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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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遇上公司假期,上泽约了平时颇谈得来的同事去附近的百货公司逛街。面对着琳琅满目且贵得让人咋舌的商品,以他微薄的月薪是难以负担起这个价钱的,而究为何要到这儿的原因——虚荣心罢了。现在站在他身傍的是宫川。在同一间公司工作,才24岁就被公司重金礼聘为策划部经理,能言善道,不仅交际手腕强连模样也比别人标致俊俏些,受公司上下的追捧。无论以女性的角度还是男性的眼光看,宫川都是名副其实的黄金单身汉。
对于平时懦弱无能连面对同期的同事都只得卑躬屈膝的上泽来说,结识到宫川是他生平的骄傲。第一次单独和宫川出去,当然不能失礼于人,上泽他可是珍惜着这一份得来不易的友谊。
“挺好看的”宫川向在一旁发呆的上泽招了招手。
“嗯,是挺好的”,上泽自认没有很高雅的趣味和很好的鉴赏能力,而他现穿的一身从地摊上买来的干皱发黄牛仔裤与毫无品味可言的米黄色上衫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在这种场合上泽往往只能不懂装懂地一味称道。
宫川在耳边兴味的谈着店里的商品,而当寻问到上泽喜欢哪一样并提到送给上泽作生日礼物时,上泽立断就拒绝了宫川的好意。借口是家中太凌乱没有地方摆放这样贵重的东西。但如果更深一层而论,是上泽的身份与地位不适合拥有这样贵重的礼物,上泽自问没有什么优点,但还是有一点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的价值所在,而这并不是说上泽他自己有多么聪明,而是他一出生就不断地被人提醒着,小时候是最亲近的父亲和母亲,而年长后是同学和老师,现在就是和自己一同工作的友人和上司,最开始时还会去挣扎反抗,自以为可以逃出这深陷的泥沼,但日渐地,笨拙得如上泽般的,也懂得这样做只是徒劳的铁一般的事实,就好像双手被牛筋绳反绑一样,越想摆脱,绳就越紧,最后还空添几道淤红。
因为他的低贱与龃龉,他只能卑微的缩在一旁苟延残喘,只能在阴暗的角落爬行。
“不好意思,真的。。。。。。不。。不好意思”上泽忙道歉到,因为刚才的沉思使他没有注意到身前的宫川而一头撞上宫川的后背。
“这点小事就算了,也用不着道歉,怎么整天心不在焉,难得出来,挺怪的。。。。。。感觉。。。。。。。”宫川微微的笑了,作不介意状。
“。。。。。。”面对这样温柔的宫川,上泽顿时哑口得不知如何接话,低下头极力地隐藏起发红的脸庞。
宫川斜斜地望着上泽,并没有作声,好像势要上泽继续接话,等了好一会,宫川还是败下阵来,不禁发出一丝窃笑声。
上泽顿时越来越厌恶这样笨拙的自己了。
“走吧”赌气般的拉起宫川的手走出了商店,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宫川也因此愕然了。
‘明明不喜欢这里的,是吧?’
面对宫川的询问,上泽更加无地自容,但还是说了真话“我想你会喜欢,昨天还因此苦恼了一整夜呢”
‘还真够自把自为的’宫川开玩笑似得责备到。
宫川看着上泽像乌龟似的奇怪的走路姿态,不由自主就发出“怎么就蠢样一个”的感叹。
上泽也没去理会宫川的嘲讽,只是突然想起刚才直到现在还和宫川紧握的双手,使上泽全身僵硬,因为已经持续了好一会儿,如果现在甩开的话俩人的气氛就会变得很僵,但如果放任不理的话,两个老大不小的男人在大街上牵手必然会引来别人投来的奇异目光。
但进退两难的上泽还是选择了后者。
一路上,俩人漫无目的地走着,除了中途一两句寒暄的话之外,可以说是相互沉默,虽然是这样,上泽还是可以感受到宫川此时愉悦的心境,上泽很享受这种感觉,如沐春风般,不用绞尽脑汁千方百计地开口与对方搭话,哄对方开心,以为宫川是一个无话不欢的人,怎知现在他却比任何人都要少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