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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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印记永远都不会被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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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雨家之后,欧阳并没有回家,一个人来到街边的公园。坐在树下的长椅上,长长的叹了口气,低着头,整个人都被埋在阴影中。今天真的好累,不仅仅是身体,更是心灵。就这样做了近乎一个小时,任凭夜风肆意的吹乱自己的发。然后站起身,在路灯的照射下,才可以辨认出此时欧阳的脸上尽是疲惫。没有雨薇和她的父母在,可以不再去掩饰他此时的失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便驾车向倩的住所开去。
一个小时之后,欧阳已经站在楼下,人也略显得憔悴。今天,他开的很快,只是想要发泄心中的不快,他想马上见到倩。站在楼下徘徊着,不知道是否要上去。那天和丽丽的意外相遇之后,倩一定已经知道他每天都会来这了。她会是怎样的反应?是冷淡,觉得无所谓?是气愤?还是……
抬头看着那熟悉的窗,里面的人影晃动,似乎在忙碌着什么。突然间,欧阳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里面的人竟向着自己的方向看着。就这样看着,四双眼睛就这样对视着,许久许久。欧阳可确定,他没有看错,那个人真的是倩。心里不免兴奋着,倩在看着他,并没有马上避开,这说明了什么?欧阳的脑子有些不会思考了。倩没有讨厌他来这里,虽然对倩来说,这样相当于被监视。倩还是爱他的,丽丽没有骗他。
他知道这三年来,倩埋藏了自己的心,因为他给的伤害太大了。欧阳默默地发誓,他要让倩的心再次敞开,哪怕不是为他也好,只是希望她可以开心幸福。
正在此时,窗子里的身影不见了,灯也灭了。欧阳有点失落,他想再多看倩一会儿。久久的站在原地,不肯离去。
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要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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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我开口叫他。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会忍不住叫他。之后,我也只是低着头,不敢看他,更不敢看他的眼睛。呆呆的,就站在不远处,好像又隔着好远好远。
“倩,你愿意出来见我了!”话语里满是惊喜。
我抬起头,看着欧阳满是兴奋的脸顿时在眼前扩大。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围,熟悉的味道灌进鼻腔。头埋在他的肩窝处,好像透不过气了,而且抱的好紧,好痛。
努力将头挣脱出来,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我好像又活过来了。大口的喘着气,心里愤愤的,“好疼,你抱的太紧了,担心我不会被憋死啊?”仰着头,怒视着特大号的脸。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太激动了……”
“那还不快放开!”简直无语了,就不能先放开我再说吗?我的骨头都快被挤断了,而且仰着头呼吸也太辛苦了。
“啊……”欧阳赶忙放开我,看的出他有些心疼了,只是我不知道有几分是真的。“对不起,我太用力了。还痛不痛?”
好不容易重获自由,我连连向后退了几步,站定。看见欧阳又要向我靠过来,我急忙叫道,“别过来,就站在那儿。”双手抱在胸前,揉着胳膊,心里更是生气了。一定红了,早知道就不叫他了。泪水在眼圈里打转,我最怕疼了。
“倩,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不要不理我啊。”原本英俊的脸有些扭曲了,眼睛里竟是惊慌。这是我从没见过的,可是又感觉那样熟悉,好像记忆里的某个片段被偷走了,怎么也找不回来。
有什么被遗忘了?怎么都想不起来?头好痛啊!好痛!感觉眼前有些恍惚,我赶紧抱住头,蹲在地上,用力的摇着,想要把那专心的痛全部拽掉。“头好痛!”可是头痛的感觉还是那么强烈,攥着拳,开始敲打自己的脑袋。可是,双手却被人抓住,再一次被拥入怀中。
“倩,你不要这样,冷静点,冷静点。你这样,我会心疼死的。”
抬起头,看着他,只是眼前模糊的已经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是因为头痛还是因为不断奔涌的泪水。“我好像忘了什么……可是……可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感觉自己说话时就像断了弦的琴,已经变了声音。我开始害怕了,整个人瘫软在欧阳的怀里。
“没事了,什么都不要想了!”声音轻柔的,好像自己又回到了过去。唯一不同的就是头像被撕裂般的疼痛。
“我头好痛……好痛……”带着哭腔,“欧阳,我好冷……”
“什么都不要想了,一切都过去了。”紧了紧抱着我的双手。
只是,我刚刚感觉到,就……
当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映入眼帘的都是干净的白色。我这是在哪啊。动了动身体想要起来,好重……原来是一个大活人压在我身上。
“你醒啦!”那人被我的动作弄醒了,是欧阳。
“你……我……”我惊讶的有些不会说话,观察着周围,看到丽丽在沙发上睡着,更惊讶了。“这里是哪?我和丽丽怎么会在这里?”现在的我,满脑子都是疑问,只有问已经清醒的欧阳了。
“你昨天晚上晕倒了,我和丽丽就把你送到医院来了。”欧阳用他的眸子看着我,好像要把我吸进去一样。我别开头,不再看他。“你昨天真的把我吓坏了。”
“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而已。”依然没有回过头看他。
似乎是听到我们谈话的声音,丽丽睁开眼睛,从沙发上起来,柔柔眼睛。“倩,你醒啦!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听到丽丽的话,我立刻望向窗外。天是黑的。“现在几点了?”我有些尴尬。
“已经快十二点了。”丽丽很无奈的说,“你真是个大懒虫,睡了超过二十四个小时了。”
“我也不想啊!”我可怜兮兮的看着丽丽,“那你们……”
“一直都在这陪着你。”丽丽接过话头。
“那你的身体怎么能受的了啊,有没有按时吃药?吃饭了没?有没有好好休息?……”听丽丽的,我紧张的不行,开始喋喋不休的问。
“我没什么了,只是欧阳一直守在你身边。直到刚刚才睡一下,就被你吵醒了。”丽丽看看我又看看欧阳。
“我又不知道……”感觉有些不好意思,目光闪烁,不知看哪才好。
“好了,你们两个,刚醒就开始吵嘴。”明明是跟两个人说话,可是目光却盯着我不放。
“对了,医生怎么说?”目光在欧阳和丽丽之间游移。“那时候,我头好像要炸开了。”
“医生说你是因为过度劳累,才会这样的。只要好好休息就没事了。”丽丽站在一旁说着。
“可是,我觉得我好像是忘了什么,就是想不起来……然后就……”摇了摇头,“又疼了……”
“好了,不要想了。”丽丽来到床边坐下,拉着我的手。“你不是总爱忘东西的吗?你这几天工作太累了,又没有出去走动,当然会头痛啦。”
“是啊,你这几天还是好好休息休息吧。”欧阳也插嘴道。
“好啦,我知道了。”看着两个人。我只好投降,看来我的开始晨练了,最近竟然晕倒两次。“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家?”眼睛定定的望着两个人,很期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