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床的同学  NO.1 怪人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4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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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菊,认识她的人都会说她是怪人,其实莫菊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她可以看见别人为之看不见的东西,听见不该听的话。可能这话不是人说的。莫菊的妈妈也为这件事苦恼了很久,但也只有莫菊的乐天爸爸不会在意。
    但是,发生在莫菊身上的事也很奇怪,在走小巷时,会被无意扯着辫子,回头看时却没有人,回家时会发现家里被人翻过,但不像人为的,因为有谁见过所有的东西都倒着放的,茶几在底下,地毯上面。
    或者出去逛街,会发现从身旁走过的男子肩上坐着一个孩童,那孩子应该是个瞎子,因为莫菊看见了她两只空的眼窝,惨白的面容笑着。她大概是那男人的女儿,真漂亮。然后男人走到了路旁等候绿灯,那女孩从他身上跳下,在他身后一推,男人被飞驰的车子抛出了几米,在地上洒开一朵血红的花。
    莫菊顿时脚底泛凉,就看见那女孩转身看向莫菊,阴笑着将食指放在了血红的嘴唇上,莫菊捂着嘴看向四周,去发现大人没有看那女孩一眼。对呀,他们看不见啊。莫菊自嘲的笑了笑,在看向女孩时,已没了踪迹。那天晚上,莫菊在电视上看到了结尾,那男人被归为自杀。
    也是那一天晚上,莫菊看见电视新闻有播出了由监控录像拍下的画面,一个年轻男子失足倒在了火车的车轨上,被压得血肉模糊,可莫菊却看见他是被一个漂亮女子绊倒才会……“妈,那女的干嘛绊那男的?“莫菊发现妈妈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哪有女的?”莫菊慢慢回头,正看见那女子正冲着莫菊咧嘴笑着,露出了长到耳根的嘴角。
    也有时候,莫菊会发现窗户的另一边,有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生在弹琴,看着熟练的样子也可以猜出水平不低,可为什么莫菊听不出他在弹什么,莫菊自认为自己的音乐细胞不好,但还是认得出‘dao,re,mi’。而这男生弹得曲子,莫菊怎么听都感觉那曲子是倒着弹得。
    最后,在图书馆莫菊听到了熟悉的旋律,问了管理员,那首歌名叫《有用的后悔》;莫菊很奇怪,老师考试前每句话都是‘时间不可能倒退,要考得好,只有下笔准。’而这首曲子,完全倒了。
    这时,莫菊似乎想起什么,一路冲回了家。路口,莫菊看见了那一架钢琴已经被搬上了火车,一旁的伯母已经泣不成声。莫菊向她递了纸巾,等她情绪稳定后,抬头看向了莫菊时,明显愣住了。“伯母,你还好吧?”莫菊拽了拽女人的衣袖。回神后,失态的笑了笑,“你叫莫菊?我听柳佐藤优听过你,可以叫你小菊吗?”莫菊点了点头,想必那个柳佐藤优是伯母的儿子,在阳台上弹琴的……
    “伯母,您的儿子以前发生过什么?”恢复后的女人眼圈又是一阵微红,“藤优死了,是癌症死的……小菊,你跟我来,我有东西要给你。”说完朝屋中走去。
    第一次,莫菊开始了解柳佐藤优,一个陌生有熟悉的名字。伯母向莫菊递来一本相册,自顾自的说:“其中的信是张白纸,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信封有你的名字,你们?认识吗?”
    莫菊翻开相册,柳佐藤优的照片像太阳让人浑身暖暖的,比起那时一个人弹琴的苍白面容好。这时,莫菊翻到了一封白色的书信,属名就是莫菊。打开信,琢磨着无一字的信,有巧合的,莫菊听到了《有用的后悔》。如同天书,白纸一行行清秀的字显露出来:“梦里花,开在耳畔;聆听最奇妙的相遇。这是谁的梦,又有谁悲伤,指引我的曙光,来到你的殿堂。笑声、悲鸣、心记、伏笔,她的美如不败的菊花,清丽、单纯。她叫莫菊,我最初的梦。”
    原谅莫菊的残忍,她已经忘了他是谁,但他的话语让莫菊的泪夺眶而出,为什么哭,他是谁?和我有关系?不过是单相思的人……连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让我看这封信又为了什么……让它搏得我的同情?休想……
    莫菊抬头看见伯母疑惑的眼神,她应该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吧……柳佐藤优,你这个胆小鬼,连让第三人知道的勇气都没有。莫菊将展平的信撕碎,扔向了空中,看着它随风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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