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肆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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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04。
苏向阳默然,不语。他明白,自己的少爷还是曾经的那个少爷,从未改变过什麼。
陈梓期决定了事情,又有何人能够让他扭转执意。
两日。
[为什麼不能够让我进去!?]还是担心自家公子身子弱不能够坚持完整场科考,还与看守玄关大门的侍者争执了起来,固执的劲儿又上来,谁也拦不住。
身为当事人之一的陈梓期倒是暗定不惊,眼底水波逆转[向阳,陈某莫非在你眼里还不能够照顾自己可对?]如此这般质问的话语被眼前的翩衣少年出语便是另一番感触那般细腻谦卑,毫无责问之意。
自家公子都表明态度,苏向阳也不敢再放肆。
心惊胆颤的感觉尝一遍足矣。
再蓦然抬眼,只留得一只单薄傲骨铮铮的背影。紧随陈梓期其后的男子让苏向阳甚是一惊——此人浑身由内而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王者气质恐是无人能及的桀骜不驯,器宇不凡怕是并非凡人。心语这样的人也会参加“诏宜”还真是天下人分数类,类类皆有。含自家公子这类的淡漠世俗,却倒父母命难违的孝子,亦便会有面前这类满腹国政天下雄心壮志的青年男子。倒不足为奇。
那男子像是注意到自己的目光似的回眸挑着眉,一对桃花眼眯成一条丝,勾了勾唇角,满满的玩世不恭吓得苏向阳急忙慌乱地收回眼神狼狈不堪地逃走。
跟随公子十多年又怎会不懂看人这简单之事,潜意识告诉自己那男子怕是此生甩不去的宿命。只是不明白刚才莫名的一阵心悸从何而来。一切训练有素遵规导矩的冷静之气刹间荡然无存。
千年之后的今天当邑人玩笑似谈天论阔边细品手中凉茶与我有意扯到这一段纠葛缠绕数百年的三人感情之时还依稀记得他道[苏向阳这少年可怜,令人都难不心生悲悯。若是一切重归原点让他再选再来一轮回只怕他执拗再挑选原路返回。这也是一位难得奇才,虽无陈梓期公子的天资过人之资本,勤学苦练之耐力;也无子期帝的霸气敢作敢为。但却仍有一己之长也算是聪颖于凡人。只是他这三季弥生爱错了人。]
闫景选择的是进士科考,见并不与陈梓期于同一考场。心中好一阵失落。
本还希望好生与对方正式相识为友呢。
摊开绻卷布满试题的试卷提上“闫迁”二字,脑子里闪过模糊的画面,画面上初遇的陈梓期一副笑靥如花。浑身黑的闫景打起题此刻看起来仿似只俏丽轻巧的春燕。满满的赏心悦目。不明为何就是对仅有一面之缘的那位少年特别上心,想法设法的想要靠近他,了解他,与之为伴,为侣。或许……是着实被他的干净澄澈气息所感染。亦或,后话说,这为一目定情,俗语,一见钟情。总言归为一句话,这便是了。
随窗眩鱼贯而入的风灌入陈梓期的衣襟,薄衫轻起,又谁心猿意马。掌中的墨笔沾着砚内磨好的墨汁。手腕的力度随风而摆动,像是技艺高超的舞者。
……
苏向阳大清早破晓便候在门外,口中说是害怕自家少爷身子弱经受不住一日一夜的科考制度,内心却拼着命地抑制住想要再见昨日一面缘年龄相仿的青年男子的欲望。自我催眠。担忧,担忧。没来由的担忧。
当陈梓期那一身缟白映入眼帘之时,感觉愈来愈强烈,还是坚持抑制住这股子情感迎上前[公子不知如何?]依旧是那把子六骨支架伞在陈梓期头顶撑起一片天。
就像是那日陈梓期为闫景支起的半边天,整个世界般。
还未等陈梓期开口出语,苏向阳便闻见一干练之声传来[公子你我二人真是有缘至此,怕是逃也逃不去。]语调里暗含的调侃陈梓期又怎会不清楚,只是他没想过这闫小殿下竟真如此认真追来了。还真是。逃,也逃不去了。
陈梓期并非未卜先知只是从小将卜卦当做闲暇余时玩乐罢了。尽管苏向阳是自己贴身侍仆,却不知昨日在他睡下之后自己轻声起身就当帮自己一次便卜了一卦。结果竟惊人。闫景闫小殿下自己初谙世事十二个春秋之时便从玄虚子那儿听闻又怎麼不知?
只是,只是没料到如此之快罢。
在看见来者那瞬间苏向阳便恍然明白那股担忧从何而来。公子……与他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