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话-血手印  第3话血手印(四)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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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原来是看更的老伯。他惊问:“老伯你来这里干麻?”老伯说:“许老爷吩咐下来,要我尽力协助于你。”袁小飞又吁了口气问:“昨天卢庆全何时开始不见人影?”老伯说:“大概傍晚时分。”袁小飞点点头,想起关秀州的话,问:“听说工厂几年前有个年轻的女子在工厂上吊自杀,是何回事?”老伯叹口气说:“我来工厂工作未够半年,以前的事情也不是好清楚,只是略有所闻,听说那死了的女工叫小娟人长得漂亮而且性情温和,没想到这么年轻就去世了!”袁小飞听了,知道这件事必定另有跷蹊,问:“不知你有听说过她是因何故而自寻短见的?”老伯挠头说:“这点我也不清楚,多半是受了委屈才做这错误的选择。”
    袁小飞细细思良见再也查不出新的线索,辞了老伯独自回家。
    回到家中。母亲见其神不守舍的样子问:“今天怎这样晚才回家?”袁小飞把许家邀请吃饭和之后的事情略略说了。其他的事袁母都不在意唯独一点让她特别关心问:“那许小姐是个怎样的姑娘?”袁小飞说:“莫明其妙,问这个干麻?”七娘微笑道:“说来听听嘛,鬼灵精。”袁小飞眼睛向上望想想说:“小婷是个漂亮而且率直的女孩子。”七娘眼睛一亮说:“真的吗?往后你可要多多努力有空约到家来好让为娘看看。”袁小飞汗颜说:“娘你想到那里去啦,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七娘半信半疑出了一会神说:“一转眼又是十年,飞儿都长大了。”袁小飞挨近母亲身旁说:“又在想爹爹了,放心往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好好孝顺你的。”七娘啐道:“做得到,才说出来,免得往后反悔抵赖。”袁小飞想起这些天发生的事心道:“怎么青儿、小婷、还有娘都叫我不要抵赖真是莫明其妙。”拍胸口说:“男子汉大丈夫言出必行。”七娘满心欢喜说:“不枉你爹的津津教诲;厨房已经烧好水赶紧洗澡睡觉吧。”袁小飞依言而去。
    次日袁小飞找马子丙探听案情的进展,马子丙纳闷说:“案件不但没有丝毫头绪;而且又一人被害。”袁小飞闻言大骇问:“丙叔请详细说清。”马子丙说:“我正要去工厂一趟,咱们边走边说。”
    “昨晚零辰看更的老伯发现澡房附近有条人影,走过去看见一个人带着青面獠牙的面具从澡房走出,那人见看更的老伯就用利刀攻击,老伯呼救逃跑。那人就走向北门从狗洞逃走。工厂人员马上报案警方到场发现副厂长‘赵金’被杀害,溺水致死因为发现时间早确定是昨晚9时至10时之间,手掌也是被割掉。”马子丙说。
    袁小飞眉头紧锁说:“先把人杀害,再回去割其手掌,作案手法一致。”两人异口同声说:“定是这‘血手印’所为。”袁小飞满腹狐疑道:“昨晚这段时间赵金明明回房间休息了,自己正和其余众人在饮酒聊天,为什么赵金又无故会在澡房被溺死呢?他是怎么走去澡房的?”马子丙说:“你有所不知,其实宿舍有后门可以去澡房。”袁小飞追问:“赵金尸身边可有干净衣物。”马子丙回想现场情况说:“现场除一大缸水外什么东西也没有。”袁小飞想:既然他不是要洗澡为何无缘无故去澡房呢?问:“宿舍离澡堂多远?”马子丙想想说:“我也想过这点,因为工厂面积大,从宿舍至澡堂跑步也要花5分钟以上。”袁小飞回想当晚情形心道:“当时我也在场,宿舍一伙人聚在一起,期间根本没人离开超过5分钟,而从宿舍到澡堂来回要花上10分钟,如此说来‘血手印’真是非工厂中人。”他自言自语道:“血手印既然有利刃在手,为什么要大费周节把赵金溺死,干脆一刀了结不是更加省事。”马子丙怒目圆睁说:“血手印凶残成性总要想尽千方百计把人害死。”袁小飞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问:“除了看更的老伯之外还有其他员工见到那个戴面具之人吗?”马子丙说:“因为当时是深夜看到凶手的人只有老伯。”袁小飞心道:“如此说来如果不是血手印所为,那么能做到这些的只有一个人。”
    谈话间来到工厂澡房,天空仿佛漂浮着住一层血红色的云雾把澡房笼罩着。袁小飞细看澡房,除墙壁上印有一个“血手印”外未发现任何疑迹。
    马子丙深深吸一口烟说:“赵金身体瘦小应该是双手被人反扣在背脊,把头按在水里活活淹死的。就不知道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现场又没有留下什么证据。”说完望着袁小飞,只见他在苦苦思索,良久也没发话,问:“小飞有何发现?”袁小飞回过神来说:“初步怀疑凶手是看更的老伯,因为说出工厂外墙有破洞的人是他,而昨晚所有人聚在一起也是唯独缺少他;而且我觉得其行为十分诡秘。”马子丙脸有喜色说:“这些我也曾想过,但不知他的杀人动机,也没找到证据指证他是杀人。”袁小飞回忆昨晚之事,老伯说起几年前女工小娟自尽身亡之事,难道说小娟之死与卢庆全、赵金两人有关,而小娟是那老伯的亲属,要杀二人是为了跟小娟报仇。如此说来杀人动机大概明了。
    此时陈志昌来协助事件调查。袁小飞暗喜:“我正有事情想问厂长,一说曹操曹操就到。”顾不上称谓问:“陈厂长可知几年前在工厂自杀女工的详细资料?”陈志昌微觉惊奇不明他为何问此事,说:“该女工叫杜小娟籍贯杭州人,本是生于富裕之家因父嗜赌家道中落来到广州打工,没想到竟会英年早逝。”袁小飞点点头问:“可知她在广州有没其他亲戚?”陈志昌说:“这点不太了解。”袁小飞再问:“看更的老伯又是姓甚名谁何许人氏?”陈志昌答道:“老伯名唤梁细兴,乃土生土长的广州人。”马子丙对袁小飞轻声说:“事情恐生枝节,要先动手捉人否?”袁小飞摇头道:“无证无据就算捉人也没用,现在先别轻举莽动,等凶手疏于防范露出狐狸尾巴,证据确凿再行驱捕不迟。”
    马子丙接纳袁小飞意见,二人见暂时途劳无功只得各自离去。
    回到家中袁小飞对着墙壁思考。突然听到周文馨的声音:“小飞在家吗?”袁小飞闻言大喜迎出去,说:“馨儿你来了真好。”周文馨见袁家未有烟火,说:“有什么好的,还不是想我做饭给你吃。”----袁母事务烦忙袁小飞回到家往往要自行料理饭餐,而他又是个懒做家务之人,周文馨来找他都会帮忙做饭烧菜。回家后袁小飞只顾思考案件还没做饭,此时不觉有点饥饿,微笑说:“我知道馨儿是最好的,拜托了。”周文馨说:“见你大献欣勤,就知道没好事。”袁小飞知道她会答应,说:“如果往后谁能娶到周姑娘做媳妇真是三生修来之福。”周文馨脸微红啐道:“有什么好福气的?”袁小飞说:“周姑娘美丽贤慧又煮得一手好菜,娶了这样的老婆还不是有神气吗?”周文馨微笑道:“油嘴滑舌。”袁小飞陪笑说:“我只是实话实说。”
    二人还是与往常一样,开始煮晚餐。
    此时听到门外有敲门声,袁小飞闻声开门,原来是许秋婷。稀客袁小飞没想到竟然会是她,只听许秋婷说:“我问忠叔知道你的住处冒昧到访。”袁小飞喜道:“贵客到访袁家蓬荜生辉,赶快进来再说。”袁小飞招待好茶水。许秋婷说:“太客气了,我刚才用过茶水。”此时周文馨闻声也从厨房出来见是许秋婷。周许两人对视均感到有点惊奇。袁小飞本是热情好客之人,猜两人都未进餐道:“不如你们俩人在我家吃过晚饭再走。”许秋婷听说满心欢喜说:“好的。”周文馨也点点头。袁小飞微笑说:“我们现在去做菜。”
    来到厨袁小飞做斩切肉类,周文馨就洗涤蔬菜。许秋婷见自己闲得有点疏远说:“我也可以帮忙做点事。”袁小飞说:“不用了,先到客厅坐坐,等会饭菜煮好再一起吃饭。”许秋婷见袁周两人相当合拍自己也不甘落后说:“你们都在忙我怎能偷懒。”袁小飞无奈想了想说:“饭正在煮你就帮忙加些柴烧火。”许秋婷满心欢喜应了声:“知道。”她看见炉灶里火不够旺,一股劲加柴几下把炉灶口塞满。木柴在炉内发闷冒出阵阵浓烟。袁小飞见状马上走过来,把多余了柴支取出,剩余的柴支交叉架起不一会柴火旺盛起来。袁小飞用教导的语气说:“烧火不能这样子,柴与柴之间要有一定的空间才能烧得火红;你还是先到客厅休息。”许秋婷乃富家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自然不会做任何家务。她听袁小飞这样说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只会添乱,内心十分难过。袁小飞见她眼红红拉着她走出厨房问:“是不是被烟熏着了眼睛?”许秋婷听到袁小飞温言关心自己内心得到点安慰说:“小飞我是不是很没用,连烧火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袁小飞见许秋婷脸上有几个污黑的指印猜是刚才擦面时弄脏,掏出手帕帮她擦拭,微笑说:“所有事情不是人生下来就会做,你没做过烧火之事当然会生手。”许秋婷见袁小飞帮自己擦面,心里丝丝甜蜜,低着头双手放在背后手指乱捻,脸如涂脂说:“你不嫌我笨手笨脚的?”袁小飞说:“天下没有完美之人,每个人都各有长短,你不善长做这些琐碎小事,可能会做很多别的了不起的大事;你现在先到外面坐坐饭菜一会就好。”许秋婷点点头依言而去。
    许秋婷回到客厅,见一中年妇人刚好进来,只见她身段匀美,相貌秀丽,举止间英姿飒飒。那妇人正是袁小飞母亲“七娘”,看见许秋婷也觉惊奇心道:“这女孩子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中?”许秋婷见她眉宇间与袁小飞很是相似,猜想是其母亲说:“你好!是袁伯母吗?”七娘听他如此称呼猜想是儿子的朋友,试着问:“不知姑娘是什么人怎会在舍下?”许秋婷有点秀逗说:“我叫许秋婷是小飞的朋友,初次到访多有打扰。”七娘想想莫非是儿子曾提及过的许小姐,秀眉一扬微笑说:“原来是许小姐,常听犬儿提起;这小子真不懂待客之道,怎能把贵客独自冷落在一旁自己却不知所踪。”许秋婷摆摆双手说:“不是的,小飞在忙着在准备晚餐。”七娘说:“别叫袁伯母的有点不习惯,就叫‘七娘’人人都是这样叫我,听起来亲切些。”许秋婷见袁母为人直爽说:“你也不要叫我许小姐,叫小婷便是。”
    袁小飞听到母亲之声知道其今天提前回家心里暗暗叫苦,他怕两人不认识会有所误会飞奔出厅。见母亲说:“娘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七娘说:“武馆的事情忙所以早些回家。”
    袁小飞怕母亲出现让许秋婷觉得陌生,说:“我来介绍一下。”
    七娘眼珠转动说:“不用你介绍了,刚才我们已经认识;原来小婷长得如此漂亮真是一位好姑娘。”
    许秋婷听了称赞面微红说:“太过赞了,与七娘相比远有不及。”
    七娘说:“真会说话,七娘老了怎能与年轻人攀比。”
    此时周文馨也从厨房出来,见说:“七娘回来了。”
    七娘更是惊呀:“馨儿也在,真是太好一场来到大家吃过晚饭再走。”
    袁小飞微笑说:“我本意就要留她们吃晚饭,而且她们早己答应。”
    七娘拖着儿子到一边轻声道:“哼!你这小子邀女孩子回家吃饭也不告诉为娘一声,而且还是两个女孩子一起来,一点也不把做为娘放在眼内。”袁小飞有点慌乱说:“她们碰巧来到,才邀请在家里吃饭,事先并不知道如何通知你。”七娘暗自窃喜说:“她们俩都是好姑娘为娘很喜欢,你以后可要多加努力。”袁小飞汗颜说:“你想到哪里去了,大家朋友间吃顿便饭也是平常之事。”七娘微笑说:“想不到你这小子也会害羞;难道你对这俩位姑娘没意思?”袁小飞心想娘总是想我早点成家立室,但现在己是民国恋爱应该自由,也不提倡早婚,更不能乱点鸳鸯,忙说:“别再胡说八道,被人家听到多难为情。”
    许秋婷见袁家母子是轻声说话,以为自己给袁家添麻烦,说:“我不请自来,多有打扰。”
    七娘闻言忙迎过来说:“不打扰,不打扰,如不蒙袁家招待不周往后可常来玩。”她招呼两位姑娘坐下吩咐儿子说:“你在此好生管待两位姑娘,陪人家说说话,为娘亲自下厨。”
    周文馨说:“让我也来帮忙。”
    袁小飞拦住说:“过门也是客,不用如此操劳,有娘在包你们能大饱口福。”
    周文馨见许秋婷在不便直言心里骂道:“臭小飞嘴巴说得响亮,什么过门也是客,还不是每次都要我帮忙做家务。”
    菜肴的香味从厨房传出,不久排开饭餐。七娘说:“你们别太见外,就当在自家中一样。”许秋婷心想七娘把我当成自己人太好了,说:“知道。”吃饭间七娘问:“小婷有多少兄弟姐妹?”许秋婷说:“我还有个弟弟。”七娘点点头问:“家里还有什么长辈?”
    袁小飞暗暗叫苦心道:“娘又来烦人了,又不是对亲家问长问短的小婷多难为情。”说:“娘你的工作又不是查家宅的,问这些干麻?”
    许秋婷觉得袁母是关心自己的表现说:“没关系七娘都是关切的问候,我家还有双亲、二叔二婶、小姨……”
    七娘见儿子着急的故意逗他,叹道:“如果以后我家儿媳妇像两位姑娘一样,就心满意足了,可是儿子不太争气。”
    袁小飞听了一口饭没咽下去着点喷出来,好不容易吞了下去,他怕母亲再说出敏感的话,就其碗里挟菜说:“娘这菜做得特别美味多吃一点。”
    周许两人听了袁母之言各怀心事低头吃饭。
    七娘见场面冷淡说:“八月初二是我的生辰,当天馨儿、小婷能否赏面来吃寿酒。”
    许秋婷听了满面欢喜说:“蒙七娘不弃,当天定会准时祝贺。”
    其实每年周文馨也有为七娘祝寿的当下只点头答应。
    七娘大喜说:“你们真是乖;如果往后有人敢欺侮于你便跟七娘说,让我来出头。”说话时看着袁小飞。
    两人微笑说:“谢七娘关心。”
    袁小飞见母亲说话时眼看自己,心道真是莫明其妙怎么把我当成专门欺人的坏人看。他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也讨不到便宜扮个鬼脸继续吃饭。四人边吃边聊乐也融融。
    晚饭过后,周许二人辞别袁母正要回家。七娘见儿子无动于衷,走近他身边轻声说:“傻小子懂不懂怜香惜玉,人家两个姑娘家夜间独自归家多危险,万一有什么损失于心何忍?”
    袁小飞无奈说:“我送她们回去就是。”
    许秋婷说:“多谢七娘款待,下次再见。”
    周文馨本来和袁母很熟悉,就说:“七娘再见。”
    七娘点点头说:“路上小心。”
    路上三人默默无言,袁小飞见状便道:“我娘是个武林中人,说话直肠直肚多有失礼。”许秋婷说:“不是的,七娘豪迈率直,对我们更是无微不致。”周文馨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袁小飞向来不懂女孩子家的心思,没有发现。周文馨住处离袁家近,不久便到家门。周文馨说:“我到家了,你们慢走。”袁许两人说:“下次见。”周文馨站在家门前看着两人的身影慢慢走远渐渐消失在长街的心头,内心范起丝丝愁怅心酸,良久才回进家门。
    周文馨走后袁小飞觉得后气氛比前轻松很多。许秋婷忽然问:“小飞你与馨儿是什么时候认识?”袁小飞想想说:“记不清楚了,大概是七八岁时。”许秋婷听了满怀心事说:“你们算不算青梅竹马?”袁小飞不知道她为何有此一问说:“我们的确从小在一起读书一起玩。”许秋婷正在出神突然一辆黄包车迎面冲过来,袁小飞看见不妙,出手快如闪电拖了许秋婷之手避开。车夫冲撞了人,头也不回地向前走,袁小飞不禁有气追上去理论,当他看见车夫那幅饥瘦残弱的模样,一时间怒气全消,还觉得他非常可怜。此时发现许秋婷看着自己的眼睛如泉水恍动般迷人,才知自己拖着她的手在走,他马上放开手掌。二人一时无言,许秋婷脸如海棠花开娇羞无限。袁小飞手足无措说:“对不起小婷我不是故意冒犯。”许秋婷摇摇头说:“你都是为了保护我才这样做,怎会怪你。”袁小飞见许秋婷没怪自己轻溥之罪,心情舒坦想起刚才情景说:“国家腐败,人民贫苦,从早到晚役苦力工作也三餐不饱。”许秋婷不知民间疾苦说:“起码现在的广州城还是泰平安定,爹爹说只要新工厂开业就会有更多的人有工开,更多人能够有饱饭吃。”袁小飞本以为商人都是唯利是图,没想到还有为人民疾苦着想的例外,说:“许三爷真是善长人翁,为广州城的军政不遗余力,还处处为人民谋福,值得人民敬佩。”许秋婷扁扁嘴说:“爹爹那有你说得伟大,他只是个满身铜臭的商人。”袁小飞也想起自己父亲心道:“父亲情愿自己受苦也不愿辜负人民的期望,与许三爷一样是非常了不起的人物,如果现在他在的话多好。”
    二人不再像之前一样沉默,嘻嘻哈哈有说有笑走在路上。
    这边因“血手印”一案闹得满城风雨,马子丙久未破案经常受局长责备,纳闷于胸与手下羊城四虎约在一家叫‘八宝酒楼’的酒楼二层喝酒。他们找到个窗边位置坐下点了些菜肴。进餐不久见许氏制衣厂陈志昌、潘坚、黄保良等人聚完餐下楼,陈志昌有点意外见说:“原来马警长也在此吃饭。”马子丙说:“陈厂长真巧,再共饮一杯如何?”陈志昌饭饱菜足说:“谢过马警长盛情,刚才我们才吃过尔等慢用,如果有机会下次再相约。”其实马子丙在吃饭时间也不愿意见到和案件有关的人员,说:“下次再约,一言为定。”几人辞过马子丙先行离去。
    这时又上了两人是第二分局的章柏山和他的一个叫贾文初的同僚,碰巧也是来此吃饭就在其旁边的桌子上坐下。他们同为巡捕都曾相识,章柏山招呼说:“在此吃饭,能见到马探长真是荣幸。”马子丙知道章柏山是个利害角色,说:“原来是章文两位老弟,当真巧合。”章柏山见马子丙一伙人还着制服,知道“血手印”案件没侦破他们必定寝食难安,微笑道:“马警长真是勤劳,休息时间还在当班。”马子丙见他言语有讥笑之意道:“我们这边案件多,那些凶徒又狡猾,这些天都要加班查案。”贾文初冷笑道:“马探长肯定是在为‘血手印’案件伤神吧?如果此案交给我们叶警长办理,恐怕凶徒早已经落案。”
    徐星云听了章贾两人炫耀己方讥讽别人之言,心中有气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宗案件就算落在叶警长手上也未必能应手而破。”章柏山得意道:“像‘南平血案’‘子夜迷案’这些棘手的案件,凶徒都是凶残成性机灵猾诈,但碰见我们都是像老鼠遇见猫一样尽管如何藏头露尾也无处可逃。”冯远之见说不过他们心想:我们这边有四人对方只得两人,不如以酒水将之灌醉使他们洋相大出。主意己定向另外三位同伴使个眼色,他们四人相处时日以久各人的心思也能略略猜到,三人见他使眼色知道会施什么计谋暗地配合。只听冯远之说:“吃饭时间不谈公事;来来来我先敬章兄一碗。”说时拿起酒碗。章柏山观人入微知道四人要耍诡计,但想自己与贾文初都不是好酒之人如果被轮番灌酒必定酩鼎大醉岂不惹人笑话,别人敬酒如拒饮就是不敬,应该如何是好。忽然灵光一动想出应对之策。只听他说:“斋喝酒没意思,不如我们玩一个猜谜酒的游戏。”冯远之疑问:“这猜迷酒怎么个玩法?”章柏山微笑说:“很简单,就是双方各出谜语,猜出谜底问方罚酒,猜不出答方罚酒。”冯远之见己方人多思维广阔也不畏惧说:“这个赌酒法有意思,就这么定。”
    马子丙也想惩介一下这两个狂妄的人没加阻拦。章柏山胸有成竹说:“请冯兄先出题。”冯远之想想得意地道:“听好,左边是绿色,右边是红色,右边怕水浇,左边怕虫咬,打一字?”章柏山眼珠转动微笑说:“是个秋天的‘秋’字,左边是禾色绿怕虫,右边是火红艳怕水。”冯远之吃惊没想到对方竟如此轻松就猜出谜底,心想他从前一定是听过这个谜题早己知晓答案所以答得容易,这回先认输等其他同辽出题再赢回。他愿赌服输拿起一碗酒骨嘟骨嘟喝了个见底。
    羊城四虎中,只有卢显溪稍有机智,其他三人心性都比较愚顿。与聪明机智的章柏山相比只是雕虫小技,不到1个小时四人已经面红肚热、头晕目眩。贾文初只是出题偶尔被猜中一二次被罚酒,章柏山依然滴酒未沾。
    马子丙见状知道四人智慧不及章柏山说:“酒饭已足,明天还要上早班,大家还是早点回家休息。”
    赖雪华心有不甘乘着几分醉意道:“我们还可以喝,现在胜负未分不醉不休,再出题吧。”
    章柏山心道:“想作弄本大爷,这回要你们四人爬出酒楼去。”微笑说:“赖兄几人量大,我只好舍命陪君子。”
    马子丙见几人已经开始语无伦次再这样下去肯定丑态百出,令泰平分局蒙羞,想阻止但见四人气在心头,剑拔弩张的势头已经无法竭止,内心十分着急。他坐在窗边的位置无意往下张望看见袁小飞与上次在梨园见过的许秋婷小姐两人走近,大喜心道:“是小飞是神捕之子聪明绝顶猜谜定不输于章柏山,不如请他座阵。”主意已定说:“失陪一会,看见熟人也请他上来共饮几杯。”他走离座位后飞奔下楼袁许两人正好行到酒楼门前,马子丙走在两人面前说:“小飞在此遇见你真好,马大叔有事要请你帮忙。”袁小飞突见马子丙出现在面前也是意外问:“马大叔有什么事情须要我帮忙?”马子丙拉着他的手说:“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几个手足与人玩猜谜酒的游戏但对手聪明几人都斗不过,现在差不多全都喝得快要倒下来。”袁小飞不解问:“猜谜酒?”马子丙着急:“我们边走边说……”
    三人上了酒楼回到座位上,章柏山与袁小飞在蒋琼花案件上见过面。袁小飞说:“原来是章大哥一段时日未见。”章柏山看见袁小飞心里有气心道:“上回在蒋府另我们遭人笑话的小子,没想到在此相逢真是冤家路窄。”说:“是袁公子好久不见。”马子丙奇道:“原来你们认识。”袁小飞说:“在蒋府有过一面之缘。”此时赖雪华醉意更浓说话不避忌说:“袁兄弟我们与章兄在玩猜谜酒,你是来为我们助拳的吧。”袁小飞说:“我听说这个猜谜酒游戏有趣所以也想酬酬热闹。”章柏山心道:“正合我意,上次你经历案件全程才被你捡了便宜侥幸破案,这回真正比试再也不会那么幸运,今天非要你醉得被人抬出去不可。”微笑说:“袁兄弟加入酒谜事情必定更加有趣。”
    此时听到旁边的声音“哥没想到来此吃饭能看到一场精彩的猜谜酒比试。”看清楚原来是刘子言与其兄长刘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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