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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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是好朋友,一直都是好朋友吧!”收到子木这样的短信,雅如是绝望的。子木的一句话,便轻轻斩断了自己所有的来路与去路。硬生生的将雅如所有的希望,全部掏空。一直都是好朋友,那与自己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又算什么?这么多的时间,这么长的月份。难道就一句好朋友,就可以全部否定吗?雅如是不相信的,她做不到,子木更加做不到。一句好朋友,便将自己的身份定格。雅如很想当着子木的面问他,“你说我们这到底算什么?除了暧昧,难道一点爱情都没吗?”但这样的话,雅如讲不出来。依照雅如的性格,她一直都是。你牵了我的手,我就跟你走,她一直都是一个等爱的人。
但雅如不知,子木是你不开口,我也不开口。是可以一直彼此暧昧下去的人。他一直都是胆小与不确定的!在别人对他说,我喜欢你。他才会回应别人说,我也喜欢你。明明如此相似的两人,就像左手与右手。但没人知道,左手与右手在行走时,一直都是擦肩而过的!
接到雅如的电话,子木是意外的。他以为那么懂他的雅如,肯定会知道自己的想法。这只不过是一场意外,是彼此把它当真了的错误。清醒了,就应该理智的回到自己的轨道。传来的哽咽的声音,那是强忍的哭泣。原来很多人,并不是自己想的那般强大。子木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听着雅如低声的诉述。好似与自己又关,又好似与自己无关。那些过往的人和事,从来不知道自己扮演的角色。在雅如看来,都是那么的难能可贵。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原来需要的只是一眼。动情了,陷了进去。明知是火,依旧扑身。
子木认为雅如应该怨恨自己的,也做好了被骂的准备。但雅如没有,雅如只是安静的将那些点滴,说给子木听。好似一个人的回忆,需要另一人来分享般!子木没想到,自己对每一个女生应有的动作,没想到在雅如看来,是那么的温暖,但爱情本身就是往返的错觉。
“子木,你说一句话,好不?”听到雅如的提问,子木只是很深的叹了一口气。“没事,你说我听,我们还是好朋友。”子木将好朋友刻意的提醒了一遍,究竟自己为什么会养成这样的性格。子木不得而知,但这样的自己肯定是让人厌恶的。但只要一面对爱情,子木就不自觉的变成这样。他一直都是被动的,被动的去爱,被动的去接受。或许是与她有关吧,那个在自己懵懂之初,留下不可磨灭符号的她。她将他打造成这般,却又无情的把他抛弃在荒野。任其生长成这样一株别样的植物。雅如将那些过往诉述完之后,不理子木,挂掉电话。
这是他们第一次,将这件事放在台面上。依旧无果,子木的无言,让雅如很难将这件事继续说下去。她就像一个犯罪的人,等待着子木给出最后的一个判决。这个过程让人绝望,雅如只是想寻求一个答案,等一个子木亲口告诉她的判决。是死?是生?若不是子木亲口说的,雅如便不会否定曾经,这是属于她的。子木不开口,那说明还是在意的。雅如就这样傻傻的想着,陷在爱情里面的人,是否都是这般?
听到传来的恒久的忙音之后,子木才缓缓的将手机放回口袋。一阵难过,而又无法与旁人分享。每个人都是那般的忙碌,所谓的体会也只是假象。看着后面涂着指甲,化了美美妆的查容。李超出事之后,所有的女生,都被强制只许在宿舍里面睡觉。看着皆因找了爱人,而渐渐变成一人的查容,子木伸出手,在桌子上轻轻敲了下。“有烟吗?借我一只。”看到查容抬头,子木连忙说到。“我看你烟,瘾越来越大了,一节课不抽,就会死。病的不轻了,查容别给他,我们没有多少了!”听到旁边的王寻发话,子木的眼珠都差点掉在了地上。指了指查容,又指了指王寻。愣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半响之后,子木才说到“你也抽烟?我的神啊!”子木双手拍着脑袋,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是的。”得到肯定的答复,子木盯着王寻认真的看着,这样一个安静,少言的女子,竟然也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子木突然害怕了,自己看到的到底有多少是真实?凡心万万千千,你许的那一念,是否就是我看到这种?子木回头,望着小雅呆呆的想。
“我买烟,你敢现在抽吗?”得到肯定的答复。子木不顾寒冷,连忙跑到小卖部卖了一包五叶神。子木是兴奋,寻找到一个秘密时带来的满足。以及一种确定,这样会让自己信服。依如别人说我喜欢你,只有得到肯定的答应,子木才会觉得这是真实。倒是自己的想法从不轻吐。子木一直把自己摆在一个过客的位置,随时可以抽离,感情不多不多,恰到好处而已。至于内心里的那个小孩,已经被铁锁贯穿,沉在深深海底。等待着腐烂。湛蓝的眼眸,不带表情的看着子木所做的一切。无声的嘲笑着。他一直高高在上,却被自己不停抛弃。
看到王寻,熟练的拿烟,点烟,一气呵成。定是长久抽烟的人,破碎的烟圈在,惨白的灯光下,消失殆尽。子木想起那样的一个下午,在楼梯抽烟时。有女子的对着电话说,我要的男子,要帅帅的,还要会跳好看的街舞。明亮的女子,有着耀眼的色泽。那是一道直入心底的光,出现便是温暖。看着王寻抽烟的模样,似乎每一个抽烟的女子,子木都会很认真的观察。这样的女子,能够把属于城市的颓靡,繁华,堕落演绎到极致。这是一种天生的优势。低头、长发、指甲、骨节,就那么随意的一动,便成了一种风景。印在眼眸,刻在心底。若是遇到感性的人,便会拍下这属于青春里,别样的风景。与爱情无关,只染风月。也应如女生徒那般的美好。
上楼左转,第三间教室,雅如便在里面。子木在第二支烟抽了一点时说,“我们会去吧!这里太冷了。”看着剩下的烟,在空中飞了一段之后,才不甘心的落下。他需要逃离这个地方,获得那可寻得到的温暖。
“又抽烟了是不?都叫你少抽一点!”这样的话也是温暖和感动的。子木躺在小雅的怀里,轻轻抱住。握在手里的东西,才是实际存在的。只有实质的东西才不会骗人。看着小雅依旧微笑的模样,子木很羡慕小雅,常常微笑。即使偶尔任性,偶尔生气。经历那么多,依旧是小孩般的眼神。天真而又无邪,无邪而又好奇,好奇而又狡诈。但小雅那般的笑容,是子木喜欢的。这是他贪恋的一种。子木望着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小雅。
“我们今晚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