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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从哈尔滨到深圳,飞机几乎纵穿了整个中国。八年前,戴晓阳踌躇满志、热血满怀地向戴父戴长天和戴母赵惠琳提出申请要启用哈深航线,戴家向来实行的都是西风压倒东风的人性化制度,所以当赵惠琳对儿子的申请当机立断地从正面表示支持后,戴长天也就见风驶舵地从侧面表示了同意,就这样,戴晓阳开始了在深圳长达八年的闯荡生活。与戴晓阳共闯江湖的还有他的大学同学,有着地理优势的深圳小伙——梁彬。
    八年后,现实塞过了理想,戴晓阳的飞黄腾达直接影响了远在哈尔滨的戴家。双目可视的变化就是破旧的经济适用房变成了四室两厅的市区商品房。赵惠琳再一次为自己的英明决断而感到庆幸,这也就造就了戴家目前西风彻底压倒东风的惨烈局面,在对待儿女的问题上,戴长天彻底失去发言权,这一局面地形成,戴晓阳功不可没。
    对戴家而言,戴晓阳的贡献其实远不止于此,他最大的贡献在于他间接给戴家带来了第四口人,也就是他的妹妹戴晓月。
    戴晓月的出生完全是一个荒诞不羁的闹剧,而这个闹剧的始作俑者就是戴晓阳。
    事情得从戴晓阳上小学一年级说起,那一年戴晓阳六岁,六岁,小晓阳已经到了开始思考问题的年龄。在学校里,每天都有很多小朋友和自己玩耍,可一回到家中,小晓阳就难免觉得有些孤单。于是小晓阳就想:为什么家里不能有一个人来和我玩呢?想到这个问题之后,小晓阳就发挥了童言无忌的优势将问题落到实处,向赵惠琳索要弟弟。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赵惠琳下定了决心并在当晚就向戴长天提议要创造人类。在这个西风压倒东风的家庭里,戴长天只能思想上服从,行为上主动,于是在两人一番翻云覆雨、电闪雷鸣之后,戴晓月被创造了出来。十个月后的一个月圆之夜,戴晓月呱呱坠地,那一天,人们叫它“中秋”。
    中秋佳节出生的戴晓月天生就被月光赋予了美丽与温柔,但似乎出于对自己出生缘由的不满,戴晓月抱着命途多舛、天妒英才的心态毫不犹豫地就对月亮的旨意进行了些许的篡改:不是美丽而是漂亮,不是温柔而是活泼。
    其实人在没整容和没毁容之前的相貌都是由父母的基因决定的,所以戴晓月的漂亮和戴晓阳的帅气一样是与生俱来、命中注定的,但相比于戴晓阳的沉着冷静、事业有成,戴晓月的冲动暴躁、一事无成就难免显得有点天理不容、令人发指了。其实如果一个人天性就带有冲动,这也未尝就是一件坏事。当今社会,污浊不清的事情太多,如果有人因为目睹这些事情而产生一些冲动的想法和做法,我们虽不能肯定他的行为,但也不能否定他的公德心,所以说我们可以容忍戴晓月的冲动,但她的暴躁我们就找不到借口来容忍了。一个活泼的女孩儿或许会招人喜欢,但如果活泼变了性,成了暴躁,那如果还有喜欢人她,这个人的脑袋肯定不是被驴踢过就是被门夹过。
    其实戴晓月只是天性冲动,而暴躁则完全是后天养成的,这两种性格之间有着错综复杂的裙带关系。戴晓月天性冲动,因为冲动,所以晓月就想惩恶扬善、打暴不平、救万民于水火;因为这些看似荒诞不羁的想法,所以戴晓月在大一选择体育课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就填上了跆拳道;因为天资聪慧,所以短短时间戴晓月就小有所成;因为武艺精湛,所以经常大打出手;因为打人次数越来越多,所以戴晓月也就变得越来越暴躁,后来直接到了三句话讲不清楚就挥拳相向的地步。
    因为这冲动暴躁的性格,戴晓月在学校可没少挨批评和处分,但这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反而为她的声名远扬作出了卓越的贡献。随着戴晓月光荣事迹的逐一曝光,戴晓月在学校里的名气越来越大,最终导致了两极分化的局面,那就是女性同胞对她追而捧之男性同志对她敬而远之,这也就间接导致了学校里花心虫和负心汉指数的直线减少,直接导致了自己感情交白卷的惨烈局面和零次被追的惊人记录。
    随着女性同胞对自己的追捧越来越热烈,戴晓月的作案记录也是呈直线攀升,最终的结果是交白卷的不止是她的感情,还有她的大学生涯。
    那一年,哈尔滨的冬天意料之中的寒冷,赵惠琳听到女儿被开除的消息有如晴天霹雳,气得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直楞楞地倒在了沙发上,差点儿没背过去。晓月赶紧扶起母亲,赵惠琳却不领情,一把把晓月推开,嘴里冒着烟说道:“当初你说你要学跆拳道我就不同意,一个女孩子整天喊打喊杀的,成什么样子。你说你学也就算了,还到处打人,现在好了,只剩半年就毕业,你还是被学校开除了。现在满世界都是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你说你一高中毕业生,走上社会能干什么呀?”
    对于赵惠琳的担心,戴晓月不以为意地还嘴道:“既然满大街都是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那我毕不毕业有什么关系。”
    “大学生再怎么满大街都是,也比你这个高中毕业生强得多吧。大学生都找不到工作,你一高中生还有地儿混吗?”
    “哎呀,老妈!这您就甭替我操心了。不是有句话叫:‘混得好不如嫁得好’吗,没准我戴晓月以后一不小心就嫁入豪门,从此穿金的戴银的吃香的喝辣的。”
    晓月还在陶醉中,赵惠琳当头就浇了一盆冷水下来:“就你这爱动拳头的个性,能嫁出去我就谢天谢地了,还指望你嫁入豪门?”
    “我还是不是你亲闺女,不带你这样损人的。”
    “说你你还别不爱听,总之你别整天在这里做白日梦,还是脚踏实地一点的好。你现在这情况估计也找不到什么象样的工作了,过完年你干脆跟你哥一起去深圳吧,让他给你安排一工作。”
    “我不去!”戴晓月回答的斩钉截铁。
    “为什么不去?”
    “让人知道我戴晓月靠老哥吃饭,我丢不起那人呐!”
    “现在知道丢人了,当初你打人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丢人呀!不去也行,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我给你一年时间,你要是能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找到一份月薪三千以上的工作,你就可以不去,要不然你就得乖乖听你老妈我的。”
    “一年,这时间也太短了吧!”
    “那就再给你加半年,不许再讨价还价,你有本事打人,有没有本事事打跟我赌这一把?”
    在拳脚方面,戴晓月是当之无愧的强者,但要说嘴上工夫,她就绝对逊人一筹,特别是跟眼前这个底气十足、自诩成功的“伟大”母亲面前,放弃了一些丧心病狂、大逆不道的举动之后,戴晓月就只剩下输了。但输也要输得有面子,输也要输得有自尊,戴晓月当场拍案而起,大喝一句:“赌就赌,我还怕你不成!”
    喊得是相当响亮,可喊完戴晓月就叫悔了。晓月很清楚当今的就业状况,就凭自己“大学亚毕业”的学历,能不能找到工作都是个问题,更别提还对工资有要求了。有问题就得找路子解决,有困难就得想法子度过,戴晓月本着众人拾柴火焰高基本方针,召集了两大死党——陆小芸和杨筱柔,于一幽暗阴僻的小餐馆秘密商谈此事。
    三姐妹出生在同一年,命运似乎在她们都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她们会彼此认识并熟识,因为她们的父母在她们出生之前就已经是邻居。
    杨筱柔生在五月,三个人中数她最大,母亲殷兰是一名高中教师。父亲杨洪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厂里担任副主任,由于为人自视清高从不肯轻易向人低头,所以这个副主任一干就是大半辈子,不过即使如此,零次向人低头的骄人记录还是让杨洪引以为傲。与戴家相同的是,杨筱柔和小她五岁的弟弟杨睿刚这双儿女的名字都是出自母亲之手;而与戴家不同的是,杨家实行的制度是**五千年灿烂文明所传承下来的男权主义,由于这个古老且传统的制度在杨家地实行,导致杨洪在家里有着绝对的发言权和指导权,也正因为这样,即使母亲殷兰是一位老师,但教育儿女这个光荣且艰巨的任务还是当之无愧地落在了杨洪的身上,杨洪也乐于接受,乐此不疲反反复复地向儿女传授着自己独创的“清高论”和“出淤泥而不染学说”并且一直兢兢业业地坚持到现在。由于家里不是非常富有,自己又长年累月地接受着父亲的言传身教,所以杨筱柔比一般的同龄女孩儿懂事明理要早,也因为如此,杨筱柔学习用功成绩优秀,高考顺利考上了复旦大学。
    可不要以为这样,就盖棺论定杨筱柔是一个乖乖女,那只是她在众人以及父母面前的形象。其实杨筱柔和陆小芸戴晓月一样,骨子里也十分的叛逆,只不过早熟的她拥有着十分理性的头脑,因此懂得压制让她只会把活泼叛逆的一面展现在两个姐妹和自己的弟弟面前。所以,即使杨筱柔人前是众父母争相让儿女们学习的对象,这也丝毫不影响她人后与戴晓月和陆小云狼狈为奸并当仁不让地成为了她们的**,为她俩与父母的一次又一次较量出谋划策。
    陆小芸出生在十月,是三姐妹中最小的一个,也是三姐妹之中生活最好的一个。陆小芸的父亲叫陆国涛,母亲叫张玉庭,两人共同经营一家家居用品店。不知道是不是女儿的出生给两夫妻带来了好运,随着女儿的逐渐长大,两人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在小芸十岁那年,一家人告别了经济适用房搬进了私家别墅,也告别了普通市民走进了上流社会。虽然已经跻身上流社会,但由于从小就受到社会底层人民大众的影响和熏陶,长大成人后的陆小芸身上竟然没有一点儿大家闺秀名媛淑女的风范和气质,由骨到皮由表及里无不透着平凡女孩儿的泼辣与野性,这可愁坏了死要面子的陆国涛。于是,在陆小芸十八岁生日之后,陆国涛终于狠下心本着“丢钱丢权不丢人,出汗出血不出丑”的方针宗旨誓要对女儿进行一番彻彻底底地改造,这也就意味着陆小芸的好日子到此算是过到头了。自从陆国涛下定决心之后,小到吃饭穿衣,大到学习交友,陆国涛无不干预,为此他还专门出土了一套改造方案,该方案本着治病救人的精神理念,把陆小芸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都规定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其实按陆国涛给女儿制定的交友标准,戴晓月这样的损友是坚决应该封锁镇压并写进黑名单的,但看在从小建立的感情上,戴晓月才得以幸免。
    有压迫就有反抗,在老爸独裁专制的压迫下,对自己的个性有着绝对信心的陆小芸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起义,但虎女无犬父,初出茅庐的陆小芸哪里是老谋深算的陆国涛的对手,所以所有的奸计都被敏锐地识破,所有的反抗都被无情地镇压。陆小芸屡败屡战但是屡战屡败,在经历了不计其数的失败之后,陆小芸终于明白自己与老爸相比实力悬殊,所以在老爸身上偷得一星半点儿的城府后,陆小芸就巧妙地运用起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计谋来,而且这个陈仓一度就度到了现在。
    从幼儿园到高中毕业,三姐妹都是在同一个班级里度过的。由于三人的没名字里都有一个读音念“小”的字,所以熟识这三人的人都会大叹“无巧不成书”,认定这是一件巧事,其实事实并非如此。严格来说,杨筱柔和戴晓月的名字里有字重音是个巧合,而陆小芸这个名字则完全是陆小芸她妈张玉庭没事找乐顺着街坊起名字的思路加上了自己的一点点小创意而创造出来的。
    带着天然和人为交织出来的巧合,三姐妹就这么大情没有小况不断一直混到了现在。戴晓月这次接连遭遇学校抛弃和老妈镇压两重重创,可以说是三人活了二十二年以来遇到的最大的一件事了,所以陆小芸和杨筱柔也是万分的重视和紧张,因此在接到当事人的召唤之后就策马扬鞭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约定的地点。
    刚坐下,气儿都还没喘顺,两人就听到戴晓月自顾自的叫嚷开了:“你们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呀,这么不明就里就被学校给开除了。。。。。。”
    陆小芸打断:“你还敢说不明就里,要我说你们学校已经够容忍的了,我要是你们校长,早就把你给开除了,哪还会留你到现在!”
    “嘿,怎么说话呢,找揍呢?”
    “你看看,我才刚说两句话你就要动手,你自己说你被学校开除是不是自己自作自受?”
    “我怎么就自作自受了,我打人那可是冲着伸张民族大义维护世界和平去的,那可是有追求有目标有方向的。”
    “啧啧啧,听听,她打人精神境界还上升到民族英雄和平使者的高度了。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还真把自己当根儿葱,你连自己都维护不了还想维护世界和平,我说你也真好意思下得去那口,真是‘放屁不犯法,吹牛不上税’!”
    “嘿,你还来劲了是吧!我找你来可不是让你来训我的,我都没说什么,你你倒没完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筱柔,你评评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杨筱柔点头同意:“我同意小芸的说法,晓月你的性格也太冲动了,看到什么不顺眼拳头就挥上去了,做事情从来都不考虑后果,难怪学校会把你开除!”
    戴晓月:“这能怪我吗,那小兔崽子竟然敢当着我的面甩自己女朋友一巴掌,你们也说我冲动,我当然见不得这样的事了,所以我一咬牙一闭眼就冲上去意思意思地教训了他一顿。”
    陆小芸:“意思意思?你都把人家的手给打折了,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意思意思?”
    戴晓月:“那是他自己不经打,怪得了谁呀!”
    杨筱柔:“就你那拳头,没轻没重的,我估计平常人没几个能受得了。”
    陆小芸:“就是呀,你说你随便意思意思就把人家打成骨折,那你要是用尽全力还不直接把人送去见祖宗呀?”
    戴晓月被两人围攻得无话可说,只好岔开话题:“我找你们来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让你们来数落我的。”
    陆小芸:“还能怎么解决,你都已经被开除了,难不成你还想让我们想办法把你再给送回去?”
    杨筱柔:“开除这事儿肯定是成了定局没的改变了,不过你跟你妈打赌这事还是有待探讨的!”
    戴晓月:“你们有办法?”
    陆小芸:“这还不简单,我让我爸给你找一工作,别说是月薪三千了,就是五千八千也不是问题!”
    戴晓月:“我说你能不能不尽说废话,我要是愿意走后门还用找你的那魔鬼老爸啊,我还不如直接从了我妈呢,还找你们商量个屁呀!
    陆小芸:“嘿!我这掏心掏肺的给你出主意,你倒好,不仅不领情反而倒打一耙跟我这儿呛上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也不想想,你到我们家公司和到你哥的公司那能一样吗?”
    戴晓月:“怎么不一样,不都是走后门吗?”
    陆小芸:“说你笨你还真不谦虚,那能一样吗!你要是进你哥的公司,人家一念这名——戴晓阳、戴晓月,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你俩是兄妹吗,可你要是进了我们家公司,你不说鬼才知道你是靠关系进去的呢!”
    戴晓月:“那我也不去。”
    陆小芸:“为什么?”
    戴晓月:“我的光辉历史本来就已经够惹你爸嫌了,现在我又发生这种事,你爸能同意才有鬼呢!就算你爸真的同意了,以后再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爸肯定得老板这张脸,那还不得把我活活膈应死啊!”
    陆小芸:“你就死要面子活受罪吧,我懒得搭理你了,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高中毕业生到哪个世纪才能找到一月新三千的工作。”
    戴晓月:“嘿,我找你来是让你来看笑话的吧,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陆小芸:“我又不是天桥上看相的,唠不出那么多你爱听的嗑!”
    杨筱柔:“其实我也不赞同让晓月进小芸家的公司。”
    戴晓月:“听听,筱柔也不赞成你的馊主意。”
    杨筱柔:“这倒不仅仅是面子上挂不住的问题,关键是就凭咱仨妈的关系,这事早晚得漏底,到时候晓月妈知道了,这场赌局晓月还是输了。
    陆小芸:“那你们说该怎么办?”
    杨筱柔:“目前这个情况还真是难倒我了,我也想不出什么法子,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戴晓月:“听天由命?没想到我戴晓月纵横江湖十几载,到头来却落得个这样凄惨的下场,唉!”
    陆小芸:“你活该,谁让你管不住自己那双贱手!”
    戴晓月:“你有那心思骂我,还不如用来给我想想有用的办法来的实际。”
    陆小芸:“还有什么办法呀,该想的都想了。要实在不行,你就只能出卖色相钓个有钱的大老板。”
    戴晓月:“我说你爸的改革也真够失败的,给你进行了那么多年的‘淑女式教育’,结果却把你教的满肚子男盗女娼,真是悲哀。”
    陆小芸:“报仇是吧,打不过你我还骂不过你?”
    说完陆小芸便卷起袖子,摆出要跟戴晓月大战三百回合的架势。还没来得及张嘴,“啊。。。”,杨筱柔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把陆小芸刚到嘴边的话给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晓月赶紧问道:“筱柔,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杨筱柔卖关子:“也不是,也是。”
    陆小芸:“别卖关子,快说。”
    杨筱柔:“晓月你不还学了英语嘛!现在中国这么热鸟语,如果你能说一口流利的English,那找一跟英语有关的工作应该不成问题。”
    戴晓月欲哭无泪,苦笑着说:“大姐,你觉得以我的能耐,做得了技术水准那么高的工作吗?当初我学这破专业就是被忽悠的,我认清26个字母已经很不容易了,还指着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你开宇宙玩笑吧!”
    杨筱柔:“那我就真没辙了,这是天意呀,看来真的是天要亡you啊!”
    陆小芸:“我说什么来着,就你这半桶子刷锅水,干啥啥不行的,还整天喊着‘不蒸馒头争口气’,有什么用呀?”
    戴晓月:“幸灾乐祸是吧,行,既然是天要亡我,那我也认命了,不过要死我也得拉个垫背的。”说完戴晓月便饿虎扑食般向陆小芸扑去,两人瞬时扭打成一团。
    密谋了半天也没也没商量出个好办法,洽谈郁郁而终,三女闷闷而散。
    没有便捷近路,戴晓月只能一步一个脚印地去实践最原始的方法。踏烂了铁鞋,磨破了嘴皮,一年半的时间里,戴晓月见的最少的是摇头,听的最多的是滚蛋。时间静静地流淌到今天,如众人预测一般,戴晓月却还在原地滞步不前。
    还好戴晓月这辈子除了把跆拳道练得出神入化之外还有一个值得称颂的优点,那就是她乐观。在残酷现实的紧紧压迫之下,戴晓月就是凭借这一如今世间少有的优点一直顽强抗战到六月的最后一天。不过世界还是现实的,这一早已普及的真理并不会因为晓月地出现而作出丝毫的改变。所以直到六月走向了末端,戴晓月也没有接到一家公司的面试通知,更别说她还有个月薪三千的要求了。
    七月如约而至,赵惠琳如以往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一样,在七月降临的第一个早晨戴晓月睁开眼睛的第一刻就向她发出了最后通牒。
    当噩梦脱离了意料之外变成了情理之中,当事人的反应缺少了惊骇多出了镇定也就不足为怪了。戴晓月漠然的听着母亲宣读自己的《自由锁定宣言》,然后冷静地约了杨筱柔和陆小芸,为自己作临别践行。
    正当戴晓月渐渐地习惯愁云惨雾并开始把它当作家常便饭,杨筱柔和陆小芸却向着与戴晓月相反的方向越走越远。两人毕业之后,均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杨筱柔凭借着复旦大学的品牌效应进了一家私营企业,不知是因为能力还是因为美貌,筱柔受到了老板绝无仅有的重视,工资也理所当然的越拿越多,前途一片光明。
    陆国涛本来没有给陆小芸外出工作的资格,但鉴于近年来她在自己面前的良好表现,再加上她的死缠烂打软磨硬泡,陆国涛才松口答应。公司不小不大,陆小芸凭着一般的学历和出众的外表赢过了所有的对手,成为了总经理的新任小秘书,前途一般一般。不过就算再怎么一般,比起戴晓月,那也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听到好友即将离自己而去,杨筱柔和陆小芸立即马不停蹄的赶到约会地点。
    哈尔滨夏日的夜晚到处都飘浮着令人窒息的闷热。三人坐在一起,寂寞横亘之间。
    戴晓月见两姐妹对自己的离去如此的伤感,甚是感动,试图打破僵局,故作振奋地说:“唉,你们不要这样嘛!我去深圳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顶多就是以后见面的机会少了吗?不过你们想,这事儿也并不是全部都是坏处,至少我以后不用在听我老妈唠叨了,对不对?”
    陆小芸:“你少自恋了好不好,我们一直都不觉得你去深圳不是坏事,是你每次都在那瞎吵吵乱嚷嚷!”
    戴晓月顿感受挫,恼羞成怒:“和着我还是会错意着实自恋了一把。不为我那你们蔫头耷脑的干什么呀,吊丧啊?”
    陆小芸:“我爸又要给我安排相亲了。”
    戴晓月:“又相亲,你爸是不是有毛病呀,给你安排相亲比给自己洗澡还勤!”
    陆小芸:“是啊,他就是这么急着把我给嫁出去。”
    戴晓月:“啧啧啧,对此我深表同情,节哀节哀!”
    致完哀之后,戴晓月又转向了杨,问:“筱柔,你呢?你怎么也闷闷不乐的?”
    杨筱柔:“我倒没什么大事,就是昨天晚上我们老板突然说要请我吃饭,我感觉很莫名其妙。”
    陆小芸:“谁?就那又老又秃的欧吉桑?”
    戴晓月:“这事儿还不大呀,你非要等他对你性骚扰了这事儿才算大是吧?那你答应了没?”
    杨筱柔:“我一想同事之间请客吃饭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所以我就答应了。”
    在一般的事上,杨筱柔永远是三个人之中头脑最清醒最有主见的一个,可一遇到男女之间的事,杨筱柔的聪明的大脑就严重的短路和抛锚了。关键时候,戴晓月拾起智慧的魔杖,用她那尚算健全的大脑开始进行运筹帷幄出谋划策这些高技术含量的工作。
    戴晓月:“我说你就是笨!他跟你那是简单的同事关系吗?没错,同事之间请客吃饭这无可厚非,可他是你老板,无缘无故却请你吃饭就绝对有猫腻!”
    陆小芸:“要不要说的那么夸张啊!”
    戴晓月:“一点都不夸张!我敢肯定他绝对对你有意思,没准都瞄上你好久了呢!我告诉你,用这种方法泡女孩子的男人我在学校里见得多了,对付这种人那就得见一个打一个见两个打一双,决不能姑息!”
    陆小芸:“你能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吗,搞得跟一黑社会打手似的?”
    戴晓月:“你别打岔!”说完又转向杨筱柔:“所以说,你就不能给那欧吉桑任何一点曙光,连苗头都不行,这种人都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洪水就泛滥的贱骨头,你要是让他尝到一点甜头他保证蹬鼻子上脸!”
    杨筱柔:“没那么恐怖吧?你可别危言耸听啊!”
    戴晓月:“你还真别不信,咱就等着瞧好吧,不出三天,那秃驴肯定会对你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陆小芸:“你还瞧个屁啊,你明天不是就走了吗?”
    陆小芸一言惊醒梦中人,丢失了智慧的拐棍,戴晓月一下子就从激情澎湃的高峰跌落到郁郁寡欢的谷底,本来已经忘却的失落被陆小芸一句话彻底地唤醒,顿时不知所措哑口无言。
    对戴晓月的转变,陆小芸也无法适从,忙问道:“喂,晓月,你没事吧!”
    戴晓月:“本来我是没事的,可被你这么一搅和,现在我又特别郁闷!”
    陆小芸:“哟哟哟,你还难受啦,你不过就是被你妈发配到深圳去了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嘛。我天天被我爸逼着出嫁,我说什么了。”
    戴晓月:“你不过就是被你爸安排了几场相亲而已,怎么到你这就跟出嫁扯上了呢?八字儿还没一撇呢!”
    陆小芸:“那是我聪明机智每次都装傻充愣敷衍了事,要不别说是一撇,一捺都早画上去了。”
    杨筱柔:“那你爸这次又给你安排了个什么货色啊?”
    陆小芸:“听我妈说,他家里是开五星级酒店的,挺有钱的。”
    戴晓月:“那人长得怎么样?”
    陆小芸:“我没见过,不过我妈说长得不错。用她的原话来说那就叫‘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杨筱柔:“长得帅,家里又有钱,这笔账怎么算都是你赚,你还不乐意了!”
    陆小芸:“嘿,怎么说话呢。哦,他长得帅,他家有钱,那我家也没穷得揭不开锅呀,我陆小芸也是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美人啊,怎么着我就占便宜了?”
    杨筱柔:“那照你这意思,这世上还有人配得上你吗?”
    陆小芸:“怎么能没有呢?其实吧,我的要求一点儿也不高,刚说的那人已经是严重合格了。”
    戴晓月:“那你还这么不情不愿,人欠你钱呐!”
    陆小芸:“我关键是不喜欢这种被父母操控的感觉。虽然那人各方面都很好,但谁让他是被我爸相中的呢?再说了,一般这种富家公子都是彻彻底底的花瓶,中看不中用。个顶个的要不就妄自尊大,要不就满肚子花花肠子,没一个好东西。”
    戴晓月:“你也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你要实在那么不愿意,干脆把他让给我的了。”
    陆小芸:“你要是要的话,赶紧拿走。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别以为嫁入豪门就可以无忧无虑舒舒服服的当少奶奶了,豪门的日子可不是那么好过的。”
    戴晓月:“你那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整天舒舒服服地过着你千金小姐的日子,当然不把豪门生活当回事啦!可像我跟筱柔这样的平民老百姓,对那种挥金如土纸醉金迷的生活别提有多向往了。”
    杨筱柔赶紧跟她撇清关系:“哎哎哎,你自己腐败就算了,别把我也拉下水啊!”
    戴晓月:“行啊,个顶个的跟我这儿玩清高。得,你们都清高去吧,留我一个人腐败龌龊,行了吧!”
    陆小芸:“说你你还别不愿意听,实话告诉你吧,其实上流社会很下流的,要不我怎么花了十几年的时间都没有融入到里面去,情愿跟你们俩整天混在一起。”
    戴晓月:“照这么说我们还得庆幸能遇到你这么一出淤泥而不染的上流社会的上流人物咯?你也不臊得慌,这么一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把人家那么好一钻石王老五给毫不留情地封杀了?整天说我假,我看你也够装的,放着这么一绝世好男人不要,非要整天死乞白赖哭着喊着要自由要自主,你说你这是不是没事找事吃饱了撑的。”
    陆小芸:“你就别说我了,你自己不也天天在家摇旗起义争取自由吗?说的比唱的好听,听爸妈的话,你要真听你妈的话,那你去个深圳还这么不情不愿整天哭天抢地跟要慷慨赴死似的。”
    戴晓月:“一码归一码,我们这两件事就完全不是一概念的。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你那是暴殄天物浪费国家人才,我这是舍生取义抵抗独裁专制,这俩性质能一样吗?”
    陆小芸:“啧啧啧,这就到舍生取义赴汤蹈火的精神层面了。”
    戴晓月:“那是!”
    陆小芸:“你要不要脸呐!哦,我爸给我安排相亲是将我往天堂里送,你妈送你去深圳那就是把你往火坑里推?你有没有人性啊,你妈真是养了一白眼狼!”
    戴晓月刚要还嘴,杨筱柔先声夺人抢走了发言权。
    杨筱柔说:“你们俩别再争了,有什么好争的吗!其实大家都知道父母这样那样做都是为了我们好,只不过因为感觉到自己被剥夺了自主权,我们才本能的想反抗而已!”
    戴晓月:“其实道理我都懂,我也不想强行忤逆我妈的高端指挥,但我又十分不想听从她的安排按她的意愿去走我自己的路。我也明白,我妈把我发配到我哥身边是为了我有一个更好的未来,可我就是不能接受。那样的未来即使再好那也是别人施舍的,我不稀罕,自己努力得来的即使再差劲,我也认了,毕竟是自己的,我乐得接受。”
    陆小芸:“听听,多么深刻的道理啊!可倒霉就倒霉在这破道理上,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要么不顾一切迎难而上,要么就自认倒霉听从调配,二者你只能择其一,天下可没有鱼与熊掌兼得的美事。”
    杨筱柔:“等会儿,或许天下还真有这样两全其美的好事。”
    戴晓月喜上眉梢,忙问:“筱柔,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好办法?”
    杨筱柔微笑着点点头,智慧的魔杖重新归位。在陆小芸和戴晓月殷切目光的注视之下,杨筱柔面向戴晓月,问:“我问你,你哥原来在家的时候是不是事事都依着你宠着你?”
    戴晓月:“那当然,只要是我说的,他就没有不同意的。”
    杨筱柔:“那不就结了,咱就给你妈来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陆小芸听得直犯迷糊,忙问:“怎么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法?”
    杨筱柔:“你们想啊,晓月飞去深圳,戴妈妈总不可能也跟着去吧。到时候山高皇帝远的,只要晓月跟你哥串好谎套好话,就算不进你哥的公司,你妈也肯定一点儿不知情!”
    戴晓月咂摸这下巴寻思,数秒之后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话:“不错啊,妙计啊,行啊,好一招瞒天过海偷天换日,你说我这一年半来怎么就没想到呢?筱柔你也太牛了。”
    杨筱柔笑的花枝乱颤,忙拱手道:“过奖过奖!”
    先礼后兵,夸完晓月就批上了:“不过你也是,这么绝一办法你怎么现在才说出来呢?你要早说出来,我这一年半也不用遭那么多白眼啊!”
    杨筱柔“我这也不刚想到吗!再说了,你这学历,走哪儿不得受白眼啊?深圳竞争可比这儿激烈,你要早去了,都不知道现在惨成什么样了呢?”
    戴晓月:“刚夸完你你就给我浇凉水。你就这么断定我这么窝囊?你们要这么想的话,那我还真就不蒸馒头争口气混个人模狗样给你们看看,让你们为小瞧我而羞愧。”
    陆小芸插嘴质疑道:“先别说以后啦,还是说说现在吧!我总觉得这法子行不通。就算戴大哥宠着晓月,那他也肯定不会由着晓月胡来呀!”
    杨筱柔:“肯定行。你想想,要是你家亲戚没什么本事却又想进你们家公司,你说你爸他能乐意吗?”
    陆小芸摇头说:“那肯定会不乐意。”
    杨筱柔:“那不就结了,戴大哥同样为一家公司的老板,有个没本事的人进公司他肯定也不乐意啊!”
    戴晓月:“嘿!刚骂完你你有贬上我了,我有那么好被你们糟蹋的吗?”
    杨筱柔:“我这是实话实说。再说了,小芸你也说过,他们两兄妹的名字搁一块儿,傻子都知道不是兄妹就是姐弟,那戴大哥肯定也不愿意让人在背后戳着自己脊梁骨骂说给自己妹妹走后门,再加上戴大哥这么疼晓月,他肯定也不愿意去打击晓月的自立积极性咯。所以说,他戴晓阳一定会同意的。”
    听了杨筱柔的分析,戴晓月的郁闷才算是揭页而过,转悲为喜道:“就这话还说的在理,筱柔你真是太有才了。我惊人地发现你上复旦真是太委屈你了,以你这智谋,说你是女中诸葛真是一点儿都不夸张!”
    杨筱柔:“不骂我啦,怎么改夸啦!不过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接了你的奉承。顺带谦虚一句:过奖过奖,我也是一不留神才走上这条不归路的。”
    陆小芸:“你恶不恶心啊!说你胖你还真就喘上了,要不要脸呐?”
    戴晓月:“你这是嫉妒吧!看看,巾帼英雄与市井泼妇的差别就是这么大,宇宙之不幸也!”
    杨筱柔再一次被捧得笑的花枝乱颤,陆小芸却急眼儿了,恼羞成怒地说:“嘿嘿,宇宙是不是不幸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马上就要面临不幸了!”说完陆小芸就向戴晓月扑去,两人抱大成一团。
    死期临近的最后一天,突然传来死刑赦免并且无罪释放的消息,戴晓月的欢喜之情可想而知,以至于戴晓月在回到家里之后,脸上还洋溢着不可磨灭的笑意。
    赵惠琳对女儿的反常表现可是相当的不解,一肚子疑惑在晚饭之后终于坚守不住全数倒出。
    “晓月,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你原来不是成天板着个脸对我让你去深圳的决定表示抗议吗,你不是还说死也不去深圳吗?怎么这会儿又这么高兴,你这不像是要慷慨赴死的样子啊!”
    “你自己也说是原来嘛!既然我怎么反抗都受到您的镇压,怎么挣扎都得到您的捆绑,那我还不如省点儿力气多想想以后该干些什么呢!”
    “照你这么说你是想通了咯!”
    戴晓月卖力地点了点头。
    “可是不对呀,我女儿不是这么通情达理的人呐?”
    “嘿,我说老妈,你是不是要我整天跟你对着干你才高兴啊!现在我好不容易低眉顺眼如您一回意,您自个儿还不乐意了。”
    “我哪儿会不乐意啊,我就盼着你听我的呢!可你这转变也太突然了,早上出门前还垂头丧气跟抽了鸦片似的,晚上回来就眉飞色舞跟打了鸡血一样,你说我能接受得了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这么大的转变吗?你不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吧?肯定是。说,你们姐仨今天都商量什么啦?”
    姜还是老的辣呀,戴晓月的反常表现让赵惠琳一下子就看出了端倪。不过戴晓月好歹也在这块老姜的统治下活了二十几年,或多或少得到了她的些许真传。
    戴晓月面容不改地说道:“真没有,我哪敢在您老人家的眼皮子底下耍手段呐,我真的是相通了。”
    “那你说你们姐仨今天一天都商量啥呢?”
    “注意用词,不是商量,是劝说。今天筱柔可是给我讲了一天的道理才把我给说通的,你不相信我你总该相信筱柔吧。”
    “筱柔?”
    “对啊!”
    由于杨筱柔在大众面前彬彬有礼落落大方的光辉形象深入人心,所以戴晓月一提到这个名字,赵惠琳脸上的疑惑果然立即烟消云散,这不禁让戴晓月的心里再一次升起对杨筱柔的无限崇拜之情。
    “不对呀,我都劝了你一年半了也没见你有醒悟的趋势呀,怎么筱柔才花了一天时间就把你这块榆木给说通了呢?我做人没这么失败吧!”
    “您一点儿都不失败,我听不进您的话主要是有一个客观原因。”
    “什么原因?”
    “代沟!”
    戴晓月把一切罪责全栽赃给代沟之后就径直走向了房间。赵惠琳略作思考之后表示同意,然后也跟着走了进去。戴晓月一推开房门,就看到里面被收拾的整整齐齐,想想戴晓月的性格是活人就知道这肯定是赵惠琳的杰作。除了整齐的摆放之外,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地上立着的行李箱以及行李箱上堆着的一个黑色的大包。
    赵惠琳走上前来说:“你的行李我都给你收拾好了,箱子里都是衣服,没装下的我全给你放在上面那包里,另外,包里我还给你放了点儿现金。。。”接下来就是离别时必不可少但却老的掉牙的临别箴言和安全须知。
    晚上,戴晓月躺在床上回想着自己这一年半来的求职经历,突然暗自觉得好笑。可不是吗?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起点,早在一年半前就应该过上的生活硬生生给推迟到现在才揭开序幕宣布开始。
    其实戴晓月的深圳生活也不能说是晚点了,她的学历已成定局,所以说就算她早就到了深圳,可能就如杨筱柔所言她的遭遇比在哈尔滨还惨。
    不过人生很难捉摸,没有经历过的东西谁也不知道它到底蕴含这什么。可能一个人的停滞会错过很多美好的事情,不过也可能相反,停滞过后的生活可能会让人们收获更多更美好的经历!
    飞机飞上蓝天,在蔚蓝的天际划出一道白色的直线。戴晓月坐在窗口朝外望,心里是无限的欣喜。想到无拘无束的美好生活正向自己张开双臂展开怀抱,戴晓月不禁朝着飞机驶去的方向欢呼:“深圳,Welcomet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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