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身，闪躲着，打掉了他手中的刀，一瞬间的功夫，他整个人就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她冷眼望着他，“这是你逼我的。”
    “没用的家伙连个小女生都对付不了。”天空上方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他的手中集聚了一团火红色的火焰。在那个人的身上燃烧着，化为灰烬漂浮在空气中。
    她的身体一僵，抱住自己的手臂，她不敢回头，她害怕，看见，令她畏惧的人。
    “我的外孙女，好久不见。”
    棠暖暧像似被人使了咒语一般，动弹不得。不要。不要。她在心底喊着。哥哥。哥哥。灸舞。灸舞。
    “他们不会听见的。”他站在她面前，“哟！没想到，我们的棠暖暧越来越漂亮了，你真像她。”
    她？她低着头，他口中的那个人是指她的妈妈吧。
    “怎么？”他讽刺道，“见了外公，也不叫一声，你是不是太没礼貌了？那个老头子都教了你什么啊！”
    他的话里有话，她听出来了，他是在说她的爷爷，“我爷爷很好。”她说道。
    “很好？”他挑挑眉，“看，这就是他教出来的丫头，一点教养都没有。连外公都不认。”
    棠暖暧努力地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不要害怕，越是害怕越要面对。她抬起头，怒视着他，“我没有外公。”她大声说道。“我只有爷爷。”
    啪。他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你再说一遍。”
    她的脸蛋出现一道红红的血印，“你要我说一百次一千次都可以，我说，我只有爷爷。”
    啪啪。他又甩了她两巴掌。毫不留情。
    棠暖暧没有半点示弱的样子，她的眼睛依旧直视着他，心底对他的那股恐惧完全消失了。“你打我是因为我说对了，是吗？”棠暧暖的声音冷冷的，“你从来没有照顾我，从来没有喜欢我，凭什么，要我叫你？凭什么我要对你有礼貌，你不配。”
    “好，很好。如果你那么喜欢他，我就送你去见他。”他再次扬起手举到半空中，收紧，他皱了皱眉，冷哼道，“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他走了？
    滴答。滴答。天空中飘起蒙蒙细雨。哗啦。哗啦。雨越下越大。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任雨水淋湿自己。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衣，不由自主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感觉不到一点疼，因为她的心已经麻木了，在他的巴掌打在她脸上的那一秒。这就是你和爷爷的差别。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打人。她的嘴唇干干的。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视线开始一点点模糊起来，她似乎看见一个人像她向走来，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
    [遇见咖啡店地下室]
    “棠。棠。”
    她的耳边传来冷棂哀的声音，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咳咳。小哀？我这是在哪里啊。”
    “小暧，你不认得这里啦，这是我们练团室。”
    冷棂哀看她是病的不清，覆上她的额头，“小暧。你发烧了。我看你还是去医院吧。”
    “我不去医院。”她抓住她的手，“棂哀，不要送我到那里，不要。”妈妈和爸爸就是呆在那里才会……永远离开她。
    看她那样害怕。冷棂哀安慰道，“好，我们不去医院。那……”她犹豫了一下，“呃，那灸舞呢？他要是……”
    “不要告诉他。”棠暖暧一口拒绝，“我……不想让他知道。”
    “好好。我什么都不说。你现在发烧很厉害。我去给你买点药吧。”实在不忍心看到她那个样子。
    “嗯。”