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中华日月 第十一章 我家窗台下盛开着紫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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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随着工作单位的调动,我家搬到了金华东郊,住进了这幢坐北朝南的广电宿舍楼,住房面积将近百来平方米,一下子感到宽敞了许多。不过当年这里还比较偏僻,柏油路面还没有铺设,晴天汽车开过,扬起一阵阵尘土,雨天还得穿套鞋走过。路灯也还没有安装,走夜路还得带上手电筒,遇风雨交加的夜晚走过这一段路还有点毛骨悚然。这是一幢高四层的楼房,房前有一百多平方米的空地。这年的冬天,单位的领导找到我说:“你是林业部森林调查大队出身的,也算是一位林业专家,请你把楼前这块空地规划一下,看看栽些什么花草树木可好?”
我早有此心,不用说我一口应承了下来。庭园不大,在一年四季之中都要有景,在头脑里先做了个初步设想,然后按照院子面积大小,画了一张规划设计的草图。后来我们一起到了花木场去挑选种苗,还征求了花木场的老工人和技术人员的意见。木本选择了春季开花的紫荆、白玉兰和樱花,秋季飘香的金桂,四季常青的石兰、大叶黄杨和棕榈;果树选择了柘榴、枇杷和枣树;在围墙和楼房的西面配置了爬山虎。草本配了菊花、兰花和夜来香。
小小的庭院砌起了几个小花坛,当年就栽种了挑选来的花木。春天到了,花草树木都抽出了新芽,爬山虎在慢慢地紧贴着墙壁上爬了上去。在炎热的夏季和干旱的秋天,我们在早晨或傍晚给它们浇灌水,有时还喷洒药水防治病除虫害。岁月悠悠,眨眼间二十多年飞逝而去,心中不免有些怅惘。牠无声无息地带走了我的年轻的岁月,带走了我的梦想。不过在岁月的流逝中,在生命之树上也结成了硕果,庭园里生机勃勃的花草树木也给我了无限的慰藉。
每年新春过后不久,我家住房东面的窗台下面那株紫荆花就开放了,到了八月中秋,我家的客厅里就飘来了窗台下的那株金桂散发的浓郁芳香。
今年我特别留意东边窗台下的那株紫荆花。今年的气温较往年偏高,是个年里春,紫荆花的花期比常年提前了将近半个来月。春节那天,凑近看,紫荆花的花蕾就有黄豆粒那么大小了,过了二天就有如同浸泡在清水中发胀的黄豆那样大小了;又过了一天,花蕾的尖嘴上吐出了紫红色的花絮,再又过一天,渐渐地绽放出一簇簇紫红色的花朵,到了第六天,在常绿硕大的扇形叶子棕榈树背景的映趁下,这株高达五六米,覆盖三四十平米地面的紫荆花,一串串,一簇簇,一团团紫红色的紫荆花密密地实实地布满枝头和树干。蜜蜂飞来飞往花团锦簇的紫荆花丛中,几只小鸟也飞来凑趣,家中的电脑正在播放轻快明亮《春天的故事》,不觉自然地融入了春天的景色里。
正在金师附小读小学的小外孙女芷晴,说是老师布置了一项家庭作业,要拍摄欢乐平安日美景,用电子邮件发往厉老师的电子信箱里。于是赶紧拿出数码像机就来抓拍那蜜蜂在花丛中飞舞,拍那小鸟忘情花丛中,还来拍外公和外婆正在凉台上欣赏春来早的景色。看着她那小小的年纪就娴熟地玩起了那数码像机,让我和她外婆羡慕不已。
再过十天半月,紫荆花的花瓣将随风飘落在树下,宛若在大地上铺了一条色彩斑斓的地毯,美丽极了。那时紫荆花谢了,绿叶开始长满枝头,在阳春三月里尽情吸收明媚灿烂的阳光,长出嫩枝,向空中伸展,伸展,再伸展。
附录紫荆
紫荆,豆科,落叶灌木,山野自生,常栽培于庭园间,分布于我国南北各地。供观赏用,树皮可供药用。茎干高三至四米,叶呈圆形,基脚圆而凹,前端稍尖,有光泽。三至四月间,于新叶展放之前,节节簇生小蝶形花,红紫色,雌雄同株。花后结荚果,长约十厘米,宽约一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