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 知多少 第八章 若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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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马醇玉的时候,我已经是大三了,时间过得真快,我那个还没见过面的女儿也已经快四岁了,可是我连她的一面都没见过,这是一个悲伤的日子。
当年的事情在看到醇玉的一刹那回忆像是被戳破的气球,想忘也忘不掉。
年少的时候无知,在初二前过惯了逍遥的日子,除了逗活泼却喜欢装深沉的醇玉玩,其余的日子都很得心应手,对于醇玉我不知道自己带着什么感情,只知道想让她一直站在我身边,无论是初中还是以后,我承认我是有私心的,我曾自己的把自己情笃初开的情感放在这个女生的身上,甚至以为她是我的私人用品。那时候,我想,无论如何,她都应该是我的。
后来却发现自己,未曾真心的付出过。
那是苏莉第一次求我,盈盈泪水挂在她白皙的脸上,透白的绒毛在我眼前拂动,那是少女特有的,却也因为她已经是女人,添上了一种醇玉所不具备的魅力,那是怎么样的感觉?心像是跟着那颤动的绒毛一般,不随自己控制。那刻,我想我糟了,是男人都不能忍受的耻辱我却甘之若饴,顶上这个帽子,我就可以得到她这是我当时最卑鄙的想法,我忘记了我一手培养的醇玉,忘了我也曾对这个女孩心动过,苏莉就用那双无辜的眼睛俘获了我。醇玉从不在我的面前哭泣,就算是再伤心,她也掩饰得很好,有时候自己对此真的又爱又恨,是自己教她喜怒不形于色,却希望自己在她心中特别的。
也曾有过后悔,醇玉是一个好女生,可是却不能给我那种悸动,她应该是用来一辈子的,而不是用来相恋的。况且,苏莉很好,成绩和醇玉不相上下,样子甜美做事有魄力,常常有小女生的想法,单纯无辜却不会要求自己做什么事去讨好她。还能说什么,她一直是为了赎罪才在我身边的,她对我的除了爱更多的是内疚,所以就算是我后来要了她,她也没反对,就算是我为了前途,抛弃了她。她也没出身。只是在结婚前拖齐之谦告诉我一句话:你的私心毁的不是我,是你自己,是你对醇玉的喜欢。
当众宣布我和她一起的时候,第一次看到了失态的醇玉,那种身体无力的飘荡感让我心里喜滋滋的,原来我还是特别的。过了几天后在医院见到她,那时候她的爷爷刚过世,本来想安慰她的,谁知道却是尴尬得很,第一次她那么明显的表现出来对我的喜欢。我喜欢这样的她,可是她是我过一辈子的人,现在我想珍惜的苏莉,太了解醇玉了,我知道她会等很久,就算不我想起她,也会继续等下去。所以,我很放心。
高二的时候,我终于和苏莉分手了,不为什么,只是她的固执要挟到我的前途,我苦心积虑的没好前途,怎能因为一个未曾想过厮守一辈子的女人而毁掉,可是,我还是会内疚,那是我的孩子,流着我的血液。两个人这样僵持了三个月,最终被同学知道了,学校要严查,苏莉主动告诉我怎么办。她不想打掉孩子,我不想要孩子,最好的方法就是分手,说孩子不是我的。最后我答应了,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我没想到我会后悔一辈子,因为良心因为那是我的骨肉。后来躺在床上,那时已经很久没见过醇玉了,就算在路上见到也不会打招呼。看着她,我突然发现自己傻得可以,有些人并不会原地等你,你走她走,这是定律
连自己都鄙视自己的行为,更何况是单纯的醇玉,我怎么可能厚着脸皮回去告诉醇玉:其实我的心里还是有你的,只是你的地位被我定在了妻子的位置,而不是女朋友。那句话怎么说,老婆是一辈子的,女朋友是用来哄的。
兔子不吃窝边草,醇玉算不算?她是小学同学,六年级的傍晚她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这狭窄的教室,那青春的光芒煞了眼,迷了心。然后初中高中都是一个学校。此时我竟然想不到那个为我生了一个孩子,毁了一辈子的女人。这个女人却时刻的提醒着我有多卑鄙。
高三散伙那天,四个人很认真的聊了一次,何潇那句他和醇玉的第一志愿相同让我失了魂,我终究做不到为一个女人改变自己预设好的未来。昨晚看到醇玉和何潇两个人亲密的走进来,心中荡起一个从来不曾有过的想法:如果当年我可以为了醇玉放弃自己的志愿,陪她当一个白衣飘飘的医生,现在站在她身边的会不会是我?
一切只是如果。
祝你幸福。醇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