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载青梅相知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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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门被推开了,回头一看,我的天!竟然是胤禄!看见是我,立马抬起食指竖放在嘴前。随后关好门,道“嘘!”
我小声道“十六阿哥!你怎么在这里?”胤禄轻手轻脚坐在我身边,道“今个儿不是八哥大婚吗,我央着皇阿玛放我出宫来玩儿。这就来了啊!”
我道“我是问,你怎么进新房来了?不知道除了新郎跟喜娘外人是不能进来的吗?”胤禄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道“还不是怪小扇子!哥哥们都玩得开心,他非要一步不离地守在我跟前儿,烦死人了!我就把他给甩了!误打误撞进来的!对了,你怎么进来的?”
“我、、、、、、我是来看新娘子的!”小胤禄做了个明显不相信的表情,正打算说什么,就听见门外有人喊道“十六阿哥!您在哪儿啊,奴才找您来啦!”
“不准出声啊!”胤禄朝我们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随后钻到桌子下面去了。我跟星央相视一笑。胤禄,等你以后做了庄亲王,可还记得今日之事?
等外面的声音远了之后,胤禄从桌子下面探出一个小脑袋,道“走了?”我把他扶出来,道“走远了!十六阿哥,咱也走吧,免得待会儿你的八哥来入洞房,发现咱俩了可不大好!”说完瞄了瞄星央,一双杏目瞪得圆圆的,面上的腮红越发显得她娇俏可人。
“对对对,咱们走,八嫂子,你把盖头盖上吧,八哥来了你可千万别冤枉是我给掀了你的盖头!”胤禄的话没让我把茶水一口给喷了出来!我的神啊,这孩子太可爱了!
星央恨不得站起来把胤禄打一顿,估计是这衣裳太繁重了,哼哼两声就自觉地盖上盖头。我跟胤禄一笑,偷偷摸摸地就出去了。
“你认得路吗?”小十六看了看左右,迷茫的冲我摇摇头。“得,走吧走吧,我送你。”牵起小十六的手心里一阵激动!庄亲王啊!中央权力机构的大官啊!
大厅离新房不是特别远,没多大功夫就到了。里面闹哄哄的,大臣们相互奉承,阿哥们往死里拼酒。我摇摇头,就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
“毓齐儿!这儿呢这儿呢!”
我往里面看去,是胤(礻我)在朝我招手,脸上喝的通红。拉着胤禄走了过去。看见胤禄,胤(礻我)大声道“小石榴,你家小扇子正找你呢!”胤禄大喊道“不要叫我小石榴!”
胤(礻我)不理会,理所当然地说“你本来就是小石榴嘛。”周围众阿哥们都哈哈大笑,看看样子不是第一次如此称呼了。我低头对胤禄说“为什么不喜欢别人这么叫你啊?小石榴挺可爱的啊!”
胤禄冲我一翻白眼,道“我才不要呢!跟个太监似的!”好吧,十六阿哥,你赢了。
“哎呀!我的好阿哥,可算找着你了!要不是十四阿哥告诉我还不知道你在这儿呢!”迎面冲来一个十七八岁大的太监,一把抱起胤禄。
胤禄一脸的无语,望向胤祯的表情好像在说,你傻啊,告诉他?!
胤祯耸耸肩,对胤禄回一个挑眉的表情,好像说,我是好心好意的!
“小扇子,把小,把十六阿哥抱向小阿哥那一桌玩去,别打扰我们喝酒。”胤(礻我)看见胤禄喷火的表情,终于把“小石榴”三个字吞了进去。
叫做小扇子的太监听话地抱走了胤禄,大厅里却回荡着胤禄的吼叫声“十四哥!我恨你!”
胤祯摇摇头,道“这年头,做好事总是得不到好报。”看他那个好笑的样子,我接一句“你要学习雷锋,做好事不留名不求报的。”然后大家看着我,“雷锋是谁?”
懒得跟他们解释,瞎掰道“雷锋你们都不知道?孤陋寡闻!雷锋是个大好人!”十阿哥早就不想纠结这一团乱七八糟的事情,嚷道“管他谁是谁,喝酒喝酒!来,毓齐儿,我敬你一杯!”我拦住正预备倒酒的胤(礻我)。
“今儿新郎最大,咱俩待会儿慢慢喝,先容我敬八贝勒一杯!”这个提议本就是理所当然的,所以胤(礻我)也没拦着,我往酒杯里倒满酒,面向老八举起杯子,道“今儿是八贝勒大喜的日子,毓齐儿希望八贝勒跟八福晋能够风雨同舟,荣辱与共!”一口饮下。见胤禩也一口喝下杯中的酒,拿起酒壶再给满上,自己也倒满。
“此其一。其二,星央是我的好姐妹!我最清楚你在她心里的分量,所以今儿也希望你能如她待你一般举案齐眉,恩爱如故!”又是仰头一口饮下。胤禩微笑着答了一句“自然!”也仰头喝下杯中酒。
最后一杯。满上,“这第三杯,是毓齐儿祝福你们,祝你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满满三杯白酒下肚,我的喉咙早已经烧的快失去了知觉。不知道是什么酒,只想着婚宴上的,肯定不会差。
胤禩喝酒都是那么温文尔雅的,不像胤(礻我)的粗野,不像胤祥的豪爽,也不像胤祯的狂妄。仿佛那一杯杯下肚的不是酒而是甘甜的泉水。
放眼看去,每个人都没有闲着。胤礽摆足了太子的架子接受大臣的溜须拍马。胤祉跟胤禛说着什么,一个文人,一个佛士,倒还能谈地开。胤禟跟胤裪也在说着什么,时不时发出大笑声。
胤祥被胤(礻我)拉着大口灌酒。哼,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十阿哥,玩儿什么呢?”巧妙地拦下胤祥的酒杯,胤(礻我)道“划拳啊!”我凑上去,道“我这儿有个新奇的玩儿法,要不要试试?”
我估计胤(礻我)早就喝高了,兴奋地说“什么玩儿法?说!”把大致的玩法跟规则都跟他讲解了一遍之后,我们就兴致勃勃地开始了。
“人在江湖飘啊!哪能不挨刀啊!哎呀!”我出的布,他出的石头。所以我向他挥舞着我的小巴掌,胤(礻我)配合地左右摇头嘴里还发出“啊啊”的声音。
“哎呀!”又是我打他。“啊啊”
“哎呀!”这次他赢了,该他打我,估计是挨打挨习惯了,他居然还自己摇着头配合地“啊”了两声。
“十阿哥!你输了!”意识到自己弄错了,也就爽快的喝了一杯酒,“这个有点意思,来来来,咱继续。”
后面把老十给玩儿精了。反倒是我开始出错了。本来酒量就不好,又喝的猛,几杯酒下肚就已经晕晕乎乎地,以至于他出的到底是布还是剪刀都要看好半天才看得明白。
“不玩了不玩了!十阿哥你真,厉害!”挥挥手表示我不行了。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又喝了好几杯酒,这会子肚子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了。
站起来,歪歪扭扭地走了。想找个地方好好安静一会儿,怎么脚步就是不听使唤呢!
“站好!左边!”向自己的脚发出号令!难道连你们也被我灌醉了?真失败!这么点酒量都没有!
这地面怎么一点也不平坦啊!还贝勒府呢!真穷!前边挡着我的是谁?俩脑袋?摇摇头,妈的,真喝高了!管你是谁呢!直接撞上去。
软软的,这个人叹了口气,扶着我。有了支撑后我是彻底放弃自己站好的想法,完全靠在那个人身上。
胸口很闷,胃里面有些难受,老是有一股什么东西想要破喉而出。用手压着胸口,希望可以缓解一下这种难受的感觉。
“你这是折腾谁呢!不能喝还那么逞能。”谁再说话?抬头,映着月色还是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像。边走着,那人拉着我坐下,坐哪儿的我也不知道,一坐下来就想吐!弯下腰张着嘴,光给反应不出东西。哎,没吃饭当然什么也吐不出来。
“好点没有?你除了让人担心还能干点别的事不?”
这人到底是谁啊?“谁他妈要你担心了!边儿呆着去。”手上没劲儿,推不开这个人。我纳闷儿,谁啊这是?我干什么杀人越货的勾当了?不就是小醉了一回嘛!走你!挥开想要拦着我的手。“干什么干什么,小心我叫非礼啊!”
“越来越没规矩了,主子都敢骂!跟谁学的这是!”
我呸!你哪位主子啊?是不是个人都想占我便宜!没门儿!我怎么发觉我有点手舞足蹈的意思?
“别动!站住!”手很听话地放了下来,就是脚还有点喜欢往右边儿偏。
“哈,你还真是有意思,没见过喝醉了自个儿命令自个儿的。”
懒得理会这个声音。真烦,有意思的事儿你还没见过呢!
“慢点慢点,天哪!早知道就绝对不让你喝酒了!”那双手又在合适的时机搂住了我的腰身,防止我摔下去。好吧,虽然我醉了,但脑子还算清醒,鉴于你是为了救我,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来来来,你站好了!看看,看看我是谁?”我慢慢抬头,这个人有点高。起码高我一个脑袋!一张嘴,一个鼻子。等等,他怎么有三个鼻孔?!
定了定神,哦,看错了。这面相,有点眼熟,“你是,胤祥?”
“亏你还认得出我,诶诶诶,你站好了啊,”
“我脚不听使唤了!站不住!”扶着胤祥的双臂勉强站立着。“那你还非要站起来,过来坐下。”脚乱七八糟地迈了几步,终于找到地方,坐了下来。
“你啊,就没让我省心过!”哈,笑话,我让你省什么心?
“多事儿了不是?谁要你省心来着?哼,真不知道以后谁不让谁省心呢!你的麻烦事儿多了去了,我告诉你!我什么都知道!你们兄弟那点花花肠子,骗骗别人还行,我比康熙爷还清楚呢!唔唔、、、、、、”别捂着我!
“你还来劲了!以为你在乾清宫能学着收敛点,看样子是好的没学到,这故弄玄虚的本事倒是长了不少!”
哈,也罢也罢,故弄玄虚就故弄玄虚吧,省的说太多不知道怎么解释。“胤祥啊,我要是能天天看见你就好了!”越看越觉得胤祥这张脸长得够味儿!古代人跟现代人的差别真的很大。现代人十五六岁的时候还在叛逆期呢,你看着古代人,啧啧。想到多尔衮十一岁就成亲了,真不知道两个小屁孩怎么结婚。
“那就嫁给我吧。嫁给我你就可以天天见到我了。”哪那么容易!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是皇十三子!康熙爷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角色!嫁给你?哼,胤祥我跟你说句实话。你们是当局者迷,可我这个局外人看的真真儿的!你别拦着我,我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你以后要过的是什么日子!荣宠与衰落,不过是一线之间!你看看李建成!堂堂的皇太子,活生生给下台了!你看看多尔衮,那是什么人物啊,他是天生的君王之才!可他没那个命。”他又捂住了我的嘴,哎,能不能让我说说话?
“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以后绝对不能让你碰一点酒星儿了!”我使劲掰开他的手,道“你让我一次说完好不好!从小我额娘就告诉我,她只希望我幸福。什么荣华富贵,不稀罕!不要王公贵族,他们都是朝三暮四的人,我的女儿应该享受一生的爱!我记住了!我读纳兰,最让我心动的是那句‘一生一代一双人’。胤祥,我喜欢你,没错。我就算过三百年,朝代更替也一样喜欢着你。可我也怕你。”
“你,怕我什么?”
“我怕你的身份啊。一朝(zhao)皇子一朝(zhao)臣。你的身份无时无刻不提醒着我你的命运。”
“我什么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