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风追司马 第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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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几天后,雪梅开始跟着爷爷练习蹲马步,据爷爷说其实原来她已经练了一年多的基本功了,原本一些简单的拳术套路都已会了。既然都忘了,那就重新开始,从头再学一遍。
以前的倩倩不会武功,对此也不感兴趣。不过既然已经来到这里,又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不可能整天老闲着。再说如果过分地抗拒练武,表现出与从前的雪梅反差太大,是会引起怀疑的。何况在这个未知的世界里生存,学点功夫可以自保,反正也不求能成为高手,只要过得去就好。
大爷爷也时常来看她,有时还教她认几个字,她也不敢表现出自己读过书,能识字,只乖乖地耐着性子跟着学。想想也不是一点用处没有,至少还能学会读古文,以前她可是不太会读那些绕口的古文,大概只能懂得三分之一。正好趁此机会多学一些,要不在这里连普通的书信都会看不懂的。
冬天到了,(不知怎么回事,在现代出事的时候是暮春,而她到这里居然已是晚秋了,)这里的冬天比现代冷多了,穿着厚厚的棉衣,雪梅还是怕冷。爷爷心疼她,弄了些木炭笼了一个铜质的小手炉让她揣在怀里。雪梅怕爷爷冷,要把手炉给爷爷,爷爷说他自己是练武之人,不怕冷。后来有一天,在大爷爷家,雪梅陪着那边的奶奶聊天,才知道原来这个时代木炭是很贵的。想必自己家不像那些富贵人家,不可能买那么多的木炭供整个冬天取暖的。
雪梅不忍心看着爷爷为了自己犯难,就想要自己想出御寒的办法。好几天过去了,还是没想出法子来。这天晚上她睡不着,又想起了这事。这韩城在现代可是盛产煤炭的大矿区,地下肯定有煤。但是这里离矿区很远,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去挖。更重要的是,直到北宋才有在这里开矿的记载,她可不能做改变历史进程的事。而且闹出大的动静来,让这些古人把自己当成妖怪岂不就惨了。
猛然想起小时候(当然是在现代了)有一次跟舅舅回老家,舅舅带她到黄河边看古渡口,曾经告诉过她,每年夏天黄河发大水,会把上游五十来公里外的矿区的地表下那些浅层的煤冲到这里的河滩上,住在这附近的人们会在大水没有完全下去以前跑到水里去捞煤炭,那些煤都是一窝一窝的,有时候会很多的。
只是现在是枯水季节,就算河滩里有煤,也都被沙土覆盖住了。又一想,不去看看,怎知道到底有没有呢?明天还是去碰碰运气吧。
第二天刚好是个大晴天,而且没有风。吃过早饭,(这里的人都是每日两餐,早餐的时间大约相当于现代的9、10点,晚餐大约在下午4点左右。)爷爷出去了。雪梅怀揣一块馍馍,挎着筐子,又拿了一个小铁铲,就向黄河滩走去。
路上碰见邻家的王婆婆,她老远就喊:“小雪梅,你干什么去呀?”
“王婆婆好,家里烧的不多了,我去那边找找看。”
“哦,去拾柴禾啊,真是个勤快的好孩子。”
“王婆婆再见。”
到了河滩,雪梅这边刨刨,那边挖挖,忙活了大半晌,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现。看看太阳已经有点偏西了,她也有点饿了,吃了带来的馍馍,又休息了一会儿。心想,在找找,没有了就回去了。
就在她坐的土坎边上,有两棵不小的杨树,树旁边有块地鼓起来一个小包。雪梅拿铲子随手刨了几下,居然露出了一点黑色,她赶快刨开周围的沙土,一堆闪着黑色光芒的煤块露了出来。
雪梅大喜过望,急忙往小筐里搬了许多煤块,试了试,觉得太重,又搬出来了一些,留下半筐,估摸着自己可以提得动了,才又把剩下的煤用沙土重新埋好。想了想又拣了一根树枝插在土堆上,做了个记号,看天色不早了,赶紧提起筐子回家。
当她挎着小筐摇摇晃晃地走到离家不远的小坡下时,焦急万分的爷爷大步跑了过来:“梅儿,你跑到哪里去了?找不见你可真急死人啦!”
“爷爷,快来帮帮我,我都拿不动了。”
“这是什么东西?王婆婆说你去拾柴禾了,怎么弄回来这么些黑石头?”
“爷爷,这些是。。。哦,是炭,能烧火的。先快拿回去再说。”
爷爷一手提起小筐,一手牵起雪梅的小手回了家。他刚才急着到处找雪梅,还没有来得及做晚饭。
看着爷爷生起了炉灶里的火,又去忙着张罗饭菜,雪梅拿了几块小点的煤块,扔到熊熊燃烧的柴火上,又找了一把破扇子使劲地煽了起来。煽了一会儿,煤块烧得红彤彤的,她兴奋得叫起来:“爷爷,爷爷快来看,真的烧起来了。”
爷爷看着炉灶里窜出的火焰,高兴地抱起雪梅说道:“真的能烧,真的能烧!太好了,梅儿,你是从哪里弄到这么好的东西的?”
“在黄河滩,那里还有好多,爷爷,明天咱们一起去,多弄点回了。”
“好、好、好,明天去,明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