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章 不是所有的善举都会得到感激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265  更新时间:11-03-07 0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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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所有的善举都会得到感激,不是所有的人都懂得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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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声细碎缠绵,萦绕在耳边,化作女子的素手,轻轻撩拨男子的心弦,让人心醉神迷之余,想要抓住什么才能圆满。
    一曲完毕,从纱帘后走出一位女子,蛾眉曼睩,行走间似有兰香扑鼻。
    “几月不见,穆笙姑娘还是如此娉婷婀娜。”薛靖康笑着赞美。
    他是个豪爽直性的人,说出来的话带着一种真诚的味道,那穆笙被他哄得眉开眼笑,娇嗔道:“几月不见,薛公子还是巧舌如簧。”
    穆笙走到几人面前,微微伏身作礼,口吐兰香:“薛公子不为笙儿介绍几位公子吗?”美目盼兮,勾人心魄。
    “笙儿姑娘不妨猜一猜,我们几人是谁?”花莫宇起身凑到她耳边,诱惑的声线让久经风月的穆笙身子一颤,粉红了耳垂。
    “那笙儿就放肆了。”素手倒了一杯酒,袅袅移到花莫宇身边,举杯含笑,“追月逐花风流客,这位想必就是江南四公子的逐花公子了,不知笙儿猜得对否?”
    花莫宇一把揽过佳人,就着纤手饮尽杯中绿酒:“笙儿姑娘冰雪聪明。”随后放开佳人。
    又是一杯酒,递到易少华面前:“这位公子面如冠玉,一股傲气浑然天成,定是凤骄公子易少华易公子了。”
    易少华瞥了穆笙一眼,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把酒杯放桌上,接着看也不看穆笙一眼,那傲慢的态度却换来穆笙浑不在意的一笑。
    “书生意气,那么这位定是四公子中琴书双绝的双绝公子萧立波了。”
    “姑娘果真聪慧。”
    ……
    “这位?”酒行到惟一面前,穆笙有些难为了看了薛靖康一看,然后对惟一歉然一笑,“笙儿眼拙,自罚一杯。这杯再敬公子,不知公子名号?”
    “不过无名小卒,哪儿有什么名号?”
    傲慢无礼的声音让另几人略显尴尬,惟一却无所谓的笑了笑:“在下口天吴,吴惟一。”
    “原来竟是佛医公子,笙儿早听闻公子大名,如今得见,实是三生有幸。”
    “佛医?”惟一略略惊讶的样子落在佳人眼中,引来佳人轻笑。
    “公子竟不知道自己的名号吗?”
    “笙儿莫打趣惟一了,惟一醉心医术,不知道不足为奇。”其实花莫宇心中也有疑惑,惟一少与人打交道不知道江湖人给了他佛医的名号也罢了,他身边的无为可不像消息不灵通的人,竟然没有告诉惟一,这样做,究竟是保护?还是害怕雏鹰飞高了,再也无法掌握?
    言笑晏晏,酒正酣时,易少华高傲的下巴对着众人:“有酒有美岂能无诗?既然是到穆笙姑娘这里,那么按老规矩,每人一首诗送给姑娘。”
    他们四公子每去一位姑娘那里,都会留诗一首作为纪念,原本有旁人在,这规矩就可不一定要了,此时易少华会提出来,无非是想为难惟一,他自负盛名,除了最崇拜的云城尊主,甚至与自己齐名的其他三公子都带着不屑,这时是想要看惟一出丑了。
    花莫宇心生不悦,但又不好发作,总不能现在就认输,那不是驳了惟一的面子,悄悄看了眼那人,依旧云淡风轻的笑容,应当是没有什么问题吧,但提着的心还是不能放下,毕竟原来从未听惟一吟诗过。
    “少华既然有兴致,不如就由我先来吧。”薛靖康似乎没感觉到易少华制造出的诡异气氛,出口成章,“一片空山石,数茎幽谷草。写寄风尘人,莫忘林泉好。”
    “好个莫忘林泉好,不过薛公子可是说反了呢,薛公子对笙儿的好笙儿时刻铭记于心,可是薛公子呢,只怕出了这寻春楼就忘了笙儿了吧。”美人倚怀,纤指点在薛靖康胸口,嗔怪的模样好不娇羞!
    那薛靖康苦笑,连连告赔,直差指天发誓自己对佳人的情意。
    花莫宇、易少华和萧立波也都作了一首诗,其中萧立波在惟一看来最有意境。
    “根已离尘何可诗,以诗相赠寂寥之。大千香过有谁并,消受临池洒墨时。”
    “佛医,该你了。”
    不客气地提醒,惟一泰然自若,啜一口酒,缓缓道:“姑娘美若娇兰,他们几位都以兰为题,我就不重复了,以一首小诗送与姑娘。裙拖六幅湘江水,鬓耸巫山一段云,风格只应天上有,琴声岂合世间闻。”
    话音落毕,有人笑了,有人脸黑了,有人还是淡定如初。
    待到月上中天,惟一还是告辞离开,夜不归宿不应该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做的,尤其眠在“花丛”里头,更是一种糟糕的品性。
    走出寻春楼门口,花莫宇从后头追了上来。对于别人寻花问柳惟一无权置喙,他一直以为独善其身则好,所以方才见姑娘们挽留那几人他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应,只是没有想到花莫宇竟然没有留下。
    两人一同回客栈,几点星光,不知何时,竟是乌云遮蔽了大半天空,一路少话,惟一走得十分快,怕回得太晚会让无为担心。
    客栈后院有些类似四合院落,中间是个小水塘,两人正绕过回廊往自己房间去,就在这是,惟一的房间房门打开,一个衣裳不整的女子跑了出来,正撞进惟一怀中。
    “吴大夫,救命。”女子嘤嘤地哭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惟一正待询问,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房间闪出,然后就听到噗通一声落水声。
    “无为。”心中一紧,再也顾不得怀里的女子,顺手一推,然后女人就落在一旁花莫宇怀里。
    “无为,怎么了?”惟一飞身到水塘边,紧张地看着水里的人,黑夜中那一双狼眼格外明亮。
    “我没事,你离远些。”无为的声音透着沙哑,那般性感的声线,能让天下的女子痴醉,不过惟一此刻担心过度,所以只以为他是受了伤。
    “你到底怎么了?”惟一就要跳下水里查看,被一双大手阻止。
    “听话,离远些。”否则我怕会忍不住伤害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浑身的血液沸腾得快要控制不住了,没有想到那个女人下的**药性如此猛烈。
    惟一摇头,抓着自己的大手温度高得仿佛会烫伤人,他刚要扣住无为的脉搏把脉,却不料那人把自己一推。
    “龙九,打晕他。”
    眼前一黑,惟一陷入昏迷前隐约听到一句,“花莫宇,我需要你的寒冰掌。”
    惟一是在一阵哭泣中醒来的,睫毛才动了动,就有一个东西压在自己身上。
    “师父,你终于醒了!”初五激动地抱着惟一,那惊喜的程度不亚于两万五千里长征后胜利会师。
    “师父,师爹太坏了,他打初五,初五这里好疼。”指了指自己的屁屁。初五哭得惊天动地,完全没看到旁边一张滴墨的黑脸。
    “这是怎么了?无为!”看到被初五挤到一边的男人,惟一惊呼,立刻从床上爬起来,不料用力过猛就要摔下地,被一双大手扶住。
    “你身子有没有事?”说着就为他把脉,脉象沉稳毫无异常,心中大石才落下。
    见到惟一疑惑的眼神,无为将人放坐下,拿了外衣为他披上:“我已经没事了,至于究竟出了什么事,就要问这两个罪魁祸首了。”
    被厉眼扫到,初五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而菲菲则被人绑在地上,头发凌乱衣裳不整,脸上两行泪痕还在,楚楚可怜地望着惟一。
    “师父,初五不是故意的,我以为师父拿那掺了**的糖糕是要试探徒儿医术习得如何,所以也用了自己制的一种**放进师父和师爹吃的宵夜里,可是师父,初五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那药怎么就变了药性。”初五委屈不已,难过地看着惟一,就怕他师父怪他不要他。
    “我什么时候在糖糕里下了**?”他就是要试初五医术,也没必要用这种方法,尤其在自己不在他们身边的时候,若不小心出了事可怎么办。
    “**是这个女人下的,我让人去查了,你把糖糕放在掌柜那里,掌柜让小二送过来,途中碰到这个女人,她假作好意替小二送糖糕,趁机在糖糕里头下药。”
    惟一不敢相信地看着女人,不明白菲菲为什么要害孩子们?
    无为继续说道:“她是想让孩子们都睡过去,好让她晚上方便行事。从小二那里知道你跟花莫宇出去,不会那么早回来,她就端了宵夜来给我吃,说是你让人准备的,我想着身上带着避毒丹也不怕什么毒药,没想到里头加了无色无味的**,本来药性没那么大,谁知道初五竟也在里头加了一种奇怪的**,才使药性变得猛烈。”
    听到这里,惟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着地上的女人,没想到农夫与蛇的故事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
    “吴大夫,菲菲错了,求您别敢菲菲走,菲菲愿今生为奴为婢做牛做马报答大夫,求大夫留下菲菲!”被绑得像虫一样的女人在地上蠕动着,哀求着。
    惟一最终转开眼,声音中不带情绪:“给她些银钱,让她走吧。”
    他是对人手软,可不代表,会养条毒蛇在身边,若是伤害了自己在乎的人,他会后悔一辈子。
    至于初五,哼,该得个教训,反正教育孩子要一张一弛,自己唱不来那黑脸,就让无为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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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着几周周末加班,累死偶了,劳苦命……爬爬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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