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话-以父之名 第1话以父之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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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真的下起大雨。
袁小飞倒床便睡。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敲门的声音“袁公子快请起来,用晚餐的时间到了。”是财叔的声音。袁小飞惊醒看天色已过黄昏,应了声:“劳烦了,我随后便倒。”他擦擦眼睛定定神往饭厅走去。
来到饭厅各人已经就位只缺他一人,袁小飞陪笑说:“抱歉我来迟了。”
蒋大海说:“没关系请就坐。”
吃过一顿极其丰富的晚餐。蒋琼花知道下午下雨大家屈在厢房里很闷,提议出去散步。众人齐声答应。
蒋府附近的夜街十分兴旺,各式各样摆卖的档摊设在古城墙旁边,整条街开满了来自东西南北新奇美味的小食档,品种淋漓满目。充分体验出“食在广州。”这句老话。
再走不远还有小形杂技团在表演。众人挤在人群中观看,陆小园喜道:“没想到附近的夜市如此热闹。”蒋琼花平易近人时时和社会上不同阶层的人聊天知道当今社会的情况,说:“现今社会物价不段上升,竞争又激烈工作压力大,白天人民累死累活的辛勤工作,只有晚上才抽出时间来走走,放松放松。”陆小园从小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来不知道工作赚钱的艰难,说:“哦原来是这样。”
不远处也有一个摊位围满了人,众人好奇心起走过去看热闹。原来是一个走江湖的汉子在摆摊与人赌博。只见他在桌子上设三个杯,把一小球放在其中一个杯中,然后以极快的手法调换杯子,让人用钱下注买小球在哪一个杯子当中。一围观的高瘦汉子说:“我看清楚了,在这只杯子当中。”江湖汉子揭开杯子小球果然是其中,高瘦汉子赢了钱兴高采烈,继续下注。围观之人中也不乏好赌之徒纷纷下注,一开始是各有输赢,最后几乎没人买中。众人议论纷纷。
此时蒋琼花说:“在国外我曾经见过类似的技法,洋人说是魔术,魔术师可以随心所欲地转移小球,还有更神奇的同时可以改变杯中小球的数量。这群赌博的人肯定会输得很惨。”周文馨问:“那为什么可以这样,其中的窍门在哪里?难道真的会移形换影之法吗?”蒋琼花说:“我也问过,可是魔术师说这是秘密不能随便与外人透露。”
袁小飞眼睛敏捷他明明看得清楚小球是在那个杯子当中,为什么揭开杯子里面会没有呢?他细心思考留意江湖汉子每个手部细微动作,识破了机关。
这群赌博的人输多了也竭一竭不敢下注,江湖汉子在不停地挑衅。袁小飞走到江湖汉子前说:“让我来试猜一次。”汉子见袁小飞这帮人衣饰华丽料定是富家子弟,而且年龄尚轻肯定容易上当,心里偷笑:“嘻嘻又来了一只小肥羊。”喝一声“好”他把小球放入杯中快速交换了数次,说:“请猜!”袁小飞说:“我要换一种方法来猜。”汉子奇道:“怎么个猜法?”袁小飞微笑道:“就猜哪两个杯子中没有小球剩下的杯子中自然是有小球的,而且我要亲自揭开杯子。”汉子出了冷汗心道:“这小子有点门道,难道是行家?”袁小飞不理会汉子答应与否,随手揭开旁边的两只杯,里面的确空无一物,喜道:“我猜中了。”
此时一只手快如闪电般揭开中间第三只杯子,揭开杯子的人正是方有才。全场无不吃惊,原来三只杯子里都是空空如也,小球并不在其中。方有才怒道:“你这个江湖骗子,用这些骗人技俩在此设局骗取别人财物,简直是罪大恶极。”被骗众人无不忿怒个个摩拳擦掌要取回输掉钱财。江湖骗子见事情败露推开人群夺路而逃。输钱的众人都紧追过去。
蒋琼花问:“这到底是什么回来?”
方有才解释说:“我想袁兄弟也猜出来了,开始的几回是骗子故意放慢速度让人猜中,后来其实那骗子在盖上杯子时,以极快的手法取出小球暗藏在指缝间,三个杯子里根本没有小球在,到打开杯子时才偷偷放回去。所以任凭其中人怎么猜出也不会猜中。”众人醒悟
袁小飞叹道:“真可惜,这些观众里面肯定有不少是那骗子的同党,他们可能早已经想好逃走路线,输钱的这些人未必追得回钱财。如果迟一步拆穿的话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方有才没想到身为警员办案的手段竟然不及袁小飞脸有愧色说:“原来袁兄弟想得如此深远,我一心只是想好点揭破其诡计免得更多人被骗,不想弄巧反拙误了大事真是惭愧。”
袁小飞说:“这些不法之徒总是想不劳而获用非法手段骗他人钱财,总是会得到应得的报应。”
蒋琼花赞道:“你两人都很聪明能识破骗子的骗人手法,免除更多无辜人被骗。试想辛辛苦苦用血汗赚来的钱就这样被坏人骗去多可怜。”
袁小飞面有得意之色眼睛看着周文馨说:“小事一桩。”周文馨转过头不理他。
刘子言说:“你姓袁我们广州城大名鼎鼎的神捕也姓袁,真巧。”
袁小飞说:“我这点微未的道行怎能及神捕的万一。”
方有才喜道:“你们也听过神捕的事迹吗?”
刘子言说:“当然,从小爹就和我说神捕的故事,很多轰动全城的棘手大案都是神捕一手破获。”
说起神捕的事方刘两人滔滔不绝,其他人听得津津乐道。
众人边走边谈,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街市的尽头。见到一帮别人画俏像的人,他的档摊前摆满了作品都是一些历史伟人的画像。用笔与结构都非常严慬,人物含笑生嗔栩栩如生。但见他衣衫残旧脸无血色显然生活清贫。在旁边观看画像的人多,要他画像的竟无一人。黎贾保认识此人走近说:“徐安原来你在这里帮人画像。”徐安见黎贾保也很突然,说:“一言难尽,反正现在我是白天学画,晚上在此帮人画像,勉强赚几个钱维持生计。”黎贾保见徐安落泊的模样于心不忍问:“有什么事情须要帮忙尽管开口。”徐安笑笑说:“黄兄好意在下心领,现在是三餐无忧于愿足矣。”
蒋琼花猜徐安乃勤苦好学之人,生来傲骨肯定不愿接受别人接济。说:“徐先生近日我正想找个画师为我绘一幅画像,没想到在此见你的妙笔神技,就请为我作画一幅。”徐安今晚开档未见客人听了蒋琼花之言大喜说:“小姐长得美丽动人,能帮你作画实是三生之幸。”他请蒋琼花坐下,保持适当距离就开始绘画。蒋琼花实乃大家闺秀,端坐时双手互搭膝盖面带笑容静静地坐着纹丝不动。袁小飞心道:“琼花姐真了不起,如果要我坐在这里任人画,肯定一刻也奈不住。”徐安画功相当扎实绘图迅速,只见他的画笔在纸上轻描淡扫蒋琼花娇美的脸容慢慢浮现于白纸之上,不到一个小时作品已经完成。画中之人柳眉凤目樱桃小嘴含笑娇艳如花,蒋琼花活于纸上!众人都称赞徐安画功了得。蒋琼花把画巻收起,宋康元付金钱。
徐安说:“钱多了。”
宋康元说:“先生画功精细,作品想必价值不菲,这微薄的报酬还望收下。”徐安推却。
蒋琼花说:“徐先生就收下吧,这是你应得的。”徐安执拗不过只得收下。众人向徐安道别。蒋琼花说:“今晚时候不早,大家回我家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再去别的更好玩的地方。”
一路无事回到蒋府。蒋琼花说有点疲累先回房间休息。众人只得在客厅闲坐。
此时宋康元也对管家财叔说:“财叔请你招待着这里的朋友,我也有点事要走开一下。”财叔说:“没问题这是我份内之事。”宋康元说完也冲忙离去。
方有才觉得时候尚早说:“我有个主意,不如大家轮流讲鬼故事?”袁小飞知道周馨最怕听鬼故事,附和说:“好主意,我一百个赞成。”谈到鬼故事人民自然而然会产生好奇的心理,众人都一齐答应。在长椅坐下围成一个圆形。方有才、黎贾保、袁小飞一边。刘子言、周文馨、陆小园一边。方有才叫财叔把客厅大部分灯火熄灭,四周顿时变得昏暗诡秘。
陆小园毛遂自荐说:“我先讲:从前一个汉子叫阿福他娶了媳妇不久就被国家征去服兵役。时间过得很快,打完仗阿福光荣回家。他进屋看见客厅没有人就到娘亲房间问候,只见母亲坐在床边孤宁宁的样子,阿福觉得她清瘦了不小,衣衫也很单薄,问`娘亲孩子回来了,你这些年来过得好吗?'母亲微笑说:`我望穿秋水盼孩子早日归来,今天老天爷终于大发慈悲把你送回我身边。'阿福问:`你衣衫如此单薄天气寒冷不觉得冻吗?'母亲没有回答。这时媳妇回到家见阿福满脸堆欢,杀鸡做了一围丰富的晚餐为丈夫接风洗尘。摆开饭菜,阿福见只有两副碗筷问:`为何只摆两副碗筷,娘亲的呢?媳妇听了脸色有异说:`母亲一年前已经去世。'阿福一听大惊牙关打战说:`此,此话当真。'媳妇说:`千真万确。'阿福说:`那刚才在房间看到的……'媳妇脸色发青:`你看见了什么?'阿福说:`娘!'媳妇吓得连筷子也掉了下来;于是两人买回一些元宝香烛之物拜祭。从此夫妇两人都不敢入娘亲的房间。一天晚上时以三更,阿福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被窝湿漉漉粘粘的不知是什么东要西。看看身边的媳妇只见她圆睁双目,阿福不知何故推了她几下全没反应,一揭开被窝吓得双脚发软,床上尽是鲜血。媳妇胸前开了一个黑色大隆。他抬起头看见床边站着一人,手上那着个如猪心的东西。只听那人说:`我儿莫慌。'阿福听出是母亲的声音全身发抖说:`娘你不是去世了吗?为什么还在家里?'母亲露出两排白深深的牙齿说:`我今天回来是想看看这贼女人的心是什么颜色。'阿福大惊说:`她是你杀的?'母亲拿着一颗黑色的心脏说:`你看看她的心是黑色的。'说话时用舌头舔着心脏。突然睁大双目说:`你去服兵役的时候,这贱人时时对我拳打脚踢还不给饭吃,又把我的棉衣用剪刀撕破,棉被泡在粪水里。就在腊八当晚我被活活冷死饿死。'阿福听完后说:`原来她是种女人早知道就不应娶她过门。'!”她突然停住了。刘子言忙问:“后来怎么啦?”陆小园学着一个老太婆的声音说:“不如你也下来倍我。”这话说得阴深恐怖众人毛骨悚然。
方有才微笑说:“就让在下也讲一个,从前一个读书人叫阿全,离乡别井独自在他乡,因家景不是太富裕就租了一间较尘旧的屋居住,而这房子最里面有一间阴沉恐怖的房间他从来不敢进去。他刚住进这屋不久每天都像有什么人在黑暗中看着自己,晚上仿佛都听到女人的哭泣声,他有点害怕夜夜难眠。有一天阿全无意与一位同学说起,那同学是本地人向阿全说了这间房子的事,这间房子先是租给一个漂亮的女子,但一天晚上那个女子莫明其妙的失踪了。阿全听了暗暗心惊难怪自己每天晚上都听到女子的饮泣声。同学还说那女子失踪一事慢慢丢淡,那个房子也展转租给了好几个人居住大部分都是离奇失踪,所以说那家房子非常邪门,你租了这房算是走霉运我劝你还是赶紧退房为上。阿全知道了这些事心中总是忐忑不安,但是他已经交了半年的房租现在想要退房也是不行,只得硬着头皮住下来。就当天晚上他又听到外面传来女人的哭声,于是他大着胆子走到外面看见一个身穿素衣,长发披肩的少女,阿全问:`姑娘夜深人静为何独自在此饮泣。'那少女没回答。阿全又问:`不知姑娘家住何处?如不嫌弃在下送你回家。'那少女终于开口:`我住在一个很狭窄的地方那里连气都喘不过来。'此时阿全背后仿佛有一条黑影在晃动,转身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回过头来那少女已经不见了踪影。后来阿全发现时时窥探自己的人是隔壁的屠户,屠户跟他说有这房子真是有鬼怪作祟劝阿全速速离开。阿全接受了意见要另觅居所,但是要找新的居所不容易,阿全还要在这房子暂住。一天深夜阿全又听到女子的哭声,他又看见了那个少女,阿全猜那少女可能是有事相求关心地问:`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得上忙,姑娘请尽管开口?'那少女说:`你真的愿意帮我吗?如果你真的愿意帮我的话进入你房子最后的房间来。'阿全虽然很害怕但是一开始答应了帮人,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跟着那姑娘走入最后的房间。当阿全踏入那间又阴暗又恐怖的房间,房门上下一合把阿全整个人吞食了。原来那少女的千年蛇精,她深夜时时幻化成美人吞食精壮的男子。
黎贾保刚听完这个故事说:“在下也觉得有点疲惫想早点休息,少陪了。”说完回了厢房。
刘子言说:“轮到我了。”众人正急切听她说故事。不料她迟迟不说。
陆小园说:“你快说吧别让大家干等。”
刘子言说:“这个故事相传有点邪门,女孩子听了不太好。”
袁小飞奇道:“听故事也有男女之分。”
刘子言说:“当然有分别。”她看看周文馨,微笑说:“既然如此先听完故事再说;听说有一大户人家,父母经常要出去外面做生意没时间理会家事,特意多请了一个女工叫阿娣的来照顾才十六岁的女儿小莲的生活。两人就这样生活着,有一次小莲回到家中,女工阿娣做了一席丰富的晚餐给她吃,小莲从来未吃过这种口味的菜肴。那天晚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三更听到厨房有怪声,于是偷偷走过去看看,只见阿娣拿着一块肉在疯狂的斩,看清楚是她大吃一惊原来那是一只人手。看见这一幕小莲双足发软,她不小心惊动了阿娣欲逃不能,阿娣拿着一柄尖锐的削骨刀追出来,小莲想起自己父母的安危鼓起勇气问:`我父母明明说今天会回来的,怎不见他们人影?'阿娣微笑说:`这不是在你肚子里吗!'小莲吓得全身颤抖知道她把父母杀害把血肉做成菜肴让自己……她不敢想象。阿娣左手拿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头说:`看这不是你妈妈吗。'说着高举利刃扑过来。”
周文馨大惊轻呼:“不要。”刘子言微笑继续往下说:“小莲终于鼓起勇气往大门直冲,暂时逃了出来。这时她无处藏身只得到一个朋友家过夜。把家中发生的事情与朋友说了。那朋友帮报了巡捕房,警察来到小莲家只找到其父母的一堆骨头。从此小莲不敢回自己家住,一直寄宿在朋友家中。一天她洗完澡回房间睡觉,觉得旁边阴风阵阵,她一转身见阿娣就在床边双目满布血丝紧盯着她,小莲大呼逃跑但双足被一双冰冷骨瘦的手固固抓住,小莲挣扎哭道:`你为什么要害我一家人?'阿娣说:`是你父母先把我的家人害死的,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时小莲的朋友听到其房内有异,把家传的一串治邪的佛珠取来,女鬼阿娣见佛珠就消失得无影无综。但是从这件事之后小莲每晚睡觉都仿佛感觉到阿娣就在身边。有一天天气十分寒冷,小莲从睡梦中惊醒觉得有一双冰冰冷的手抓住自己双脚无论怎样也摆脱不掉,就这样惊吓过度而死。”
袁小飞问:“刘姑娘这故事到底为什么女孩子听了不太好?”
刘子言说:“讲这个故事给我听的人说,小莲冤死后做了个游魂野鬼,她会挑一个听过这个故事年龄最小的女孩子,偷偷的潜进其房间同睡一个晚上。”
袁小飞知道这是骗小孩子的技俩凑合说:“那么说今晚小莲就有可能会来找周姑娘呢。”
刘子言微笑说:“这正是我忧虑的原因。听说曾经有听过这故事的女孩子夜里真的见过小莲的鬼魂。”
周文馨从小听了鬼故事就会怕得睡不着,听了暗暗害怕说:“就恐怕是骗人的说法。”
刘子言摇摇头说:“这可不一定,有一次我跟一个朋友讲了这个故事,她跟我说当天晚上被窝总是阵阵寒气。”
袁小飞故意吓唬周文馨说:“鬼神之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今晚还是小心为妙。”
周文馨说:“用不着你关心。”
袁小飞扬扬眉头说:“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听不听悉随尊便。”
各人接着把自己听过的鬼故事讲完,已经10时多。
于是各自回厢房休息。
袁不飞因中午睡过头,翻来覆去也不能入睡。此时忽然听到敲门声:“小飞还没睡吗?”袁小飞听出是周文馨的声音,打开门见周文馨穿着睡衣如出水芙蓉般站立在门外。袁小飞问:“找我干什么?”周文馨走进房间,说:“我见你房间灯火没熄,所以想找你聊聊天。”袁小飞猜出周文馨定是听了鬼故事,一个人害怕睡不觉,便道:“你不是不跟我说话了吗?”周文馨吱吱唔唔说:“我哪有。”袁小飞狞笑道:“你该不会是听了鬼故事后胆小鬼害怕得睡不着吧?”周文馨着急说:“不是!你才是胆小鬼,我只是想有些事跟你聊聊。”袁小飞说:“你一定是怕小莲今天晚上会来找你所以不敢回自己的房间。”周文馨声音硬咽说:“七娘叫你怎样了?”袁小飞想想说:“我娘也没说什么?”周文馨说:“七娘叫你对我好些,你却处处为难我欺侮我。”说话时眼眶儿也红了。袁小飞说:“我那有为难你欺侮你?”周文馨声音哽咽说:“白天你老是欺侮我,刚才你明知道我害怕听鬼故事,却遍遍要叫大家讲,现在又处处为难我。”说着差点哭出来。袁小飞没料到她会这样,说:“谁叫你莫明其妙的胡乱生气。”周文馨说:“要不是你自己不好,我怎么会……”她说不下去,泪水在眼眶滚动。袁小飞见事情快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只得认输柔声道:“是我错,是我不好,馨儿这么好怎会胡乱生气呢。”周文馨情绪渐渐缓和下来说:“当然是你不对。”袁小飞说:“我刚才也睡不着,正想要去找你聊天呢。”周文馨知袁小飞给自己台阶,说:“你想找我谈什么事情?”袁小飞说:“我们向来都是无所不谈的。”他请周文馨坐下用食指轻轻拂拭其眼角的泪花,微笑说:“现在才是漂亮的周姑娘。”周文馨脸微红说:“真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东西?”袁小飞说:“我要去你说说有关刚才的鬼故事,老实告诉你其实方大哥和刘姑娘讲的并不是鬼故事。”周文馨奇道:“这么吓人的事还不算鬼故事?”袁小飞摇摇头说:“我指的不是这个,记得读父亲的办案笔记时看过这两件案。”周文馨更加好奇问:“你父亲是怎么说的?”袁小飞说:“先说方大哥讲的,父亲的笔记是这样写的:一年轻女子名宋立宜,独身租住城南的民房,旁边屠户胡基见色起心,半夜摸进其住所强行施暴,女子性格贞烈宁死不从,被胡基活活掐死,胡基为逃官府把女尸砌于民房墙壁。之后民房展转出租但凡发现墙壁女尸者,胡基一一杀害手法凶残,最后得书生苏全发报尸体及早报案,方得捉到元凶胡基。这件事叫《破墙隐尸》”周文馨说:“方大哥一定听过这件事,略加修改变成了一个鬼故事。”袁小飞说:“的确如此。再讲刘姑娘的故事,笔记上述:一富商大户,家财万贯可惜香火不旺独得一女小莲,而爱女得一怪病名叫`败血病'遍访名医而不能病愈,后听一江湖术士之言得到一条独秘单方,就是每天取童男或童女鲜血半杯生饮不出数月便得全愈。商户家正好新添两名童丁兄李南、妹李湘都是年方十四,因家景贫穷卖身商家做杂务。商家见两人条件与术士所言一至,把两人囚起每天割破手腕交换取血,治女儿之病。不到一月女儿病情好转。但李家兄妹鲜血取尽死于非命,尸身送还李家。说身柒役病至死,母亲阿娣见儿女尸身僵白全无血色,看儿女手碗每边都有数十着刀割伤痕,心痛欲绝。父亲见无力为惨死儿女伸冤投江自尽。阿娣心如刀割几近疯狂明芽报仇之心,故意混进商家做杂役,侍机行动,最终煮商家夫妇血肉为其女之所食,后连续追杀小莲被擒于小莲好友家中。这件事叫《双子取血》”周文馨听了悲痛万分说:“世上真有如此自私狠心的人,以惨无人度之法残害别人子女而救自己之女。”袁小飞说:“最后他们也得到应有的报应,可说是天理超章报应不爽。”她伏在袁小飞肩膀心情久久未能平伏。袁小飞问:“你没事吧?”周文馨说:“你为什么要把这两件事的真相告诉我,让我一直把它当成是一个骗人的鬼故事不是很好吗?”袁小飞听出她言语中的伤感说:“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别再受小莲这鬼魂的事影响。”他再次用衣角为周文馨擦泪水。说:“这两件事说明了坏事做尽之人最终还是会得到应得的惩罚。”周文馨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