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转向萧晓雅的方向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情人，恋人，还是母子。”
    程飞问完便把头低了下去，他不敢看她的表情，怕自己看到后会受到伤害，他现在经不起任何的打击，可还是想听她亲自说出来，不管她说什么，这次他会照做，就算他会把自己抛弃，那么自己……。
    或许是自己把她逼得太紧了，才会让她有想要逃离的念头吧。
    萧晓雅想跟他的小飞回到以前的生活，虽然不是纯洁的母子关系，但比现在要好很多吧。萧晓雅思考着怎么回答，却找不到适合的语句，她想起房间里不止她和小飞两个人，旁边的人应该会比自己更了解该怎么说吧。于是，她便转向李言的方向，无声的向他讨教。李言看着萧晓雅用那种是似讨教，又似威胁的眼神看着他，他就不明白了，他们又不熟，干嘛表现得很熟的样子，现在居然还带威胁的。但想一想，对方毕竟比自己年龄大一些，那就算是尊重长辈好了。李言偷偷的看了程飞一眼，见程飞并没有看他们，便对萧晓雅做口型，‘不要刺激他，说你们是情人关系。’
    萧晓雅看懂了李言的口型，知道了他的意思，但却不知道为什么，如果说我们是情人的话，那是不是表示自己答应和程飞交往了，可他们是母子啊，这样不是很不正常吗？
    李言见萧晓雅只是看着他，也不说话，猜想她可能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便又重复了一遍。
    萧晓雅转头看向程飞，“小飞，你看着我，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程飞把头转过去，看着萧晓雅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想成为你的恋人，可我不想你为难，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所以让你选择，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照做。……或许你认为这是荒谬的，不可理喻的，可我就是爱你，我自己也控制不了，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想拥有你，不记任何代价，却怕伤了你，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萧晓雅听程飞这样说，心理不是滋味，但也不能说‘我们交往吧’这种话是不是，那也太不负责任了。
    李言看到程飞那种悲痛的样子，便想到了自己和棱之间也是如此，心便偏向了程飞，他对萧晓雅说，“如果你觉得得到一个恋人比失去一个儿子还痛苦的话，那么你应该放弃。”
    萧晓雅也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程飞。
    程飞看着萧晓雅笑了笑，他已经知道答案了，既然她不肯说，那他也不勉强，他早就知道答案，只是在自歁歁人罢了，心想或许自己还有机会，可是越有期望就越失望。
    程飞走到萧晓雅面前，轻轻的环住她的腰身，萧晓雅没有拒绝，但也没有回拥他。程飞对萧晓雅这样的态度已经很满意了，他不敢有太多的要求，也不敢有太多的妄想，他只是轻拥着她，把头放在她的肩窝上，过了好一会，似乎是满足了，便对萧晓雅说，“过一阵子我想去美国，去那边读书，可能三五年才能回来，你要照顾好自己，我在这边有一家投购站，是目前我们生活的来源，现在发展的不错，我走以后，你要帮我经营它，如果不想弄，就把它卖掉。……我想今天就出院，然后搬到饭店去住，我想静一静，让自己尽快适应没有你的生活。”说着说着程飞的泪便落了下来，打湿了萧晓雅的衣襟。
    萧晓雅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从没想过，她没有工作，程飞也从不会离开他身边，他们的生活费从哪里来的，直到今天她才知道。
    她开始回想他们在一起的一点一滴，程飞知道她不喜欢进厨房，就去网上搜菜单做给她吃，一次做不好做两次，直到她吃满意为止。只要网上能找得到的，萧晓雅想吃的，程飞没有不会做的。程飞从不做让萧晓雅为难的事，除了爱上她，不管自己说什么，他都是言听计从，不会违背她的话，也许程飞早就独立了成熟了，只是她没有进步，呆在原点不动。
    程飞认为自己该放手了，但却舍不得，他知道只要一放手，他们从此便不会再有接触的机会，就算有，也会尴尬吧！
    程飞放开了拥着萧晓雅的双手，就像告别一样庄重。
    萧晓雅看着程飞满脸泪水，还微微上扬的嘴角，心里不是滋味，这么懂事的孩子，为什么要背负这么多东西，或许李言说的对，自己不应该被道德伦理所束缚，更不应该让自己的孩子受委屈，可自己对他的爱可以由母子变成恋人吗？
    程飞转身准备去收拾东西，手却被拉住了，转过头，看到萧晓雅看着自己的目光，那么温柔，那么宠溺，心都要跳出来了，可是想到，也许她是因为自己要走了，才流露出来的关心与温柔，心便低落了下去，或许这也是一种幸福吧。至少在我要走的时候，她对我是如此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