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话---- 《季初将天染成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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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叫我在对我说什么
我听见有人在喊在喊
陈染天,快点跑!
我不知道是谁在喊我我还是赤着脚奔跑,披着月光
偶尔被小石子咯了脚也只是不在意
我想象身后是如何的危险绝望我闭着眼奔跑,披着月光
像个夜游的孩子
我闻不到什么花香没看到什么辉煌
只是想着那个熟悉的声音
陈染天,快点跑!
终于我累了想要歇一下脚
可就在我停下的那一刻那声音又来了
陈染天,快点跑!
我捂着耳朵奔跑,披着月光
月光像战袍黑夜中看不见敌人的脸
我只能无措尖叫
我抬头想寻找月亮却怎样也找不到
乌云像危楼那样可怕却又无可奈何
我听见那个声音近了它又响了
陈染天,快点跑!
我想我是真的厌倦了终于停了下来
天空撕开一个口子露出了月亮
可我却没有了月光没有了我的战袍
我看见了自己看见自己赤脚奔跑,披着月光
于是我大声喊
陈染天,快点跑!
------小瘾:《夜游·寻归处》
其实不光是写给陈染天的小诗,也写给大家。活着的压力有时自己赋予的。别忘了适量的放松,适当的放弃。
貌似,第一篇文有人看,但是没有人评论啊。郁闷,我其实非常的想看到你们的评论。:)
/////////////季初将天染成锦(上)///////////////
我一直不喜欢江南的六月,可怕的梅雨季节,缠绵的雨总是让我忘不掉悲伤。
季初锦,眉眼犀利,但却向我印出春水的魅力男人,我喜欢他的黑衬衣休闲裤,因为他们包裹着一具漂亮的骨骼,我爱上的那个人的骨骼。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我鬼使神差的钻进他的车,很顺利成章的和他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很心安理得的花着他的钱,让他如婴儿般宠着我。
尽管我也是个男人。
是我先爱上他的,我想。
1。你是困在灯红酒绿里的孩子,让我温暖你
谁都有一个梦,我也想着可以在18岁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不知道哪年是我的18岁,也许是今年,也许是明年,我一直想着自己是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又成了孤儿。我很为来到南方上大学感到庆幸。我讨厌养父母警告我远离他们宝贝闺女时的神情。
我陈染天想上你们女儿?蛋疼去吧,我喜欢男人。
我是在交学费的第三天去的花町酒吧街,进了后来才知道叫“thelittlenight"的Gaybar。我装作很老练的靠在吧台上看角落两个男人的激吻,想着等下自己要怎样去堕落。我甚至还偷偷挑开两颗衬衣纽扣,为的只是夜色下更好的魅惑。我喝了一口水,冰凉的感受刺激着我的味蕾。我听到身旁有人轻笑,像极了小时候看的动画片里的声优。我回头,遇见了季初锦。我有丝羞恼的瞪他,等想到自己的处境时便笑的六分风情四分风骚。他有那么一刻的失神,之后很爽朗的笑。好看的眼睛眯了起来,我知道这叫桃花眼。有桃花眼的男人都是英俊多情的。黑色衬衣下的季初锦泛滥着成熟男人的庞大磁场。
“我叫季初锦,可以做个朋友吗?”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拽着季初锦往外跑。
我不想让自己堕落,至少别堕落的那么下贱。
“你,不怕我是坏人?”季初锦笑呵呵的问,我边喘气边摇头。
“我叫陈染天。”
他轻轻揉乱我的头发,我很惬意的眯眼配合他的动作。
“孩子,别做傻事,恩?”
我吸吸鼻子,在他怀里哭泣,十多年寄人篱下的酸楚和对自己无力改变现状的自责泄闸而出。
和季初锦的恋爱是从那时开始的。
我喜欢他轻吻我指尖的感觉,总是有一股酥麻以光速窜入我的血管。“初锦,我以后住你那里,可以吗?”我很认真的看着他,季初锦伸手捏捏我的脸。
“不行,我不想伤害你。”
“初锦,我不想在外面租房子住,我想和你住在一起……晚上什么也不做,你抱着我睡就可以了。”我用近乎零的音量说,这是第一次用这么的方式和他说话,因为我实在是依赖上他给我的安全感。
“呵,傻孩子。”季初锦轻拍我的头,“走吧,回去收拾东西。”
我喜欢他叫我孩子,这样我会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孩子一样,季初锦对我而言,不止是恋人,更是朋友与亲人。
“你是困在灯红酒绿里的孩子,让我来温暖你,染天。”这是在季初锦怀抱下安睡第一晚时的话。我闭眼把他抱得更紧,温热的液体沾在季初锦的睡衣上,他轻轻吻我的头顶。
大学里的生活是那样的无聊,我利用空余时间做着兼职,虽然季初锦给了我一张除非他破产才会刷爆的卡。听了他的建议,转到外语系,这样我毕业后就可以做他的专属翻译,尽管他会三门外语,呵,真是一个专横又温柔的男人。我这样想着便笑出了声。我这样算不算被你包养?我吧这个无量问题抛给季初锦,他责怪的敲我的头。
“小孩子家说什么没有营养的话?我们是恋人,我当然要养你,快吃早饭。”之后又帮我吹了吹刚煮好的粥,我笑弯了眼。这个把广告业搅的乌烟瘴气的男人在家里还真是很懂得照顾人。我轻抚他眼角的细纹,暗笑这个三十几岁的男人连长的皱纹也可以恰到好处。
过年的时候,季初锦载我去了养父母的家,放下一张五百万的支票,说“谢谢二位对染天十多年的照顾,以后染天由我照顾,户口也会签到我名下。”然后轻揽我的肩膀扬长而去。看到他们惊讶又惊喜的脸,我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胜利者,即使这样的胜利是季初锦赋予的。
我坐在车里哈哈大笑,等到季初锦轻抚我的脸时才发现流了一脸的泪。陈染天终于属于自己了属于季初锦了。
那是我们相恋五个月时的事。
习惯了他轻啄我的头顶习惯了他望着我时宠溺的神情,习惯他叫我染天时温柔到骨子里的声线,习惯了他目送我进校门时的淡淡微笑,习惯了帮他熨好隔天要穿的衣服,习惯了在他的怀里入睡,分享彼此的温暖。
有时他会问我,“染天啊,你觉不觉得我这样做是囚着你,没有给你去爱别人的机会。?”我轻咬他的手背。
“是我让你囚着我的,季初锦。”
季初锦突然下定决心,要去加拿大开拓事业,至少要一年不回来。我沉默的帮他收拾衣物,沉默的陪他去机场,沉默的看着他进安检,在我以为我会沉默的转过身回家蜷缩在角落里哭泣时,季初锦丢下行李,发疯似的冲到我面前,我看着他那张让我爱的发慌的脸,终于认输的躲进他的怀里。
“初锦,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乖乖的等你回来。”
“染天,我给你一年的时间让你去爱别人,我还你最爱的自由。”季初锦帮我抚平紧皱的眉。终于,在那天的机场我和季初锦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吻了。多么青涩卑微却又热情神圣的离别之吻。
……………………
季初锦,你这个总是把我当成孩子来宠的男人,我不愿意在你给我的自由里去爱别人,我想一直被困在你给我制造的牢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