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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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确定了恋爱关系的向阳和程晓川,除了工作和在学校的时间几乎是形影不离。可能是因为向阳工作的时间不定的原因,两个人更加的珍惜彼此能够在一起的时候。
程晓川已经习惯了在大学课程结束后来到向阳家里,坐在那张黑色的沙发上,吃着向阳早已备好的食物,听着Reasea的歌曲等待向阳回家。渐渐的学校的宿舍早已成了摆设,而向阳的房子成了他们的爱巢。处于热恋期的两个人眼中只有彼此,而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没有注意到一些潜藏的危机已经开始慢慢接近两人。
A大
程晓川今天来到学校感觉有点怪怪的。在学校里他并不算是什么出名的人物。虽然家世显赫,但也从未在学校提起。安静内敛的他甚至除了在寝室里和班上几个相熟的人,几乎都很少说话。可今天他明显的感觉到身边的不少人都在对他窃窃私语着什么。有些困惑的走到教室,正想进门。
[嘿!你们看杂志了吗?惊天新闻呢。]一位同学的声音突然传出。
[切!早看了,你说真是程晓川?]程晓川皱了下眉,他停下进门的脚步,站在了门口的拐角处。
[怎么不是呢?照的那么清晰。我说还真看不出程晓川居然还是个大少爷呢。]
[呵呵,不是大少爷哪来的钱包养小白脸呢。对吧?]
[可真够恶心的,男人居然还要包养男人。看他长的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居然这样,有钱人的特殊癖好吧?哈哈哈、、]
[咦,你说他是在上还是在下?我看那被他包养的模特好像比较他壮实不少啊。]
[哈哈,他不会还花钱让别人干他屁股吧?]
[哈哈。。。。]
程晓川听到这里实在听不下去了,他脸色一下变的惨白,同学那些让人作呕的议论和嘲笑让觉得心里凉到了极点。体温骤降,手心额头冒出了冰凉的冷汗。这是怎么回事?他气几乎想冲到那些还在拿他肆意玩笑的同学面前大声的质问。可内心的一些理智告诉他,他首先要弄清楚为什么这么人知道了他和向阳的关系。杂志?!如梦一般惊醒!他逃离式的跑出教学楼,来到学校门旁边的一个买杂志的报刊亭处。
一个刺目的标题出现在他的眼前:[未来名模攀附大少爷,秀恩爱露骨惹人妒!]
惊讶的看到这个标题,程晓川的内心震撼不已,脑子里当下一片空白。恍惚的买下一本杂志,来到一个偏角处翻了起来。里面有不少他和向阳在一起的亲密照片,最劲爆的一张就是他和向阳在海边热吻的画面,又是白天,照片上的两个人可以清晰无比看到是他和向阳。而照片上自己的头上的气泡还写着:[那么多女人得不到的就是我胯下尤物]。
当时程晓川还记得这是一次在向阳好不容易休假中,两个人一起去海边游玩的情形。海滩还没被开发,所以几乎没有什么人,两个人在无人的沙滩尽情的畅玩,幸福自然不以言表。可现在呢,当时的幸福表情此刻却成了这本劣质三流周刊上最为讽刺的写照。程晓川无可忍受,他愤怒地撕掉手中的杂志。但他内心却无比的慌乱。他摸出手机准备给向阳打电话。可这时电话却震动了起来。是他父亲的忠实部下德叔。
程氏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给我跪下!]程晓川一进父亲的办公室,便听到父亲咆哮的声音。他颤抖的走到父亲办公桌前,跪了下去。
[啪!]一本杂志狠狠的甩在了程晓川的脸上。[你看看这上面写了些什么东西?!你要丢死你父亲的颜面吗?!]
[爸,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么样?照片上的人难道不是你?!你太让我失望了!程晓川]
[。。。]
[你哪来的这些伤风败德的行为?你别给我说你们在正常的交往?这简直就是败坏形象!]
从父亲口中传来的怒骂声极度了刺激了程晓川的心里。杂志也好,同学也好,父亲也好。无一列外的是讽刺、嘲弄和漫骂。难道就因为他和向阳都是男人?难道就因为他是所谓的大少爷,向阳是所谓的名模?所以他们就应该承受这些难以想象的恶意相对?真的受够了!
[我们就是在正常的交往,我爱他!他也爱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与决裂,程晓川突然大声的说道。可话刚一说完,一个响亮的耳光便扇在了程晓川的脸上,脸颊一片火辣,不只是疼痛,还有心酸。
[你再说一次试试!]
[我没有包养他,我和他就是在谈恋爱。]又一个耳光打下。
[程晓川!你还想不想认我?]父亲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程晓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办公室内透着一股让人窒息的沉默。谁也没有说话,打破这尴尬的局面。仿佛过了好久。。
[晓川,你们这样是不对的。无论怎么都是不被允许的。你一向懂事听话,你应该知道后果。我已经给那个杂志社下了通牒,他们会马上停出这期杂志,也会公开道歉。还有我给你办理的出国手续,一个星期后你去美国。]
[爸爸!]
[没有任何异议!去美国后,我会给你找一个学校,你继续深造。那个模特你最好永远不要再见了!就这样吧!阿德!]一个中年人走进办公室。
[董事长。]
[将少爷送回家去,不要让他再出门和联系任何人。]
[是的,董事长。少爷走吧。]中年人扶起跪在地上还欲说话的程晓川。
[可是。。德叔。。]
[少爷,董事长他已经够闹心了。还是走吧,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此时程父疲惫的坐回椅子上,用手捂了捂额头,有些颓然的坐姿,不再是一开始的盛气凌人,感觉一下老了些许。程晓川看着这样的父亲,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深深了看了一眼父亲,然后跟着德叔走出了办公室。
在程晓川出门后,程父便拿起旁边的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那个叫向阳的模特不要让我再看到他了!]
程家大宅
程晓川被带回家后,就被关到了房间里。母亲在他的旁边一边哭泣一边劝说着程晓川。可心烦意乱的程晓川却一点也没有听进去。他现在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他完全不只如何是好。
无论是一下苍老了许多的父亲,还是正在身边哭的稀里哗啦的母亲,都让他觉得内疚还有一些难堪。他是知道这件事其实给父母都带了无可想象的打击。但如果真的叫他放弃向阳,放下这段感情,他内心更是舍不得,丢不下。一想到要离开向阳,心里难受的几乎快要痛来死掉!
这时程晓川突然感受到了裤兜里手机的震动,他一惊,他直觉这就是向阳的打来的。他看了看身边坐着地还依然哭述着的母亲,他突然起身。
[你要去哪?!]感觉到儿子起身,程母惊疑的问道。
[解手。这也不许去吗?!]程晓川没有理会母亲,而是直直的走到厕所,然后很快的关上门。他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晓川?]听到熟悉的那个声音,程晓川突然觉得紧绷的心一下变的松弛了。
他的声音又点哽咽。[是我。]
[你还好吧?没事吧?]
[你说呢?那个杂志!大家都看了,都知道我们的事的吧。]内心一阵刺痛。
[。。。]
[你说话啊!]向阳的沉默,让程晓川觉得无比委屈,他想起了在学校里的丑恶面孔和恶意的中伤。想起了父亲无情的两耳光。
[晓川,你在哪?]
[我被关在家里了,他们说一星期后送我出国]
[你答应了?]
[还没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不知道,程晓川觉得此刻无比的酸涩。
[晓川,你听我说,你先去美国。]
[什么?!]
[你先去美国,知道吗?现在B市闹成这样对你也不好,避下风头也好。]
[你以为我只是去一时吗?!我爸叫我出国留学!]
[晓川!你觉得我不难受吗?你觉得我让你走了我心里好受吗?你去美国,我们还有见面的可能。现在留在B市,我们也什么办法都没有。]程晓川从向阳说的话中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他正想问什么。。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