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柳柳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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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月,你可知在你选择这样一种表白方式的时候就要事先做好被拒绝的准备,显然你没有。爸爸打电话追问我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我说没发生什么事,爸爸说那为什么荣月一回家就趴在床上哭?我沉默不语,爸爸在电话那头说你回来一趟。
我一回到家爸爸就把我推上了楼,到了你的房间,看到你一耸一耸的肩膀,妈妈坐在床边抹着眼泪,看我进来起身说,柳裳你劝劝她,这孩子怎么问都不说发生了什么事。我说妈妈您先出去一下,好吗?妈妈看了一眼把头埋在枕头下的你说柳裳,你好好劝劝她。妈妈出去后,我静静的坐在床边说你不是说不放弃的吗?那现在哭什么?你抬起头看着我,眼泪仍不断的从你那美丽的眼睛流出,梨花带雨般的让人怜惜。
柳裳,你喊着我的名字,然后什么都不再说,只是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泪水侵湿了我的衣裳,我静静的坐着不再言语,我知道一句话就已足够,就像你不想别人分享你的快乐一样不需要别人分享你的泪水,你只是要别人知道你现在很伤心,你需要发泄。许久,你的哭声变成了哽咽,渐渐消于无声,你深吸一口气,挤出一抹笑容对我说,我没事了,柳裳。我知道此刻你不再需要我,你不是个瓷娃娃,你的骄傲成就了你的坚强。我站起身回自己的房间。
我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有什么将会改变。
我把自己淹没在黑暗的角落里窥视着外面的一切,在这光怪陆离的灯光下是一个个年轻放纵的脸,顾离永远是最闪耀的那颗星。吴叔说顾离曾不止一次的问他我在哪里,吴叔没有告诉他,他知道我就在酒吧的角落里看着这一切,安静的似乎不存在,既然我不主动出来就是说明我不想被人打搅。从看到荣月泪水的那天开始,我就不再出现在顾离看得见的地方,我觉得这是对顾离伤害荣月的一个小小惩罚,直觉告诉我他肯定会找我,看到了他四处搜寻的眼光和没有找到我时淡淡的失望,我要让他明白不是所有人都会向荣月那般在乎他,虽然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荣月有多在乎他。
而在某一天,荣月,你从门口走来,穿着白色的裙子像个堕入凡间的仙子四处寻找着王子的身影,在看到他时你眼中的光芒盖过了所有的霓虹灯。你朝他走去,因为你的出现酒吧出现了小小的骚动,各种目光看着你,你淡定而从容,脚步一丝不乱的走到他的身旁,定定的看着他,说了什么,音乐声音太大,我没有听清,我看到顾离抬起你的下巴,这么轻佻的动作你居然接受的同时还带着淡淡的笑容,哦,荣月,在爱情面前你学会了忍耐。然后顾离轻轻的在荣月嘴唇啄了一下,如果忽略周围的起哄声,这多像电影里的画面,甜蜜而温馨。
这时,吴叔走过来站在我的面前说,是大小姐。我点点头,吴叔认识你,你却不认识吴叔,所以我并不担心你会猜出我也在这里,并且看到了王子和公主的第一次亲吻。吴叔问,要不要告诉柳先生?我摇摇头说,没必要。吴叔不再言语,走开了。
你柔软的腰肢很快适应了着快速的舞动,旋转着,像白色的精灵,顾离在你身边打转,一会儿在前你四目相对,一会儿舞到你背后,你回头对他甜甜微笑,就似你们不是第一次一起跳舞,配合的很默契,这使我想起和顾离一起跳舞时的情景,他的眼睛发出火热的光像是要把我熔化,我跳的无所顾忌,不知道在外人看来是否也如此时你们这般和谐。我为这个想法笑出了声,手中的酒杯随着笑声抖动,我端起酒杯透过红酒看向那对璧人,发现除了黑影什么都看不到,黑影在红酒的隔离下变了形状,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我一惊,放下酒杯看到顾离牵着你的手朝这边走了过来,我突然变得很慌张,怕被发现,本能的向黑暗深处缩了缩,发现自己的动作时,我哑然失笑,我紧张些什么呢,这本就是酒吧最隐蔽的角落,除非你们走到我面前才会把我看的真切。
你们坐在不远的座位上休息,高高的沙发遮挡住了我的视线,我拿出手机看表,二十二点十五分,荣月你不回家吗?王司机没来接你吗?
我站起身,从舞池边上走过,找到吴叔说,吴叔我该回去了,姐姐哪儿你照应着点儿。吴叔点点头,我转身走了出去。其实我不交代吴叔也会这么做,只是觉得这话由自己说出来更合适些,虽然我和荣月各管各的,但在这里她的安全就是我的责任。
出了酒吧往右拐,走上大约五十米再向右拐走大约一百米然后再向左拐大约一百米之后就会看到一跳繁华的南北街道,来往车辆川流不息,‘绿裳’所在的不知名小街就隐藏在这个城市的最深处,不要问我那些人是怎么找到那里寻欢作乐的,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一到夜晚,那里就灯火通明,来玩儿的人接踵而至。沿着大路向南走大约500米就是我租住小屋的小区,我租的是顶层的房屋,安静的有些空旷,每当我透过窗户俯视这个城市的时候,都有一种置身这个城市之外的感觉,我想我也不属于这个城市。这个小区里住的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每天我和他们一样早出晚归,不同的是我白天上学,晚上去酒吧,而他们是去上班,晚上回来干什么我不知道。
吴叔打来电话说荣月和那个男孩一起走了,他派去盯着的人说,男孩送荣月坐上的车,男孩没有和他同行,所以荣月应该是回家了。我当然肯定不可能打电话回家以确定这个消息的可靠性,只好挂了电话,洗洗睡觉。我不担心,荣月一直都是个好女孩,她肯定是回了家。
就在我迷迷糊糊将要睡着的时候接到了你打来的电话,你说柳裳,我兴奋的睡不着觉。我微微一笑,我当然知道原因。我试探道,你这么晚打电话不怕爸爸妈妈听到。你在那边说我在被窝里呢,他们听不到的。我又笑了笑。
好了,你睡吧。你的跳跃思维有些突兀,让我一愣,难道深更半夜的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告诉我兴奋的睡不着?我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