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了却君王天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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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章节基本么讲什么内容,纯粹是王爷责任心的体现,要帮小龙找一帮能忠心辅佐他的人。下章小螃蟹出场,感情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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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卷席着漫天风沙不停的肆虐,四处的都是荒野,不远处隐隐约约似乎有一座小镇,德芳几乎衣不解带的在险恶山水间跋涉就是为了这最终的目的地。
双喜镇,望着灰黄的城楼上高题的这三个古朴大字,德芳终于松开了紧皱的眉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总算是到了,接下来的事要好办得多。看着自家王爷的笑容,一直跟在德芳身后的琪瑞也松了一口气,王爷这没日没夜的赶路,脸色一日比一日苍白身子也日渐单薄,自己怎么劝都没用,现在他总算肯歇一歇了。
两人牵着马进了城门,虽是个边关小镇可也还算热闹。街道上人们来来往往吆喝买卖,四处都是一片兴盛繁荣的景象。德芳脸上的笑容更多了几分欣慰与喜悦,个人私情与天下百姓的福祉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呢?这边关小镇能有这般繁荣,庞统他功不可没啊。不经意的想起庞统他心上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还是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目光下意识的看向四周,却不想突然看见了某张脸庞,竟和庞统有着八分相似。对方似乎也看见了自己,眼神中一惊然后就消失了。
『客官,看您的样子一定是从远方来吧,我们风月菜馆可是整个双喜镇最好的菜馆了,您进来尝尝吧。』知道一个娇俏的女声在德芳耳畔响起他才回神,不可能的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相像的人,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那么,就劳烦姑娘给我们上几道招牌菜吧。』德芳慈爱的笑笑,这个女孩子给他一种特殊的感觉,似乎特别容易亲近。在等菜的这段时间里德芳暗暗观察着这个风月菜馆,发现方才那个小姑娘说的确实不假,这风月菜馆比起一般的菜馆确实要热闹的多。大概是因为那个招呼客人的女主人特别有风情吧。
『客官,让您久等了,这是您点的牛肉。』店小二如成熟男子一般低哑又带着点孩子气的声音刹那间惊醒了德芳,他猛的看向正在摆放盘子的店小二。
『客官您慢用。』黝黑的皮肤,傻傻的看着德芳的人正是那个失踪已久的包拯。德芳拉过包拯的手不顾他的挣扎,仔细探着他的脉搏。原本已经对包拯的状况有所觉悟,可没想到他却彻头彻尾的变成了一个傻子。
『你,放手,弄疼我了。你弄疼大包了。』包拯用满是防备的眼神看着德芳,这让他有些不好受,毕竟他们曾经也算是忘年之交。
『哦,抱歉,大包是吗?』德芳抱歉的笑了笑,他刚一松开包拯的手包拯就跑的没影了,事到如今只能留下来再看看了。
德芳有些失神的望着包拯跑开的方向,而另一边有一个人却把这一切默默的看在了眼中。
德芳他们两人就在风月菜馆隔壁的驿站住下了,德芳花了几天时间终于赢得了包拯的好感,他每天都会去看望包拯,有时候看着他招待客人,有时候看着他洗碗,有时候看着他劈柴,就这样德芳在这个小镇上已经度过了大半个月。而今天,王爷在看他玩儿泥巴。(偶棉王爷咋听上去和保姆似的呢。-_-|||)
『龙先生,您来啦。』包拯拿着手上的泥,玩儿的不亦乐乎,看见德芳到来他还开心地向德芳挥了挥手。龙隆(不穿越毋宁死)是德芳的化名,龙字是身份而隆则代表了大宋国运兴隆。
『大包啊,你拿着这团泥在捏什么呢?』德芳绽放了一个真挚的笑容,他似乎也被包拯的纯真感染了几分,可是这几日观察下来情况还是不容乐观,自己又不能一直呆在双喜镇,实在不行就只能强行带包拯离开了。
看着他们的相处越来越融洽一直躲在暗处的小蛮终于忍不住了,自己决不能忍受有人从自己身边夺走大包,哪怕是为他好也不可以。她定了定神,面无表情的走到德芳面前。
『龙先生,我能同您谈谈吗?』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着面前这位龙先生时她总会感到不自觉的颤抖与敬畏。
『好啊。』德芳淡淡扫了一眼小蛮,他拍了拍包拯的肩随后与小蛮一起走开。他敛着眸子走在小蛮身侧,随她到了一处安静的所在。德芳心中暗想:她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这次带包拯离开自己也可以少欠一个人情,自己年纪大了,人情债什么的怕是还不起了。
『无论如何,我是不会让你带大包离开的。』德芳才刚坐下她就说了目的,虽然自己对这位不知身份的龙先生颇多顾虑,可是为了大包自己也豁出去了。
『既然柴郡主如此直白那我也不拐弯抹角,包拯我非带走不可。』德芳的态度霎时间变得强硬起来,虽然他不太愿意对一个小姑娘这样,可是有时在谈判的时候强硬是必须的。
『你,你到底是谁?』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难道是皇帝哥哥派来的人,可皇帝哥哥不是答应过自己只要大包不再出现他就不会再追究了吗?小蛮或者说柴郡主用贝齿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她显得如此恐慌而不安。
『哦,你不必担心,我不是皇上派来的人。』德芳带着蛊惑人心的笑容看向小蛮,『我是赵德芳,如果你听过这个名字的话。』他明显的捕捉到了小蛮的放松。
『八贤王,您为什么?』为什么执意要带走大包。小蛮并没有说完,可是她清楚对方明白的。
『柴郡主,包拯是天下人的包拯,而不是你一个人的大包,我相信你非常明白。』德芳看似随意的整了整衣物,语气间却是说不出的冷冽。
『王爷,他失忆了,他现在只是大包而不是包拯了。』柴丝言到底是贵族出身,在言语上她也是丝毫不让。
『你能确保他有朝一日不会什么都想起来吗?本王听说上一次包拯恢复记忆就是被一根木棍给打晕了,醒过来之后他就什么都想起来了。』德芳唇边的笑意渐渐凝成一丝冷笑,仿佛在嘲笑着柴郡主的不自量力以及……自作多情。
『柴郡主,你真的敢扪心自问他心里想的那个人是你吗?』德芳凤眸微挑,冷哼一声接着说道:『而且,小蛮姑娘啊,他日若包拯醒了,他会不会恨你误了他的一生,他会不会恨你毁了他的豪情壮志?』德芳最后一问满是长辈对后辈的关爱。
『您知道他们的事。』小蛮万万想不到王爷竟然早知道那两个人之间的事,他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没有任何立场啊。可是还是不甘心啊,恨自己吗?他恐怕早就恨透了自己这个骗子了,再多恨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认识包拯他们可远比你早啊。』德芳带着恬淡的笑容,似乎又忆起了他们初识的时候,缓了缓他又道:『你难道不想他感激你,反而想他恨你吗?只要你肯放手的话,包拯必定会一生都感激你的。』
小蛮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同意了,有谁愿意自己爱的人恨自己一辈子呢,就算得不到爱也要让他记着自己一辈子。德芳起身时,小蛮不经意的瞥到了他腰间的那枚羊脂白玉的龙纹玉佩。
『那枚玉佩……』曾经的一些往事又涌上她的心头,龙困云中正是一个庞字,这个玉佩莫非是庞统送的。难怪当时自己觉得庞统看刘夫人的眼神并不像看看着自己爱过的女人,而是在透过她看着别人,如今想来那人怕就是八王了。
德芳打算带着包拯离开,可是为他医治失忆又成了横在眼前的问题。
『王爷,您还记得除夕夜要我打听那位的老人家吗?』琪瑞突然想起了被王爷和自己遗忘了的事。
『记得啊。有什么问题吗?』德芳也不知道琪瑞为什么会在此时提起这件事,不过想来应该是有什么原因的吧。
『那位老人家就是蝶谷医仙笑春风,当时我也是跟了他许久才知道的。』蝶谷医仙笑春风算是江湖中的一个传奇人物了,有许多人去找他求医可是被救治的却少之又少。只因这笑春风立下了三不救,即非疑难杂症不救、作奸犯科之人不救,看不顺眼之人不救。
德芳虽然久在朝堂可是也曾听过这位蝶谷医仙的大名,不过按照当日的情况来看他还是有把握能够请动这位医仙的。
『这样吧,我写封信你带过去。若他愿意医治包拯,你让人带一封信到庐州公孙策府上,告诉我到蝶谷的入谷方法。若他不愿医治你即刻带包拯回转庐州。』德芳已经决定了自己独自一人去庐州,他写好信交代琪瑞贴身放置之后便骑上马匆匆走了。
庐州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从草庐之中传来,一位白衣公子附手听着这清脆的声音,脸上露出悠远恬淡的笑意。德芳也未打扰他们,一直在**到孩子们下学。公孙策刚出门便见德芳一袭白衣立于阳光之下,思绪随着方才的读书声不知飘向了何方。
『王爷,您怎么突然到庐州来了。』公孙策有些诧异称病多年的八贤王怎么会来找自己,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公孙策啊,你倒是会偷懒,自己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优哉游哉,却完全不顾天下苍生了吗?』德芳含笑打量着眼前的白衣公子,看上去依然是风度翩翩温润如玉,可那只是表面罢了,他的心早已不知去向了何方。
『王爷您说笑了,我这样也算是遵了皇上的旨意。』白衣公子无奈苦笑,帝王的眼中容不下他,他只好选择消失。就像帝王眼中同样也容不下包拯,所以包拯就只有一死。
德芳在一旁看着公孙策这样子便知他的一颗心早随着包拯去了,生生死死不过如此。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可自己身为大宋的王爷身上背负了无法推卸的责任,甚至连公孙策这样隐居都做不到。
『公孙策,如果包拯没有死?』德芳凝视着阳光投射在脚边的斑点,这个问题似乎不只是在问公孙策而已,这也是他想问自己的话吧,如果庞统没有死呢?
『包拯一直活着,他,活在我心里。纵使世上的人都忘了他,只要我还记得,他就活着,他和我一起活着。』白衣公子似是想起了包拯,他笑得那么温柔那么幸福,即使再厚的冰雪也会为这笑而消融吧。
在场的两人都是一样的吧,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情到深处,生与死又有和差别呢。(怎么突然那么伤感文艺了……)
『公孙策,若本王说的是真的呢?』德芳侧着头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看向公孙策。
『王爷,我……』就算包拯还活着又能怎么样呢,必然不能为世人所接受的感情还不是一样的绝望。白衣公子清俊的面容上露出绝望的神情与方才完全判若两人。
『人言是可畏,但是你可以好好问问你自己的心,到底是面对流言可怕还是看着包拯死在你面前的那种心情可怕。』德芳吸了一口气,一种深沉的疲惫在他的眉间扩散开来,可是他知道自己还不能倒下。『你如果不能坚定意志,那有朝一日包拯必会因你的不决与犹豫而死。』
公孙策忽然想起了那日在山崖边看着包拯跳下去时那是怎样的痛,那种痛自己一次也不想再承受了:『王爷,教训的是。可皇上那儿……』
『一直困扰着皇上的那个原因已经没有了。』德芳如玉的面庞上并没有任何悲悯的神色,只是在这一片平静之下埋葬着深刻的孤寂,寒冷的让人望而生畏。
『您是说……,王爷请节哀吧。』王爷的神态自己怎么会不明白呢,不久之前亲身体会过啊,只是每个人的表现不一样罢了。公孙策这才明白为何王爷会这般劝慰自己,只有失去过才会懂得那种痛。没了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没了。
『琪瑞送包拯去蝶谷医仙笑春风那儿了,等他把到蝶谷的路线送回来我们就出发去见包拯吧。』德芳一向清朗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他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沉了。『咳咳,对了,展昭现在在哪儿?』
『他现在正和白玉堂一起闯荡江湖呢,回头我写封信叫他回来就行了。』公孙策回头看见德芳的步伐有些虚浮,又听见他方才咳嗽不禁担忧起来。『王爷,您没事儿吧。』
『哦,本王没……』事字还没说完德芳便感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好在身旁的公孙策略懂医术,王爷只是历来身体虚弱没能好好保养,又外加这几日操劳过度才晕过去的。这病原是该慢慢调养的,可咱们王爷却不得不跑东跑西,这病才拖得越来越重。
几日后琪瑞的书信到了,果不出德芳所料那笑春风一看书信便立时答应了替包拯治病。本来说好了德芳与公孙策一起去看包拯的,可德芳现在的病只能静养,所以他留在了庐州成中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