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当时年少 第七章 武林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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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次日,由无虚道长亲自公布此次下山的名单。
前几位自然是赢得比赛的师兄这倒没什么稀奇,奇怪的是最后念出的名字竟是“御色”!?
听见自己名字时御色只能用“傻”来形容,如果这是个错误而这个错误能让他有机会和御风师兄一同下山那倒是件天大的喜事,可是……为什么没有御风师兄的名字!???
其他师兄弟自然也难以接受道长的这个决定,有人大胆询问:“掌门,不知为何赢得比试的大师兄不在名单中,而是输掉比试的御色师弟?”
无虚道长轻抚花白胡须,“御风腿脚不便不宜下山,至于让御色代替这是各位师叔伯商量后,加之御风的推荐而做的决定。”
御色愣住,腿脚不便这个理由……他明白这是少年的禁忌,此刻却成为他放弃下山机会的理由!?
大师叔气呼呼地吹吹胡须,眼神尖锐地仿佛刺穿御色,“御色,虽你的功夫尚且需要多加历练,不过此次下山亦是难得的修行机会,望务必珍惜!”
气归气,更多的则是叹息,担忧御色小滑头心性未定,难得的一点意志会因此次下山全数磨去。
“为什么?”少年不解地问,“为什么师兄会推荐我下山?”
“还不是你近日来的勤学苦练,平日不努力突然用功想必是极希望下山历练吧。”三师伯慈祥地看着少年,其实对于下山这件事也不是不能额外恩典,只后悔当初不知利用这点以激励这孩子努力学习。
明明可以下山,御色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午休时辰偷偷跑去找御风,少年果然又在小瀑布下打坐修行。
“我明天就要下山了。”大声告诉他这个消息,心中的滋味却算不上开心。
少年静静看他一眼,“我知道。”
紧紧握住拳头,又缓缓松开,御色在一块潮湿的岩石上坐下,安静地看着少年,“师兄,我走了就没人烤野味给你吃了。”
“嗯。”少年淡淡应声。
“我走了就没人讲笑话给你听……虽然你从来没笑过。”
“嗯……”
“师兄,我走了也没人每天来陪你练功……”
“……”
“师兄……我走了你就又是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也没有……”
“……”
沮丧地垂下脑袋,最后小声嘀咕,“你就不能陪我一起下山吗?”
时辰差不多足够,少年起身上岸,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忍不住微红着脸淡淡道:“记得带什么美味佳肴回来……别让师傅发现了。”
御色蓦然抬头,顿时咬牙切齿,“臭小子,你还真当我是小弟啊!”
御风不以为然,侧过脸避开他带有一丝怒意的视线。
眨眼间少年再次消失于御色眼前,愤愤地磨牙,摊上那个混小子算自己倒霉!
下山那天,比想象中更为冷清,所有人都被勒令前去大堂诵读道经,竟是个来送行的人也没有。
三师兄御明颇有同感地拍拍御色肩膀,“不必在意,师傅是怕我们哭鼻子才这样的。”
“鬼才在意这个……”
最后望一眼小瀑布的方向,猜想御风师兄一定正在那里默默修行吧。
翻身上马,御色与同行的三师兄御明一同朝洛阳方向奔驰而去。
御星难得偷跑出来送行却还是晚了一步,好在知道一路上有御明照料着也并没十分担心,倒是诧异御风竟也会前来送行!
“大师兄可是担忧御色师弟?”御星摇扇含笑望着端立于树干之上的御风。
御风跳下树干,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御星,“交给他。”
御星诧异地接过那封信,难道是情书!?
待御风离开才去看信封,上面几个墨黑字铿锵有力——洛阳陈有为将军收。
这明明是掌门的亲笔……御色那个小呆子竟忘了带最重要的信件!
与外界隔绝了五年,御色惊奇发现……居然全部还是老样子!
反而是御明师兄显得更为兴奋,路过小镇时买了不少小零食装进包袱。
“师兄,那些东西有什么好吃的。”虽进入道观时年纪不大,对于那些美味的记忆却仍是十分清晰。
在御色的记忆中,他是尝过不少美味佳肴的,要不然也不会有本事伺候好胃口刁钻的某位。
御明师兄边啃着糖葫芦边喜滋滋地回答:“十多年没吃过这玩意,再难吃也比萝卜白菜强!”
御色顿时默然,没错,若不是自己时常偷着烤野味吃,见到这些玩意估计也喜欢得紧。
二人赶一天路也疲了,草草找了间小客栈住下,意外的是这等小地方竟也聚集了不少江湖人士。
两个人都是头一次下山历练,阅历不足好奇心又难免多一点,克制不住就去偷听旁人的对话。
旁边桌子的两个大汉好像是乞丐帮的,只听其中一个粗嗓门骂骂咧咧,“西岳的混球,又不是武林盟主,凭什么由他们举办这次武林大会!”
“你小声点,被别人听见惹来祸端……”
“呸!老子才不怕,反正这次武林大会一定要选出个新盟主,不能再让三大盟继续嚣张下去!”
御色一时忍不住好奇,也不管人家是否乐意就坐了过去,“大哥,哪里什么时候举行武林大会啊?”
大汉打量他一番,骂道:“小屁孩回家喝奶去,管什么闲事!”
御色瘪瘪嘴,讪讪回到自己那桌,御明师兄笑着踢他一脚,“活该,踢到铁板了吧。”
“哼,是他们目中无人!师兄,我们去打听下武林大会的事吧?”
“怎么,想去凑热闹?”
猛然点头,“是啊是啊,机会难得,反正师傅交代的事情不着急,我们边打听边一路去洛阳再去看武林大会如何?”
御明也十分好奇此事,想了会儿还是同意了。
经过打听,终于清楚原来是西岳盟近日广发英雄帖宣布下月初在韶山举办武林大会,说什么戚盟主失踪数载武林群龙无首,而近年来魔教势力不断壮大,大家应该选举新的盟主一同对抗魔教云云。
御色暗自咂舌,想必武林中多是笨蛋,居然拖到今天才知道要选新的盟主,活该被魔教超过去。
既然得知了时间地点,御色和御明便一心先行前往洛阳,之后再去韶山见识所谓的武林大会。
不过也幸好他们拖延了下时间,否则御星还真不知要追到何时才能逮住某个呆子。
看见御星时二人都意外十分,御色还傻呆呆地问:“师傅又把你派出来了?”
拿纸扇用力敲了一记他脑壳,御星好笑道:“还好意思说,也不知哪个笨蛋出门竟忘记最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御星从怀中掏出信封递给御色,“要不你下山是打算做什么的?”
御色猛然一拍脑壳,“呀,我以为在包袱里的竟忘记拿了!”
御明也无奈摇头,“看着挺机灵的小子,唉……”
既然信已送到御星便打算即刻回去,御色眼疾手快地拦住他,贼兮兮道:“师兄,机会难得,不如我们一道先去洛阳再去观看武林大会如何?”
御明接到眼色立刻附和着拉住御星,实在拗不过他们御星最后只得与二人一同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