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魑魅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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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长风定定的看着李神通,李神通已经隐隐的可以猜到他说人是谁了。“你想说那个盗剑杀人的人是我爹”说完李神通脸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白长风坚定点了点头说:“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可以办成这件事了”。李神通已经陷入了崩溃,父亲陷害他是为了家族,他不相信父亲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白长风接着说:“我烧了山庄后无处藏身,于是只身藏于逍遥楼中,可是楼内居然一个守卫都没有,换成了一群诡异的铁面人,与过去的天下第一楼相比之下,变得极为怪异”。
后来我才知道李为以年迈好清静为由,他向皇帝请求将逍遥楼变成御赐,没有圣旨根本就不能进入,把逍遥变成了一个人间密室,不准任何人拜访。现在在的‘逍遥楼’如同隐于大市的迷城,守卫极为森严,你父亲在进行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大约十天前,我跟踪一个紫衣铁面人找到了一间密室,那里陈列了数以万计的兵器与甲衣足以组装一支军队,我猜他是想造反。
‘造反’这个词像过电一样从李神通的脑海中穿过,李氏家族是李唐后裔,父亲一直就想回复大唐德盛景象,现在他又贵为逍遥王离大唐也就一步之遥。
白长风没有过多的理会他在想什么,接着说:“我跟着紫衣人一直到了‘天心阁’,‘天心阁’内有两个人你爹和柯齐天那个紫衣人竟是柳飞烟,他们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我不敢靠太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虽然我无法听清他们具体的谈话内容,但他们有反复提到这个,白长风从怀里取出一块奇形怪状东西,像鹅卵石却有通体如墨,靠近火闪着亮光。
“这是什么?”李神通问道。白长风苦笑道:“这就是你爹陷害我的动机,它叫墨晶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开启天书的钥匙”。
当年太祖朱元璋的军师刘伯温是一位通天晓地的神人,他是唯一一个破解天书的人。刘伯温破解天书后发现可以打开天书的的钥匙在塞外,于是派人去塞外找寻墨晶,可惜太祖为安定朝纲诛杀了刘伯温,派去塞外的人也就再没回来。我父亲早年在塞外修行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这旷世奇物,可是父亲不知其用途只当宝物收藏后来被你父亲发现,我也是偷听才发现其中奥秘。
李神通听到暗处沙沙作响,他拍拍白长风示意要他防备。白长风也并非常人,他右手收好墨晶,左手运气猛然一掌强劲的掌风形成气浪把篝火卷起散落一地,整个树林都亮堂了。躲在暗处的三跟人知道被发现,飞身跃出,已经到了李神通的跟前,他们一句话都不说,没有任何动作,犹如死尸。李神通看他们清一色的玄色衣衫,头戴铁面,自然是看不出相貌。白长风一眼就看出他们是逍遥楼的铁面人,抽剑向领头的铁头人刺去,那人却没有还手,径直飞上了一棵大树,轻功连白长风都自叹不如。白长风剑锋一转向另外两人挥去,那两人也如第一个人飞上大树。李神通见他们身形武功怪异,武功想必不凡,再加上手上没有兵刃不敢恋战。他想到李为给他的一个逃生锦囊,锦囊内有两颗珠子,竟是‘幻烟弹’是逃生之物。他冲过去一把拉住白长风抛下‘幻烟弹’,顿时浓烟大作,他们各自上马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李神通和白长风上马后一路西奔,李神通大呼好险,而白长风却一直沉着脸。李神通打趣道:“怎么!我们英勇无敌的白长风白大侠会被那几个铁脑袋的家伙吓着啦”。
白长风正色道:“这怎么可能,那几个小角色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要不是你出手,他们早已成剑下鬼了”。
李神通笑道:“我本以为你处下风,而且那几个人招法怪异,不宜恋战,还有最重要一点,我的兵器被你削断,我怕你们误伤无辜啊”。
白长风再次陷入沉默,良久才说:“他们武功确实不弱,幸好只来了三个,要是多来几个,恐怕就危险了”。
“多来几个,是什么意思”李神通问道。
“我跟你说过我在逍遥楼内见到铁面人的事,谈们就是其中几个,但我看到的是一群大概有三十来个,看样子是你父亲训练的杀手”
白长风如是说。他们的轻功造诣绝对在你我之上,可以我看来他们的上身功夫却不敢恭维。江湖上轻功能在你我之上的人,突然白长风脸色斗变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莫非他们是‘魅影山庄’的人”白长风语气有点颤抖,似乎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魅影山庄’,江湖上还有这么一个地方连我都没听过,李神通被弄得一头雾水。白长风解释道:“我也是听我爹无意间提到的,在山西太原境内有一个贼窝,那里的贼人并非一般的江洋大盗,而且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他们的手段足可与你这‘逍遥盗圣’相提并论。他们有一个习惯专盗那些看守严密的宝物,比如说各门派的看家武学秘笈,皇宫大内的宝物,武林中人对他们深恶痛绝,武林各派与锦衣卫都对他们进行过围剿,可他们如鬼魅一般来无影去无踪于是江湖人把那里叫成‘魅影山庄’,我爹也参加过围剿,一样无功而返他猜测那些人定是轻功高绝之人后来也就再也没人花大力气去围剿它们,可是近些年都没听说过他们作案,看样子是被你父亲收编了”。
李神通有点兴奋的说:“没想到江湖上还有这么一个有意思的地方,不如我们去那个什么山庄走走吧”。
“我也正有此意”白长风飞身上马掉转马头朝西拍马而去。李神通也赶紧上马,二人策马直奔山西太原而去,一路之上本是好山好水一路皆是美景。就快到太原境内却看到遍地狼籍的尸体,流民四起,哭号之声不绝于耳询问之下才得之在了刚发生了瘟疫,他们都从太原逃出避灾。白长风从怀中掏出两枚丹药交与李神通服下说:“这是我母亲炼制的丹药,可保我们平安”。二人找了间客栈安放好马匹,径直朝太原府而去,一路之上横尸遍野,不时还有野狗啃食。
“真是人间疾苦啊”白长风大叹道。
府街上也是一样的场景,二人掩住口鼻,到处都弥漫着尸腐味令人作呕。二人加快脚步直奔‘魅影山庄’,却也是件扑倒的尸体与街上无异。
李神通指着那些尸首问到:“这就是你说的那些魅影吗”?
白长风不语径直朝尸体走去,他仔细检查了尸体说:“逍遥你过来看,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李神通仔细端详这尸体却也没有看出什么破绽,李神通说道:“他们有什么什么问题吗”。
白长风表情若定,心中却思绪万千:“他们根本就不是魅影山庄的人,刚才我们从街道上走过,那些受瘟疫而死的人都面色发黑,而他们却没有”。白长风抬手一掌压在死尸的腹上发现面软无力,再看他们的手掌竟起了老茧。
“果然没错”白长风自言自语地说。
李神通也看出了些端倪,白长风力压尸体腹部是在检查他们是否有内功,练上乘轻功的人没有几十年的内功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们是轻功高手。检查手掌就更简单不过了,他们及时轻功高手手上起茧子就有点说不过去了。白长风起身,看到李神通若有所思的样子说道:“看样子你已经明白了”。
李神通点了点头说:“你的意思是说,这些躺着的人跟我们要找的‘魅影’不是同一堆的”。
“他们一点内力都没有,手上起了老茧,如果我没猜错他们不过是附近老百姓,被杀后搬到这里”白长风冷静的让人窒息。
李神通没有反驳,而是问道:“你是说”是‘魅影’杀的他们吗”?
“不,不是,魅影山庄的人向来只盗物不杀人,我猜他们也已经死了,他们的尸体却不见了”白长风还是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呵呵•;•;,长风你说笑了吧,我可不信鬼神之说,难道是他们的尸体爬起来自己走啦”李神通干笑了两声,因为白长风的表情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尸体•;•;,对就是尸体,你如果是尸体就说得通了”白长风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可是这话让李神通听起来却是让他浑身不舒服。
“尸体,什么尸体啊?”李神通被他绕到云里雾里,都猜不到他在说什么。
李神通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像看着那几个可怕的字从白长风嘴里蹦了出来:“来几个铁面人就是那些‘魅影’的尸体”。李神通只感觉背上在冒冷汗,可是还是强打起精神说道:“长风你胡说什么呢”。
白长风抢言道:“我没有胡说,那些铁面出现时你就没有感到奇怪吗,他们离你那么近却没攻击你,我去刺他们他们却不反击,还有就是那股味道,”。
“什么味道”李神通强定了自己的心神。
“是‘曼陀罗花’的味道,我自小说我母亲研习医术,对草药的味道很熟悉,就是它的味道,用来防止尸腐,和掩盖尸臭”白长风很认真的说。
李神通只感到背脊发凉,脑门上不住的冒汗咬紧牙关挤出几个字:“难道•;•;,难道这是真的”。
白长风幽幽的说:“早年就听说过在川西唐门有一种很邪门的武功叫‘移魂行尸大法’只要配上‘御尸针’就可御尸为战,可是从未有人见过,我便当为笑谈,不想时隔十年却让我亲眼见到了这么邪门的武功”。
“可是被唐门控制的尸体为什么会出现在逍遥楼内呢”李神通现在已是满腹疑惑。
白长风突然脸色大变:“你是真不明白吗,江湖上所有的腥风血雨都是因你父亲,所有的事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作为兄弟,李神通从未见他对自己如此发火,更是矛头直指父亲,心中不免窝火,但父亲却也有嫌疑,于是只好闭嘴。
白长风接着说到:“如果不出所料,唐门应该也和司徒一门一样被灭门了,‘移魂行尸大法’和‘御尸针’也早在你父亲手里”。
李神通终于有了抵触的情绪,毕竟是自己的父亲,于是冷冷的说:“这毕竟是你的猜测,在没有真凭实据前不要这么中伤我爹”。
白长风被这么一说,也一时哑口无言,但想一想自己的却有言语的冲撞,毕竟那是李为,于是叹了口气说:“逍遥,既然你要真凭实据,索性与我一同往川西一趟吧,到了唐门一切就明了了”。
李神通心中忐忑,也想去弄个明白,二人返还停马的客栈打算次日往川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