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略 第三章 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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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熙,你真的要和潘玉娘成亲吗?”
“焕,只有和她成亲我才能有资格当潘敬的心腹,才有办法接触到更多的机密。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要相信我,我的心永远在你这里……”
“我信你,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只是,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那老狐狸不好对付。”
“放心,不会有事的……”
“吉时到——新人入场——”主婚的公公拉着尖细大嗓子高声喊道,尾音拖的又高又长,也将在熙神游的心绪拽回。脸上对着适度的微笑,看看手中牵着的大红绸子,及另一端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嘴里满满的都是苦涩的味道。虽说这一切都按着他希望的发展,但当这一切真实发生的时候,却没有了想象中的喜悦。自从遇到他,一切都开始偏离预定的轨道。
“一拜天地——”牵着喜娘搀扶下的夫人走到大堂前,转身,对着大门跪下,对着门外的天空庄重的行了跪拜礼。
“二拜高堂——”潘敬同夫人坐在上座,满脸的笑容,得意地看着跪在堂下的乘龙快婿,掩饰不住的骄傲。
“夫妻对拜——”面对着同自己行夫妻之礼的人,在熙脸上的笑却一直停留在表面。只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不用付出太多的情感,只要将她牢牢地握在手中就可以了,其他的,没必要!
“礼成!送入洞房——”随着礼乐,在熙牵着自己新婚的妻子,缓缓走向新房。红烛高照,喜帕下,娇美的新娘不安地绞着袖口。她早就听说过自己要嫁的是当朝最年轻的御林军统领,自己也曾见过一眼。只是一眼,便交付了自己的心,央求着父亲为自己请婚,满心欢喜地准备嫁衣,坐上花轿,嫁给他。
喜帕下,可看见他越走越近的双脚。心下越发忐忑。终于,喜帕揭起,羞红了脸,抬眼看向自己的夫婿。“夫人,时候不早了,早些歇了吧。”在熙说完,转身便要离开,却被拉住衣角,转头,冷冷看向拉住自己的双手。
“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为什么要走?”玉娘的声音隐隐带了哭声。
“夫人,为夫不比常人,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至于你,还是早些休息吧……”将手拉下,开门离去,带起一阵寒意。
“相公!”玉娘的手还僵在半空,但人却离开了,徒留满是烛光和寒意,“为什么要丢下我……不对!他,他不会丢下我的,他是真的很忙。等过段时间,他一定会留下来陪我的……一定是这样……”玉娘噙着泪躺倒在床上,蜷着身体,想要安慰自己,但却止不住从心底泛起的那股寒意。
转眼便是端阳,玉娘自嫁进朴府也逾半月,但与在熙却一直是挂名夫妻,每每潘敬问起,都只能强装欢笑,她甚至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自己是否嫁对了人。
“相公,我为你炖了人参鸡汤,趁热喝了吧。”玉娘将汤盅放在桌上。
“放着吧,我一会儿再喝。”在熙并没有抬头,照旧批着似乎永远看不完的公文。
“相公,我……算了,没事了……”玉娘开了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红着眼眶转身。
“玉娘……”正待离开,身后传来在熙轻柔的呼唤,以及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接着,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心,几乎跳脱出来,“玉娘,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知道,我一直冷落你,只是我性格使然,不会表达。我知道你喜欢我,这让我很无措,从没有人像你这般对我。玉娘,谢谢你……”
“你说的是真的?”玉娘的声音有些哽咽,身子微微颤抖。
“玉娘,今晚,在书房陪我吧……”在熙将她的身子转过来,柔柔地吻上额头、眉角、双唇,有力的双臂将人抱起,平放在后室的睡塌上,挥手,烛光隐去。
“小姐,你今天的气色特别好呢~~~”随身丫鬟翠儿边帮玉娘挽起发髻边说,“昨晚,小姐是不是和姑爷在一起?”
“臭丫头,多嘴!”玉娘羞红了一张脸,脑中不由想起昨晚,脸上越发烫起来。
“我就说嘛,小姐长的这么美,姑爷怎么可能不动心?我看姑爷就是个闷子,明明喜欢,就是不说,还小姐平白流了那么多眼泪。”
“翠儿!”玉娘打断她的话,一转头,刚好对上在熙漆黑的双眸。
“好了吗?该出发了……”将人揽起,附耳在玉娘耳边说了一句话,逗得她捂嘴娇笑。但翠儿却如坠冰窟,就在在熙转头的一瞬间,两道冰冷直直射进她的心底,她几乎觉得,被这种目光多看一眼,都会要了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