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 第四章 学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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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空叔忙着接管青睐客栈的时候,若儿和颜回塘这边就好生热闹了。
“腰挺直,腿弯好。嗯对,就是这样。”庭院中间,午时的太阳发出吓人的热量,此刻的大地就像是被火炉烤着一般,没有丝毫的凉爽可言。在炎炎烈日之下练习蹲马步,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这也是若儿的不二选择。
就在若儿摆着一个标准的马步的同时,离他3米远的地方。一片树荫之下,摆着一个竹制小桌(参考茶几)和一个古藤躺椅。颜回塘无比惬意地躺在躺椅之上,一边感受树荫的凉意的同时,还时不时从小桌上面的瓷盘里取出一个个圆形的冰块,含在嘴里降低暑日的温度。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他每每往嘴里放一颗冰块都会发出舒适的轻哼。还故意装作无事地在若儿刺人的眼光下放慢动作。
多么的馋人。。。。。。
“喂,我说,你就不能别在我面前吃吗?”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当忍到一定的境界之后。若儿忘记了长久以来空叔的良好礼仪教导,直接吼了起来。今天不比上次是暂停营业的时间。所以,若儿当骂出口的时候才发觉,可是为时已晚。
有什么方法弥补过错?
答:自个儿英勇无畏地走出店铺。
而事实上,若儿也这样做了。在目瞪口呆的颜回塘面前,大步流星地走出客栈。长廊上还拦截到一两个准备去告状的客人。在发表了深刻的自我检讨和诚意的道歉之后,哄得他们满意地走回房间。接着为了不再发生类似的错误,暂时离开了客栈,准备逛一圈之后再回去。
当然了,既然是出去逛一圈。肯定就要买些东西吃了。什么冰糖葫芦,什么冰镇雪梨,等等等等,都是若儿此行的目标以及目的。
这一路都很顺利,如果能够排除掉身边这只苍蝇的话。
“嗤。”雪梨的甜美多汁举世闻名,轻轻一咬就有天然的汁水流出来,这一点跟天香包有些相似。脆脆的口感和冰冰的温度,实在是解暑圣品。“喂,你看够了吗?”等优雅地吃完并擦完嘴后,再无比礼貌地盘问起看了他一下午的颜回塘男子。
“呵呵。”似乎是被若儿的行为给逗乐了,颜回塘明目张胆地就笑了起来。气得若儿脸一阵青一阵白。为什么会生气呢?他至少认为自己的样子足够老成,这么严肃的话题,怎么可以用轻笑来回答?嘲笑,完全的嘲笑,讽刺,彻底的讽刺。
“你,你笑什么?”当故作成熟的成熟被拆穿以后,剩下的就是真实幼稚的幼稚了。
“首先,我不叫喂,我叫颜回塘。”还没等颜回塘平和地说完,若儿就鄙夷地说道“有什么关系?反正你的名字也是假的。”
“山河改名,人,还要那名字何用。”又是那种目空一切的透彻。若儿见过那种眼神,从一个叔叔的眼里,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没那么个人的存在。这种特殊的感觉,好像空叔教过的,是什么来着?
哦,沧桑。
是经过岁月洗礼沉淀下的感慨,岁月变迁,人生无常。活着的人,老去的人都会对逝去的人或是记忆用有一种无法磨灭的思念。那是刻到骨子里的回忆,就连时间,都无法掩埋。
嗯,果然太深奥了。自己还是不懂。
望着瞬间恢复嬉皮笑脸的颜回塘,若儿自嘲地笑了笑。绝对是错觉,经历过大世面的人怎么会这么嘻嘻哈哈?绝对是错觉。
“若儿,我观察了你一个下午,对你有些见解,你要不要听听看?”颜回塘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阵精光。那样子活脱脱一只狡猾奸诈的狐狸。
但若儿并没有注意那些,而是认真起来。“嗯?”
似乎是为了配合这严肃的气氛,颜回塘终于正经地说话了。不过这倒是若儿有些不习惯。咳咳,忽略这点吧。
“你逛了一个下午都没想要回去,甚至一点想念的苗头都没有。加之平时你空叔就没阻止你出来过。说明你并不是因为很久没出来过而忘掉客栈。而这也恰恰说明你向往自由,又或是说,你过的日子都是漂泊在外,居无定所。所以你一点家的感觉都没有。而你一下午基本都是在吃东西,说明你很馋。这是一个缺点,我希望你能改掉。
另外,我发现你有几个优点,你买东西的时候也不忘从自己的荷包里掏钱帮你空叔买腰坠。说明你空叔对你很重要。至少,比吃的重要。还有你今天下午暗地里教训了一个恶霸,却没有露面。说明你武功不错有侠义心肠,而且懂得行走江湖的准则——不随便招惹仇家。你很谨慎,另一方面也叫警戒感很强。一旦有人走进你3米,你都会立刻转头过去注意他。说明你从小的教育就很注重安全方面。”
“嗯,我要说的就这些。”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然后潇洒地叫了一杯茶。慢慢品着,等若儿消化。等到刚刚喝完的时候,若儿终于从傻蒙的状态恢复了过来。
“加上一点,你不够镇定。很多时候一生气就会什么心事都写到脸上。”说到这里颜回塘的视线从茶盏转移到了若儿。此时若儿表情就是像是在说“我有吗?”
“你有。但,你还小。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作为一名后辈,你虽太嫩,但前途无量。”公事化的语气令若儿感觉无从应对。他不知道应该如何于这种人相处。因此难得地出现了手足无措的状况。
“!”
忽然,空气凝结。气氛紧张到若儿都呼吸不畅。他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