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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手冢再次出现在真魔国的时候,也是在一个水池里,不过这次不是澡堂,应该是在一个喷水池里。手冢还来不及起身,耳边就传来惊恐的呼喊:“来人啦,来人啦。”
    随着少女的惊呼,周围楼房的窗子上探出了许多脑袋,岸边跳出几个身着军服的女子,拿着大刀瞬间把水池围住。然而当她们看清从水中站起来之人那代表魔王的发色和眸色时,那几个整装以待随时准备战斗的少女全都放下兵器跪了下来。
    楼上的走廊上已经聚满了女子,只听一阵阵格外惊喜的尖叫之声响起“啊啊~,陛下……”
    “请原谅我们没有发现您是陛下的失礼的行为。”在手冢正对面跪着的女子开口道。
    赶来接手冢的保鲁夫远远看见这边的情形,身为他的婚约者居然敢在此招蜂引蝶,虽然保鲁夫确实都还很讨厌手冢,但身为魔族贵族高傲的自尊心作祟,依然令他不悦,于是老火的喊道:“手冢。”怒气冲冲的向那边冲,他的身后跟着同样来迎接魔王的孔拉德和浚达。
    等手冢转过身来面对向他走来的三人,一身青学球服的他从水池里走出去后,除了孔拉德一如既往的走上去在手冢面前停下,带着特有的温柔及爽朗的微笑看了一眼手冢背在左肩上的网球袋。
    “欢迎回来,陛下。”
    孔拉德刚刚说完,浚达已经冲了过来,激动无比的赞美:“啊,原来这才是陛下的真正面目,多么提拔可靠的身姿,多么俊美无绰,举世无双之貌啊。”忽然停下脚步的保鲁夫,此时也才回过神走了过去。
    手冢淡淡的转向孔拉德,军人挂着微笑对手冢解释道:“这里是祭祀每代魔王的真王庙,平时不得允许是不准男人进来的地方。”
    “啊,陛下,请先把头发擦一下,感冒就不好了。”浚达说着递上一条毛巾。“陛下,网球袋让我帮您背吧。”随即孔拉德的声音也再次传来。
    手冢仅是看了一眼孔拉德,就把背在左肩的网球袋取下递给他,随后接过浚达手上的帕子,开始擦起头发来。
    旁边保鲁夫忽然双臂抱胸的道:“说起来,手冢已经是这个国家的王了,不要再把手冢送回异世界不是很好吗。”那口气也不知是在跟谁抱怨。
    “那可是伟大的真王的御意。”随着一道女声传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走了过来,一头银发已长长的拖在地上。
    “她是这座真王庙最厉害的巫女,巫女乌露莉珂。”孔拉德适时的在旁边给手冢介绍道。
    浚达早一步已经上前绅士的牵着巫女的手走过来,且边走边道:“你能出来见魔王,还真是罕见。”随即在手冢面前放开手。
    “初次见面,手冢陛下,我是在这里工作的巫女乌露莉珂。”巫女对手冢鞠躬参拜道。
    手冢微微点了一下头,礼貌道:“多多指教。”
    巫女抬头看着手掌,忽然把双手抱在胸前,激动道:“啊,真的是那种神秘的黑发黑瞳啊。”
    保鲁夫站在旁边,一脸不爽,忽然开口对手冢说:“虽然外表是这个样子,乌露莉珂已经超过八百岁了。”
    尽管知道魔族的寿命相对于人类而言长得离谱,但眼前的女孩竟比他所见的任何一个魔族的人都年长,虽没有表情变化,手冢清冷的凤眸里似乎也显出了些许的惊讶。
    “虽然也是魔族,但是乌露莉珂却比较特殊,比平常魔族的寿命多5倍。”孔拉德接着向手冢解惑道。
    随着大门打开,手冢他们跟着乌露莉珂走了进去,墙壁上有人工的瀑布,周围的环境有种神秘庄严的感觉,听乌露莉珂介绍道:“这里是接受神启的房间,是我们这些巫女聆听真王言语的地方。”
    “真王的灵魂一直在这个真王庙里长眠着,一直守护着真魔国的子民。”浚达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众人走到尽头,乌露莉珂对着前面的瀑布虔诚的祈祷了一下,转身面对着手冢说道:“手冢陛下,我心里一直期望着这样与您直接会面,但我身为巫女就不得离开真王庙,所以请您原谅我这次的任性,请求真王实现让我能见您一面的愿望。”
    “是你每次把我弄到这个世界的。”手冢的反应很快。
    “是的,按照真王的御意,我为陛下打开了通往这个世界的道路。怎么了吗,陛下?您不喜欢吗?”巫女忽然一脸可怜,巴巴的盯着手冢。
    “不,没什么。”手冢答道,其实每次都通过水过来,令他不得不考虑在某些不适当的时候会不会忽然这样,但在此之前道还没有出过状况,现在看来应该可以放心吧。
    随后一阵安静,保鲁夫问道:“乌露莉珂,真王这次的御意是什么?”
    “那个,这个,我只是想见一见陛下。”巫女不好意思的说,有些抱歉。
    孔拉德他们都还以为真王是有什么御意,巫女才带魔王他们来这里的,原来是因为乌露莉珂想见魔王啊。
    巫女的话落不久,手冢清冷的声音传来道:“告辞了。”觉得自己理亏的乌露莉珂本来羞愧的低着头,此时一惊抬头,就见魔王陛下已经转身走了,身后背着形状奇怪的袋子(网球袋)。
    保鲁夫立刻追了上去,浚达也匆匆告辞道:“那么告辞了,乌露莉珂。”
    孔拉德见保鲁夫和浚达也都相继离开,但回头却见巫女一脸气协的神情,心知她定是以为惹恼了陛下,遂道:“没关系的,陛下的性格就是这样。”随即躬身行了一个礼就要离开。
    “孔拉德。”正当要走时,巫女忽然严肃的叫住了孔拉德。
    “是。”孔拉德当即顿住脚步,回头看向巫女。
    “我预感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没有之前的轻松,乌露莉珂的小巧美丽的脸上神情严肃。
    听巫女这么说,似早有某种觉悟般,孔拉德严肃的神情微微一缓,带着温柔不失坚定的语调道:“我知道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陛下的。”
    巫女也同样看着孔拉德,听完他的回答,尽管满意但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面前的这个军人:“孔拉德,如果你发生什么,相信陛下也定会为此伤心的。”
    孔拉德一惊,神色都为此变了一下,他一直都抱持着随时可以为陛下舍命的心情来保护魔王,然而竟没有很好的考虑到那个冷峻少年的感受。他认真回道:“是,这个我也很清楚。”手冢的性格早在之前的相处下就有了了解,尽管冷峻却是个责任心极重又意外重视同伴的人。
    孔拉德出来时手冢他们已经骑在马上等他,这次由于手冢换回了自己的身体,身高要比涉谷有利的高出十公分左右,所以浚达他们事先带来的衣服根本无法穿,好在巫女里有人能用魔力帮他把衣服弄干,若不然手冢身体再好也不能浑身湿透的一直在这里逍遥。
    “孔拉德?”虽然还是一贯清冷的声音,里面略带疑问的语气听在人耳里却格外的清晰。
    “不,没什么。”孔拉德连忙微笑道,然而他刚才从里面出来时的神情,又如何能逃过手冢敏锐犀利的眼睛,只不过孔拉德既然不愿说,以手冢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多问。
    几人刚回到城堡,还在外面的走廊上走着时就遇见古音达鲁,身为辅助大臣古音达鲁几乎很少回自己领地一次,而是一直住在魔王城堡里,男人还是一身冷峻尊贵的气质,看见手冢时微微一愣。
    “刚好,可以给陛下报告不在时的事情。”浚达道。
    “我现在很忙,报告的事你一个人就足够了。”古音达鲁冷冷的回复,然而之后的一句话却泄露了他此时并不似表面上的冷静“总之,不要告诉别人你见过我。”话刚一落,他就从他们中间跑过。
    “皇兄。”保鲁夫不禁叫道,随即不解的道:“怎么了?一点也不像平时那个冷静的皇兄。”
    孔拉德早一步发现从议政厅出来的一抹红色身影,随即转身指着那边道:“大概因为那个人吧。”
    没用多久,亚妮西娜已经跑了过来,对杵在那里挡住她去路的手冢他们道:“各位,站在这里可是很危险的。啊,你是谁?”显然她刚才跑得太认真,这才注意到手冢。
    “亚妮西娜,这才是陛下真正的容貌。”浚达随即就像赞美诗一样的说道。
    “陛下。”亚妮西娜又惊讶的看了手冢两秒,由于她现在身高比手冢矮了点,想要抓住手冢双肩的动作无法完成,改而一下子抓住手冢的双臂“陛下,您实在是太俊美了。”
    但毕竟亚妮西娜不是一般的花痴女,她更大兴趣是她的发明,随即反应过来的‘啊’了一声,一脸严肃的对众人问道:“顺便问一下,你们见过古音达鲁了吗?”然后一脸伤心的道:“好不容易可以为我的实验做点贡献了的说。”
    “好不容易。”同样深受亚妮西娜迫害的王佐大人不禁重复,显然深受打击,古音达鲁和他为此都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然而亚妮西娜已经双手叉腰凶巴巴的问众人:“他往哪里去了?”并且威胁“如果你们把他藏起来的话,我就抓你们其中一个去做实验。”
    这话的威力太大,一说完除了手冢,连保鲁夫和孔拉德也都跟浚达一起把有些变得惨白的脸侧到一边,不忍的闭着眼,一致指着刚才古音达鲁经过的方向,同时还自动让出一条道来,当然除了那座不动冰山还站在原地。
    “很坦诚,很好。”亚妮西娜貌似夸奖的说完后避过手冢,“古音达鲁。”一边叫着古音达鲁的名字一边向那边冲跑过去。
    保鲁夫转身看着亚妮西娜跑远的背影,此时才给自家皇兄道歉道:“对不起了,皇兄。”随后传来孔拉德安慰的声音:“没关系的,古音达鲁是很经打的。”随后如果没有在加一句“应该吧。”显然更令人信服一点。
    孔拉德一说完,保鲁夫,浚达及他本人,他们三个一致用手把双耳蒙上。而手冢一直双臂环胸的站那里,这时不禁扫了他们三人一眼,随即传来古音达鲁的一声惨叫伴随着爆炸的声音,从他们这里还可以看见从那处冒出的浓浓黑烟。
    尽管只是回去那个世界不到二十四小时,这里却早已经过了几个月,一堆魔王的公务等着手冢处理,虽然确实是有些累了,然而该有的警惕却并没有失去,显然有人对他这个魔王似乎很有微词,今日才刚到,就有人开始行动。
    目光犀利的与从窗外潜进他寝室的刺客相对,看对方的装扮显然是个隐者,当对方终于沉不住气冲过来时,手冢敏捷的向一边跳去夺手取下挂在墙上的魔剑,拔出,对着隐者摆好应战的姿势,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与迎面冲过来的隐者迎上,刀锋相碰,然而就在响起的第一声之后手冢寝室的两扇厚重的大门被人从外面踢开,绿色军装的古音达鲁随即出现在门边,动作毫不滞留的截下与手冢相斗得刺客。
    手冢侧头看先窗户,连续几个蒙面隐者从那里跳进来,全都迎上手冢,古音达鲁连忙解决掉对面的那个,随即那人倒下之前一团灰色的灵魂从他的额头上冲出来,被手冢捏在手里的魔剑吞食了。
    “唔唔~”魔剑发出疑似欢呼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很怪,本来围攻手冢的隐者都被吓得退了一步,手冢却只觉魔剑在激烈的震动,似长久没有吃东西,沉默十五年后,再次复活,显然得意忘形得令手冢都快要抓不住他了。
    剑柄上本来仅只是鬼脸的额头上忽然出现一颗耀眼的宝石“唔唔~,扑…”一团火出魔剑骷髅的嘴里喷出来,周围的忍者再次被惊得退了一步。
    “陛下!”终于赶过来的浚达,只来得及赶到魔王寝室的门边,只觉一阵地动山摇,以魔王为中心屋内似刮起了一阵飓风般令人睁不开眼“陛下!啊…”随即惨叫被吹飞出去,魔王寝室周围的玻璃全在一瞬间向外爆破,古音达鲁和那些隐者全都随飓风卷走。
    “住手!”处于飓风中心的手冢,努力试图控制魔剑,然而随即双臂被一股巨力抬起,举剑在头顶,就像火山喷发一般,骷髅嘴里喷发出火柱直达天际。
    被使调虎离山之计而出魔王城堡的孔拉德,得知中计之后,连忙快马加鞭往回赶,此刻还离城堡较远,远远看见从魔王城堡里喷发出的巨大火柱,惊愣了下,陛下!“驾、驾”当即更加拼命的往回赶。
    “呼唤我的名字,超越极限,我的名字是依雷姆流•伊莱得•莫鲁极夫。命令你,马上停止。”随着话落,无论是飓风还是火柱全都消失,手冢喘息着站在原地,显然累得够呛,连他也不得不在刚才刚停下来时连退了两步才稳住脚。
    环视周围,本来华丽的魔王寝宫已变成了一片废墟。“陛下!”进受刚才那场灾难波及,变得有些糟糕的王佐大人出现在寝宫门外,惊呼一声冲过来把手冢抱个正着。
    “陛下,吓死我了,还好您没事。”
    除了掉在澡堂里那里,手冢何曾被人这样对待过。“让开,浚达。”然而王佐大人现在正陷在自己的情绪里,那还听得到手冢的抗议,只有越抱越紧,眼泪鼻涕都快要抹在魔王陛下的睡衣肩膀上了。
    “放开手冢,浚达。”赶来的保鲁夫,看到这种情景气得大脑一度冲火,想也不像的冲过去去拉死抱着手冢不放的王佐大人,最后终于还是在保鲁夫的努力下把浚达从手冢身上拉开。
    看向墙角,手冢忽然向那边走去蹲下,拨开废墟露出网球袋,拉开拉链从里面取出网球拍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表面上完好无损,手冢从新把网球拍放好拉好拉链之后,提起来背在左边肩膀上。
    “陛下。”孔拉德赶回来时,手冢他们全都站在楼下,见到魔王平安无事孔拉德焦急的脸上明显松了一口气,侧头看了一眼那座显然需要重建的大楼,回头对手冢露出特有的爽朗温柔的笑容。
    “那么,意味着魔剑已被启动了。”孔拉德独特温醇的声音平缓的道,然而同时也听得出他为此感到高兴的韵味。
    浚达仍还十分激动,他由衷的道:“作为魔王最忠臣的仆人,以后有魔剑在陛下身边,就更加令人安心了。”
    保鲁夫站在一旁,虽然他并不喜欢这个魔王,但从真魔国的利益出发也同样感到高兴,而跟他有同等心思的还有古音达鲁。
    随后一个士兵过来报告,其内容令人为之失色,身为魔王手冢自然也知道龙王宝石,他的珍贵不在于它价值连城而是它本身所代表有魔王权利的象征,居然被盗了。
    驾、驾,像前晚一样急切的赶路,然而这次孔拉德显然更加不要命。他居然让陛下就在自己面前被人劫走,不可原谅!
    虽然已经拼命追赶了,还是被甩在后面的保鲁夫为此不禁开口大叫:“慢一点,威拉卿,像这样拼命的骑,很危险啊,再说我们先是要去和皇兄会合,威拉卿。”
    在本该属于杰池莉夫人封地的城堡里醒来,尽管如此劫持手冢的当然不可能是杰池莉夫人,而是他的哥哥士道夫,在做自由恋爱旅行的前魔王大人,以前做魔王时也没在乎的把所有权利都交托给这个哥哥代理,何况现在只是这块封地而已。
    想起刚醒来与士道夫见面时的情景,男人对他表现得很尊敬,当然不过是骗小孩的伎俩,以为了保护陛下,不得已采取了粗鲁的手段来解释这次对魔王的挟持事件。
    正在试图找寻脱逃渠道的手冢敏锐的听到有开锁的声音,随即转身向大门看去。“我来打扫您的房间了。”门很快被人推开,出现在打开门的缝隙里的那名‘女侍’赫然是手冢认识的一人。
    刚说完话的尤札克看清环胸站在窗边的冷峻少年,少年的黑发和衣领被从大开的窗户那里吹进来的风吹得飘荡,惊愕的一愣,这里三楼,但城堡的楼层全都很高,这个大少爷该不会是想看看能不能从窗户那里跳出去吧?
    “我是受古音达鲁阁下的命令潜进这里搜寻龙王宝石被盗的证据的,没想到陛下居然也到了这里啊。”尤札克把门关上,说着向手冢走了过去。
    “嗯,怎样,陛下找到逃出去的渠道了吗?”尤札克在窗边做作的张望了几眼,这么高的地方,下面也是坚硬的大理石地面,如果没有经过特别训练怎么可能跳得下去。
    “没。”显然这个侍卫是在调侃他,手冢当然不可能听不出来,然而他对此一贯的不为所动,依旧不改冰山之样。
    “那么,陛下就只有按我的办法来咯。”尤札克愉悦的转身,笑眯着眼把提在手里的铁桶递到手冢面前。
    手冢垂眸仅仅瞟了一眼,尤札克实在从那张疑似面瘫的冰山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最后只得放弃道:“陛下,快穿上吧,我们也得尽快离开这里,他们恐怕也要开战了吧。”说完最后一句话,手冢含着冰冷刀光的犀利视线忽然射向他,令他这种久经沙场的人也为此惊悸。
    尤札克口中将要开战的他们,尽管没有说清楚,以手冢的聪明又岂会猜不出。抬手开始解身上外套的扣子,在尤札克惊讶的目光下仅脱了外套,然后伸手从桶里取出那套女人的衣服穿上。
    看见手冢换好装,带上他事先准备好的长发,尤札克不自然的咳了两声,之前在手冢以他本尊的样子进入血魔城时尤札克也是看见过的,当时只觉比之以前更有气势了,显然他本尊更适合魔王的身份,倒是没注意到他们的魔王陛下原来还是如此一个令人移不开眼的冰山美人呢。
    阻在前面的军队,令一直拼命驱赶马匹的孔拉德总算停了下来。从一排拿枪的士兵中间走出来,那人看着先后勒马在前面停下的孔拉德和保鲁夫,讽刺:“哼哼,就你们两个人来就陛下的吗?还真是有勇无谋啊。”
    “雷芬,你这家伙!”保鲁夫被激怒的怒吼。
    雷芬身后的士兵一下子都进入备战状态,只要雷芬一声令下就可以马上冲锋陷阵,然而雷芬却抬手阻止了士兵,同时说道:“虽然你们特意来这里迎接陛下,但是很遗憾,陛下好像不想回血魔城去。”
    孔拉德一下子咬牙更愤怒的瞪大眼,保鲁夫大吼道:“不要开玩笑了,手冢是魔王,不可能按照你们说的去做的。”
    “不管你们怎么叫,事实也是不可能改变的,陛下的意志就是真魔国的意志,他说了要在这里……”
    还没等雷芬大言不惭的发表完,孔拉德已高举起宝剑从马匹上直接跳起“啊啊~”向雷芬砍下去,显然没料到孔拉德如此沉不住气,雷芬也是一惊,还算反应敏捷的及时躲开。
    “把陛下还过来。”面对雷芬和他的一群军队,孔拉德无惧的大吼。
    “你这家伙。”雷芬狠狠道。
    眼看势头不对保鲁夫对显然有些失控的孔拉德大喊:“冷静点,威拉卿,救手冢才是最重要的。”
    手冢逃出来遇见孔拉德他们时,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当他看见孔拉德时紧张的情绪为此微微一松,冷峻的丹凤里瞬间亮了一下。
    “孔拉德!”手冢清冷大叫的声音忽然从远处传来,闻声看去的孔拉德和保鲁夫见手冢完好无损的出现在那里皆是一喜,孔拉德当即转身往回跑,见雷芬下令身后的军队追时,保鲁夫抬手念道:“属于火的所有的龙使啊,尊从我的使命,上吧!”随即放出了火龙向那些冲锋上来的军队飞去。
    孔拉德也动作迅速的乘机从新上马,驾,两人快马加鞭的向手冢那里跑去,手冢早准备好,在孔拉德从身边经过时与之递过来的那只手相握住,跳上马背坐在孔拉德的身后,至于那头长发飘飘的棕色假发也从手冢头上掉了下来。
    等确定完全逃脱之后,孔拉德停下马,从马上直接下去,走过去埋头跪下:“真是抱歉,陛下。发誓要用生命来保护陛下的,而现在我却……”他说着身躯又往下压去,显然极度自责得似要无地自容了般。
    “把头抬起来,孔拉德。”手冢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王者的威严命令。
    “但是……”孔拉德却还要说什么,但再次被手冢打断“与其在这里自责,孔拉德,你难道不想阻止这场无谓的内战?”孔拉德一惊抬头,马上的王者正目光犀锐坚定的看着他,随即他起身上马,在手冢身后坐好。
    “喂,等等,…手冢!驾!”直到两人快马加鞭的驱马而去,保鲁夫才从手冢穿着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扬鞭追了上去。
    手冢他们赶到时,士道夫正以他的安危要挟古音达鲁他们。见手冢与孔拉德一起,魔王陛下获救对古音达鲁他们这边而言当然是好事,然而士道夫那边就刚好相反,回头看了一眼,见雷芬正骑马赶过来,士道夫切齿的啐了一声,当即抬手大声下令道:“把陛下从他们手里解救出来!”
    古音达鲁也随即下令:“进攻!”
    见两方都从山坡上向中间冲了下,孔拉德连忙道:“陛下,我们快离开!”他说着抽出楼主手冢身体的双臂,就要去抓手冢至今还捏在手里的缰绳,但若现在回头看,男人那张英俊肃穆的脸上还隐隐透出一股哀伤。
    覆上的双手感觉掌下的那双手一紧,手冢周身发出的黑压气息令孔拉德不禁惊叫出声:“陛下!”随即周围就以他们为中心卷起了一阵飓风。
    “手冢!啊~”赶到他们附近的保鲁夫连人带马被飓风卷飞出去,至于手冢身后的孔拉德,手冢瞬间长长的黑发打在他的脸上,周围卷起的狂沙令他不得不抬起一只手去挡,另一只手臂也只有从新搂在手冢的腰上才能好好的坐在马上。
    同样受到飓风波及的两方人马,古音达鲁叫道:“是魔王。”在狂风中浚达紧抓马缰,拿着崇拜的眼神看着手掌大叫:“陛下!”相对于他们这边早都看过手冢变身成魔王,士道夫他们这边显然震惊无比。
    处在在狂乱黑色的风暴中“这是什么!”士道夫惊恐道。
    “制造混乱,不听令魔王的笨蛋们,即使你们有自己的想法,但引起战争的你们都是同等的罪恶,一起接受惩罚吧!”随即在一轮更加巨大的飓风中,地动山摇,传来士兵惨叫和战马嘶叫的声音,但仅过数秒,所有的飓风停止,骤然恢复平静,士道夫和雷芬才看清楚一身魔王气势的冷峻少年。
    “这就是魔王的力量。”被这种巨大力量惊惧到的雷芬,终还是能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士道夫惊恐的看着那个制造恐怖的少年,除了逃命还来不及,早没了战意,连忙下令“战略改变,我们赶快走,放过那个怪物。啊…”只是一回头,看见的却不是自家的军队。
    银发俊美的王佐大人,正对着他微笑,身后当然是浚达他们的士兵们,再回头看前面山坡也同样是举着武器的士兵,他和雷芬已成了瓮中作鳖,认清楚事实的两人不得不自动下马,束手就擒。
    “放心吧,我会酌情处理的。”魔王陛下骑着马走到他们面前,一双犀利似剑的纯黑眼眸直直的射向他们,裁决道:“冯•西鲁杰池•士道夫,交出两地的管辖权。”
    仅是这样的处罚,连士道夫都为此惊讶的道:“诶,只是这样吗?”
    “陛下,那样的处罚太轻了,应该更严厉一点。”浚达也不仅开口。
    “你这是在和谁说话,小心说话。”魔王冷峻的神色一穆道,虽然手冢平时就很具有王者风范,但也从没有像这样以身份压过任何人,被吓到的同时,浚达也是为此一惊,连忙俯首称臣的埋头道:“是。”
    然而裁决完的手冢则似脱力的向马下栽下去,被一直坐在他身后的孔拉德伸手拦腰扶了起来,其实手冢这次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但因为魔力大爆发后身体无法支撑的状况,道令他情愿干脆点晕过去,于是被孔拉德扶住之后他就放任自己连最后那点意识都模糊了。
    然而最终还是没有找回龙王宝石,本来以为是被士道夫盗去了,如今犯人却是另有其人,只是等孔拉德他们收到部下报来的一则消息后,都不禁为此黑线,某城一场宝石展览会上,发现了前魔王杰池莉夫人展示的宝石疑似就是真魔国的龙王宝石。
    晨练完回来的手冢正准备沐浴,只是他刚下到水中就发觉不对,却容不得他从浴池里爬起来,经过那种熟悉的时空穿梭之后,手冢再次出现是在青学平常他们用的那排水龙头旁边,正巧一阵清风吹过,吹起手冢柔韧已经变回金棕色的发丝和吹得他暴露在风中只用长毛巾包裹住重点部位的身体一阵凉意,
    身后青学天才,不二周助盛着犀利冰蓝眸子的双目打开,惊讶的盯着他们的冰山部长大人,手冢转过身来就看到他,冰山神色不改的微微顿了一下。
    “嘛,手冢又去旅行回来了呢。”不二恢复成以往笑脸如花的眯眯眼呢喃道,之后继续说:“手冢还是赶快去穿一身衣服吧,过两天就要比赛了,手冢可不能生病啊。”他说着话看着双臂环抱在胸前的手冢从他面前经过,明显感觉自家冰山部长夹带着一股不寻常的寒流。不二在身后暗中轻笑了一下,怎么说这次也算幸运,看到这样的手冢,不枉他在部活结束后发觉不对,专程留下等在这里。
    之前手冢过去时正是部活结束不久,手冢准备在水龙头这里洗一下汗湿的脸,就被带到真魔国,走时他身上穿着部活的球服,现在倒是可以穿校服回去,手冢伸手从专柜把衣服取出来时,都不觉半是侥幸半是黑线的轻吐一口气,不禁自检对那个白痴巫女的办事能力,自己果然是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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