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三章 暧昧无处不在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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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焉宁这话的意思,就是答应了?
    波斯一扬手接过铁棍,他斜唇一笑。笑容在转身的一瞬骤冷成冰,他径直向其中一只野狼走去,稳健的步伐里,释放出杀气腾腾的气流,三只野狼感到危险的靠近,即刻凑在一起,张开血盆大口向波斯咆哮恐吓——
    当其中一只狼率先扑向波斯时,费焉宁下意识地捂住脸,只听耳边传来一声凄厉的嘶吼,波斯已将手中铁棍插入狼喉,野狼应声倒地。其余两只同时向波斯发起猛攻,波斯狠狠一拳打在狼头上。与此同时抛出牛仔帽准确的盖在另一头狼眼上,一脚飞踢踹在狼喉处,致命的一击如铁锤般扎实勇猛……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四只狼只剩下最后一只活的。
    C。E与摄影师大眼瞪小眼犯迷糊,虽看不大清楚,但能听出野狼凄惨的吼叫声,异口同声互相问:“这小子也太猛了吧?!”当然,没有答案,两人都傻眼了。
    C。E见形势一片大好,居然不知死活的调侃道:“费小姐,你平时都给波斯配什么菜啊,他也太令人震撼了吧?”
    “你,就是你!私放害畜伤人,等着坐牢吧你!”费焉宁愤恨怒指杀人凶手,她要把这一干人等全部送上法庭,这是草菅人命!
    “……”C。E与摄影师可怜巴巴的互看一眼,完蛋,事情搞大了。
    当波斯处于优势时,忽然乌云遮月,刺眼的电光在天际间霹雳划过,野兽惧怕雷声,就如惧怕火源那般害怕,野狼嚎叫一声撩起前爪……波斯也下意识地捂住耳孔,潜意识在作祟,使他条件反射的抗拒雷电声……接近着倾盆大雨铺天盖地泼洒,费焉宁见波斯伫立原地不再防御,野狼好似抓住有利时机准备反攻……
    大雨顷刻间将天地之间覆盖,能见度不超过半米,手持麻醉枪的驯兽员已辨不清方向,费焉宁生怕波斯受到野狼攻击,见草地上插着一只摄影用的三脚架,她急忙拔起三脚架做武器,不假思索地向黑兮兮的前方跑去:“波斯,你在哪!回答我!——”
    她被雨水浇灌得浑身湿透,漫无目的地喊了几声却无人回应。她只得继续乱跑乱喊,忘了前方还有一只野狼,那只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这在等她靠近……忽然!两只绿光在雨中放出冷光,野狼一记猛扑向费焉宁抓来,费焉宁大叫一声高举三脚架抵挡野狼袭击……当她以为要死在狼口之下时,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挡在她身前,紧接着一个大转身将她保护在身躯下,也就在这时,野狼犀利的尖爪并没停止进攻,嘶吼着划过波斯的脊背……
    “呃……”波斯护着费焉宁身体,不由发出一声闷哼,而这一瞬,他也终于愤怒了。波斯猛然起身,一把将费焉宁拉入身后。他一双眸瞳好似镶在夜空的黄宝石,野狼预知危险来临,刚欲拔腿就跑已被波斯一步上前掐住喉管悬于半空,野狼拼命挣扎却丝毫无效,只听颈椎骨发出“咔嚓”一声,野狼的小命已粉碎在波斯掌中。
    费焉宁则吓得脸色煞白,对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也令她惊呆不已,她捂住唇……波斯居然用一只手就掐得野狼奄奄一息,他真是怪物吗?……
    波斯嗜血的神情如冰雕,他屹立暴风雨之中,扬手一记猛甩,将野狼身躯撞在不远处的树干上,野狼死得很干脆,吭都没吭一声已命丧黄泉。此刻,四只狼无一生还,全部成了波斯手中的猎物,他冷静的目光落过四具野狼的尸体,暂时忘了脊背上的伤痛,任由狂风骤雨洗涮着血迹斑斑的伤口。
    C。E与摄影师早已看不清眼前事物,他们在暴雨中不停呼唤,驯兽员高举应急灯寻找生还者,但谁都不敢冒然靠近,他们都不愿面对这个问题,可,也许波斯与费焉宁已死于狼口。
    此时,所有车辆滚滚开进,跑车、轿车、商务车、化妆车分分打开了所有车灯,无数道车笛声同时鸣响,破天穿云,也许人性还没那么淡漠,也许他们还有一丝良知,当人命关天时,嫉妒,仇恨,猜忌,不满,似乎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所有人都想为死里逃生的两个人指引方向,希望能为救助波斯与费焉宁尽些绵薄之力。
    大雨无情的泼洒在冷风中,在一道道明晃晃的灯光中,在无数双翘首以盼的目光中……波斯横抱费焉宁缓缓从幽冥的黑暗深处走出……波斯尽量用身体挡住洒落的雨水,他脊背隐隐传来犀利的疼痛。不过,他只是有件事搞不懂,受伤的是他吧?费焉宁怎么就先晕倒了?……
    所有人见他平安无事归来,各个喜出望外地走出车外,一些人帮他们打伞挡雨,另一部分人整理车厢,谁也不再顾及形象问题,能活着走出狼群,真是奇迹!
    波斯将费焉宁抱上化妆车,因为只有这车里有张单人床,C。E站在波斯身后看向费焉宁,不由关切道:“费小姐受伤了吗?……”他话没说完,已看到波斯脊背上的血迹,“啊啊啊!波斯你在流血……”C。E顿时从衣架上扯下一件白衬衫捂住波斯脊背上的伤口,一边拨动急救电话:“喂喂!急救中心吗?……快来……”可话又没说完时,波斯已抢过手机断了通讯,他不耐烦的命令道:“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你先出去。”
    “可是……”
    “出去,你吵得我心烦。”
    C。E此刻不敢惹波斯,是他们的胆大妄为险些铸成大错,是他的忘乎所以差点害死波斯与费焉宁,他在忏悔中灰溜溜走下车门……唉,他要好好补偿波斯,不但因为今天的过失,还因为他太生猛了,如果不是波斯在场,不知要死伤多少人。
    费焉宁湿漉的长发垂下床边,嘀嘀嗒嗒落着雨滴,她蹙眉喃喃,手指在空气中乱抓……“波斯,波斯……”
    波斯一把抓住费焉宁的手指抵在唇边:“在呢,我没事。”波斯眸中染上一丝柔光,刚才的一幕记忆犹新,费焉宁为了他不惜一再冒险,她不过是个不堪一击的女人,却令他出乎意料。
    或许费焉宁还不知道,他已在费焉宁奋不顾身那一瞬战胜内心的恐惧,也不再惧怕雷电,功劳是属于费焉宁的,这女人总是让他又爱又恨。
    ……费焉宁渐渐在惊吓中苏醒,准确的说,她是被波斯舔醒的,他的唇厮磨在她眼角上,暖暖柔柔的,逝去湿淋淋的雨滴……她猛然坐起身,惊见波斯活灵活现的展现在眼前,她不禁欢喜得搂住他脖颈大笑:“我记得你受伤了,原来是我昏头了,嘻嘻……”
    “我是受伤了,而且你的手指正抓在伤口上。”波斯平静的提醒道。
    费焉宁急忙缩回手指,她跳下床蹲在波斯身后,一道血淋淋的抓痕斜在残破的衣衫上,她推了推波斯肩膀:“快躺下!你才是患者——”
    波斯慵懒地爬在床铺上,费焉宁用剪刀将衣衫弄破,拿起桌上的消毒纸巾擦拭伤口:“还好有皮夹克和牛仔衬衫保护,否则伤得更重……”她将湿漉的长发撩过耳际,用手挤出污浊的脏血。波斯吃痛的“嘶……”了一声,早料到她手法狠毒,但他此刻心情还不错:“喂,轻点,若不是看在你是孩子母亲的份上,一爪子拍死你。”
    “……”费焉宁手指一顿,她故作忙碌的低着头,她居然在情急之下说出那种话,出于什么心理,她已不记得:“哦,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波斯侧头注视费焉宁,伸手捞起她一缕湿漉的发丝:“把衣服脱了。”
    “……”费焉宁心一慌,不小心将消毒纸巾掉在地上,不是这么立竿见影吧?……“你,你疯了你,你身上有一条那么长的伤口——”她拉开两手距离,夸张得比划伤口有一米长。
    波斯无奈一叹:“想什么呢你?我是让你把湿衣服换下来。”
    “……”
    提到湿衣服,费焉宁急忙起身为波斯拿过一套干净的衣衫,帮他擦干身上的水渍:“伤口容易感染,你先换,我回避。”语毕,费焉宁转过身等待他换衣服。
    波斯挑起眉:“……我哪里你没见过?”不等费焉宁回话,波斯已站起身,拧过她肩膀面对自己,顺手解开费焉宁的衬衫扣子,费焉宁握住波斯手指:“我自己来吧。”波斯受不了她装不熟的蠢样子,执意要帮她脱,一来二扯之间已将费焉宁的衬衫扯落在地,她见波斯还要帮她脱内。衣,急忙双手环胸退到车尾处,跌跌撞撞之间将化妆品挤落一地。波斯有些怒了,他真不明白费焉宁,躲什么躲,谁没见过谁?
    波斯一步上前,按住费焉宁一双手腕提过头顶,费焉宁当然适应不了,她又不是大男人!……“别闹了,快放手……”话音未落,胸口已是清凉一片,她自欺欺人的紧闭双眼,是她假正经吗?他们之间的关系真有这么“坦诚”吗?!
    波斯似乎也没想到会这样,他原本是故意与费焉宁较劲,但看到她身体的一瞬身体骤然升温,就如那晚一样……
    费焉宁闭眼等了一会儿听不见任何声响,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内弥漫。她感到手腕一松即刻睁开眼,腰部却又被一双炙热的掌心贴上,随后就是结实的胸膛压在她胸口上,她惊慌失措地推了推波斯肩膀,怒道:“你都伤成这样还有心情想这种事?……”
    波斯一瞬不瞬的凝视她,忽然将她拖起身抱在怀里,费焉宁以居高临下的角度俯视波斯,神色中充满慌张与不安,湿淋的发梢垂在波斯肩头,撩起一丝莫名其妙的暧昧。她懦弱的性格导致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委曲求全:“等你伤好了行吗?何况这里乱七八糟的……”
    波斯见她吓得发梢颤抖,轻声一笑将她抱到床上站立,然后将宽大的衬衫披在她身上:“伤口确实很疼,所以你快把衣服穿上吧。”他那口气好似费焉宁才是色诱病人的罪魁祸首。
    波斯确实没力气了,他虚弱地坐在床边,即便费焉宁不反抗他也没体力做什么……这群该死的野狼。
    费焉宁争分夺秒系好衬衫扣子,她不禁疲惫地瘫软在床边,她应该直接说“不”的,为什么还再承诺,这是怎么了,在胆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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