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话-血手印 第3话血手印(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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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说话把猜谜酒的比试中断。众人闻言无不大惊!马子丙手握紧拳头重重敲打饭桌怒道:“可恶的血手印!”他立刻辞别章贾两人和刘家兄妹,叫起四虎跟那名通报的巡捕去了。
袁小飞也想知道案情的发展辞别众人跟了下去。
章柏生非常生气但很无奈心道:“本想再用谜题难倒这小子将其灌醉,没想到又被他借机逃脱当真可恨。”
刘子言满不是滋味说:“真扫兴被这血手印破坏了一场如此精彩的比试。”
刘平言望着袁小飞的背影微笑说:“来日方长还有好多机会可以再遇到……”
路上那名巡捕说明案情,原来黄保良和潘坚吃完饭回到两人合租的出租屋的卫生间处发现了一只人的“手掌”。
转眼间众人随那巡捕来到黄保良与潘坚合租的出租屋。马子丙见黄保良两人神色慌张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问:“两位在许氏制衣厂有居所为何会在此另行租屋居住?”黄保良说:“工厂现在非常邪门接二连三有人被杀,宿舍不太安全搞不好下次被杀的是我们,所以就共租此屋暂住等工厂真正复工后,人多了再搬回宿舍。”马子丙深深抽一口烟又问:“请两位说说今晚的经历?”黄保良定住心神说:“今天也没什么特别,我们与厂长约好一起吃饭谈工厂开工的事项。他来到找我们一起出去,到了酒楼除了孙刚缺席外其他人也都已经到齐,等了好久不见他来所以我们不再等待一起就餐,饭罢也是一起回到出租屋才分开,我刚进屋想小便就在卫生间发现一只人的手掌泡在脸盘里,当时吓坏了于是马上报案。”马子丙问:“回来时门窗是否完好。”黄保良说:“我们出去时已经把门户关闭,回来也是完好无缺,只是卫生间的气窗一直打开。”马子丙说:“凶徒极有可能是经由此气窗进出。”
袁小飞心道:“如此说来‘血手印’似乎对两人行踪了如指掌。”他跟着马子丙进入卫生间看见气窗的确开着。马子丙道:“血手印定是从这个窗户爬进来放下断肢再由此逃走。”
袁小飞眼睛直视黄潘两人问:“这只手掌到底是从何人的尸体上割下,只有孙刚缺席会否是他的手掌?为什么凶徒要把断肢放在你们两人住的出租屋里,难道是示意要取尔等二人性命?”
潘坚脸色苍白颤声说:“血手印一定想连我们也杀死,往后该怎么办,马警长你一定要救救我们?”马子丙大声道:“两位休慌,我们巡捕房一定会派人时刻保护你们安全。”黄保良气道:“不但找不出真凶也保护不了大家,眼看员工死了一个又一个,你们巡捕房的人全都是没用的饭桶。”马子丙听了满肚子恶气但也不好出声。
忽又一巡捕来报:“马警长刚才又有人报案,许氏制衣厂发现一具男尸死状可怖手掌也是被割。”众人一听都是大惊。马子丙说:“果然没猜错死者又是工厂里的人,在这里放置的断肢定是从工厂发现的尸体上割下。”
袁小飞心道:“血手印表面上行事凶残成性不按章法,但其实他杀每一个人都是处心积虑早有预谋的,到底这被害的三人与他有什么冤仇,会要如此报复?”
“这回当真头痛案件接二连三发生,都未能侦破恐怕要饭碗不保。”马子丙满脸沮丧的说。然后他吩咐冯远之料理出租屋现场。又对袁小飞说:“小飞你的协助已经够多了,往后的事情还是由我们巡捕房来办吧,你先陪同许小姐回家吧。”
此时一股热血与怒气涌上袁小飞心腔,心道:“血手印穷凶极恶视人命如草菅简直禽兽不如,当日自己在许三爷面前夸下海口要将真凶绳之于法,没想到至今依然毫无收获,真是愧对其的厚望。”他紧握双拳怒道:“我曾答应过许三爷,誓要揭穿血手印的真面目将其绳之于法如何能半途而废,请允许我继续协助侦查此案。”
许秋婷见袁小飞认真时目光锐利别有一股摄人的魅力,一双明亮的眼睛痴痴看着他。
马子丙喜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就算血手印最凶残猾诈也最终难逃法网;我们一起走吧。”说着往许氏制衣厂去。
出了出租屋袁小飞对许秋婷说:“小婷,我还要跟马大叔去工厂了解一下案情,恕我不能再相送,你自己回家吧。”许秋婷一口拒绝。袁小飞不解她为什么会在这时候耍小姐脾气,说:“我现在是在办人命关天的大事情,请你能见谅先自行回家。”许秋婷态度坚决地说:“我要跟你一起去,反正我也有一年多时间没去过老爸的工厂了,再说我也很想看看你大侦探是怎样查案的?”袁小飞辩不过她只得由其跟随。
走了一大段路程众人终于来到许氏制衣厂。入大门见看更的老伯和另一个与他年龄相约的人在一起,老伯见众人主动打招呼:“大小姐,袁公子,马探长你们好。”三人与他问了好。与老伯在一起的另一人也是在工厂看更的叫张波,前几日刚好家里有急事回了乡下,现在回来了,老伯还将三人介绍给张波认识,张波也憨笑的看着三人点了点头。
此时先来工厂的巡捕来告知马子丙,凶案地点是一个幽静的车间。众人跟那巡捕来到车间,此车间面积很大,安置了成条生产线的机械,而尸体就在车间的角落,马子丙揭开裹尸布见死者原来真是经理孙刚,尸身血肉模糊,可见之处同样是麻绳捆绑的痕迹。道:“为何孙刚尸身上也有很多麻绳捆绑的痕迹,血手印难道真是心理变态非要让人饱受惊吓后才将之杀害,如此做法比之一刀了结更要残忍百倍!”立传发现尸体的人来问话。
原来最先发现的人是厂长陈志昌,只听他说:“今晚我跟工厂的其他员工吃饭,唯独孙刚缺席,回到工厂也不见其踪影,于是叫同看更老伯一起寻找。”
袁小飞打断他的话:“不幸的是在车间找到的是他的尸体对吧?”
陈志昌声音颤抖:“这血手印到底还要杀多少人才肯善罢甘休?”
袁小飞切齿道:“血手印是有预谋的杀人,只要在他的复仇范围内的人都难逃其毒手。”
马子丙拍胸口道:“不会再有死人的事情发生了,从现在开始我会调派全分局的巡捕轮班到工厂保护剩余之人,绝不会再让血手印有可乘之机。”
陈志昌叹气道:“但愿如此。”
马子丙再问:“麻烦你详细说说今晚发生的事情?”
陈志昌答道:“前天早就约好所有同事今晚聚餐的事,本来约好一起出发但是傍晚时分我没见到关秀州、曾广通、孙刚三人,想是已经先去了,于独自赴约去出租屋找黄保良和潘坚两人一同去酒楼吃饭,来到酒楼关秀州与曾广通的确是比我们早到一步,但见唯独小了孙刚我们只得等待,等了好久都不见人,于是就先开始吃饭,其中谈的都是工厂来年工作的事。饭罢关、曾两人同去了看粤剧,我与黄潘两人顺路一起走,直到出租屋才与两人作别,我就独自回到工厂。之后回到工厂发生的事情刚才已经通报过;对了!临走时还在酒楼碰见马警长等人在吃酒呢。”
马子丙听来于黄保良所言差不多没什么可疑之处,点头道:“我记得确有此事。”
袁小飞说:“依尸体的僵硬程度判断,应该孙刚害杀时间距现在不久,按工厂到出租屋的路程计算,应该是‘血手印’杀人割了手掌后就马上从工厂去出租屋放下手掌,‘不一会’黄保良和潘坚两人就吃完饭回到出租屋了?”
陈志昌惊道:“换言之孙刚是在我们就餐时被杀的?”
马子丙说:“如果没猜错血手印的确是在这段时间作案,不知道这时段工厂有什么可疑人物活动?”他正要传诏看更的老伯。
“我就知道马探长会传小的来问话”是看更老伯的声音。
众人没料到他竟然会不请自行来。
马子丙冷冷地说:“老伯来得正好,说说今晚工厂的情况?”
老伯回答:“工厂的人都外出吃饭,整晚都是空无一人。”
马子丙突然虎视着他问:“当时你又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