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佩伦那边变卦了。”祈锐显得有些焦急，他们好不容易请得佩伦这只深藏不漏的老狐狸出山，却在如今已然成功的时候被踹一脚，实在无法不让人不甘。
    “具体说。”陶烨皱了皱眉，盯着祈锐的眼如夜鹰般犀利。
    “佩伦公开表示他并没有跟我们合作的打算，这就等于宣布他旗下的势力也跟着脱离我们。”祈锐叹了口气，“不过他倒表示愿意将我们押在他那里的东西还回来。”
    “这并非好兆头。”陶烨沉吟。佩伦愿意把他们以示诚意押在他那里的东西换回来代表他现在不需要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不要把关系弄得太僵。
    “还有件事我相信你也会很有兴趣。”祈锐继续说道，眼中稍带了点戏谑，“知道说动佩伦的是谁？”
    陶烨眼中带了一丝惊讶：“你是说……？”
    “对拉，我们家那丢了的贵客。”
    一时间，室内空余沉默。陶烨眼中的色彩越发深沉。
    “不知道老狐狸用什么办法，在这么短时间内就让他变卦。”祈锐说着，换了个深不可测的表情，“又或者是，其实一开始就没有越灵均这个人。”
    “是我先放手的。”陶烨淡淡摇了摇头。
    “你……”祈锐狐疑的看着陶烨，仿佛要看透他表情下藏着的心思，“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无谓纠结于这个问题。”陶烨摆了摆手，示意祈锐停止这个话题，“如今最重要的是美国，要寻找佩伦的代替品。不然我们之前的部署就都泡汤了。”
    “对，我预计那边也差不多该来了。政府内部的分化已经越来越明显了，迟早会带来背后势力的大动荡。”祈锐也并不打算继续，顺着他的话接道。
    “我会跟郁廷联系，我们需要好好规划。”陶烨轻轻揉了揉有些生疼的太阳穴，向祈锐说道。自己已经多久没有真正好好睡了？
    “烨，我不懂你。”祈锐真正严肃的表情几乎百年难得一遇。
    “信我便成。”陶烨锐利的眼神坚定地看着与自己隔着一个办公桌的自己多年的搭档。
    “我一直都信你。即便我从来无法真正看透你，但我知道你始终会让我不后悔跟着你。”祈锐认真的说着，“我没办法做到像你这样。”
    铃声似乎看准了时机般响起，接过电话：“怎么？沉不住气了？”
    “呵呵，比起那个，我倒是更感兴趣你到底还有什么底牌值得你这么镇定。”电话那头的人语气轻松。
    “世界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佩伦就垮掉。”看着祈锐示意自己还要去忙的手势，陶烨边稍稍点了点头，边对着电话说道。
    “呵，这么说，你是想直接翘了佩伦？”那头的人似乎甚觉有趣，“哎呀，我说你这人真是危险。一个不合就一点旧情也不念了。”
    “佩伦躲起来那么久，没那么难对付。”陶烨不以为意。
    “那个老头在美国的地位不容小看，”那头的声音随着谈的问题正经了起来，“你不会以为他躲起来那么久就真的什么事也不管了吧。”
    “有他联合CIA一起给人下套的证据，就轮不到他谈江湖地位。”
    “原来你还留了这手？”电话那边语气略显惊讶，“啧啧啧，还真不能小看你呢，陶烨。”
    “你把自己的人看好，别出乱子。”陶烨叮嘱着。
    “哟，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呐，真让人伤心。”其夸张的语气让人想起某个同样以夸张演技著称的东方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