檐上那三个人影已经不在,而众多文武百官也赶到了高台这来接肃宗!女娲直到亲自把肃宗送回皇城才安下心来,她将肃宗送进皇城便急忙返回原地找寻留在那安慰慕容荃的司马健。
    慕容荃还在,司马健也还在,头戴牡丹的女子也还在。。。。。。
    慕容荃依旧望着那遥不可及的天空,头戴牡丹的女子依然站在他身旁,没有说什么,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见到女娲回来,慕容荃紧锁的眉头有些松动。
    “女娲,又什么方法可以找到天海龙王吗?”慕容荃问道,他黯淡的眸子里唯一的亮光正紧紧盯着女娲看来。
    “天海龙王的住所我是知道,只是你们若是要找他,得上天去一趟。”女娲回道。
    凡夫俗子,上天入地,谈何容易?慕容荃深深感到人生中许许多多不能强求和做到的不能。他沉默了,他将目光从女娲身上移开,他一向不习惯让那么多人看到自己眼中难以藏匿的情感,好比刺猬不习惯不用密密麻麻的刺来保护自己。
    女娲拍拍他的肩膀,将一只羽毛递了过去。这时女娲突然看到那双满被绝望占据的眼睛。
    “这是灵羽,是上古的稀世珍宝,我将它送给你,报答昔日灵山之恩,它可以将你带到你要去的地方,包括你想去的天海龙王的住所。”女娲说道。
    “谢。。。。。。多谢。。。。。。”慕容荃说起这两个字来居然就有些生硬,但依然可以听得出他的虔诚。
    女娲摇头,“我与司马健还有些要事,这一趟就不能随你一起去了,切忌,事事谨慎,不要误入歧途。”随后女娲将驱动灵羽的方法告诉了慕容荃。
    慕容荃正欲念咒离去,谁知一只手紧紧将他的手腕拉住!
    慕容荃回头,这人竟是那沉默了许久头戴牡丹的女子。
    慕容荃原本以为她要表示歉意之类的,谁知她一开口便是:“我也要上天去玩,你带上我好么?”她居然,居然没有一丝歉意?
    慕容荃虽不愿带她去,但也不好明说,只能推脱的说道:“我这一行定然是凶多吉少,我怕连累了你,待有了碧玉葫芦的消息,我再来告诉你便是。”其实慕容荃心里早就暗暗偷笑,若是真的寻回碧玉葫芦,他也不会再想见一个令他头大的女人。
    “不怕,我可保护你!”那女子义愤填膺的说道,就连一旁的女娲和司马健都傻了眼,她的回答堪比晴天霹雳!
    “慕容兄弟,刚刚一战,你伤势不轻,我建议你还是先做休息,再去寻天海龙王不迟,不然若是动起手来,受伤的一方总是吃亏的。”司马健看出了慕容荃的心思,说出这番话亦是向帮慕容荃脱身,毕竟他两多多少少也有些交情。
    慕容荃微笑着点头,然后对那女子说道:“我的确得好好休息,要不我们改日再议上天之事?”慕容荃心里巴不得早点脱身。
    “休息?对了,我倒忘了你受了伤,若是休息的话,环境没有哪个地方比得上宫里,我把你带进宫,让他们好好伺候你,直到你伤愈,况且你刚刚出手相助,我皇兄还没有来得及赏赐你,你好歹也要给他个面子,我保证你的伤一好,立马陪你一起去寻那天海龙王要回咱们的宝物,我顺道也陪你一起上天瞧瞧。”女子不是傻子,当然听得出慕容荃语气中的推脱之意,于是她将计就计,顺着慕容荃的借口说下去。
    女娲和司马健因有要事便匆匆离去,慕容荃虽哭笑不得,也被这女子软硬兼施,连蒙带骗地带了进宫。
    慕容荃头一次如此强烈地发觉自己的渺小,他身处在浩瀚的皇城中犹如一粒尘埃般微不足道。那些建筑繁琐而又精致的美丽一瞬间就将蝼蚁一般的人们以及那些连绵不绝的赞叹吞没。光线在这座美轮美奂的建筑的边缘跳跃着,舞蹈着,没有一样珍宝敢与这里的一块石砖或者摆设相媲美,亦没有人能身处于这样的奇迹中不夸赞不陶醉。
    直到慕容荃参与肃宗为他举办的晚宴时他才知道这女子叫李若岚,是肃宗最疼的妹妹,而直到晚宴结束慕容荃也没有离开李若岚半步,因为那任性的公主早就差她的侍女用一把锁将两人的手腕紧紧锁住!锁名“天晶”,出自名家之手,所用材质是九天玄铁,纵然是大罗金仙被此锁锁住,若没有钥匙也只能受其所负。钥匙,当然被李若岚藏好了,她是一心急着要去天上玩,怎么会舍得让慕容荃从她身边溜走呢。
    晚宴散后,慕容荃随着李若岚来到她的寝宫,寝宫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烛光晃晃,但慕容荃放眼看去觉得这寝宫竟比今天的街道宽出很多,寝室四周陈列着一些慕容荃见也没见过的摆设。
    “时候不早了,是不是,先让我休息,明儿再来找你?”慕容荃虽知道她是公主身份,可说起话来也不恭维,感觉倒像相识多年的朋友。
    “给你去休息了,也许明儿就只能发出告示全城抓捕你了,你以为我会觉得你会乖乖地带我上去玩?我不信。”李若岚卸下头上那朵牡丹,她的头发散落下来,白皙的肌肤在烛火下显得更为透明。
    “再怎么说你也得沐浴更衣吧,你总不会就这么一身臭气的去那么圣洁的地方吧?这么将我锁在身边,你多不方便?”慕容荃拿这个不听劝的女人根本没有办法,只好出言激她。
    “不用激我,激将法对我是没用的,你试想看,若少洗一个晚上的澡便可以换得去天上玩一圈,这样小小的损失谁舍不得?”李若岚嘤嘤的笑声传来,她竟一点也不恼,坐在那翡翠装点得梳妆镜前梳起头来。
    “难道我今晚要睡在你的寝室里?”慕容荃问道。
    “不好么?多少男子都没有这样的福分!”李若岚笑得更甜。
    “我今儿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个不知廉耻,不懂妇德,霸道专横,丑陋无比的公主呢?”慕容荃将他所能想到的一些比较糟粕的词汇一鼓作气用来形容这个让他苦笑不得的女人。
    “骂吧,骂吧,我知道许多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他骂得越是厉害,骂得越糟,这个女子一般就越美,在他心中占的位置就越重要。我若真的那么糟,你早就一刀砍了我的手,独自走了。”李若岚的笑声未曾停过。
    “你这自我陶醉的功夫可真是天下一流。”慕容荃不再骂下去了,他发觉不管如何他都不能惹恼这女子,越是骂她她倒越是看得开,他这回就干脆静了下来,看看这女人是否就真有胆把认识没多久的男人留在她的寝室里?
    她有条不紊地在那金子做的盆子里洗了脸,然后便躺在那张宽大而柔软的塌上。慕容荃呢?她的侍女给慕容荃准备了一张玉石做的席子,席子就摆在李若岚的塌旁一张柔软的毛毯上,慕容荃就在上边打坐,气息游走,他的内伤已好了七八成。
    李若岚竟睡得那么沉,完全忽略了身边这个并不熟悉的男人,就像她老早就算好,他不会对她构成什么威胁,所以她竟像在一个人呆着的房里睡着一般安恬,宁静!甚至几次还重重地翻身,然后相连的那把锁几次也重重地扯了慕容荃的手臂。
    慕容荃真搞不懂,这个女子到底在想什么,竟能将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拿捏在她的掌心里。
    淡淡桂花香,星光近云岸,孤月知夜凉,清光却不暗,相思谁能拦,梦入天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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