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佳人盼君来,两小无嫌猜】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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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七岁时,有段时间没有去光顾富叔的摊子。等我回来的时候,富叔给了我一个有我脑袋大的糖人还说“我的小财神,你不在啊,我生意惨淡了不少,王二狗每次都只问我你怎么不来买糖,也不说买一个。”我举着糖人心里好不得意,哪还管什么王二狗。
王二狗是督抚王成礼的小儿子,排行老二。王府离我家不远,王大人又是个极爱孩子的老子,时常带着二狗出来买糖。当年我们就在福大头的摊子边相遇,他留着两卦鼻涕冲我傻笑,不过他眼睛亮晶晶的就像阳光下糖人的光泽我就原谅他的鼻涕决定暂且和他做朋友。王大人也常带着二狗子来我家做客,阿玛说二狗名字太过粗鄙,但是老实忠厚的王大人嘿嘿一笑说命贱好养,不碍不碍。二狗有个哥哥叫狗蛋,比我们年长几岁,听二狗的描述他哥不稀罕和我们这样的小屁孩玩,所以我并不知道那位大屁孩是什么模样。
“姬兰!”二狗三步并两步跑到我面前,傻傻的笑。眼睛移到我的大糖人上时,迷茫了。
“羡慕吧!富叔专门给我一个人做的!”我举着糖人来回晃悠,梗着脖子眼睛瞅着天。
“姬兰……姬兰……”
“我知道你羡慕!这条街就我有!”
“姬兰……”二狗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得“啪。”我的手里一轻,糖人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当时我的眉毛一直挑……手还保持着高举的状态。二狗看看我,看看糖人,又看看我,直哼哼不说话。他的意思是,我想提醒你的糖快掉了。
“哇!”一声,整条街都顿时安静下来。大人们看看我,又恢复喧闹,胖婶大着嗓门喊“豆腐,豆腐啊,我西施的豆腐做滑嫩,老人吃了合不拢嘴!”她的大肚腩随着喊叫声上下颤动,我们一直很担心它会把豆腐盒子打翻。
“给。”一个更大的糖人带着金灿灿的光芒出现在我眼前。富叔一脸无奈……
我收拾好心情(汗)接过糖抿着。
“姬兰这么久你去哪啦?我听你爹说你出远门了。”他像小狗一样仰望着我。虽然二狗和我同岁,但是他没有我高,自从我以这个理由嘲笑他以后,他就天天吊房梁,后来我发现他的胳膊变长了。然而刚告诉他这个喜讯,他就撇嘴……富叔同样以一根糖人哄住他,但是那根和我现在手里的这根是不能比的。就像拿紫禁城和我们家的房子比。紫禁城,我也没有去过,但是阿玛讲紫禁城很大很大很大……
“我跟娘去看我外婆。我外婆家在苏州,苏州你知道么?很远很远的地方,特别漂亮。都是水,比京城秀气多了!”富叔和二狗就听我在那瞎吹,一个很淡定,继续熬糖,做糖人。但是二狗就很面子的张着嘴“奥,奥!”的应承我情绪高昂的演讲。
等日落时,两家的佣人都出来把我们带回家。富叔也收拾摊子打烊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