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痴恋沈辛 第3章:倒霉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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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正值桃花盛开的季节,随处可见的新绿,衬着那粉红色的花瓣。无疑是初春最醒目的象征。
此时,若能约上三五知己,一起赏桃、品酒倒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不过对于某人来说,那就另当别论了。
风尘仆仆刚刚赶回鲁都,府门还没进,就被那个无良的损友硬拉过来吃酒。
卓政宣的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不情愿的,可是又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
所以,也就只能带着一身战场上的尘土味,同沈忠越一道进了他的王府。
桃花园中,月色正浓。久未相见的三个老朋友欢聚一堂。
坐在主位上的人一身棕红色的赤龙杉,五色彩玉腰带束身。
出众的五官,以及举手投足间那股子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早已无形中将他的身份暴露一二。
没错,他就是这里的主人,齐越国的十六王爷(越王)———沈忠越。
坐在沈忠越左手边的人,一身黛青色的长衫。
一张宛如刀刻斧凿般深邃刚毅的面孔,此时正被那微愠的气息所笼罩着。
除了那个刚刚得胜归来,连气儿都来不及喘,就被硬拉来吃酒的镇国大将军卓政宣,还会有谁?
比起某人垂着眉眼不情不愿的鬼样子,坐在沈忠越右手边的这位蓝衫男子则显得优雅平静的多。
一袭湖蓝色的长衫犹如量身定做般,包裹着他那看似文弱的身子,是那么的得体,那么的华贵。
白皙的脸庞,灵巧的五官。看似温文儒雅一脸书生相的他,实则是齐越国的太医。
而且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把太医这种小官做到了二品的顶级太医——张子欲。
“政宣,这杯我敬你。恭喜你凯旋而归,荣升镇国大将军。”端起酒杯,沈忠越忙着敬酒。
“恩,多谢。”不冷不热的举起酒杯,卓政宣一口便饮了这第一杯酒。
“干嘛?还在不快我直接把你从金銮殿拉过来呀?”歪头,沈忠越偷瞄着某人的脸色。
“岂敢,十六王爷请吃饭,小得感激涕零还来不及,哪敢不快呀?”
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卓政宣径自夹了菜往自己的嘴里送。
“喂,别这么损我行不行?这顿洗尘宴我和子欲可是没少费心呢?”瞪着他,沈忠越没好气的回嘴。
“噢?”瞥了一眼那个邀功的某王爷,卓政宣的目光落在了一直没有开腔的蓝衫男子身上。
“子欲,老朋友回来了,也不打个招呼吗?”
张子欲性子冷,三人之中他是最不愿意开口的那个。
就算是聚在一起,大多时候也是在听着卓政宣和沈忠越交谈。偶尔应上两声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逗得他破功,多说上几句话。也就成为了卓政宣的一大嗜好。
放下手上的细瓷茶碗,张子欲微微扯了扯唇角。眸光自盖碗上移向对面的男人。“大将军。”
回视那个调笑自己的子欲,卓政宣一阵轻咳,装腔作势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唉……就不能把你放在这泥鳅身边,瞧瞧这才几天的功夫,连你都给带坏了。”
转过头,他很是不客气的瞪了某王爷一眼。(注解:沈忠越的外号:泥鳅。卓政宣起得。)
“喂,这关我什么事呀?”回瞪他,沈忠越不满的接音。
“你说呢?”呲着牙,卓政宣笑的一脸阴森。
“我……”见他那副鬼模样,某王爷低下了头,委屈无语。
瞧着早已司空见惯的场面,张子欲唇角微弯,似笑非笑的拿起了桌上的一只空酒杯。
身后抱着酒壶的婢女,急忙上前为他斟酒。
“子欲?”瞧着从不饮酒的人端起了酒杯。一旁的两个人皆是一怔。
“呵呵,子欲什么时候也改了规矩?”笑睨着他,卓政宣不禁疑惑。
“只此一杯,敬你平安归来。”
闻言,卓政宣眉头微沉,脸上调笑的表情也随之变得认真了。
回视那个举着酒杯的人,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张子欲生性凉薄向不多话,但却被卓政宣视为挚交好友。
不管是简单的一个眼神,还是淡淡的一句话,他总是能让卓政宣感觉到,最普通,却也是最难得的关心。
正如此时,他的淡淡一语,不着边际的让这个大将军感觉到了温暖。
“干杯。”三只青瓷酒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悦耳的清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卓政宣甩了甩他那偏重的脑袋,觉得今晚这酒喝得畅快,倒也醉的离奇。
凭自己的海量,独自喝上一坛女儿红都是没问题的,怎么今日才喝了一小壶,这头就这么沉呢?
“怎么不喝了?难道才喝了这么点儿就醉了?”
端着酒杯,沈忠越一双贼眼落在了卓政宣隐隐泛红的脸上。
“嗯???”用力的甩了甩脑袋,卓政宣抬起头,不满的瞧着那个笑的很是欠扁的某王爷。
“你这是什么酒呀?喝的我头晕。”按着太阳穴,卓政宣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
“呵呵,许是一路劳顿,喝了急酒所致吧?来人,扶政宣去客房休息。”
面对兴师问罪的某个大将军,沈忠越笑呵呵的回话,对答如流。
“是,王爷。”身后两个家丁一左一右立刻出现在了卓政宣的身边。
“谁在你这里休息?我要回府。”说着,卓政宣晃晃悠悠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大将军。”两个家丁急忙上前扶住他。
偏过头,沈忠越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便会意的扶着卓政宣离开了。
“喂,我不住你这儿,我要回府……”
瞥了一眼被强行扶走的卓政宣,又瞟了一眼坐在身边的沈忠越。
张子欲似笑非笑的勾起了唇角,伸手拿过了卓政宣刚刚用过的那只酒杯。
“合欢?”晃动着杯子里残留的液体,张子欲淡淡开口。
犀利的目光犹如刀子般,落在了沈忠越的脸上。
“呵呵,就知道瞒不过你。”低头饮了一口酒。沈忠越苦笑出声。
“你不该这么做!”看着他,张子欲的眸光转冷。
“没办法,我也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无奈的摇了摇头,沈忠越喝下了第二杯闷酒。
喟叹,张子欲放下了手上的酒杯,起身欲走。
“这件事,你阻止不了。”拉住他的胳膊,沈忠越出声阻止。
“放开。”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悄悄泄露了张子欲愤怒的情绪。
“你阻止的了这一次,那第二次,第三次呢?不达目的她是不会罢休的?”
似劝说、似陈述沈忠越也是一脸的无奈。
“你有没有想过政宣的感受?”冷冷的凝着他,张子欲的眉间出现了少有的褶皱。
直视着那张布满愠色的脸孔,沈忠越眉头深锁。
“子欲,你要相信她,相信她和我们一样在乎政宣。”
瞪着那双坚定的眸子久久,张子欲终是莫可奈何的坐回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