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繁衍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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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
波斯躺在一楼沙发上看电视,地毯上放着一大堆费焉宁爱吃的零食。他确实感到饿了,可费焉宁看似快要冻死了,他为了保住“宠物”的小命,只得拆开一袋薯片……“嘎巴嘎巴”脆声在口中发出,波斯不由蹙眉看向那难吃的薄片食物……这女人居然爱吃这些怪味的东西。
他丢下薯片拿起一块包装精良的巧克力……黑乎乎的外表想块礁石,但巧克力带出甜丝丝的香气,他谨慎的咬了一小口品尝……咀嚼几下不禁点点头,这味道还不错。
“铃——铃——”电话铃声忽然划破寂静的空气。
波斯警惕地坐起身,他叼着巧克力爬到沙发柜旁,电话上的小红灯快速闪动,他的听觉极其灵敏,记得费焉宁每每听到这声音便会跑下楼……他朝二楼喊去:“宠物,电话在响。”
费焉宁睡得迷迷糊糊,她原本不想答话,但忽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如果她长时间不接电话,老爸或者陈教授会因担心自己安全而赶来,费焉宁打个冷颤急忙跳下床:“来了……”
她边下楼边琢磨怎么翻下楼梯,却发现波斯已将顶天立地的大书柜挪开,留出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给自己。
费焉宁怔了一下,电话在间歇了不到一分钟后又开始响,她风风火火地接起电话:“你好,我是费焉宁……哦,陈教授好……”费焉宁今天有课,却无故没来上课,所以陈教授怕她一个女孩遇到状况。
“嗯……我、我有点不舒服,忘了向您请假,对不起。”费焉宁结结巴巴的回答,目光与波斯在无意间碰撞,波斯朝她舔了舔尖利的牙齿,警告她别想侥幸逃跑。费焉宁心领神会的背对波斯站立:“我没事,有点小感冒而已,咳咳……您别过来!我明天就去上课!……”费焉宁一听陈教授要来探病紧张得提高八个分贝,在陈教授的印象中,费焉宁一只是个内敛平静的女孩。陈教授显然对她反常的态度感到有所怀疑,问她是不是不方便在电话里说,如果“是”让她咳嗽一声,如果不是咳嗽两声。
“咳、咳……”费焉宁不假思索的给了否定答案,她又补充道:“我就是吃了药刚睡醒有点犯迷糊,呵呵,您不必担心我。”
陈教授听她这样讲才放心地顺口气,费焉宁是他从小看大的孩子,陈教授不仅是她的导师还是她的长辈,有责任替挚友照顾好女儿,而且费焉宁与豹人同住一个屋檐下确实很危险,陈教授曾多次劝说她搬出别墅,可这丫头宁得很,执意要亲力亲为观察照料豹人。
“波斯他……很好,嗯,一切正常,数据稳定,我真的没事陈叔叔……嗯,我会多休息几天的,等回到学校再跟您详谈。”费焉宁心急如焚的想挂电话,她不太会说谎,生怕露出破绽。
待寒暄几句后终于挂掉电话,费焉宁如释重负地吐口气……波斯拆开第三块巧克力,他对陈教授这号人有印象,偶尔也会来别墅住几天,总会与费焉宁有说有笑,拍拍手摸摸肩膀什么的……“那只短腿山猪打来的?你情人?”
“……”费焉宁无语望天,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拜托,陈教授将近六十多岁的老人了,我很尊敬他,请你别乱给老人家起外号好吗?”
波斯不解地抬起眸:“年龄和感情之间有什么问题?”
“说了你也不明白,反正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费焉宁缓慢地转过头,顿时眸中一惊,急忙抽出几张纸巾堵住波斯鼻孔上:“你在流鼻血。”她看向一地的巧克力包装纸,抢过波斯手中巧克力质问道:“巧克力不能多吃,你饿了为什么不叫我?”
……波斯怔了怔,任由她处理鼻血问题,他似乎在她眼中看到一丝担忧之意,可他前一秒还想杀了这女人,不过他转念一想,或许她只是在意他“独特”的身体。
“在你眼里我是豹子吗?”波斯不经大脑地问了句。
“超越人体基本机能的特异人种。”费焉宁回答得很流畅,他确实与众不同,但依旧是人类。
波斯缓慢地眨眨眼:“……超人?”
“……”费焉宁指尖一顿,想起那位将红色内裤外穿的伟大男子,抿唇浅笑:“嗯,超人。”
波斯总感觉她的笑声颇具讽刺之意,不悦的警告道:“我很讨厌听你的笑声。”
费焉宁嘴角一僵,波斯真没幽默感,或者说太敏感,他孤独一人处于陌生的环境中,也许也会感到不知所措吧……“你从小就和豹生活在一起吗?”
波斯面无表情地注视她,显然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费焉宁默默垂眸,他随时随地将自己保护在无形的屏障中,抵触人类探究关于豹的隐私。她诚恳道:“波斯豹面临绝种,我只是想帮……”
“因为人类把豹皮撕下来做衣衫,其实你们才是自然界最残忍的动物。”波斯眸中骤冷,他曾目睹人类的冷酷无情,这与豹的残忍不同,豹捕杀猎物为生存必须。而人类则不同,人类们可以吃饱穿暖,却贪婪无度,虽自身脆弱得微不足道,但会利用头脑制造出各种陷阱和武器,除了同类,他们不放过任何一种生灵,但也不完全,他也见过人类自相残杀的画面,连同类都不肯放过,说人类残忍绝对属实。
“……”费焉宁确实无从反驳,100万年进化的完美物种在短短百年间几乎灭绝,人类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也有无数人在默默无闻地守护那些动物……她缓缓抬眸,波斯朝她做了个嘘的手势,高深莫测一笑:“如果我不觉得饿,是不会扑食的。”
费焉宁大概判断波斯在短时间内不会杀了自己,因为他还没戏耍折磨够本。费焉宁从昨晚到今天中午都没吃过什么食物,她举起那块从波斯手中抢过的巧克力,掰下一小块放在口中咀嚼:“我如果再不去学校会令陈教授起疑心。”
“叫那只山猪尽管来……”波斯展示的神情好似在看一道美食,他并不惧怕有人出没,来一个杀一个,如果他们携带武器,他还有人质不是吗,呵。
“不要叫陈教授山猪!”费焉宁实在受不了他戏虐的口味,羞辱她虐待她好了,反正是她关押了波斯四年,即便罪孽深重也是她一人所为。
波斯见她气得小脸通红,抬起高傲的眸:“你不过只是宠物,谁允许宠物对主人大呼小叫了?”
费焉宁知道跟他说不通,她撇开头轻哼一声:她才不要当什么宠物,心里可不承认。
波斯转了个方向,把脑瓜搭在她大腿上当枕头靠着,躺了一下觉得不是太舒服,随手撩开她腿上遮挡的布料……费焉宁到目前为止还是穿着那条扯破的长裙,她能感到波斯温热的脸颊贴在自己大腿根部,而他长长的发丝在她两腿之间滑动,痒痒的。费焉宁从没和一个男人这般接近过,她别扭地欲小幅度挪挪身体,但刚有这念头就被扼杀在预备式中,因为波斯一手握在她腿上向头下拉了拉,甚至自顾自调适了较为舒适的姿势。
她腿上肉不多,所以波斯选择最软得部位,然后继续看电视——
虽然48小时内,费焉宁的身体已被波斯看光光,但波斯似乎对人类的躯体并不感兴趣,所以她也不那么紧张……反正电视里不会演太出位的节目,应该刺激不到他属于雄性的欲。望。
费焉宁一动不动,依在沙发背上昏昏欲睡,不一会儿便进入梦乡……
波斯发现一楼的电视节目比研究室里那台有趣多了,还有美味的巧克力,这女人总是把好东西留给自己,怕他都吃光还找烂借口。
他随意的转换着频道,忽然一个画面闪过视线,他顿时坐起身寻找那个频道……待拨了一大圈后,终于缓缓放下手中**,他目不转睛地注视每一个画面,生怕错过那熟悉又陌生的金黄色身影——
电视中在播放一只猎豹扑食的过程,那跃起的身姿太优美了,当他发现自己身形与同类有差异时,真的很沮丧,为什么他没有耀眼夺目的皮毛,为什么他没有锋利的獠牙,为什么他比同类跑得慢,为什么他与其他雄豹不一样……但养育自己的母豹,真诚地告诉他:他是母亲的骄傲,他强于任何一只同类。在他眼中,母豹是位最慈祥的母亲,母豹在他失落时,会卧在一旁静静且温柔地舔他额头,给他讲故事。
波斯脑中闪现这曾经的种种画面,是那么美好的回忆,他喜欢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虽然随时会被更强大的对手扑杀,但依旧活得很满足,无论跑到哪里,母豹都会守护左右。而当母豹老死在洞中的那一瞬时,世间唯一的亲人死去,他确实不想活了,不吃不喝伏在母豹尸首旁,他要陪着母亲一起上路。可人类偏偏在他临死前将自己捕捉,无休无止地拿他身体做实验,活着比死更痛苦,谁都不去理会他的哀伤与孤独。
……当他被思念团团包围时,电视里却传来一声雌豹发情的吼叫,他缓缓抬眸……看向那对般配的金钱豹,而画面展现着交配的情景……
波斯一瞬不瞬地看着哺育下一代的动人场景……血液在刹那间沸腾,汗珠顺着额头流淌,他顿感燥热难耐,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身体似乎在“繁衍生息”的画面中不断变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