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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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锡,一座在春秋时期就便已出名的一座大城。
城中人来人往,甚是繁华。此刻已至正午,不少饭馆里一些平民或者江湖豪客进进出出,整条大街上弥漫着一股焦糖、酱油混着熟肉的香气。一座酒楼当街而立,招牌上写着“松鹤楼”三个大字。因为年久月深,早已被烟熏成一团漆黑,“松鹤楼”三个金字却闪烁发亮,一阵阵的酒香肉气从酒楼中飘出,厨子的刀勺声和跑堂的吆喝声响成一片。
大街上,一个白衣少年走到松鹤楼阶前;那少年想要跨步进去,可却颇有些踌躇,一副举棋难定之态。门口的店小二见状,连忙陪上笑脸,道:“这位公子里边请,小店吃喝管饱,味道那是一流,“松鹤楼”的金字招牌可不是白得来的,公子尽管里边坐。”说着往里边拱了拱手。那少年本还有些犹豫,但又不好意思推却,只得跨阶入店,找了一个临窗的位子坐下,跑堂过来招呼,那少年要了几个小菜。
酒楼里十分热闹,不少的江湖豪客,桌上皆是一些豪客饮的大酒坛子。这时,坐在少年左上方的两个人,一人道:“听说了吗,蚀月教被慕容寒衣给灭了。”说完四处张望,不过大厅喧闹,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角落。另一个人道:“当然知道,江湖上不少人在谈论这个慕容寒衣呢,他不是前几个月才把玄剑宫给铲平了吗,杀得一个不剩。”说着咂了咂嘴,又继续道:“而且听说玄剑宫宫主是被他用玄剑宫的宝剑“龙玄”给杀死的,死状极其恐怖,玄剑宫纵横江湖几十年,没想到既然让一个才出江湖没几年的慕容寒衣给灭了,真是可惜。”说罢又咂了咂嘴,叹了一口气。另一人道:“你说这慕容寒衣是个什么人啊,听说只是个十八九岁左右的少年,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能耐,短短几个月,灭了江湖上两个大帮派。”另一人道:“我一个朋友,蓬莱的堂主,说几年前他们蓬莱的主子和慕容寒衣会过面,他也见过,不只是个少年,还是个翩翩美少年呢,说长得那叫一个俊美。。。。。。啧啧啧。”顺带摆了摆头,“这江湖上还真是什么人都有”。二人不再说话,开始喝酒吃菜。
跑堂将少年要的菜端来,放在桌上,顿时菜香四溢。少年闻着菜香,便觉十分饥饿,埋头吃起来。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人,坐在少年左边的桌子上。少年闻到一阵清新的梅花香,转头向那人看去,那人却是一名男子,那男子极是俊美,玉砌一般的脸,鼻峰秀挺雪白,前面刘海和背后及腰乌发皆碎乱,修眉下的双眸透露出一股抹不去的清高之气,手指如葱般。穿着一件淡蓝的长袍,但两只衣袖却只盖到了手臂的一半,下手臂却是像用和上衣袖牵扯着的一块长的碎布裹着的,手臂上的皮肤和他的脸一样,玉砌一般,白如雪。那少年不禁看呆了,心道:“世上竟有如此美丽之人,却又是个男子,此人难不成不是凡人?”随即摇了摇头,却又觉得自己好笑;但那男子的确不似凡人,却像是一个误落凡间的天神,或者说他有天神的躯体。那男子看了他一眼,便向小二招了招手,小二连忙跑来,笑嘻嘻地说道:“这位爷,有什么吩咐么?”男子掏出一块金子,放在桌上。小二一看见那金子,眼都直了,忙道:“爷想要吃什么,喝什么,只要是小店有的。。。爷尽管说。”也许是没见过这么大锭的金子,小二说话都有些发抖了。那男子淡淡地说,声音无甚起伏:“今天这里的客房我全包了,一会儿选一间上房给我准备着。”那小二吐了吐舌头,道:“全要!不知爷有多少朋友要来,小店好备着。”那男子淡然道:“只有我一个。”不少正在吃喝的人向这男子望了望,但也只是因为他出手阔绰,一个人住却包下整个酒楼的客房而感到诧异罢了,打量这男子一下,也便回头继续吃喝。店小二道:“小店最好的客房便是二楼的天字号房,方才才收拾打理过,爷什么时候都可以去。”那男子点头道:“一壶酒,配四色酒菜,一会儿送到我那个客房里去。”小二点头道是,便跑去吆喝了,那男子则起身欲离。
少年也没太留心,自顾自的吃喝,忽然听到了簌簌风响,转过头去,不禁吃了一惊。一个茶杯正朝自己这面飞来,力道极大,但他仔细一看,才知茶杯的目标不是自己,却是那位俊美的男子。那男子似乎并不在意,从竹筒中取出一支筷子,像使暗器般朝那茶杯打去,“嘭镗”一声,茶杯粉碎。少年听到离自己不远处的一桌人,有人猛拍桌而起,大叫道:“奶奶的,慕容寒衣你杀老子弟弟,老子今天要你血债血偿。”说完便听见兵器摩擦的声音,想必是那人在拿武器。少年朝那边望去,见一个穿着灰青色衣服的粗俗中年汉子拿出一把大刀,朝少年身边的那位美男子砍去。少年有些吃惊,心道;“原来他就是慕容寒衣,怪不得如此俊美,也不妄了江湖人对他容貌的赞誉。”心下想着,此时慕容寒衣却已轻描淡写的躲过中年汉子三刀,一张老榆木桌被刀劈得成了几块,那中年汉子每一刀都使了极大的力,震得少年手臂隐隐生疼,却并不躲闪,一直看着慕容寒衣。
那中年汉子的大刀又簌的挥出,挥向慕容寒衣左肩,他又不等招式用老,腕抖刀斜,刀锋已削向慕容寒衣右颈。慕容寒衣迟迟未出手,等他这一招到了,颇轻蔑的望了那汉子一眼,侧身移了几步,袖中似有暗器飞出,“簌镗”袖中飞出的暗器将大刀打为两截。中年汉子脑羞成怒,大吼一声,拿着手中的半截大刀朝慕容寒衣刺去,刚跑到一半,只听见“簌”“钉”两声,中年汉子不动了。少年凝神看去,却见中年汉子两眼股大,脸成了紫黑色,喉咙上插着一枝“梅影镖”,显是涂了剧毒。
慕容寒衣面无表情,冷冷地道:“原想省下我的镖,放你一马,怎奈你自己找死。”这时却见一人‘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竟是刚才和那汉子坐在一桌的一名中年男子;看上去十分猥琐,身材瘦弱、全身只剩皮包骨一般,两瞥胡子歪歪地生在唇上。那人用带着哭腔的口气对慕容寒衣哀求道:“慕容大侠,你。。。你就放过小的吧,是。。。是他,是他不知好歹,小的绝对没有谋害大侠之心,小的。。。小的贱命一条,不值得大侠浪费力气,您就放过小的吧!”说到这里,已经几乎都要哭出来,连连对着慕容寒衣磕头。慕容寒衣不屑地看了那人一眼,道:“我自然不会为你费力气,滚罢。”那人如获特赦,边磕头边道:“谢谢大侠饶过小的贱命,谢谢大侠。。。。。。”磕了几个头,连忙起身,想要带着那汉子的尸体离开,怎知一碰他尸体,手立刻被剧毒沾染,成了紫黑色,一条黑色的线从手心到脉搏,快速的遍布全身。
那人惊呼一声,紫黑的手指着慕容寒衣道:“你。。。。。你。。。。。”还未说出下一个字,便立即倒在地上,抽搐了一会儿,不动了。脸成了子黑色,两眼股大,与方才的中年汉子死状一样。那少年看到,心有不忍,蹙着眉轻轻摇头。慕容寒衣转过头,看了那少年许久,却还是未说话。过了一会儿,慕容寒衣转身,边上楼边对站在柜台旁呆若木鸡的小二说道:“想活命的话,半个时辰后再清理,饭菜好了送到房间门口便是,不必进屋。”小二被吓得不敢动弹,慕容寒衣给他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慕容寒衣倒也不理,直接上楼去了,进入楼阁的时候看了那少年一眼,似有意,也似无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