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风云再起  第十七章 再次启程(2)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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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妹妹?”
    “是的,而且她们是……双胞胎。”
    “双胞胎……”皇浦蔺想起在南邵时见到的荆子茹,那时只以为是相像而已,却未想,她们竟然是同胞姊妹。“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皇浦蔺问着。
    柳仙儿答道,“只是希望陛下能够理解,如果她不解决荆子茹的事情,是不会罢休的。”皇浦蔺点头道,“我明白,在荆子茹的事情上,我不会阻止她的。”
    “那就谢过陛下了。”
    皇浦蔺回到宫中,老奴便迎了上来,“陛下,巫天弃巫大人回来了。”皇浦蔺点点头,径直向书房走去,自从三年前,燕子溪失踪,梦府被毁,南邵王重掌朝政,巫天弃便作为东谛在南邵的总负责,继续沿用燕氏的名号作为掩护,刺探南邵的情形。南邵王虽然意识到,东谛在南邵有暗探,并屡屡想要抓出,但碍于早年间南邵的大小情报均由梦断情处理,梦府毁后,一切都烟消云散,让东谛王无从查起。此番,南邵公然向西刹进兵,皇浦蔺便让巫天弃暗中探查南邵王地意图,如今归来,怕是已经有了什么结果。
    “陛下。”走进书房,便见带巫天弃站在屋中,“陛下,听说燕子溪回来了。”
    皇浦蔺瞥了他一眼,“巫梦两家的事,我略知一二,如今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放不下?”
    巫天弃摇摇头,“并非,只是问问而已。”
    “南邵有什么动作?”皇浦蔺没有浪费时间,开口问道。巫天弃开口道,“南邵王中了蛊毒。”
    皇浦蔺点点头,“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
    “陛下已经知道了?”巫天弃有些讶然,“这可是南邵的最高机密。”皇浦蔺轻咳了一声,“我难道不应该知道。”
    “那倒不是。”巫天弃的眼睛转了一下,“听闻南邵国第一公主来到了东谛。”
    “那又如何。”
    巫天弃接着说道,“同南邵有关系的人,大多与燕子溪有着分不开的联系,这位公主曾是梦将军的弟子……”巫天弃停顿了一下,“应该是燕子溪从南邵公主口中得到了吧。”
    皇浦蔺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巫天弃,你回来就带了这么点没用的消息吗?”
    “岂敢岂敢。”见皇浦蔺面有不善,巫天弃赶忙说道,“我此次回来,不是为了南邵而是北冥。”
    “北冥?最近,北冥的确不平静。”皇浦蔺暗自叹道,“你说北冥怎么了。”
    “在南邵王的身边有一位大红人。”巫天弃说道,“大约在一个多月前,这个人来到南邵求见了南邵王,为他攻打西刹出谋划策,但也是从那时起,这场战争显得儿戏了起来。”
    皇浦蔺皱皱眉,“此话何讲?”
    “两军交战,仿佛事先知晓应该如何,一个月下来,双方竟然没有一点损失。”巫天弃带回的消息让皇浦蔺一愣,“这究竟是为何,按说南邵王急于找到解药,对西刹不会心慈手软。”
    “臣下也是这般想的。所以,我认为,问题出在那位大红人的身上。”
    皇浦蔺开口道,“可否查清此人身份。”
    巫天弃点点头,“他自称北冥人,其实就是南邵大将军秦战的弟弟秦文。”
    “竟然是他!”皇浦蔺一惊,“没想到当日他出逃竟然还有这样的计划。”巫天弃听到皇浦蔺所言,“陛下认识他?”
    “他曾经要杀害子溪,被俘,后来逃走了。”皇浦蔺唉屋中踱了几步,“你可曾派人潜入南邵王地军队。”
    巫天弃点点头,“有,此人在南邵可所谓是如鱼得水。”
    皇浦蔺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来,“你指的是林战云。”巫天弃点点头,三年前,燕子溪在南邵边境将林战云托付给前去的玲珑阁暗探,后转交与自己带回东谛,应该说燕子溪的眼光实在不错,短短几年,林战云已经练就了一身本领,只是脾性有些古怪。
    想起他,皇浦蔺不禁笑道,“他不是说此生只听从一个人的命令吗?”想到这个巫天弃就一身冷汗,“所以啊,陛下,我花了很大的力气,威逼利诱才让他潜入南邵军队。”
    皇浦蔺哈哈笑道,“他这个脾气,到还真有点子溪的影子。”
    “是啊,说来,这个孩子一直都很敬重燕子溪,一直在追寻着她的影子,所以才会这般相像吧。”听到巫天弃的感叹,皇浦蔺顿觉心中沉重了许多,寻找着一个人的影子是对还是错呢。
    此时竹屋,自皇浦蔺走后,燕子溪便坐在院中,喝着已经冰凉的茶水,无从入睡。
    “为什么还在这里?”听到莫晓天的声音,燕子溪一笑,“怎么,你也要来教育我了。”
    “看来,你很心烦。”坐倒她的面前,莫晓天将她手中的茶杯夺过,“冷了,伤胃。”
    燕子溪瞟了他一眼,“不喝,伤心。”莫晓天笑道,“若我手中的这是酒,那我便松手让你饮个够,可惜,它只是茶,喝了,伤胃却不能不伤心。”
    “你啊。”燕子溪无奈的叹了口气,“到底要说什么?”
    “他们都说了什么?”莫晓天慢条斯理的问着,燕子溪答道,“一个说我不想着回来,一个说我伤人心,另一个……”燕子溪的脸上现出迷茫的眼神,“另一个居然只让我保重。”
    莫晓天倒了一壶热茶,“那你想让他们说什么?”燕子溪摇摇头,“我不知道。”斟了一杯茶水,放在燕子溪的面前,“既然你不知道,他们说了你又不开心,那你要如何。”
    燕子溪思考了半晌,最后还是回答道,“不知道。”
    “他们担心你。”莫晓天说着,“所以他们不安。”燕子溪点点头,喝着面前的热茶水,莫晓天看着她,“我也担心你,所以我也不安。”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会不安?”燕子溪不解的看着他,“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次回来,你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莫晓天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将茶壶中的水为自己倒了一杯,说道,“你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不安?”看到燕子溪点头,莫晓天继续说道,“因为我们不安成了习惯,因为在这三年中,我们一直都生活在不安中,期待着你还活着,但却又要告诉自己没有这个可能了。就这样,不断的反复,不断地在肯定与否定之间徘徊,我们不安了三年,子溪,你……可明白。”
    燕子溪已经不清楚这是自己在这一天中的第几次震惊了,是震惊,每一个人都让她感到自己的决定曾然让他们遭受了如何的打击,这种伤害就算在今日也在不断地延续,不断地沉淀,所以,他们在怕,怕自己这一去不再回来。
    “你们是不是都不希望我去?”燕子溪终于开口,莫晓天看着她,很久之后,重重的点下了头,燕子溪叹了口气,“我明白了。”撂下这句话,她便起身离开,留下莫晓天一个人待在院中。
    刚刚,他一直都想要摇头,却在最后的瞬间点了头,是自私吧。自从老家主告诉他关于荆子茹的事情,他便不希望燕子溪离开,仿佛有一种感觉只要燕子溪离开,必定会遇见荆子茹,那到时一切都会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荆子茹就是一个不定因素,从梦断情三年前带回的消息来看,只要荆子茹在,燕子溪便会铤而走险。三年前若不是燕子溪代替了荆子茹国师的位子,那荆子茹也不会有时间神不知鬼不觉的安排完一反梦家的戏码,也不会让梦断情和荆子茹陷入火海。所以,绝对不能让她们再次见面了。
    这一夜,莫晓天一夜未眠,坐在院中,不断地衡量自己的决定是对是错,而早早回房梦断情也无法入睡,想到燕子溪的离开,便无法合上双眼,宫中的皇浦蔺亦然,燕子溪离开后留下的后遗症,在她苏醒后,不减反增。
    而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燕子溪,却安稳的睡了一夜,因为就在莫晓天点头的那一瞬间,她已经做出了决定,也许这是一个很自私的决定,但如若不这么做,也许东谛会失去很多,在这样的情形下,一步错而步步失,她不能因为自己的缘由而让东谛陷入如此危险地境地,因而,她的决定起着太过重要的作用了。
    第二日,暖暖的阳光照在院中莫晓天的身上,他恍然醒悟过来已经清晨了,屋门嘎吱一声打开,梦断情从屋中走了出来,坐到他的身边,不言不语,虽然没有交流,但他们都知道自己在等待一个答案,无论这个答案是什么,他们都只能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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