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京都篇 第10章 翩若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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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还在细细的下,现在还是早上,清晨就开始站在门外的胭脂才不去看什么风景,阿文却抬起头来,看到天边有一条淡淡的又有些透明的彩色长带。细雨朦胧,院中的花草都沐过春雨斜上方的太阳笼着一层光晕,那彩色的长带又暗了下去。
“咦?”胭脂看到阿文一直仰望天空,不禁奇怪。一抬头,很仔细地才看到那彩色的七色透明的光学反应。
“彩虹。”阿文淡淡地说,“惜惜从小就爱看彩虹。她总是拉着我去看。不过有时她会拉着另一个人。”
那是江丰,一个和惜惜青梅竹马的男子。胭脂想起惜惜的喜,怒,乐,愁,欣,哀……不禁低下头来。可是她不知道,这时的太阳被云朵遮去了光芒,彩虹变得不再透明,不再清淡,亮丽起来,有点殷重。
“看来李大人以后在龙颜面前要注意言行啊,臣子是要迁就圣上的。呵呵,不过如果李大人觉得愁闷,李某人一定会捧酒相配的!”李靖举杯同坐上大臣道。
李大人哈哈大笑:“好!李庄主真是不失当年将军豪情啊!”
在座的官臣都开心轻松的笑起来。
李世民坐在一边轻轻笑着。几乎能来的都来了。看着那么多的笑声,自己也从心里笑开。个大臣王爷的家眷也带来了部分,就想闹节日大会一样,不分官位高低,只论闲事。为什么要请这么多人?就像一个当家的对自己的做法有异同,就一定从他的家人着手拉拢一样。早已是时候要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了,每步棋都必须要有益处,不然就会让敌人趁机计划,劣势和优势便会很清楚。
李世民正轻嘬着美酒,忽然觉得有眼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一侧头看,是昭仪。昭仪微微笑着看着世民,桌上还放着一盒打开的精致点心。世民轻笑回应。她转回头,拿出一小块点心品尝着。昭仪人对世民好,这件事的确也对世民好。
世民看着昭仪,心里突然想起那个女子……
婉转美妙的音乐响起,一群彩色衣衫的女子手执香扇,腰系彩带款款而来。乐曲清脆明亮,女孩们站成三角镇,左边一部分朝左甩手上的丝带,右边女孩朝右甩丝带。把腰向后弯去,各个都像座精致的拱桥;再一起身,几个成一圈,又向前平弯成直角,穿插着或抬平右脚或着地踩碎步,单数的平着向后踢平,因为失去了像旁边移动的右脚,所以双数的便双腿踩碎步,统一像右转,肩搭着肩,把踢腿的单数女孩轻轻举起一点,使她们的左脚轻轻在地上滑动,就可以转起圈来。
胭脂是踩碎步的,她头冒虚汗,心想:这种舞蹈和芭蕾差不多,表面上很轻松优美,实际上托举的人辛苦的要死!先顶过去在说吧!接下来该是向旁边甩云袖了,于是跟着大家的舞步慢慢站直,拿扇子的人举起扇子,并拍成一字形,波浪式的轻颤着扇边,上下移动着。
系丝带的都手执丝带,原地起伏性的慢慢转圈,再慢慢加快速度,而领舞的双玖姑娘,则是双手吧丝带轻扔至天花板,接着身子扭动,做各种妩媚的,轻快的动作。执扇子的女孩子开始渐渐背朝背围成圈,也做着各种动作。再慢慢的顺时针转动,胭脂趁势看清了在座的人们,转到李靖那里,胭脂记忆中动作的思路有点停滞,忙收回眼光。胭脂急急地看了一下旁边的人,忙跟着转圈,可是圈越来越快,胭脂索性闭上眼睛,不然这个从来没有接受过舞蹈训练的胭脂,只靠着一点天分,怎能承受得住眼花缭乱?
于是她闭着眼睛,跟着音乐,快速的转动,直到自己的脚麻了,音乐还是不变节奏,胭脂奇怪地睁开眼睛,可是周围都停了下来。场中央只有胭脂自己和双玖姑娘在。胭脂心头凉了半截,渐渐放慢旋转的速度。双玖倒是好不惊讶的眼神,也慢慢放下舞动的双臂。胭脂惊讶的看着双玖也停了,自己的左手便轻轻把合拢的扇子搭在右肩头,右手优雅的背后,可能真的是有天赋吧,只是随意的放松,便像制定好的动作一样。
双玖突然拿起飘带,超胭脂这边跑来,胭脂瞪大眼睛,不知怎地。当双玖到胭脂跟前时,双脚腾空跃起,丝带长长的向胭脂脸上打来。胭脂本能的轻轻转几个圈,转到一边。打开扇子,左手拿着扇子背到后面去,右手把飘在空中的丝带拽住,轻轻朝自己这边一拉,双玖差点摔倒在地。幸亏她有底子,双腿尽量放慢轻轻跪坐在地上,丝带仍是飘飘的,她做起腰身,复又朝后弯去,两手把丝带甩得像光圈一样圆滑。
胭脂也不好停在原地,因为全场的眼光都注视着这里,谁要是稍有差错,难免会降罪于自身。而在旁的琴姐差点晕过去,幸好阿文扶住,阿文自己也是睁大眼睛看着。琴姐缓过劲来,心还是提在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