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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天未亮，凤山生贺醒了。
    黑暗里，绿色的眼睁开了，看着不知名的方向，前方一片晦暗，厚重的窗帘完全遮蔽了城市的灯火。
    慢慢的似乎习惯了黑暗，凤山生贺在被窝里动了动，因为侧躺着睡，手臂早被亚麻了，皱着眉头忍耐酸麻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
    他忽然想起似乎昨晚坐在沙发上，之后记忆就断了，似乎连牛奶都没喝完就睡着了。
    他转头伸手打开了近处台灯，明亮的光有些刺目，凤山生贺闭了闭眼，又看了眼床头的钟。罗马数字盘上仅有四个数字，没有分针，透过玻璃甚至看得到机械运转。
    已经五点半了，昨天回到景尚寓已经七点多了。
    在车上已经睡过了，却还是困的直接睡着了，甚至——凤山生贺看了眼没有穿衣服的身体，连被搬动被脱衣服都没有醒。
    虽然一向来凤山生贺都是裸睡的，在家就是如此，在福利院时候也一样。
    昨天没有洗澡直接睡了，即使冬天没有什么感觉。
    但对于轻度洁癖的凤山生贺来说，每日洗浴是一种习惯或者该说更像一种仪式。
    凤山生贺穿好衣服，昨天的灰色线衫不见了。凤山生贺找了很久，终于在门外地板上看到了，连同牛仔裤一起。
    打开了客厅窗帘，旭日东升前的黑暗总是强烈的。
    不见灯光，只一片雾霭茫茫，坐在圆形的窗前背靠着沙发，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水顺势滑下，钻进了衣服里，有些许难受，客厅的空调开着，渐渐半干了。
    在太阳驱散雾霭时，凤山生贺眨了眨眼，只是一瞬间透过玻璃冬日暖暖的光照射进来，留下一个身影。
    薄云一夜起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折影的景，纤瘦少年抱膝坐在地板上，望着太阳发呆。
    但凡是景尚寓的客人都会爱上这个圆弧形的客厅，看到每一天的开始和结束。
    饮水机的声响打断了凤，回头看着喝了大杯水走向厨房煮早餐的男人。
    凤也跟着站了起来。
    凤山生贺有些好奇他为什么会煮饭，拿过沙发上的书看了起来。
    忽然发现地板上白点印记，有些疑惑，放下书拿起了纸巾用力擦了擦，一个水印留在那里。正打算再做点什么，传来薄云一夜的声音，“别管它了，我已经交服务生来了，待会儿会有专人来清洗。”
    薄云一夜从冰箱拿了一大袋面包打开包装，塞进烤箱调整温度。
    “对不起。”凤闷声说道放下了面纸走到了厨房。
    “啊，没关系。反正房间清理费全部包括在里面。对了，你的衣服也不用自己洗，可以拿楼下去，有专人负责。”凤山生贺已经换了衣服，昨天的衣物就放在洗水台上。
    薄云一夜把泡过的绿豆倒进了都豆浆机里，回头加了杯水，“你今天要出去吗？”看向站在身边的少年好奇的看着那个发出噪音的机器。
    “嗯，昨天带转学生，今天要逛学校。”
    “是吗？等下我也要出门，开车送你吧。”
    凤抬起绿色的眼看向薄云一夜，“不用了，反正有电车直达。”
    这个古老的城市里没有公交，只有固定电车。
    “嗯，”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薄云一夜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什么时候开学。”
    华园学院的惯例，每个学期都在差不多这个时候开始，他还没有去拜访昨天来过的理事长。
    凤山生贺已经超过了收养年龄，但是只要所有人都同意（←某人的意见被完全无数了），还是可以做到。这对凤山生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拒绝。
    “凤，”面对认真的凤山生贺还想说什么，门铃声响了。
    是花御义织。依然是深色的西装，戴眼镜，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他是一个个性沉稳的事业型男人。
    “义织，东西给凤就好。”
    花御义织把手中那个有人身高一半的大袋子交给了凤山生贺。
    疑惑不解的看着那个袋子里明显是衣服，凤没有接。花御义织把衣服放在了餐桌旁的椅子上。
    “快点去换衣服，有空的话……等有空了再去买。”薄云一夜完全没有怀疑花御义织挑选衣服的能力，只是想起最近的时间表，绝对再挤不出一丝空隙。
    “不用了，衣服只要校服就够了。”
    的确，华园学院的校服光冬季就有四套供替换，从内到外除了内衣以外全部包括在内。学院虽然没有特别要求，但是大部分学生都是穿校服上学。
    按照他们的说法是既然有那么多校服而且质量上乘是外面买都买不到的名家设计，那还有什么可抱怨的。而且为了学校形象，理事长专门请世界著名的设计师李扬为华园设计四季系列校服。
    对于凤山生贺来说，这样已经足够了，更何况那是——免费奉送的。
    但是薄云一夜显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固执总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
    在沉默超过三分钟，凤山生贺还是站在餐桌前面，薄云一夜已经彻底无视刚才凤山生贺说的话，摆放完了早餐，豆浆、烤面包和橘子花生果酱。
    “换完衣服吃早餐，义织要吃吗？”虽然是在提问，但是看着餐桌上已经摆放好的三人份餐具，完全无力反抗。
    ***
    今天卡带了。在想应该先向哪个方向？
    事实上原本申请的名字叫边草夏生，结果显示出来变成了杈硅崏澶忕敓，读音够诡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