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卷 冥灵卷 第八十一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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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萧一路魂不守舍驾云回到昆仑山,似乎丝毫没有发现尾随在他身后一同来到昆仑山的人,以及此刻昆仑山下发生的一切。
“秦萧师兄,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擦肩而过的小师弟叫住了秦萧,一脸奇怪地问道,“师父说你要去数月之久呢!”
“……师父在哪里?”秦萧迷茫地抬头看了小师弟一眼,像是忽然被惊讶了一般,“我有事要去问他。”
“……师父在玉虚宫内。”小师弟见他这般也被吓了一跳,但话音刚落就见秦萧急急地走开了,方向正是主峰的玉虚宫。
秦萧踏入玉虚宫的时候,目光就在飞快地寻找着玉虚上人的身影。玉虚宫还是一成不变的样子,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见。秦萧皱了皱眉头,轻声地开口说道,“师父,是萧儿,你在吗?”
“……萧儿?”一个苍老却熟悉的声音从屋子深处传了过来,随后秦萧便从屋子里面,看见了缓缓走出来的老者。玉虚上人扶了一把自己长长的胡须笑道,“……萧儿,为师见你满面愁容,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师父慧眼,弟子此番下山用‘休战令’阻止了星损,助两位师叔一臂之力……但此次路途弟子遇上了一件让我很困惑的事情。”秦萧冲玉虚上人俯了俯身子,脸色依旧没有从苍白中缓过来。
“哦?萧儿你是遇上何人了?”玉虚上人皱了皱眉头,轻声问道。
“……弟子请求师父为我恢复前世记忆。”秦萧并没有回答玉虚上人的问题,只是有又恭敬地行了个礼,而他的话让老者脸色大变。
“什么?你为何要恢复前世记忆?你即与前世分离,那么你的前世是什么你又何必去在乎?”玉虚上人的口气强硬了起来,挥了一下衣袍,“萧儿,你切不可因为妖人的胡言乱语而胡思乱想。”
“……师父何出此言?没有什么妖人,弟子不过有些疑问不得而解罢了。”秦萧脸色很平静,他不卑不亢地回答,“还请师父成全。”
“你……”玉虚上人见他这般轻叹了口气,缓声又说道,“你可知晓,一旦开启了前世记忆,就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你一定要为师这么做吗?”
“是!”秦萧坚定地点了点头。
“……萧儿,当初你随你父亲初上昆仑山时,我便看出了你他日必成大器,但命格中也有大劫而至。”玉虚上人沉默了良久,又说道,“……你命格中就是命犯桃花,女子就是你的绊脚石,这一切在你前世就已经安排好了,为师无论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你的命格。她们终究还是找上门来了对吗?”
“……她们是谁?”秦萧愣住了,惊讶地问道。
“她们都死了,一个接一个,为师本以为她们全死了你的命格也就改变了,却不想,她们就是变成鬼了,也不愿放过你。”玉虚上人脸上的神情越发越沉重,让秦萧根本听不懂他的话。
“师父,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过了一会儿秦萧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说道,“当初,师父你执意不让我下山找白兰,非要我六十年后才可以。你虽说是因为我非修成仙骨,其实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没错,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切断你与那个女子此生的关联,你对她虽心有愧疚,可是她不过是个凡人,是人就终会有一死,与你我修仙之人不同。可是为师怎么也想不到居然她又轮回转世回到了你的身边……”
“什么?师父你说白兰的转世回来了?”秦萧听了玉虚上人的话,心下大喜,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急切地问,“那么她现在在哪里?”
“……她还是死了,为了救你而死。”玉虚上人目光复杂地看着愣住了的秦萧,又道,“你还记得吧!那女孩她陪了你三百年,她就是你的小师妹秋瑗。”
“什么?秋瑗就是白兰的转世?可她们两个长得一点也不想啊!”秦萧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秋瑗怎么可能是白兰?”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得吓人。
“秋瑗她本身资质很高,为师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死去的女子居然还会再回来,于是就收她为徒,如了她的愿让她成为了你的师妹。”玉虚上人轻叹了口气,,目光中满是悲伤之色,良久才说,“像是那三生石的力量改变了她的容貌,也改动了她的命格,以至于为师让她留在昆仑山近两百五十年。你与她下山去除妖一事也是为师欲借山妖之手除去她而故意为之。”
“……师父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秦萧沉默了,他的目光中满是不相信,“……师父,秋瑗怎么说也是你的弟子,你怎么可以……”
“……好,那么为师问你,你可有喜欢上秋瑗那丫头?她日日伴你左右你就没有对她动过心?你可有曾不把她当师妹过?”
“……秦萧从未有过。”秦萧怔了一下,随后坚定地回答。
“好,那么现在呢?在知晓了秋瑗这丫头就是你自小的青梅竹马,你还没有这么想么?”
“我……”面对玉虚上人的问题,秦萧一时语塞。
“……现在秋瑗定是化成鬼来寻你了吧!她怨念之重执念之深,工部成员必有她吧!她是不会放过你的。”
“……若是这样又如何?”秦萧忽然冷笑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玉虚上人,“这本该是我欠她的,那么我就应该偿还,否则就算修成上仙,若是心中有愧意,也会毁了我。”
“萧儿……”玉虚上人一脸痛心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徒儿,“你这又是何苦?其实你本就不亏欠她什么呀!你大可不必一切都拦在自己身上呀!”
“师父……弟子已经决定了,请师父为弟子恢复前世记忆。”秦萧坚定认真地说,“我要去找秋瑗,去做我应该做的。”
“……”玉虚上人叹了口气,不再说话,过了很久,才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