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尝爱 第五十五章 忘却的思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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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季诺白以为宋弥月是有事情要忙,所以没能如约来看自己;所以并未多加猜疑。
第二天,在同样的时间段里仍然没有等来思念中的人;季诺白心里凝起了一丝担忧,
月,是不是出什么了事?
第三天,绵长的期盼让12点到两点的这段时间流逝得异常快速;转眼间,探视时间已经过去,季诺白依旧没有等来宋弥月,不安便开始在心中蔓延开来。季诺白躺在这张残旧的铁架床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强迫自己不往坏处想象,强迫自己相信宋弥月只是一时间忘了交待正在忙碌的事情。
牢房里本身就有点潮湿,而那阴暗的构造似乎刻意凸显这里的牢笼气氛;季诺白抬头望向发出昏黄光亮的灯泡。如果不是高墙的顶端有一个方形的小天窗,季诺白根本就无法得知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因为这种阴暗得就像地窖的牢房,必须24小时都开着灯;尽管昏黄的光亮很微弱,但是长时间的注视,仍然会带给人一种炫目的感觉。
本能地想伸出手遮盖,一抹粗壮的阴影却先一步遮住了光线。
“哟,这不是新来的小白脸吗?前些天不是一直都有小情人来看你吗?怎么最近空闲了啊?”粗犷的声音简直就难以入耳,季诺白不想和这里的人有任何交涉,所以他不作声地转过身,背对着来人。
来人正是这座牢房里气焰最嚣张的张大块;似乎已经没有人记得他的真实姓名,之所以叫他“张大块”是因为他一米九以上的身高和那健硕的肌肉,夸张至极。似乎也没有人记得他来了这里有多久,因为所有人一旦说起张大块,都有着同一答案:我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这里了。所以不管论“资历”,还是论身形,牢房里的人都会对他退让三分。
从季诺白一踏进这座牢房,张大块已经盯上了季诺白,像这种有着健美身材和英俊容貌的小酷哥,最合张大块的口味;先不论季诺白本身就富有着多少惹人蹂躏的条件,但是那个女人说:“只要你弄垮那个叫做季诺白的人,事成之后不出一年,我能让你看见监狱外的太阳。”
听听,多引人入胜的条件啊!张大块从二十岁已经被关进了这里,奸杀幼龄男童罪名成立而被判终生监禁,他做梦也都是想着从这里解脱!只可惜,一无关系二无疏通费,他只能凭借着大块头在这里为非作歹。
这个小伙子真的是越看越有味啊!才瞧上几眼,张大块那下面的小兄弟都已经抬起头了。
“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季诺白不想搭理,拉起散发着霉臭味的被单,盖过头部。
一个细小的动作足够惹怒生性暴躁的张大块!他一个俯身揪住坑脏的被角一把扯下,季诺白平静地自床上坐起来,冷眼看着这名“来访者”。
初来咋到的季诺白一直很安静,任何事都故意拖到最后,以为这样就能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却怎么样也想不到,打从一进来,自己就已经被别人盯上。
季诺白冷冷地打量着眼前这体型夸张的大块头;很多时候,季诺白和宋弥月都很相似,比如这种冷静地思索的表情,两人简直就如出一辙。
季诺白冷峻的表情让张大块情不自禁地伸出那只脏兮兮还布满绒毛的大手,伸向季诺白那虽然有些胡渣,但仍然帅气不减的脸颊。
“啪”。在那只带着腐臭味的手触及自己脸颊之前,季诺白的手迅速地扬起,使劲挥动;准确无误地拍开对自己意图不轨的脏手。
虽然季诺白用的力度不轻,但是对于张大块这种皮粗肉厚的大块头来说,这样的力度的确犹如搔痒;但是季诺白这种冷傲的态度却点燃了张大块心中那几乎萎缩成核桃的“自尊心”。
“臭小子,别不识抬举!”张大块长臂一挥,抡起的粗大拳头快速地向季诺白袭来;长年练习柔道、搏击的身手当然轻易就躲过了这蛮横的一拳。“哼!臭小子有两把刷子啊!”磨拳搓掌间尽是欢呼雀跃,季诺白矫健的身手成功地引起了张大块的征服欲;我一定要将你可笑的冷傲狠狠地踩在脚下!
体型有着明显差异的两人的对峙轻易就引起了周遭少数人的注视,谁都想看看这个新来的小帅哥能接下牢房内人人退避三分的张大块多少招!当然也有不少人开始在心里为这个英勇反抗的小帅哥鼓劲,受压迫的一群人,均在伺机反抗……
季诺白冷冷地盯着不远处的大块头,如果可以,他不希望跟这牢里的任何人有所冲突。
“我不想打架。”在张大块抡起拳头之前,季诺白矫健的身躯退让出一条过道,安静地说了这句话。距离对峙双方最近的三五人均一副失望的表情;当然好战的张大块并不会因为季诺白的有意退让而罢休,反而更加激起那要将季诺白压倒在脚下的欲望!
“惹起了我的火,不是你喊停就能停的!”话音一落,张大块已经抡起厚实的拳头快速地向季诺白袭来。
拳风插过脸颊,但毫发无损;季诺白一个转身快速地从自己的床位退到另一个空床位上。
“小子!有本事惹怒老子就有本事别跑!”张大块气不打一处出!是男人就来个正面较量!“躲躲藏藏算什么男人?”张大块出言挑衅着。
依旧一脸冷清的季诺白在督见张大块脚边的小锦盒时脸色一变;装有月的发丝的小锦盒,什么时候掉出来的?季诺白暗骂自己大意。
担忧的目光马上移开,也许是望着小锦盒的目光太过于急切,被一向粗心大意的张大块察觉到脚边的“异物”,本着好奇,弯身、捡起;“别碰!”在张大块即将打开锦盒的时候,季诺白失控地喊出声,条件反射地冲向前企图从张大块的手中夺下锦盒。
“小子,这个小盒子是你的?”张大块一把抓住季诺白心急如焚地挥出的拳头,将他焦急的神情尽收眼底。
“还给我。”季诺白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但是对他来说如此重要的东西被那么坑脏的手握住,怒气就忍不住攀升。
“里面,是什么东西?”张大块问着的同时已经揭开紧闭的盖子,季诺白马上抡起另一只没有被牵制的手,带上十足的蛮劲一拳砸上张大块那满颚赘肉的下巴!出乎张大块意料的力度让他一个重心不稳,踉跄地向后倒退几步;刚被打开的精美锦盒顺势摔落在铺满尘埃的地板上。
“想不到你还有这么变态的爱好!”张大块揉着生痛的下巴,睨见那掉落在地板上的柔美发丝。
“混蛋!”那是月送给自己的定情信物!这只恶心的家伙凭什么指染?矫健的身躯快速移动到张大块的身前,骨骼分明的双手紧握成拳,对准张大块的下巴使出全力,还在呆愣的张大块一时间未能反应,着实地挨了季诺白几记重拳!
当嘴里的血腥味蔓延开来的时候,张大块已经被怒火染红了双眼,足足比季诺白壮阔一倍的身躯向前逼近,在季诺白的手触及发丝之际一脚踩在季诺白匀称的手掌上,连同季诺白视若珍宝的发丝。
季诺白忍痛一咬牙使劲拉扯却还是抽不出已经被踩到麻痹的手掌。一张俊脸倔强地昂起,如果视线能杀人,张大块早已千疮百孔!
“呵呵,刚才不是一副冷静得不可一世的表情吗?”张大块解气地俯视季诺白,不自觉地加重脚下的力度,生怕一个不稳就给了季诺白反击的机会。
居然敢把月的发丝踩在脚下!现在的季诺白就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杀伤力十足。被踩住的手掌一使力,柔韧的身体来了一个漂亮的前翻,修长的双腿带着怒气双双踢向张大块那得意洋洋的脸庞。
想不到季诺白还能使出这招的张大块被踢得头晕眼花,整张脸都痛得不像是自己的。眼角的余光督见季诺白身后那张生锈的铁架床,狰狞的床角和张大块那阴狠的神情相互辉映,只可惜,顾不上自己几乎被踩得变形的手掌,将宋弥月赠与的发丝紧紧地握在手中,高贵的月,任何东西在季诺白的眼里都是宝贝至极,怎能容许别人这般糟蹋?
“啊!”季诺白大吼一声,带着愤怒和怜惜长腿一抬,目标直击张大块那丑陋的胯下!
“噢~”来不及防备的张大块一把捂住受创的重要部位,痛!那种锥心的痛让下几乎跪倒在地上;但季诺白仍然不觉解恨,向前跨步正准备给张大块再一重创;出尽全力的长腿被张大块死命抱住,张大块忍着下身的剧痛拼命贴近季诺白,将季诺白往后推倒……
身形的悬殊导致着两人体力上的差距,虽然季诺白也并非柔弱,但是张大块那种块头对于季诺白来说仍然没有半分优势。
季诺白理所当然地被推到,后脑勺在张大块有意操纵的情况下撞向了那狰狞的带锈的床角。
“嗯~”来自后脑勺的钝痛让季诺白站不起来,恶狠狠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张大块,正想开口辱骂,钝痛却影响了神经,连咬牙的力气都提不起的季诺白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