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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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人被拽到戏台下,丑叔将其右腿折断后,施汉宇拔出事先藏在袖子里的青寒,对着女人的颈脖一滑,反应过来的左煜看到的便是这样一个场景。他没想到这把不起眼的匕首竟是如此锋利,更没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施汉宇竟一刀将其杀手。施汉宇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刚刚的脑里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知道这个人杀了姜明,她也必须付出代价,身体不由自主的出手、挥刀。旁边的左煜似乎看出他的震惊与迷茫,便伸手将他圈在身旁,施汉宇感受到左煜的气息,顺势将自己的重量交给他。现在的他实在太无助太无力,自己杀人时竟是可以如此的铁石心肠,这还是自己吗?看到左平将女人的面罩摘下,竟是凤凰楼的老板娘--凤凰!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施汉宇觉得自己的脑里有一团黑雾,生生侵蚀着自己的意识,在晕倒之前,自问道。左煜看到施汉宇昏死过去,大骇,继而检查一遍他的全身,知道无恙,才稍稍放心,转头看了一眼左安,示意他表明身份。明白公子意思的左安,拿起贴身藏在怀里的金牌,道:“琉璃国宰相在此!全都放下武器。”满意的看着侍卫慢慢放下武器,并跪下道‘参见大人’。旁边的左煜命大家起身,并下令抓住剩余的两个杀手,杀手在听到他的命令后,深知逃跑无望,便咬破事先藏在嘴里的毒药,立即毙命。丑叔见状,立即过去检查,对左煜摇摇头,表示无救。
“带高虎。”左煜直接对侍卫说道,此时的他没有平时的轻佻,有的只是属于一个王者的气势。虽然平时很喜欢欺负施汉宇,但孰轻孰重他分得清。看着高虎战战兢兢的跪在自己面前,道:“高虎你可知罪?”跪在底下的高虎惊诧,难道他发现了什么?还有宰相大人不是应该在板桥镇?为何此时会在这里?高虎有许多疑问,但注定无人为其解答。“属下不知大人到此,有失远迎,望大人恕罪。”左煜冷冷的看着在跟自己打哑谜的高虎,一声令下,将其压入大牢,明日候审,便抱起施汉宇转身离开回房间。此时没有皇帝的圣旨是无法将其定罪的,每个城的城主都是世袭官位,皇帝有心撤除这种制度,但也需要个合理的理由,因此此事还得慢慢来。
翌日。施汉宇起身时,天已大亮,看着坐在床边的左煜,轻轻起身,拿起披袍为其盖上。昨晚一团糟的庭院,如今已回到本来面目,只是生活在此处的人,心能够回到原处吗?站在小亭里的施汉宇,想起当日遇见姜明的情景,心不免又是一阵伤身。这时,丑叔带着一罐骨灰盒来到他的面前,对他说道:“这便是姜明的骨灰。”左煜昨晚离开前,命令所有死者均为其火化。“大叔离开这里后,要去哪里呢?”施汉宇伸手抚摸姜明的骨灰盒,看着丑叔问道。“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宰相大人都替我朱家庄平反,在下也得尽力协助,可能会先去其它地方寻找线索吧?”施汉宇沉默了一会,便说道:“去西昌吧。西昌或许也是黄金案的牵涉人之一。”虽然姜明说自己是普通百姓,但一个人天生的气势是无法掩盖的,在说他答应过让姜明回到家乡的。“大叔,去西昌的时候,替我把姜明的骨灰洒到西昌土地上吧。”在丑叔诧异施汉宇的聪明时,施汉宇诚恳的对着他说道,看到丑叔对自己点头,道:“即使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就凭明大人是位光明磊落之人!”自己的后半辈子还能遇上如此侠义之人,他丑叔不枉此生。
“带高虎!”坐在高俯大厅上位的左煜对站在旁侧的左平说道,随着左平的话,被摘下乌纱帽带着铁链的高虎被压跪在大厅地板上。“高虎,你可知罪?”左煜对跪在地板上高虎说道,此时的他没有平日的奢华,尽是落魄。“高虎,这乃皇上的贴身金牌,你辩下。”将手里的金牌递给左安,左安恭敬的将其递给高虎辨别,只见对方无奈的说道:“是。”“那可知罪?”左煜冷冷的看着高虎,金牌是昨晚的才送到的,见此牌如见圣上,自己便可决定是非。高虎看着大势以去,只能无奈的答道:“臣知罪。”堂堂宰相大人潜伏在自己的府邸,还有着圣上的金牌,他便知道这是皇上要治自己的罪,定是已掌握铁盒里的秘密了。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自己还是通敌卖国!“明日午时,斩高虎!”左煜冷冷的说完,便径直离开。既然他也认罪,就无需在啰嗦的讲述一遍其犯罪的种种。
施汉宇再次站在后院的小亭里,喃喃自语道:“姜明,高虎今日将会被处斩,此事便算了结了,而我也将离开。”低头看着池塘里的睡莲,依旧开得正艳,只是物是人非,施汉宇不免伤感的说道:“我从何处来,将回何处去。”左煜站到他的后面,看着他一脸悲伤,姜明的事对他打击实在太大,不知何时才能恢复到那个大大咧咧的施汉宇。突然听到他嘴里吐出‘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不自觉的从背后搂住,似乎就怕他就此离开,永远都不会在回到他身边。施汉宇惊讶的看着左煜,对方也是一脸的伤身,是因为他吗?施汉宇黯然的想到,也对,那人才是他的所爱,而自己只不过是个替身,不该出现的人!
“我明日便会离开。”施汉宇低声的说道,在不离开自己就真的离不开了。“为什么?”左煜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不是要去梧桐吗?”看着他不语,着急道:“我也要回去,我们可以一起回去。”施汉宇听到他说‘一起回去’,不禁动容,若那里是自己的家,那也是好的,“拜托,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受你保护!”笑话,我可是男人!看着左煜,接着道:“在说我们年纪相差无几,我可受不了这种娘娘陧,嘿!”看着面前的大孩子,左煜实在无语,虽然年纪相差无几,但他看起来怎么都不到二十啊。“你要是不跟我走,即使你到了梧桐城,我也不会让你进皇城的,更别说你要看‘平安湖’。”施汉宇看着突然严肃起来的左煜,这人翻脸真的比翻书还快,看不出左煜心思的他,只能在心里哀怨,谁叫人家是老大呢,现在想跑也跑不了了。
左煜满意的看着妥协的施汉宇,拿出别在腰间的玉笛,看着满池的睡莲,幽幽吹起。
第一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