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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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里的事情,青冥和凌墨作为借宿的香客是不便过问的,所以普珥和尚回来的时候召集寺众,他们很自觉的回避了,普珥和尚自然也就不知道他们两个的存在。
第二天在膳房看到那一红一白两个身影的时候,普珥和尚的眉头狠狠跳了跳。而大叔也感觉奇怪,为什么一向脾气不错,“为老不尊”的师傅,看到青冥和凌墨的时候,却是一副不怎么待见的样子,连两人过来见礼的时候,普珥和尚都爱答不理,老半天从嗓子眼里‘恩’了一声。
这么明显的敌意榆木疙瘩也能感觉出来,青冥和凌墨对视一眼,愈发注意自己的言行,颇有种女婿见了严厉老丈人的架势。
本以为是奔波一个月后的疲累所致的心情不畅,但是等到普珥和尚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别扭几天后,突然委婉提出让青冥和凌墨尽快离开的时候,大叔讶异至极。
大叔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师傅这么反常。其实大叔的老好人性格完全是继承自普珥和尚,只是有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罢了。
以前普珥和尚连来寺里闹事的土匪恶霸都能容忍,没道理要请青冥和凌墨离开。
“师傅……”
“你闭嘴,不许说话!”
问书一直不待见那两个人,现在有人替他出头赶人,自然乐见其成,所以便一脸淡然的拦住了大叔。
“敢问大师,可是我们有冒犯之处,惹恼了大师?”
“没有,两位施主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是人中龙凤。”
“那何故大师要……劝我们早日离开?”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普珥和尚睁眼看向面前一红一白两个人:“两位施主,何不还他一世清静。”
青冥和凌墨晃了晃神,眼角瞟向站在一边的大叔:“可否请大叔借一步说话。”
“两位施主如若不嫌弃,偏殿有请。”
“师傅。”
“蒜泥,你的心不够静,去经阁吧,什么时候静下心来,什么时候出来见我。”
“是,师傅。”
偏殿几乎可以算是普珥和尚的一个私人小佛堂,平时打坐诵经都是在这里,并不会有人来打扰。
“恕凌墨、青冥眼拙,居然没有看出仙君真身。”
“两位上仙言重,小仙现在也只不过是凡胎肉体而已。”
“仙君刚才那番话,可是出自真心。”
“是。”
“那仙君应该知道不可能,既然你把那个孩子带回来了,他就注定清静不了。”
普珥和尚面有悲戚:“我并没有告诉他的打算。”
青冥和凌墨垂下眼:“这是他自己安排的命运,我们谁都改不了。如果可以,我们也希望就这么陪着他清静一世。”
凌墨青冥走后,普珥和尚看向佛坛上悲悯众人的佛像,无力感顿生:是的,谁都改不了,这盘棋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了,至于结局如何,是连那个人都预料不到的。他们能做的就只有观棋不语,看那个人一步步走向重生,或是……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