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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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山路,迎着漫天繁星,心情却轻快不起来。走着走着,忽然金光晃过眼前,不见了。“烈焰!你终于出现了。”辛叶筹定。
‘当然了,我说过会陪你的。才不会食言呢!’烈焰从草丛中抬起头。慢吞吞的走到她面前。辛叶蹲下,看着它,有太多疑问。
‘你不要这样看着人家啦!现在还不能说,时候到了我便会告诉你。’
辛叶小心地将它纳入怀中,‘你最近到那里去了?’
‘找《金帛玉书》啊!’
‘找到了?’
‘那当然,世上有什么事是我做不到的?’
‘小鬼头!’
‘还有一件事,’
‘恩?’
‘卓风凡失踪了!’
‘什么?那大哥呢?’
‘去了绝情谷。江湖上传闻:卓风凡被煞神医鹪纶掳去绝情谷试绝情兰。’
‘大哥怎么会如此鲁莽?’
‘因为被掳的是卓风凡!’
‘你也是那么认为的吗?’
‘是啊!事实就是这样嘛!’
‘不要再一声不响的离开我了好吗?我会担心。’
‘哦!’
‘听话,我们现在去找书吧!’
‘不用找了,我将它藏起来了。现在我们要在天亮以前赶到圜城,不要错过了好戏!’
‘你噢!好吧!’辛叶戳着它额头,又好气又好笑,起身向圜城的方向行去。
站在圜城围墙脚下,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辛叶悄声问‘我们该去什么地方看戏啊,小鬼!’
‘人家好歹也两千岁了好不好?已经不是小鬼了!’敢情它还不满她的称呼?呵呵------小事都斤斤计较还说不是小鬼!
走到集市,辛叶淡然地瞟着诸家小吃。打算随便找一家店来打发早餐,可烈焰偏要带她到街尾张家豆腐坊吃豆浆。没办法,只有随它啦!
“嘻嘻---张大娘,让你家橙子将这些润水豆腐送到邵府,我家老爷正等着呢!”刚站稳脚跟,便听到犬吠声,‘好不悦耳啊,烈焰?’辛叶挑着
眉,不以为然的看着张姓大娘唯唯诺诺的应承。
‘当然,不然接下去的戏你怎么看?’烈焰不理会她的挑衅,索性蜷缩着继续看戏。
“大爷,我家橙子身体不适,没办法做体力活,你说要多少,我给您送去。”张大娘弓腰哈背的低喃。
小厮趁机抹了一下张大娘的胸,龇牙咧嘴的诡笑“你不会是叫大爷我没法交差吧!”他猛揪住她的发丝,凑近她的耳朵低声说:“老爷要的是
你女儿,不是你这破鞋!”张大娘眼中寒光一闪,目光转向门外。辛叶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只见门外有一翠色绿丛,有一人高,形状甚是怪异。
难道------
“小哥慢走,晚上橙子就过去。还须小哥多美言。呵呵---”
张大娘脸色一转,满脸推笑。
“大娘,真是识事务!晚上要不要------恩?”小厮魔掌伸向张大娘的衣襟内。只见翠影一闪,小厮神情立时呆滞,张大娘轻推小厮,欲拒还
迎。“小哥请回府等消息,今晚奴家等你!”说罢,小厮领人离去。
‘有些不妙,烈焰!’辛叶打了个寒战。世上还有这等怪事?
‘不怪不怪!接下去会更有意思。该找家客栈休息了!我困了。’烈焰伸着懒腰,一副悠哉样。
终究是小孩心性,辛叶抿唇一笑。向前走去,打算借住烈焰所说的此镇闻名遐迩的郁月客栈。大哥曾提过,这家店是他的旧识。
步入客栈,要了间房,请店小二张罗些食物送到房间。烈焰也该醒了!
用过餐后,辛叶上床躺下。烈焰睁着眼偎在她颈侧。‘不睡了吗?’她问。
‘恩,你睡吧!晚上可能有戏。你再不休息好,到时我可自己去了额!’烈焰挠了挠耳朵,辛叶伸手将它抱在怀里,替它揉着耳朵。‘好,听你的
。’她笑。
“你爱他吗?”
“我------”
“唉!------”
“阿嬷------”
“你为何一定要去那儿?”
“我---我只是想见弟弟最后一面。”
“是吗?到现在你还不肯面自己的心吗?”
“我------”
“给自己一些空间吧!孩子,不要给自己绑上太多责任。你该快乐的!可现在---”那声音甚是无奈。
停了片刻,
“是,我爱他!我一直都爱着他,就算失去法力的那一瞬间,我的心中唯一想到的人也是他。不是弟弟,阿嬷,月儿是不是永远也回不来了?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悲冷由心底洒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辛叶紧紧抱着双肩,瑟瑟颤抖。
“孩子,阿嬷一定会要你再回来的。你去看他吧!也许千年后你们还能相见!”说话声渐渐消失。
接着,是一片红竹林,抬眼望去,丛林深处有一所宫殿,辛叶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到这儿来?忽然眼前景物都消失了。最后视线定格在一间
寝室,摆设简单仅有两张椅子、一张桌子和一张大床。床上被褥整整齐齐。然后视线转向房门,像在等待什么。过了许久,门开了,走进一个
男人。对上他的面孔,她惊异的看向他,愕然发现他竟与严镡极为神似。不同的是这人的头发是火焰的颜色,眼瞳是橙红色的,较之严镡多了几分霸气。眼底深处的那抹忧伤,令她心如针锥。他一进屋就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望着窗外袅袅轻烟,叹气。好似她并不存在。
她好想安慰他,无奈开不了口。气急,辛叶抓住一团东西想丢出去。她猛地折起身,‘你做恶梦了?’
烈焰的声音传来,将她的神志陡然唤醒。辛叶睁开眼,看了一眼烈焰那若有所思的眸子,缓缓放开她刚刚紧紧抓住的被,平复一下紧张的心情。‘你不知道我做的什么梦吗?’这倒稀奇了,它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恩,你肯定梦见严镡了,你身边的人只有他的事我一丝也感应不出来。’烈焰双爪捧头,形状滑稽,
它倒是看起来为这件事甚是苦恼。辛叶微勾起唇角,不敢笑的太大声,不然这小家伙肯定是要发飙了。
‘烈焰,你为什么感觉不出有关他的事?’她问。
烈焰吐了吐舌,有些不好意思的抱住脸。辛叶伸指点了一下它的脑袋催促着。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虽然知道他,却不能见到他。可以感应任何人,却唯独对他不行。
“你只能感应得到人类吗”?
“是啊,你怎么知道?”它跳起来双爪扒着辛叶的手,摇头晃脑。
只因他不是人类,这话让她怎么说?看了看天色,已近夜,想起了来到圜城的原因,扒着这扰人的梦境做什么?遂挑眉笑道:“现在应去看大戏吧,恩?烈焰?”
‘是是是,你不提我倒给忘了,快走!’它跳到桌子上,叼了块酥梅饼,爬到窗沿,边吃边欣璀璨夜空,眸子深沉。辛叶着衣而坐,同它一起看着那浩瀚的天地良久。‘焰儿,我们该走了。’
辛叶走近轻轻抱起它,从后窗飘身落下,没进纷扰‘尘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